第七十章 爹爹最重要

推開房門,薛剛把手中捲起的答案紙遞上:“公子,這是答案。”

一襲白衫的少年伸手接過,攤開,觸眼的是一片橫七豎八的狗爬字,清塵公子瞅了半響,只認得上面一二答案,卻也是對的,剩餘的字,瞧起來不僅費力,更重要的問題是,妄他學識過人,也不識此字爲何?

“薛剛,寫此答案的人才學不淺,爲何出手的是這麼一副不堪入目的字跡?”清塵公子眉宇之間恍然疑惑。

這手字跡也實在是…。實在是…。有待練習…。

“回公子話,寫出這答案的是一個約有五歲大的女娃娃。”薛剛畢恭畢敬的說道。心中也有些訝異清塵公子對那小娃娃的評價,舉辦猜謎大會以來,他未有聽到公子讚揚過任何一個來猜謎的文人雅士,能得到公子一句才學不淺,實屬難得。

“五歲大的女娃娃…。”清塵公子喃喃細語,清華如月的眸中閃過某個小女娃可愛的模樣。

會不會是她?想法一出,他清輝的眸中猶如點亮了萬盞燈火,照亮了整張出塵不凡的容顏。

“那女娃娃是不是有一雙琉璃般的大眼睛?笑起來嘴邊有兩朵小梨渦?”即使分離有些時日,她的模樣早已深入他的腦海。

“真神了,公子,你是如何得知那女娃兒的模樣?”他記得公子沒有出去過,難道公子會算卦不成?

果真是她,果真是她,放在木椅扶手上纖長白皙的手指微微有些顫動,藏不住的驚喜浮於顏上。

“公子,您看那小女娃能否得到金蓮花?”見到公子臉上奇怪的表情,薛剛搞不明白,清塵公子怎麼突然就心情好了起來?

聞此,清塵公子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忙不迭的說道:“快請她請來。”

薛剛這下更奇怪了,清塵公子從不見猜燈謎的文人雅士,爲何會單獨見一個小娃娃?

“她這字跡潦草,我找她學識一二。”清塵公子有些難爲情的解釋。

薛剛臉上僵硬的說不出話來,清塵公子的話完全沒有任何可信度,就她那鬼畫符似的狗爬字,找她學識一二,不是辱沒了夫子?

不過,清塵公子既然這樣說,好吧!他無話可說,只能道:“是,公子。”

紫洛雨見到薛剛出來,神兜兜的跑了過去,志在必得的問道:“大叔,我可以抱走那三朵金蓮花了吧?”

薛剛哪能知道她能不能抱走?清塵公子又沒說她通過,那就是待定…。

“公子有請,隨我過來吧!”他當然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說清塵公子找她學識一二,此話一出,不要笑掉了文人雅士們的大門牙?

“雨兒。”坐在椅子上的蕭亦然站了起來,朝紫洛雨走去,提醒着某女娃不要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可以讓爹爹陪我一起去嗎?”某小女娃回頭瞅了一眼美男王爺,眨巴着眼睛問薛剛。

“這恐怕不行,公子只吩咐請你入內。”薛剛搖頭說道。

“要不,你去問問你們公子,看他能否通融一下,讓爹爹陪我一起進去?”她是知道美男王爺怕她有危險,所以纔要陪她一起。

薛剛不用想,不用問,也會直接拒絕紫洛雨的要求,雅間裡的清塵公子可不是一般的人,豈是誰都可以見着?萬一去個有異心的人,他就算掉了腦袋也不夠賠啊!

“清塵公子不喜人多,他只見你一人,若是爲難,你可以不去。”他這話說的頗有技巧,一來不會得罪人,二來也就明確告訴小女娃,她若不去,那這三朵蓮花也不可能歸她。

紫洛雨暗罵薛剛老奸巨猾,回身,對上美男王爺俊逸的臉,她甜甜的說道:“爹爹,讓雨兒進去吧!銀家想把那三朵金蓮花拿來給你做禮物。”

此言一出,很多人豎起了大拇拇指誇讚小女娃的懂事和聰慧,就連薛剛也對這女娃兒另眼相看了。

蕭亦然心動並猶豫着,冷峻的臉無波無動,讓人看不出他的內心變化。

“爹爹,你等我哦!雨兒很快就會過來的。”紫洛雨見蕭亦然猶豫,就知道這事兒好辦了,她對蕭亦然甜甜一笑,催促着薛剛,跟着來到了雅間。

敲門聲剛響了一下,內室裡就傳來清雅如蘭的聲音。

“進來。”

薛剛把小女娃領進去便退了出來,帶上房門。

紫洛雨瞅着坐在輪椅上的白衫少年,嘴角一陣抽搐,這不就是上次“救”她的那個七皇子嗎?

