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快速地進了屋子,只見斬月皇后面色蒼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帶着驚恐,她雙手死死地抓着錦被,整個的裹在了身上,依舊抑制不住全身發抖。
“皇后!”貼身的宮女湊近斬月皇后,眼中帶着些許疑惑。
要說之前看到鬼火的確是有些可能,畢竟衆人眼前確實是閃過了一抹藍光,可是如今斬月皇后這次的動靜比之前更大,衆人進來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雲蘿,我真的看到鬼了!真的有鬼!”斬月皇后依舊是難以抑制心裡的顫抖,剛纔那般貼近,她確定自己肯定是看到了鬼,而且,那鬼的面容,分明是之前剛被她處死的柔妃!
雲蘿頓了頓,伸手扶着斬月皇后,輕聲安慰道:“皇后許是這幾日國度勞累了,我們進來什麼都沒有看到,肯定是皇后又做了噩夢。”
斬月皇后頓了一下,低着頭想着什麼,轉而死死地抓着雲蘿的胳膊,猛地搖了搖頭,道:“不對,真的是鬼,是柔妃!她來找我了!”
雲蘿一怔,轉而看着斬月皇后,面上驚訝片刻,隨即嘆了一口氣,看着斬月皇后依舊是驚恐不已的表情,心裡卻是踏實了。
如果說在斬月的鳳鸞宮看到柔妃,這還是有可能的,如今這是崇天王朝,這麼久沒有看到柔妃,偏偏這一夜出現,如今雲蘿更是覺得肯定是斬月皇后做了噩夢。
衆人在屋子裡徹底查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異常,雲蘿看着搜查的人對着她搖了搖頭,心裡踏實了下來。
手揮了揮,雲蘿將衆人遣了出去,她自己則是拉着斬月皇后的手,輕聲道:“今晚奴婢在屋子裡守着,皇后快歇息吧!”
斬月皇后看着雲蘿面上平靜,不由得心裡也是定了定,點了點頭,順着雲蘿扯開了她裹着的被子,又重新躺下來。
千葉躲在房頂看着,脣角微微勾起來,隨即嘴角添了一抹促狹,轉身,便沒了身影。
翌日,太陽已經升起很高,千葉在院子裡小心翼翼的擺弄着墨瀲的毒花毒草,晨露在花瓣上沾着,使得原本嬌豔的顏色顯得更加清靈。
墨瀲坐在一邊的樹蔭下喝着茶,簡單的綰起髮髻,素面未施粉黛卻是如同融進了這清晨的爽朗中去。
斬月皇后被雲蘿扶着從偏院走了出來,晚上整晚都不斷有動靜,驚得斬月皇后心裡一直不停地顫抖,哪裡還能睡着?
“斬月皇后安好,昨夜可睡得安穩?”墨瀲放下手中的杯盞,身子微微側起,對着斬月皇后揚起了一個清爽的笑容。
斬月皇后面上一滯,隨即硬扯出一抹笑,眼睛四周爲了遮住黑眼圈塗了厚厚的粉,如今一笑,細紋便顯得十分的清楚。
“自然,還要多謝沁側妃照顧纔是!”斬月皇后面上僵硬地笑着,暗地裡卻是一口銀牙暗自緊緊咬着,透過眼底的笑容,心裡已經怒到無可抑制。
墨瀲瞧着斬月皇后面上的千變萬化,脣角微微勾起,面上帶着淺淡的笑,道:“如此,墨瀲便放心了,早膳已經準備好了,不知斬月皇后現在要不要用呢?”
斬月皇后面上勾了勾,使僵硬的笑看起來自然一些,卻不知,反而更加明顯,她動了動脣,道:“不必了,我從斬月給靈兒帶了廚娘,都是做的斬月最經典的菜譜,沁側妃若是有興趣,可隨本宮去輕舞齋一試。”
墨瀲看着斬月皇后,見她眉眼之間帶着幾分不屑,看着墨瀲的同時,眼中流露出嘲諷,就算是溫穆颺給墨瀲單獨建了小廚房,如今月靈那裡送過來的廚子卻是斬月皇宮數一數二的大廚,豈是她墨瀲能比得了的?
