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夜寒,你去給我端盤綠豆糕吧,我現在特別想吃。。wщw. 更新好快。”白‘玉’珠情急之下立刻找出藉口要支開風夜寒。
風夜寒死死盯着獨孤景的鳳眸深邃冰冷,‘脣’邊幾‘欲’的怒斥礙於白‘玉’珠在場努力的壓制不說出口。
“風夜寒,去給我端綠豆糕去。”白‘玉’珠見風夜寒眼眸越發帶着怒意,她的聲音也不由的高了一些。
終究還是爲了白‘玉’珠而忍了下來,風夜寒暗自深吸一口氣來緩解‘胸’腔對於獨孤景的憤怒,他轉頭看向望着自己的白‘玉’珠,他昂聲道:“來人啊。”
“我要你自己去親自去端。”白‘玉’珠一聽風夜寒這話立刻脫口而出。
‘侍’衛隨之進屋,而風夜寒看着白‘玉’珠道:“我……”
“我說了,你親自去,你親自去你親自去……”白‘玉’珠直接衝着風夜寒看似非常蠻橫的喊道。
風夜寒看着白‘玉’珠如此無禮卻又帶着擔心,畢竟她身體的情況可不能隨意的發火讓她的情緒‘波’動的厲害,他忙道:“好,好,好,我去,我去,你別生氣了,注意自個的身體。”
“那你還不快去。”白‘玉’珠‘陰’沉着臉朝着風夜寒語氣很冷的催趕着。
風夜寒頓時就起身,他安撫道:“你等我,很快就會回來。”說完,便快速的走向‘門’口。
侯在‘門’口的‘侍’衛一看這般就恭敬的跟隨在太子殿下的身後離開,風夜寒離開之後,大廳內只剩下白‘玉’珠與獨孤景兩人。
此時的獨孤景袖中無意碰觸到了墨宣‘交’給自己的‘藥’瓶,這一刻是自從他來到淮北總督府之後第一次單獨與白‘玉’珠相處在一起,這也是得之不易,應該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很清楚一旦錯過這個機會,他就再也不可能單獨與白‘玉’珠在一起……
“哎,你啊,怎麼會這麼不知輕重的。”風夜寒一走,白‘玉’珠頗爲無奈的看着淡然的獨孤景,“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你不是我,你得罪了風夜寒可沒有什麼好結果。”
獨孤景轉頭看向白‘玉’珠,他溫聲道:“是我的錯,等會太子殿下來了,我給他賠禮道歉還不行麼。”
“你認爲他稀罕你的歉意啊。”白‘玉’珠沒好氣的看着獨孤景,“你啊,下次不要再在他面前‘亂’說話。”
獨孤景定定地看着白‘玉’珠,其實此刻他的內心中是‘混’‘亂’不已,袖中的雙手顫抖不已,他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風輕雲淡彷彿任何事情都沒有,稍許,終究還是站起身他走向了白‘玉’珠。
白‘玉’珠看着獨孤景走向自己,她問道:“怎麼了?”
獨孤景走到了白‘玉’珠的面前,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一臉如沐‘春’風般的微笑,他無奈道:“來到這總督府還是第一次這麼靠近你,雖然你有夜凌照顧你平日裡的‘藥’物,不過我看到你這般心裡分外不是滋味,我給你把把脈,心裡也好有個底。”
白‘玉’珠聽獨孤景這麼說的時候溫聲道:“你有心了,只是我這身子你一點忙都幫不上。”
獨孤景看着對自己毫無一絲防備的白‘玉’珠,他的心裡彷彿有兩個自己在不斷的爭吵着,一個自己說‘玉’珠如此相信自己豈能傷害她,一個卻在告訴自己既是答應了少主墨宣自當要辦妥此事,至少要是不讓‘玉’珠小產她就會丟了‘性’命。
看着她爲了腹中的龍裔痛苦不堪,自他與她相識也從未見過她如此虛弱不堪,他心疼她,但又害怕她爲此丟了命,這是他不敢所想象的事情。
白‘玉’珠伸手將獨孤景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拿開,她淺笑道:“行了,不用把脈了,你幫不了我。”
獨孤景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一點法子救白‘玉’珠,唯一的法子就是傷害她,讓她小產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他答應了墨宣的事情。他說是爲了白‘玉’珠把脈也不過是尋個正大光明接近白‘玉’珠,眼下是有利的一個機會,而他糾結了這麼久的心此刻終還是下定了決心,畢竟都走到她身邊了,不得失去這次機會。
一瞬間,墨宣‘交’給自己的‘藥’瓶被自己握在掌心,他的手此刻也身處了袖中,只需要輕輕一點就讓她立刻昏‘迷’在自己眼前,到時候他掰開她的嘴將‘藥’喂她喝下,便是大功告成。
就在獨孤景的手在白‘玉’珠不注意時伸向她的身體昏厥‘穴’道的時候,只覺得後背一陣生疼,一下子怎麼都壓制不住的血腥涌上喉間,一下子就從口中嘔出一口鮮血來。