搖身一變,這回成了“清塵公子”,還別說,這少年確實有如玉清風,纖塵不染的仙氣。

“你…。近來可好?”軒轅流塵纔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不唐突,只好問了句貌似熟人再次相見的問候語。

小女娃笑了笑,邁着小腿,走到軒轅流塵身邊,揚起小臉說道:“還好,還好,小哥哥,我的答案全對了嗎?”

快點告訴她全部都答對吧!她也好去領着獎品回府藏起來了。

軒轅流塵見她笑的可愛,俊秀的手指觸碰上了她醉人的小酒窩,粉嫩的肌膚觸在指端,猶如一擊電流劃過他的指尖,驚的他猛然收回了手,心中狂跳不止。

怪異的感覺,不解的觸感,慌亂的心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軒轅流塵眉目緊鎖。

“小哥哥,你在想什麼?”紫洛雨就納悶了,這七皇子把她叫來,就是爲了摸下她的小臉,看看她?他們不熟的說。

“沒想什麼。”對上她琉璃一般的眼眸,他心慌的更加厲害。

“小哥哥,我可以領到獎品嗎?”好吧!她最關心的還是獎品,與其拖着,不如直接點問,拿到手,她也好早點和爹爹回府。

提到獎品,軒轅流塵纔想起來,她寫的答案,他有很多都不認識。

“如果你全部答對,自然可以領到獎品。”

“小哥哥到現在還沒有看我寫的答案嗎?”她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不看喊她進來做什麼?

“看了。”軒轅流塵攤開手中的答案紙。

紫洛雨納悶了,難道她有一題答錯了?不會啊!她寫完還檢查了一遍的說…。

“只是一些字不認得,需要你來爲塵解惑。”他清雅的聲音猶如微風拂過人心。

某小女娃撇撇嘴,嫌她字寫的不好就直接說,還扯什麼解惑啊!哎!她也知道,自己寫的那幾個字,就連她親爹也不認得…。

“哪些字不認識?我來瞅瞅。”她小腦袋湊上前。

青蔥似的手指點在一個分不清楚鼻子眼睛的字上。

某小女娃自己也看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這是她答的第一道題。

“十日爲一旬,這是個”詢“字。”

軒轅流塵點點頭,清月似的眼眸含着讚賞,手指又點一個幾乎寫成一團的字。

“出去一半是山,有何不可,”何“字如果”不可“,就是去掉可,這謎底就是個”仙“字。”紫洛雨看不懂自己寫的字,乾脆回憶着竹籤上的問題,重新作答一次。

“昨日不可留,也就是說用昨減去日,剩下的就是”乍“,那這謎底就是”乍“字。”

軒轅流塵訝然,女娃兒才五歲大,就能把這些謎題分解開來組合,解釋起來也是有條不紊,實屬是一個難得的小天才。

他一個一個點過去,她一題一題做着解答,他與她的對視間,那欣賞的清月黑眸一直鎖在了她神采飛揚的小臉上。

答題完畢,紫洛雨趴在他腿上的小手放了下來,小身體也與他拉開一些距離。

“都答對了麼?”這纔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答對了。”他點頭,脣邊含着雅笑。

“那就好,我去拿獎品了。”某小女娃眼中放光,擡腳就走。

“等等。”軒轅流塵見她要走,神情一急,忙叫住她。

紫洛雨眉頭皺皺,轉過身,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道:“小哥哥,還有什麼事嗎?”

拿人手軟,就算她想要表理他,也不成啊!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出從見到她開始,就想要知道的問題。

紫洛雨甜笑依舊,心裡面在琢磨,貌似不告訴他也不好,萬一他不給她金蓮花腫麼辦?

“我叫紫洛雨。”條件反射性的報出自個真名,她早就把“蕭雨兒”這名字忘到哇爪國去了。

“塵以後可以叫你小雨兒嗎?”他俊雅不凡的臉上有些緊張,手心也沁出了汗。

“隨便叫吧!怎麼樣都成,那小哥哥,我可不可以去領獎品了?”紫洛雨笑嘻嘻的說道,小財迷的眼睛裡只有金燦燦的金蓮花。

軒轅流塵心中一喜,手心也放鬆開來,溫雅的說道:“當然可以,你去吧!”