千葉手中擺弄着花草,眼睛卻是時不時地瞟向這邊,見斬月皇后又恢復了白日的高傲模樣,不由得脣角勾起一抹嘲諷。
“沁側妃的飲食都是錦嬤嬤照料,每日按時按點吃什麼都是要嚴格控制的,看來,沁側妃如今是沒有這個福氣了!”千葉手中拿着細勾,將一株毒草根部的枯葉挑出來,面上笑容妖媚誘惑,聲音帶着些許慵懶。
斬月皇后一頓,轉過身看着千葉手中依舊擺弄着那堆毒草,察覺到她看過來的目光,不自主的感覺一陣冷寒。
“如此,還真是可惜了!”斬月皇后扭過頭看着墨瀲,面上精厲之色依舊,她在墨瀲面上注目片刻,轉而帶着一堆人出了清越小築。
看着斬月皇后遠去的背影,墨瀲脣角勾起一抹笑,看向千葉,見她臉上笑意更甚。
“你果然是料事如神,這斬月皇后果然住進了王府,而且,還是清越小築!”千葉看着墨瀲,脣角帶着魅惑的笑容,眉梢輕佻揚起,脣邊笑意點點。
墨瀲挑起眼睛看着千葉,脣角勾了勾,一雙如波的水眸瀲灩其華,帶着三分淺笑,如春風拂過一汪春水,道:“你的本事也不小嘛,竟然知道斬月後宮的事,縱然斬月皇后是多麼厲害的人物,如今卻也是被嚇得不輕了。”
“你的軟皮面還真是好玩,下次送我一個更好的如何?”千葉沒有回答墨瀲,只是仰着臉看着她,面上嫵媚笑容依舊,她脣角高高地揚起,眉眼之間帶着促狹之色。
墨瀲看着千葉,眉角挑了挑,她伸手端起桌上的杯盞,緩緩地遞至脣邊,淺淺喝了一口,道:“更好的,可是人皮做的,我敢送,你敢戴嗎?”
千葉一怔,看着墨瀲淺淡盈笑,傾城面上未施粉黛卻依舊驚豔無比,她雙眸清澈不帶一絲雜質,瑩亮的眸子之間帶着柔和之色,口中說出的話,這是這般冰冷帶着陰森的感覺。
片刻,千葉收回神,對着墨瀲嫵媚一笑,道:“自然是敢戴,不過我要的可是漂亮的!”
墨瀲遞至脣邊的杯盞頓了頓,轉而勾起脣角,輕輕一笑,道:“這可是難了,讓我去找比你還要漂亮的人美人臉做人皮面具,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千葉一怔,對着一雙黑亮的眸子盯着墨瀲,片刻,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晌午十分,雲蘿便帶着丫鬟們來收拾斬月皇后的東西,傳話是說月靈多日不見母后想要這幾日多守着一會兒,如今商議着,斬月皇后便搬去了輕舞齋。
墨瀲和千葉抿着笑硬着,心裡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早就知道這次斬月皇帝和皇后來,這王府定是少不了麻煩事,如今早有準備,纔不至於被人打壓。
看這樣子,昨晚斬月皇后定是嚇得不輕,從後面千葉用架子支撐着倒影將柔妃的面具掛在窗口將斬月皇后嚇了一大跳之後,千葉就回去睡了,只是,她在自己的院子裡安裝了投藥支架,又在每個支架上用繩子繫住開關處,繩子下襬着蠟燭,繩子被蠟燭燃斷,便會向斬月皇后的院子裡透出石子,方向四散,縱然是侍衛檢查也查不出個頭緒。
於是,整整一個晚上,斬月皇后的院子裡就沒有安生過,她哪裡還敢繼續住在清越小築?
