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胭脂撲面,精緻妝容也難掩臉上的傷痕,複雜給大小姐打扮的紫兒不免有些着急,她忙道:“娘娘,要麼讓其他宮女來替娘娘化妝?”
白玉珠看着鏡子中自己顯然毀了的容顏,她嘴角噙着一絲冷笑道:“不用,我這臉毀了,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反正至少比某些人好的多,某些人的臉可是極其的恐怖。”
紫兒看到小姐不在意的模樣,她想了想倒也沒有說些什麼……
早膳稍微用了一些,而後服完藥之後,龍輦已是在大殿門口等會,白玉珠鳳袍外披着一件鳳紋水貂披風走在前面,風夜寒看到她略顯沉重的步伐,大步上前,而後一個攔腰就將她抱在了懷裡。
頓時還沒反應過來的白玉珠驚呼了一聲,鳳冠上的金珠流蘇簌簌聲響,她再看去的時候不免厲聲道:“你不要老這麼突襲好麼,很嚇人的。”
“以後會習慣的。”風夜寒淡然地說着,而後抱着白玉珠大步走着,完全無視懷中的白玉珠雙眸泛着兇光的惡狠狠瞪着她。
龍輦很是寬敞,冬季的原因,已經是被放下了四周的龍窗將龍輦封閉,裡面很暖和,可風夜寒也沒有放下白玉珠的意思,便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腿上,然後捏起一旁擺放着熱氣騰騰的芙蓉錦絲糕遞給她,輕聲道:“早膳才用了那麼一點,一會去鳳藻宮耽擱久了會餓壞的,再吃塊點心。”
白玉珠在上了龍輦之後就伸手要推開風夜寒的,豈會想到她越是推,他抱得越緊,她大聲反駁完全無用,最後乾脆什麼話也不說的依在他懷裡,他這麼想抱就抱吧,看他這個樣子現在想來也是做給外人看的,畢竟他可是跪在御書房前三天三夜才求娶了自己,若是大婚過後冷落了定是會被別人懷疑,如此,自己也就小小配合一下吧。
一口咬住他遞給自己的芙蓉錦絲糕點,而後惡狠狠的盯着他,像是自己咬的糕點就是風夜寒那般,她一口氣把糕點吃完,這還沒喘一口氣就看到一杯蜂蜜梅花茶出現在自己眼前,一怔,而後便喝下充滿甜蜜滋味的蜂蜜沒花茶,然後舒舒服服的依在他懷裡。
“還要嗎?”風夜寒將茶杯放下,他看向白玉珠輕聲的問着,帶了面紗的狹長鳳眸卻還是一片清冷。
“不要了。”白玉珠淡淡地說了句,便微微斂下眼眸又道:“到鳳藻宮叫我,我自己會走。”
風夜寒剛準備拿點心的纖長大手頓住,看向似是假寐的白玉珠,他輕聲道:“嗯。”
很快,便到了鳳藻宮宮門前,龍輦停,風夜寒並沒有放開白玉珠,而是直接抱着她下了龍輦大步朝着宮內走去。
“你……讓我下來。”白玉珠是不會睡着的,所以當風夜寒抱住自己下了龍輦之後,礙於周圍都是宮人她壓低了嗓音氣憤說道。
而風夜寒就像聽不到白玉珠再說些什麼那般,繼續往前走着,絲毫不理會她。
“這麼喜歡抱,有種你今個就別鬆開我。”白玉珠氣結,她頓時怒道。
“嗯,是有這個打算的。”誰知道,白玉珠話罷,風夜寒好死不死的迴應了一句。
“風夜寒!”白玉珠終於壓制不住大聲朝着風夜寒吼道,怒道:“你要讓我毒發,我現在就發作給你看,夜凌來了,我就說是你害的我。”
狹長的鳳眸垂眸看着白玉珠氣急敗壞的樣子,風夜寒的眼中快速劃過一道擔心,他忙道:“和你說笑,你竟還當真,不許毒發。”
“哼。”聽到風夜寒這麼說的時候,白玉珠冷哼了一聲道:“那你還不快讓我下來。”
“到大殿就放你下來,你現在身子這麼虛弱,這一身妝扮若真要你步行會很累的。”風夜寒還是沒有將白玉珠給放下來,他目不斜視的繼續往前一邊走着一邊說着。
鳳藻宮內的三步一人的宮人看到太子殿下抱着太子妃娘娘走向正殿,這樣的一幕讓他們又驚愕又羨煞,畢竟他們看起來還真是恩愛。
但是,不少人在看到太子妃娘娘那帶着傷痕的臉頰時,還是頗爲震驚,雖然宮中都在瘋傳太子妃娘娘又變的醜陋,和最初一樣成爲醜妃的時候大家都很好奇這位醜妃太子妃娘娘又變成怎麼個醜法,現在看到,也着實驚愕不已。
白玉珠和風夜寒來到正殿的時候已經算是很晚了,畢竟是他們給長輩請安,其他要在所有人之後。
太后得知今天白玉珠會來行請安禮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皇后,皇后又下達命令通知內外命婦今天進宮,故此,誰也不曾缺席今天的請安禮。
皇帝風元高坐主位上,太后和皇后分別坐在風元的左右兩邊,大殿靠左邊坐着外命婦們,右邊坐着幾排內命婦。
蕭王妃坐在首位上,李會兒今個依舊帶着面紗進宮,身穿一件淺粉的長袍坐在外命婦蕭王妃下手,之後是命婦內依身份高低入座。德妃乃是後宮四妃之首自然是
內命婦的第一位,接着是麗妃、清嬪、李淑儀……