紫洛雨神兜兜的邁着小胳膊小腿,咧着一嘴笑,出了房門。

輪椅上的少年脣邊淺掛着散不去的笑意,呢喃道:“小雨兒,小雨兒,小雨兒…。”

在衆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某小女娃抱着三朵金蓮,喜滋滋的被她爹爹抱着離開了。

瞧見小女娃嘴邊得瑟的笑容,某王爺薄脣邊也劃開了一抹笑,他暖意的眸中釋放着對小女娃的寵溺,視線觸到那三朵金蓮花上,他默默地等待着,等待某小女娃實現她說過的話…。

直到上了馬車,某小女娃貌似沒有一點把金蓮花拿給他的意思,某王爺眉頭不經意的蹙了起來。

“雨兒,這三朵金蓮捧在手上嫌重嗎?爹爹幫你捧如何?”此話實爲提醒某小女娃,別忘了,這三朵金蓮是她答應送給他的。

“不重啊!爹爹幫雨兒拿好花燈即可。”某小女娃才捨不得把金蓮花給蕭亦然捧,到她手上的金子想飛出去?難嘍。

某王爺這算是看出來了,這女娃分明就是想獨吞,私霸。

“雨兒好像答應過爹爹,要送爹爹禮物。”某王爺開始厚着臉皮問她要禮物。

某小女娃總算是想起了,是有這麼回事,咧開小嘴,甜甜一笑:“爹爹,那個花燈送給你當禮物吧!”

蕭亦然臉黑如碳,這小財迷的話,下次絕不能輕信,簡直就是騙死人不償命,小嘴巴說的好聽。

平穩的馬車裡,一大一笑各坐一邊,大的冷臉不悅,小的笑意吟吟,一直到了府中,兩人下馬車後也是如此。

月色小盆友一臉亂七八糟的顏色跑了過來,他把懷中的一個包裹塞給小主子,苦逼着臉說道:“小主子,下次你在讓屬下去做這事,屬下寧死不從。”

紫洛雨懷中一沉,小臉上的喜意更甚,不用打開,她也知道包裹裡面好多銀子。

“月色,小主子看你有幫女人美胸豐乳的潛力,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吃虧一點,大家五五分好了,別跑啊!我們好好談談。”某小女娃無良的看着月色小盆友瘋狂的奔走模樣,笑彎了腰。

蕭亦然一把將某小女娃撈入懷中,兩人之間夾着一堆銀子,這幾日的事情,他也有耳聞,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令他費解的是,一個五歲大的娃子,怎麼就懂了那麼多歪門邪道的祖傳秘方?

關於那祖傳秘方的方子,他看過之後,真不覺得有傳言中的那麼誇張,並且,女人若爲留住男人,使用這方子,他也覺得太膚淺了些。

“雨兒,下次別再想些亂七八糟的方子了。”蕭亦然打心底裡不喜歡她出去拋頭露面,他只希望她能在他的羽翼下逐漸成長。

“爹爹,我在幫助有需要的女人。”某小女娃不這麼認爲,在現代到處都有豐胸廣告,xx聖藥,xx秘方滿天飛,連隆胸手術都風靡全球,一刀不可收拾。

“那些女人不需要你的幫助,你只需乖乖的待在府中。”他關上房門,把她放到腿上坐着,手伸去剛想拿她懷中沉重的包裹金蓮放置一邊,就被她躲了開來,嘆口氣,只得作罷。

“爹爹,你有所不知,女人這個胸部要是不挺不大,她們的夫君就會在外面找小蜜啦!二奶啦!小妾啦!三姨啦!等等,這樣一來,那些可憐的女人在自己家中的地位就會搖搖欲墜,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從正室變成妾室,或從妾室變成無名氏,雨兒這樣做,是爲她們謀得家中不敗之地位,減少夫妻間的離婚率,雨兒這種行爲,簡直就是普度衆生,造福全人類。”這樣一說,她腫麼有種自己是觀世音菩薩的趕腳?