滿眼含笑的看着雲蘿指揮着婢女將東西收拾了出去,墨瀲水眸之間華光閃爍,脣角微微勾了勾,轉身進了煉毒室。
臨近晌午,墨瀲剛從煉毒室出來,便接到了宮裡的聖旨,皇上設宴,給斬月皇帝和皇后接風洗塵。
前來傳旨的是曹德勝,只是口諭,曹德勝也並沒有帶其他人來,鬱凝帶着月靈和墨瀲行禮接了聖旨,轉而從如蘭手裡接過準備好的銀錠子送到了曹德勝的手裡。
曹德勝笑着推諉一番,在鬱凝合情合理的說辭下也就收下了,轉而看先墨瀲,道:“沁側妃,太后的藥,咱家是不是可以順道帶回去?”
墨瀲一頓,根本沒有印象太后還有什麼藥需要拿,只是看向曹德勝,轉瞬明白了他的話,脣角微勾,點了點頭:“曹公公隨我來。”
曹德勝向鬱凝和月靈告辭,跟着墨瀲往後院走去。
從花園處怪出來,前頭就是清越小築了,曹德勝放慢了腳步,悄聲說道:“沁側妃這趟入宮可要多加仔細着,斬月皇后早上到皇宮說是在清越小築夜間睡着不踏實,多人看見了鬼火,如今皇上爲了平靜斬月皇后,請了大師開壇呢。”
墨瀲面上一頓,看着曹德勝一臉的凝重,這才恍然爲什麼這次傳口諭是他親自來了,金錢,不得不說,錢的確是個好東西。
脣角微微勾起,墨瀲面上一閃即逝地驚詫很快恢復了平常,她面上微微一笑,道:“不知請的是哪位大師呢?”
曹德勝看着墨瀲面上平靜無波,不由得一愣,知道被人設下了陷阱還能如此平靜,這位沁側妃果然是個人物,想了想,曹德勝答道:“就是上次的周長卿!”
墨瀲聽到“周長卿”這個名字,面上一冷,上次鬱芷的事情後,周長卿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想是躲起來拿着錢逍遙去了,卻沒想到如今他又出來了。
“我自會小心,多謝曹公公有心提醒,這兩朵小花,算是給曹公公加些茶葉吧!”墨瀲脣角勾了勾,伸手從素兒手裡接過兩朵金花遞給了曹德勝。
有了之前的對鐲子,如今曹德勝也不再推諉,直接伸手接了過來,面上帶着笑道:“多謝沁側妃了,咱家這就回去了,若是再有消息,定會及時通知沁側妃的。”
墨瀲點點頭,看着曹德勝轉身,眉毛微微揚了揚,原本就沒有以爲斬月皇后是個善與的主兒,如今還真的是沒有猜錯!