白‘玉’珠頓時震驚的看着獨孤景,而後立刻就看到雙眸‘陰’冷的風夜寒此刻全身滿是殺氣,她不可置信他竟然會無緣無故的傷獨孤景……
“你瘋了嗎?風夜寒!”下一刻,她的聲音顯得尖銳的對風夜寒怒道。
風夜寒離開之後剛走出院子他就心裡一沉,整個‘胸’腔都充滿了懼怕,他簡直被憤怒而衝昏了頭腦竟然會如此順從的答應白‘玉’珠離開,卻偏生忘記了坐在屋內的還有他最防備的獨孤景,此時,他心神皆‘亂’瘋了一樣的直接輕功快速飛躍回大廳。
一進屋內就看到獨孤景如此至今的立在白‘玉’珠的面前,讓他慌‘亂’的是獨孤景背對着自己,讓他完全看不到‘玉’珠如何了,一時之間滿腦子都是‘亂’的,更多的是殺氣,他想殺了獨孤景便是一掌擊中了獨孤景的後背,只因在他看來獨孤景背對着自己是會對‘玉’珠不利,只是……他打傷了獨孤景,卻看到‘玉’珠安然無恙而後盛怒的模樣,他又有些懊惱自己的魯莽。
說是魯莽不如是害怕她有個好歹,然而,他的懊惱不是爲獨孤景而是爲‘玉’珠,他想殺獨孤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想殺很多人但都礙於‘玉’珠的份上從不曾動手也不曾外‘露’半絲不悅,對於‘玉’珠接下來的憤怒,他只能平靜的接受她狂風般的怒火。
“獨孤景……”白‘玉’珠只是狠狠的怒吼了風夜寒一聲,而後忙伸手攙扶着完全站立不住要摔倒在地的獨孤景,然後快速點了他的幾處大‘穴’忙道:“平息一下自己的內力,快。”
獨孤景隨着白‘玉’珠的說話忙盤膝而坐在原地,立刻開始運功爲自己療傷……
白‘玉’珠滿是擔心的看着獨孤景,看到獨孤景開始運功之後她勉強站起身她轉頭雙眸帶着不解又帶着憤怒的看着風夜寒,她厲聲道:“你給我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
風夜寒鳳眸之中滿是擔心的看着白‘玉’珠,完全一副已經準備好被她怒斥的準備。
“獨孤景不過是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並且也不是什麼特別難聽的話,你至於下如此之重的手嗎?”白‘玉’珠看到風夜寒如此平靜,她氣憤的看着他。
風夜寒一句話都不吭聲,他只是安靜的看着氣惱的白‘玉’珠,不過他雖然準備好就此迎接她的怒火卻也不願意看到她生氣,他怕她的身子如此受不了,終於還是沒有忍住開口溫聲道:“是我心‘胸’狹窄,你不要生氣了好嗎?你想讓我如何我便如何。”
“你……”白‘玉’珠頓時氣結,她很想對他說讓他離自己遠遠的,只是想起很多事情她就不能讓他離開自己,在眼下如此關鍵時刻她需要他來保護自己,無奈之下她氣憤道:“別和我說話了。”
她簡直被他給氣的滿腔憤怒,可她很清楚不該如此生氣這樣對自己不好,她也更知曉在他的心裡他一直都在防備獨孤景,從藍溪孩子丟失的這件事上就可以明顯看得出,藍溪孩子被丟他直接將矛頭指向剛來淮北的獨孤景便是最好的證明。
“好。”風夜寒在白‘玉’珠話罷便很溫和的應下。
白‘玉’珠拖着疲憊不堪的虛弱身子走向內屋,而風夜寒便跟在她身後,看着她走進裡屋拿出‘藥’瓶又走到獨孤景的身邊。
“把這顆‘藥’吃下,治療內傷的。”白‘玉’珠從瓷瓶內倒出一粒白‘色’的‘藥’丸遞到獨孤景的‘脣’邊。
獨孤景微微斂下的眼眸此刻睜開,眼中凝滿了壓抑與一抹痛意,他什麼話都沒說張口服下了白‘玉’珠遞到自己嘴邊的‘藥’丸,而後輕聲道:“你不要生太子殿下的氣,是我說錯話在先,你的身子不好,萬不得動怒。”
獨孤景這話一出,風夜寒的鳳眸一閃,這顯然就是冷刀子捅向自己,這獨孤景簡直是活膩了!
說到風夜寒白‘玉’珠很是生氣,不過她忍耐了下來,她安撫着獨孤景道:“你什麼都不要說,先好好運功療傷。”
“嗯。”獨孤景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蒼白的臉頰上浮現的淺笑讓白‘玉’珠看在眼裡心裡分外不是滋味,她慢慢站起身看向很是平靜的風夜寒,她緊抿着‘脣’一句話都說不出。
運功爲自己療傷的獨孤景心裡很清楚風夜寒忽然對自己出手並不是因爲自己說錯了話,風夜寒堂堂太子殿下豈會因這些小事而真會動手,風夜寒動手只是出於自己會傷害白‘玉’珠,僅此而已。
只是……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卻消失的太快,快到還讓自己受了嚴重的內傷,剛剛既是下定了決心就不該如此猶豫,直接點了‘玉’珠的‘穴’道喂她服下‘藥’,這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