蕭亦然一臉黑線條,這女娃纔多大?伶牙俐齒,口蜜腹劍,巧言善辯,把想要去賺女人錢的理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雨兒,男人若變心,不是光靠那…。就能改變的。”那個字,實在是羞於出口,某王爺黑着臉說道。

“雖然說不靠譜的男人很多,但女人能爭取的,可以改變的,爲什麼不能爭取不能改變呢?”某小女娃圍繞的中心,始終都是她的“祖傳秘方”出神效…。

“也不是每個男人不可靠。”蕭亦然耳垂開始發紅,他對小女孩解釋道。

“嗯,不靠譜的居多,像爹爹這麼靠譜的好男人就少了。”某小馬屁精甜甜的笑着,開始拍美男王爺馬屁…。

蕭亦然黑眸微微一深,她是懂了他話的意思?略含羞澀臉稍微別開一些,說道:“雨兒知道就好。”

某小女娃拍怕他的肩膀說道:“雨兒早知道了。”

話音一落,某小女娃蹦躂下來,抱着她懷中的寶貝到處找地方去藏。

蕭亦然臉上的羞澀如曇花一現,臉上又恢復了黑炭臉,果然,這小丫頭只顧着她的銀子,根本不把他這爹爹放在眼中,更別提心中了。

藏好銀子和金蓮花,某小女娃神兜兜的坐到她爹腿上來了,笑嘻嘻的說道:“雨兒藏的銀子只有爹爹知道在哪裡,若哪一天少了,絕對和爹爹有着脫不了的干係,嗯哼,爹爹懂雨兒話的意思。”

他怎會不懂?小丫頭的意思,不就是少了銀子就找他賠麼?遇到這個小財迷,真心拿她無辦法。

蕭亦然修長的手摟着她的腰部,問出了一個連他都覺得詫異的問題。

“雨兒,在你心中,是爹爹重要,還是這些金銀珠寶重要?”

某小女娃咧着笑,眼睛眨巴着,琉璃珠子在以非常緩慢的速度轉動着。

“嗯?”他的黑眸與她相鎖,心中即期待又怕失望。

介個問題好難回答啊!說真話又怕得罪土豪爹爹,說假話又怕自己養成說謊的習慣,這該如何才能兩全?

“爹爹,雨兒好睏啊!我去睡覺了。”三十六計,逃爲上計。

蕭亦然的手臂圈緊,不給她一點逃跑的機會,黑眸停留在她閃躲的琉璃上。

紫洛雨撇撇嘴角,逃不掉,只能面對,她疑惑的問道:“爹爹,你爲什麼會問我這樣的問題?難道你是愛上我了?”

提到“愛”字,蕭亦然抱着她的手鬆了鬆,眉宇間存着疑惑。

“本王是你爹爹。”他如此說着。

紫洛雨翻翻白眼,是爹爹需要問那種貌似情人間的問題啊?腦子出現短路了吧?

“哦!知道了,雨兒可以去睡覺了嗎?”

“本王重要還是金銀珠寶重要?”蕭亦然再次問道,問完之後,他的眉心蹙的更緊,爲何本王會在乎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99999紫洛雨無言以對,美男王爺這話問的,真讓她難以回答,忽然有點想念做小狐狸時候的樣子,那樣,她就可以不要回答這些麻煩的問題。

一大一小之間,開始沉默,她閉着嘴巴乾脆躺在他懷中闔眼睡覺,蕭亦然的黑眸則一直注視着她鼓起的小臉。

大概是小女娃睡累了,她動了動腰,睜開眼睛,仰起頭,用騙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說道:“爹爹,雨兒真心困,能不能到牀上去睡覺?”

蕭亦然冰硬的心,有那麼一瞬間放軟,手指動了動,到底是沒起身把她抱上牀。

紫洛雨心中嗚呼哀哉了好一會兒,決定以後做人不能太厚道,該說謊時,一定要說謊,不然,那就是跟自個過不去。

於是乎!

“爹爹,你是雨兒心中最重要的存在,銀家不能木有你。”沒了你,我會餓死滴…。

他黑眸中的異彩轉眼即逝,冷峻的臉微微鬆動,變得溫暖起來,她口中的答案,出乎他意料的悅耳。

從懷中掏出一個紅布包裹的東西,打開來,是一串孩童戴在手腕上的銀鈴,他打開扣鎖,將銀鈴戴在她白花花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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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搖,叮噹聲清脆響,某小女娃笑的合不攏嘴,小手搖晃個不停,銀子啊!白花花的銀子啊!當人走投無路時,當掉可能換幾頓飽飯的啊!