收拾了東西,墨瀲便在錦嬤嬤和素兒的陪同下出了王府,千葉不能入宮,便回了宅子去看厲雨的傷,還有木槿那讓人頭疼的忠蠱。
剛出王府的大門,三兩裝潢豪華的馬車已經停在了門口,鬱凝領着月靈和墨瀲依次進了自己的馬車,三人之間看似平靜,卻似心思各異。
墨瀲踩着僕人的背剛登上馬車,比較飄來一股輕微的味道,她稍稍停住了腳步。
“你們可是聞到了什麼味道?”進了車裡,剛坐下,隨着一聲鞭響,馬車緩慢移動起來,墨瀲鼻尖稍稍動了動,她擡頭問道。
錦嬤嬤和素兒一怔,隨即兩人聳着鼻子用力聞了聞,兩人均是搖了搖頭,疑惑的看着墨瀲。
“可是有什麼不對嗎?”錦嬤嬤突然覺得有些緊張,她看着墨瀲,問道。
墨瀲搖了搖頭,隨即靠着身後的軟墊,微微閉上了眼睛。
素兒和錦嬤嬤見墨瀲如此,相互看了一眼,又用力聞了聞,依舊是沒有聞出什麼味道。
到了宮門,錦嬤嬤因爲是有了品級的,如今也是有資格陪着進去,素兒便留在了車裡等着。
墨瀲隨着引路宮女往前走着,眼角忽然瞥見了花叢中一閃而過的影子,她面上頓時冷了一分,全身跟着警惕起來。
進了大殿,已經有不少人到了,如今是接風宴,自然氣氛相對輕鬆一些。
墨瀲一雙如波的水眸細細地打量着衆人,只見宏承律也在,此刻目光也正好看向她,她目光一凜,給了宏承律一個白眼。
如今溫穆凨和太后還沒有出現,良王醇王順王已經湊齊了,各大臣寒暄行禮,好不熱鬧。
女賓這邊,婉瑜郡主乖乖的守在良王妃身邊,乖乖地聽着她們話家常,眼睛卻時不時的瞟向墨瀲,只是,剛想過來,卻被良王妃拉住了手。
墨瀲衝着婉瑜郡主和良王妃淡然一笑,雖說宴席歡沁,婉瑜郡主是不能離了良王妃身邊的。
隨着一聲鴨嗓的唱喊聲,溫穆凨和太后進了大殿,衆多有資格上席的妃嬪跟在身後伺候着,後面便是斬月皇帝和斬月皇后。
衆人頓時噤了聲,規規矩矩地朝着皇帝和太后跪拜,得了溫穆凨的一聲“平身”,衆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溫穆凨在人羣中掃視一遍,最後目光注目在墨瀲身上,看着她依舊是平靜無波,溫穆凨不由得面色動了動。
墨瀲自然是感覺到了溫穆凨的目光,不過她隨着衆人一般,低垂着頭行完禮便回到了座上。
“恰逢太后壽禮,承斬月皇和皇后前來道賀,又有鼎泛大皇子出使我崇天,特設宴禮待友邦,願我三國之間長久交好!”
溫穆凨的聲音威嚴之中帶着幾分冷意,他一邊說着,揚了揚手,隨即衆朝臣再度起身,齊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着溫穆凨喊起,聲樂響起,隨之身着飄逸仙衣的舞女翩然而入,隨着聲樂翩翩起舞。
墨瀲伸手端過面前的甜酒,眼睛不經意地看向上座,瞧着晴妃一臉的得意,不由得脣角稍稍勾了起來。
菜上齊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節目也漸漸進入了尾聲,談笑之間,已經接近了傍晚,太陽偏西已經悄然往下落去。
低頭看着衆朝臣,溫穆凨面上動了動,他揚了揚手,看着斬月皇帝和斬月皇后,道:“今日朕特請了得道高人設壇做法,趁着如今的喜慶求得我三國繁榮,諸位移步天壇。”
隨着溫穆凨的一句話出,周身站着伺候的宮女便領着衆人往天壇走去。
到了天壇,四處已經掌起了燈,原本有些暗的天地,如今又被燈光照的亮堂起來。
高塔之上,一個身着青色道袍的道士手執桃木劍,一邊唸叨着什麼,一邊搖着另一隻手裡的鈴,走近纔看清楚,正是消失了許久的周長卿。
四周是圍了一圈的小道士,陣法之間用香灰圈起了一個大大的八卦圖,各個方位沒有標註,卻各自畫了符號。
如今看着周長卿,這段時間他倒是胖了不少,面上也比原來圓潤了許多,看來日子是過得不錯。
衆人走近,周長卿對着溫穆凨和太后行了禮,隨即一雙眼睛在衆人之間一掃,目光觸及墨瀲的時候,猛然一顫。
看着周長卿道帽上的符號,墨瀲勾了勾脣角,這周長卿倒是有幾分本事,還撿了個五品護國監!