太子風夜寒抱着太子妃進入鳳藻宮正殿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事情,當甄皇后看到這一情景,氣不打一處來,頓時給氣的渾身發顫。
風元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顯得小小驚訝,倒是眼中帶着慈愛的看着風夜寒和白玉珠。
太后就很平靜,似是對於風夜寒抱着白玉珠進大殿一點都不好奇。
殿下的衆人一時之間一個個面面相窺,每個人的臉色都帶着不同的表情……
風夜寒抱着白玉珠走到鳳台前停下腳步,這才輕輕地將白玉珠放下,待她站定之後,他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皇祖母、父皇、母后昂聲道:“兒臣帶太子妃來給皇祖母、父皇、母后請安了,願皇祖母、父皇、母后福壽安康、千秋萬代。”
雖然是放開了自己,可風夜寒的手還抓着自己的手,白玉珠想掙脫反而被他給抓的更緊,所幸袖擺寬大遮蓋了他們兩手在一起的爭奪,而且他握住的還是自己的右手,顯然是故意讓自己這樣站着的。
聽到風夜寒這麼說,她也不顧上手中掙扎,她恭敬昂聲道:“兒臣同太子殿下來給皇祖母、父皇、母后請安,願皇祖母、父皇、母后福壽安康,千秋萬代。”
說完,早就有宮禮的嬤嬤上前攙扶着白玉珠的左手臂,頓時白玉珠快速斂下眼眸,眸中帶着痛意,然後慢慢跪拜下來,三拜九叩行大禮之後,還要親手端上準備好的香茶先呈遞給太后、而後是皇上、皇后,接着便是太后他們對他們的賞賜。
珍寶自當是必不可少的,而甄皇后遞給一旁若言一個眼神,若言立刻從一旁手捧托盤的宮女手中接過,掀開大紅喜布,就看到上面是精美的羽毛用暗針縫上的大紅寶石的披風擺在上面。
“太后和皇上已經賞賜過了各種珍貴之物,本後要是再賞賜這些也就重複了,故此,早在定下大婚日子之後本後就吩咐宮中司制房,精心縫製了一件由孔雀羽鑲嵌紅寶石的披風送給太子妃,本後特意看了看分外好看,就取了一個霓裳之名。若言。”甄皇后面上看不出喜怒,她語氣更是顯得平和地說着,話間,她看着白玉珠的眼神更是深邃漆黑。
“兒臣謝母后賞賜。”對於賞賜給自己的,白玉珠自當面上要道謝。對於賞賜的東西她一點都不會拒絕,倒是有點意外甄皇后忽然送給自己一件這麼珍貴的披風,着實有點奇怪。
若言朝着甄皇后行禮,之後慢慢走到白玉珠跟前,而後行跪禮,接着起身伸手從寬大托盤內拿出所謂被取名爲‘霓裳’的披風。
展開,便見整個五顏六色由孔雀羽毛縫製而成的披風,內襯乃是用雪狐皮毛而縫製用來禦寒,外襯用孔雀尾上的尾毛縫製夾雜着大顆大顆的紅寶石作爲裝飾,這件披風展開之後,一瞬間殿內響起一陣抽氣聲,一個個帶着驚訝和羨煞的眼光看着這件披風。
看到這件奢華珍貴的披風時,白玉珠自己都是一愣,的確很漂亮,特別是孔雀羽毛搭配大紅寶石顯得璀璨奪目,分外的雍容華貴。
她擡眸看向甄皇后,就看到甄皇后也在凝視着,就聽到甄皇后問道:“太子妃還滿意這件披風嗎?”
白玉珠立刻斂下心神,她微微低首恭敬道:“兒臣謝母后賞賜,着實喜歡的緊。”
甄皇后點了點頭,而後對宮中禮嬤嬤點了點頭,宮禮的嬤嬤便上前畢恭畢敬的一位位去介紹殿下所坐着的內外命婦,在介紹到李會兒的時候,白玉珠直接別過頭看向別處,立刻讓李會兒臉色感到難堪,不過好在她已經習慣,很快就斂下心神起身朝着白玉珠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殿中所坐着的內外命婦白玉珠基本都不是頭一次見了,又一次讓她一一見面,也不過是宮中的禮儀罷了。
一番介紹之後便是一番客套上的含蓄,沒過多久,太后鳳體乏累便準備離開,皇上向來孝順看到母后鳳體不適便親自去送母后回壽德宮。
這樣以來,就只剩下甄皇后和白玉珠、風夜寒、內外命婦他們了,甄皇后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道:“今個是大喜的日子,也難得大家都在,宮中又烘焙了一批新花在御花園內,衆位都一起去散散步,看看這嚴寒下的美嬌花,賞賞美麗的雪景。”
“是。”皇后提議,自當不可拒絕。
“若言啊,將霓裳取來給太子妃披上,外面冷。”就在若言爲甄皇后披上鳳凰披風之後,她看向若言吩咐道。
“是,皇后娘娘。”若言恭敬的應道。
正殿很暖和,進正殿之後白玉珠身上的披風便被取下,此刻甄皇后這麼說,她也倒沒在意,想必甄皇后是想炫耀一下賞賜的貴重。
可是,當披風穿在白玉珠身上的時候,她的臉色微僵,隨後擡眸看向甄皇后,卻見甄皇后帶着意味深長的笑意看着自己,袖中的雙手立刻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