紫洛雨哪裡會知道,這串手鈴外表看似銀身覆面,裡面實爲罕見的彩玉,價值連城,蕭亦然是怕賊惦記她手腕上的彩玉,故而纔想到用不值錢的白銀覆面。

“爹爹,你對雨兒真好。”

啵啵!送上兩個響吻,表達一下感謝之意。

蕭亦然看到她興奮的模樣,心情也變好了,這貪財的小娃子,本王送你東西千千萬,你卻連個金蓮花都不捨與本王…。

夜深人靜,暗夜之中,一個面比花嬌的女人出現在蕭亦然寢房門前,她的臉上有着濃濃的傷感,憔悴的模樣也讓人心疼萬分。

月色從某個角落走了出來,清俊的臉上沒有半點以前開玩笑的樣子,反而認真的看着月如那張日漸憔悴的臉。

“月如妹子,你不該回府。”

女子擡頭,光澤暗淡的眸子已經不似以前那麼明亮動人,她的脣瓣有些乾澀,像似沒有露水灌養的花兒,嬌而不嫩。

“我…。”她乾澀的嘴巴吐出一個字,喉管卻卡住了,有種哽咽的酸楚。

“你走吧!我就當什麼也沒看見。”月色嘆了一口氣,人世間唯有情字最傷人,月如有情,王爺無意,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也是註定讓月如傷心的根源。

“我查了,府外根本就沒有一個女人是小主子的母親,也根本不存在王爺的夫人。”那孩子,是小妖精,迷惑王爺的小妖精,來的不明不白,她擔心王爺會被那小妖精傷害,所以,她甘願受罰也要回到王爺身邊。

“府外有沒有夫人,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王爺命在府外辦事,你卻私自回府,如被王爺知道,你恐會受到嚴懲。”月如比他稍微晚來王府一些時日,他們同爲王爺效命,也算是半個兄妹,作爲一個兄長,他不希望看到她執迷不悟的樣子。

“我甘願。”月如冷如冰霜的說道。

她的命是王爺救的,若王爺想要,拿回去便是,若要她眼睜睜看着王爺被一個小妖精迷惑,與那小妖精同吃同睡,親親我我,她做不到。

“月如妹子,你這又是何必?”王爺心中根本無你,月色真的不明白這女人爲什麼死腦筋,看不明白事實真相,當然,月色小盆友忘記了自己當初也是深愛着妖女…。

“王爺被小妖精迷惑了,你說我能眼睜睜看着?”月如一記冷眼過去,失控的說道。

月色和緩的臉色頓時冷了下:“小主子輪不到你來胡說是非。”

月如冷笑,乾澀的脣瓣裂開一條血縫,她怪聲說道:“難不成,那小妖精也把月色給迷惑了?多大點的孩子?就會迷惑男人,不是妖精又是什麼?”

抵在掌心的劍柄,唰的一下,被抽出來,泛着寒光,月色持劍指向月如,清秀的臉上染上冰色:“我說過,不准你侮辱小主子,你如再說一句,休怪我不客氣。”

“哼!你以爲我會怕你?”月如脣邊那滴鮮紅落下,她的聲音冷如鬼魅。

凝固的夜風蔓延着肅殺氣,兩人之間的對峙也發展到相互廝殺的地步,正當月如拔劍之際,一身玄袍的男子出現在了寢房門口,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麼關的房門。

“爺。”月如見到那身熟悉的玄袍,那張如神君般的臉,整個心中一顫,她手中的劍也微微抖動着,按耐不住的喜色。

黑色靴子幾乎和夜色溶爲一體,他走裡房門一些距離,冰冷的薄脣開啓:“誰允許你入府的?”

月如垂下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眸中染着相思,脣瓣微微顫顫:“求爺責罰。”

只要別讓她離開,她願意承受一切刑罰。

“月色,將她趕出去,莫擾了雨兒睡眠。”說完,他便轉身即離,彷如一陣寒夜之風,在你感受到他冰冷的瞬間,他又抽身離開,段了思風人的任何想念。

世人眼中的攝政王本因如此,無情無心,冷如寒冰。

“爺~。”月如心急於色,忙不迭的站起來,想要留住那黑色的靴子。

一柄肅殺的劍橫在了她的眼前,飛快的劍法逼的她步步後退,她驚的忙用手中劍來抵擋。

幾番打鬥下來,月如冰霜似的小臉漸漸滲出薄寒,招式也越來越吃力,她的武功不敵月色。

長劍劃破她的手臂,“鐺”的一聲,她劍落地,鮮紅的血順着她手臂流下,受傷的月如秀眉未皺,彷彿受傷的不是她一般,乾澀的脣瓣動了動。

“月色,這一劍,你我從此形如陌路。”語畢,她便用左手撿起地上的劍,轉身即離。

月色小盆友愣在了原地,月如這是說的不是廢話麼?王爺不讓她進府,他們現在本來就形如陌路了,又何須她再次聲明強調?