周長卿起了身,偷眼看了墨瀲一眼,隨即轉過身再也不敢看她,手中桃木劍揚起,周長卿便進到了八卦圖裡。
隨着口中振振有詞地念着,周長卿的桃木劍和手中鈴鐺更是激烈的晃動着,他時而以劍指天,時而對着衆人晃動鈴鐺,激動之時,桃木劍伸進裝着道符的箱子,隨即數張道符便穿在了桃木劍上,之間周長卿雙目一瞪,對着桃木劍吹了一口氣,那些道符便燃燒了起來。
衆人一怔,隨即面上驚詫閃過,對周長卿這樣的高神道法不由得驚歎不已。
“啓稟皇上!”周長卿看着桃木劍上的道符燃盡,手指之間掐算一陣,對着溫穆凨跪拜道:“貧道已經爲三國求了安康繁榮,只是,剛纔貧道做法之時,一股陰邪之氣一直無法驅散,是爲有妖邪作祟,甚至會破壞三國之間的和諧!”
衆人聽得周長卿的話不由得大驚,轉而目光在溫穆凨和周長卿身上流轉。
“周道長可有辦法化解?”溫穆凨面上冷目黑顏,眉宇之間透着一股子陰寒之意。
周長卿遲疑片刻,最終是下定決心一般的,道:“此妖邪身居高貴之位,如今若是要化解,需要將此人找出,以真火化其身方可化解。”
溫穆凨一雙冷眸暗了暗,轉過身對着衆人道:“衆卿家和貴客可有什麼異議?”
“揪出妖邪,火化其身!”
“揪出妖邪,火化其身!”
“揪出妖邪,火化其身!”
衆人不由得沸騰起來,雙雙舉着手支持,面上帶着異常的興奮。
斬月皇后看着這樣的情形,不由得脣角勾了勾,眼睛不由得看向墨瀲。
“如此,那便請周道長做法將此人揪出來吧!”溫穆凨依舊是冷聲,她說着,轉眼看向墨瀲,卻見她買啥農行平靜無波,不由得微微勾了勾脣角。
晴妃站在溫穆凨身邊,看着衆人這樣的情緒,不由得暗自勾了勾脣角,身子往溫穆凨身邊湊了湊,看向墨瀲,眼底帶着無邊的陰狠。
周長卿將手中的鈴鐺放下,只拿着桃木劍左挑右劈,煞有其事,四周坐着的小道士口中默唸,一手持着鈴鐺隨着周長卿的動作晃動,周長卿拿着桃木劍在八卦圖中按方位走位,隨即又挑起一疊道符,之間桃木劍在空中一揮,原本挑着的道符便在空中飛了起來。
剛剛離開桃木劍,原本飄在空中的道符突然自燃起來,隨着飄飄晃晃往下落。
衆人再度驚訝,看着周長卿,不由得心中佩服不已,果然是得道高人,能見得這份本事,原本稍稍有些驚慌的心裡就平靜了下來。
斬月皇后側着臉看着墨瀲,脣角微微勾起,精厲的面上帶着幾分陰狠之色,袖下,她一雙手攥得緊緊的,昨夜看到柔妃的臉她便失了分寸,事後仔細想了想,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雖然不清楚墨瀲到底做了什麼,但是,如今她很肯定,昨夜鬼火也罷,鬼魂也罷,鬼敲門也罷,都是她搞的鬼!
月靈和鬱凝跟墨瀲站得比較近,月靈眼睛時不時地看向墨瀲,這場戲她已經聽斬月皇后說過了,如今就等着周長卿散出去的道符落地,裡面會有一張沒有燃燒的道符,一道置墨瀲於死地的道符!
墨瀲眼睛看着周長卿不斷地揮舞着桃木劍,眼睛卻是悄無聲息地將衆人的神色收入了眼底,她脣角微微一勾,隨即指尖一彈,一顆小到看不見的藥丸便彈到了高臺上。
周長卿依舊煞有其事地揮着桃木劍,他剛將道符散了出去,如今還沒來得及收回,全身卻突然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