次日,某小女娃的好景不長,還沒享受到幾天做人的美好滋味,就在一個懶洋洋的下午變成了狐狸。

某小狐狸沮喪的跑回書房,找到美男王爺,一張狐狸臉耷拉的老長。

看吧!銀家被打回原形了。

蕭亦然薄脣閃過笑意,矮下身把她抱入懷中,大掌撫摸着它身上雪白的毛髮。  笑什麼笑?沒見過狐狸被打回原形啊?

“吱吱吱吱!”某小狐狸不愉快的叫道。

“其實,你這樣子,也挺好。”柔順光滑的白色毛髮穿在他的指縫間,蕭亦然笑道。

好毛啊?站着說話不腰疼,換你變狐狸試試?

某小狐狸非常鄙視的豎着尾巴,漆黑的狐狸眼瞪着美男王爺。

“你這樣子,本王喜歡的緊。”修長的手指戳在它腦袋上,這種感覺甚好。

特麼的,你變成狐狸,我特麼也喜歡的緊…。

某小狐狸很不爽的拍開他的手指,蓬鬆的大尾巴蓋在腦袋上,表示不想理睬蕭亦然。

蕭亦然也不惱,反而笑意更深,他拿出它的前爪,臂上白色毛髮上一個鮮紅的圓點顯眼的很。

小狐狸見到這守宮砂,真尼瑪蛋疼,它指着那撮紅點毛“吱吱”叫個不停。

“莫急,本王現在就幫你用藥蓋上。”他的指腹在它前爪的守宮砂上輕輕摩挲,臉上笑意不減。

它擡起頭,瞅着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食指沾上白色不知名藥粉,放在它的那處紅點上輕輕搓揉。

不到片刻,那處紅點就化成了白色,和它原來的毛髮無異,它用另外一個爪子上去搓了兩下,也沒能搓掉那成蓋在它毛髮的那層白色。

這藥好神奇啊!貌似和現代的變色藥水差不多,不過,現代的變色藥水可不是用清水就能沖掉的,而是需要用特殊的化學產品才能洗去。

“這下可滿意一些?”蕭亦然收起瓷瓶,對着小狐狸道。

小狐狸馬上變成小馬屁精,小腦袋猛點,尖尖的狐狸嘴還咧着笑。

“等本王一會兒,批閱完摺子,帶你這小饞嘴出去吃東西。”蕭亦然把小狐狸放在案桌上,手中重新拿起硃砂筆,幽黑的眸放在了摺子上。

小狐狸也不鬧騰,乖乖的躺在一旁,下巴擱在抓腿上休息,一雙靈動的狐狸眼亂飄。

飄來飄去間,某小狐狸想到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它有做過計算,每一次變狐狸和變成的時間爲五天一輪,那就是說在五天後的某一個時間截斷,她一定還會“夢到”冰清池,幻形水,只有渾身浸泡在池水或是喝下池水,她才能夠“重新做人”。

如此說來,那她的變換一定和“冰清玉蓮”脫不了關係了,等她這次變成人後,她得問問美男王爺,還有木有“冰清玉蓮”,她想再吃一朵試試,看能不能把做人的時間變長一些。

這樣一直徘徊在狐狸和人之間的時間短了,很難受的說,對了,她爲毛就不能隨意變幻呢?狐妖不是應該有隨意變幻的能力麼?爲毛到她這裡就木有了?

賊老天,你忒不公平了…。

合起最後一個摺子,蕭亦然把小狐狸重新抱入懷中,手掌習慣性的在它毛絨絨的腦袋上揉幾下,說道:“在想什麼?”

小狐狸腦袋沉了沉,它甩動着全身的毛髮,抖去一身不舒適的難受,腦袋神兜兜的在他懷中仰着。

狐狸眼眨巴幾下,撥浪鼓似的搖搖頭,它想什麼,還是等做人的時候再講吧!三言兩語的爪勢,講不靈清。

車輪聲轉動,某小狐狸窩在美男王爺懷中,每日帶它出來溜達一次,貌似日子過的也挺滋潤和舒適。

途中,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蕭亦然冷清的臉上多了一層冰寒,濃重的殺氣,久經沙場的他再熟悉不過。

“主子,有埋伏。”月色手中冷劍出鞘,神色凝重的說道。

“他們有多少人?”蕭亦然冷聲問道。

“約有二十幾個黑衣刺客。”月色道。

“蕭亦然,今天你是插翅也難飛出去,受死吧!”其中一名黑衣人聲如雷鍾,震飛樹上停歇的鳥兒,大刀一抽,他領着其餘黑衣人朝馬車方向奔馳而來。

“主子,你先走。”月色提劍迎上,與幾名黑衣人纏鬥在一起,一時之間,刀劍聲喑啞。

二十幾名黑衣人,月色最多也只能以一抵三,其餘的黑衣人全部蜂擁至紫雕馬車,二十柄寒光四溢的大刀劈在馬車上,誓要殺死坐在馬車裡面的男子。

冷氣生寒的刀將要近身之際,蕭亦然抱着小狐狸破頂而出。

上好的馬車在瞬間傾塌,他如天神一樣凌空站在蒼穹之中。

玄袍男子修長的手指緩慢的撫摸着懷中小狐狸如雪一般的毛髮,那隻雪靈狐睜着一雙靈動的眼睛俯視下方的黑衣人,這一人一狐,給黑衣人們的感覺竟是非常的和諧,面對他們這些舌尖舔血的殺手,一點也不畏懼。

那隻狐,不過是倚仗了攝政王,等他們殺掉蕭亦然,看那隻小狐狸還會不會這麼冷靜的俯視他們。

很多名黑衣人,踏空而來,渾身的殺氣把蕭亦然團團包住。

刀劍無眼,說來就刺,凌厲的招式逼向蕭亦然。

他雙指合併,以手當劍,在半空中畫出了一道道凌寒的光芒,抵擋着黑衣人的寒刀。

對付蕭亦然的二十名黑衣人也非等閒之輩,一個個都是武林上赫赫有名的殺手,其殺人手段殘忍,嗜血,是不折不扣的惡勢力。

小狐狸不敢亂動,刀光劍影在它眼前掠過,它耳朵貼在美男王爺胸口聽着他平穩的心跳聲,這才感覺到一點心安。

它的眼睛一直觀察着黑衣人的各種招式,看他們和美男王爺的打鬥,漸漸的,它發現這幫黑衣人很聰明,他們並沒有用全力在和美男王爺打鬥,而是在拖。

他們知道憑勢力也許打不過蕭亦然,所以準備把蕭亦然的體力拖垮,然後再給他重重一擊。

每當蕭亦然抱着它快要出重圍時,這幫黑衣人又會使用全力,來應付,如此一來,它反而成了蕭亦然的負累。

該怎麼辦?小狐狸眼中一圈圈滾動着思索,它不能在這種時候打擾到蕭亦然,所以,和他說明,那是不可能的。

爲今之計,只有…。

蕭亦然再一次快要脫出重圍的時候,果然,那幫黑衣人又全部圍了上來,某狐狸眼中閃過光亮,機會來了。

它忽然從蕭亦然懷中跳了出去,落在地上滾了幾圈,它一個翻身,迅速的跑掉。

“狐兒。”蕭亦然神情一變,驚叫道。

看小狐狸沒有受到傷害,一溜煙的跑走了,他才稍微放心。

帶頭的黑衣人捕捉到蕭亦然對小狐狸的緊張,他對身邊幾個黑衣人說道:“你們幾個去捉住那小狐狸。”

“一個都休想走。”小狐狸不在懷中,蕭亦然打起來也就沒了顧忌,他雙指如劍,廝殺在殺手之中。

將要去捉小狐狸的幾名黑衣人被蕭亦然的指尖的劍光橫掃回來,不得離去,只得費心應戰。

另一邊,與月色交手的三名黑衣人,其中一名聽到黑衣人老大說的話,他身影一閃,朝着小狐狸竄走的地方追去。

月色想攔已來不及,另外兩名黑衣人大刀已至他的面前。

這片地方,黑衣人比小狐狸熟悉路況,所以,他眼睛一閃,抄着近路去圍堵那隻逃走的小狐狸。

它的竄行速度堪比輕功,也是非常快的,越跑,它越有種發冷汗的感覺,好像即將倒黴似的。

果不其然,看到前方的黑衣人,某小狐狸猛的剎住爪子,它剛準備後撤,三個飛鏢射到了它尾巴後方,離它的身體是那麼的近。

嗚呼哀哉,天要亡狐。

“一隻狐狸也想從我手中逃走?笑話。”黑衣人冷眼冷目都是血腥,殺人不眨眼的他,對一隻狐狸,一招即可致命,不過,他準備拿這隻狐狸威脅蕭亦然,所以,它可多活一會兒。

就在黑衣人伸手要抓小狐狸的時候,身體被打飛出去,他倒在地上猛吐一口鮮血,吃驚的看着來人,手指着來人道:“閣下,閣下。”

話未說完,一口鮮血噴在地上,死了過去。

------題外話------

魚爺有話:這救小狐狸滴人素誰呢…。推薦《撩妻入室,boss好猛》

自從當了孟澤賢的秘書後,蘇海嵐很忙,忙得幾乎二十四小時只能待在孟澤賢身邊。

首先,她要幫孟澤賢處理所有公務,這是分內的。

其次,她要客串孟澤賢的女朋友、未婚妻、甚至妻子,幫他趕桃花,這是額外的。

到最後,蘇海嵐發現了一件事,孟澤賢的辦公室什麼時候搬到了她房裡,挪到她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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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經典的男追女,追到不到就直接吃了,死賴着要負責的故事。

這是,總裁反勾引女秘書的罕見奇事。

這是,一個男人使出各種姿勢一定要和一個女人“搞出人命”的各種房事~

第二十四章 丟出府外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準離開我第二百三十四章 他已成魔第二百五十四章 逼你在身邊第二百三十四章 他已成魔第九十五章 嘴巴上火第八十四章 別對小爺動手動腳第六十六章 小爺從來不騙女人第二百二十二章 永遠都在你身邊第一百五十四章 東風宮中遇妖孽第一百七十一章 狐狸,孕吐?第一百十五章 離家出走第三章 弄死她算了第八十八章 尉尉遲清音第一百零一章 又見清音第六十七章 扛劍出房第六十五章 祖傳秘方第二十三章 豪放女人第二百五十六章第二百四十一章 月寒大婚第一百二十二章 國宴變故第八十二章 成功溜走第一百十一章 選購嫁妝第一百七十四章 他跟你說了什麼第二百三十三章 古戰場遺蹟第一百九十六章 想見父親第二百十三章第十章 幼狐入宮(一)第二百十一章第九章 同寢而眠第七章 狡猾的狐兒第四十四章 主子找你第一百零五章 情深意濃第一百章 傾出愛意(必看)第四十七章 初遊畫舫第二百十二章第七十四章 房中變人第二百十二章第二百五十四章 逼你在身邊第一百二十九章 知曉真相第一百零四章 摸的可盡興(精彩)第一百二十九章 知曉真相第三十三章 夫人找茬第一百五十四章 東風宮中遇妖孽第一百四十九章 又見妖孽第八十三章 見你就眼疼第一百九十九章 必須負責第五十七章 陰毒女人第五十一章 船頭遇刺第十八章 狐兒貪財第十九章 跟蹤妖女第八十八章 尉尉遲清音第一百六十四章 將人交出來第三十六章 懲罰小人第一百十九章 爲你,甘之如飴第二百二十一章 證明我愛你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到底是什麼人第八十八章 狐妖變人(精彩)第六十三章 嚴酷刑罰第二百零九章第一百九十五章第一百七十七章 鳳冠,霞帔第一百七十八章 上茅房也帶着我?第一百五十二章 本尊容顏第一百十五章 離家出走第三十五章 狐兒委屈第七十七章 真相大白(必看)第八十章 讓你得些便宜第二百三十九章 別來搶我的娘子第二百三十八章 下一任魔君第一百七十五章 懷孕,沒胃口第一百七十八章 上茅房也帶着我?第二百五十九章第二百零二章 他是我的人第二百四十八章第二百零一章 顛鸞倒鳳第三十八章 做主風波第二百零一章 顛鸞倒鳳第二百十八章第八十二章 成功溜走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把殺鳥刀第一百八十一章第六十一章 鼻血飛流第四章 溫柔的瞬間第二百二十五章 翁婿見面第四十三章 “請”吃雞腿第四十四章 主子找你第四十一章 如此“教訓”第一百四十三章 雨兒回來了第八十四章 別對小爺動手動腳第六十六章 小爺從來不騙女人第二章 裝死的幼狐第二百四十一章 月寒大婚第二十三章 豪放女人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要吃雞腿第二百十八章 尊主來了,跑啊第二百十四章第二百四十四章 生死一戰第二十章 太無恥了第一百七十三章 皇后娘娘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