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卿依舊煞有其事地揮着桃木劍,他剛將道符散了出去,如今還沒來得及收回,全身卻突然燒了起來!
衆人大驚,看着周長卿全身突然冒出的火,心中猛然一抖,只是,看着剛纔周長卿的動作,卻又心裡定了定,自以爲是周長卿的絕世本領。
周長卿原本手持桃木劍揮舞,突然全身着了火,火很快,迅速地漫卷了他的全身,心裡一抖,猛然回過神來,這才大驚失色,不由得嘶聲喊叫起來:“快救火!”
衆圍坐在邊沿的小道士也是一頓,這才意識到周長卿並不是做法,而若是身上真的着了火!
一時間,衆人奮起身脫下身上的道袍便朝着周長卿身上一陣撲打!
溫穆凨看着周長卿這般姿態,不由得臉上冷了冷,一個手勢,一隊侍衛便衝上了高臺,隨即一盆盆冷水澆了下來,整個將周長卿失了個透!
終於,周長卿身上的火被一盆盆冷水澆滅,他全身被小道士抽打的生疼,如今已經是有氣無力了,水滴順着他的臉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因着冷水的緣故,他全身不由得打着哆嗦。
“皇,皇上恕罪!”周長卿能活到今日爺的確是有幾分本事的,他喘着粗氣終於緩過神來,對着溫穆凨跪下,道:“貧道無能,此妖甚是厲害,貧道險些被她害了性命!”
墨瀲瞧着周長卿,看着他狼狽不堪的樣子,不由得脣角勾了勾,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瞬間消失無蹤。
溫穆凨面色沉了沉,看着周長卿身子不由自主地抖着,臉色更是黑了一份,他眼底帶出一絲厭惡,冷聲道:“周道長可是知道了她是誰?”
周長卿一頓,隨即向四處看了看,忽然眼睛一亮,瞧見了原本被他捏在手裡的竹籤,他快步走過去,彎腰拾了起來。
“皇上,剛纔貧道做法已經鎖定了那妖邪,如今這靈籤之上便是那妖邪之人的名字!”周長卿說着,將那竹籤雙手舉過頭頂,面向溫穆凨規規矩矩的說道。
曹德勝看了看溫穆凨的面色,隨即從周長卿手裡接過了那竹籤。
溫穆凨兩手指捻起那根細長的竹籤,只看了一眼,面上一頓,一個字冷聲的從他的口中說了出來:“念!”
曹德勝看了溫穆凨一眼,隨即舉着竹籤一個字一個的清晰念道:“碧青畫如詩,浮萍自妖嬈!”
聲音剛落,衆人不由的面上大變,有人是幸災樂禍,有人是震驚差異,有人是擔憂憤憤,反正在場之人沒有臉色不變的。
而這其中,最爲震驚的要數斬月皇后了!
“碧青畫如詩,浮萍自妖嬈!”衆所周知,斬月皇后剛入宮的時被封爲碧嬈貴人,這兩句話中,又自是描寫出了斬月皇后的絕塵脫俗,如今只是表面看來,這妖邪便是直直的指向她!
曹德勝剛唸完,原本跪在地上脣角稍稍勾起的周長卿也不由得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擡起頭,當觸及斬月皇后的目光時,他心裡一突,很快便低下了頭。
“混賬!你這道人竟敢說本宮是妖邪,這麼多年斬月從未出現災害,本宮怎麼可能是妖邪!”斬月皇后一雙冷木對着周長卿,眼底的陰狠之色逐漸流露出來,話是對着周長卿說的,卻是要斬月皇帝聽!
只是,如今斬月皇帝聯繫着最近發生的事,明顯看斬月皇后的眼光已經是不同的了。
斬月皇后觸及斬月皇帝的冷眸,不由得心裡顫了顫,面上帶着三分委屈靠近斬月皇帝,道:“皇上,臣妾入宮這麼多年皇上是清楚的,如今此次前來本是爲崇天太后祝壽,卻被這道人滿口污衊,於我斬月卻是大大的不滿呢!”
溫穆凨聽着斬月皇后的話,面上動了動,他微微扯起了脣角,對着斬月皇后勾脣一笑,道:“斬月皇后可是多想了,剛纔周道長被妖邪施了法,可能會占卜有誤,不如,讓他重新占卜一次,以免造成誤會,畢竟這妖邪涉及我三國之間的和平。”
斬月皇后擡眼看向溫穆凨,餘光掃過他身邊的晴妃,見晴妃點了點頭,心裡頓時安定了幾分,如今她知道晴妃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肯定不會出錯,肯定是剛剛的慌亂拿錯了竹籤。
見斬月皇后點頭同意,溫穆凨面上脣角稍稍勾了起來,看向斬月皇后,面上帶着淺淡的笑意,他點了點頭,朝着周長卿使了個眼色。
周長卿頓時也回了神,他快速地下去換了一身道袍,依舊是手持桃木劍在高臺上煞有其事地揮舞着。
這一次,周長卿倒是沒有身上沒有着火,只是他將手中的竹籤遞給曹德勝後,突然啊腿上猛然一疼,隨即一個趔趄險些摔下高臺。
溫穆凨看着周長卿,並沒有在意,依舊是冷聲渾厚的嗓音對着曹德勝說了一個字:“念!”
曹德勝看了溫穆凨一眼,瞬時收回了眼睛,低頭看着竹籤上的字,不由得面上一驚,隨即還是念了出來:“碧青畫如詩,浮萍自妖嬈!”
衆人面上大驚,此刻已經完全認定斬月皇后就是妖邪了,衆人目光似乎帶着利刃一般,直直的看向斬月皇后。
墨瀲在一邊站着,感覺到月靈身子一顫,面上擔憂帶着震驚看向斬月皇后,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脣角微微地勾了起來,墨瀲眼底帶着淺淡的笑意,別說是再求一次,就是再求十次,也只能這個結果,周長卿放在道案上的竹筒,早已被化裝成小道士的血煞門徒換走了,如今整桶的竹籤只有那一句話“碧青畫如詩,浮萍自妖嬈!”!
“火化其身,斬妖除邪!”
“火化其身,斬妖除邪!”
“火化其身,斬妖除邪!”
衆人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溫穆凨看着衆人情緒高漲,眼中帶着冷意,卻並沒有阻止。
“今日朕與皇后是客,崇天國君便是如此待客嗎?”斬月皇帝一直沒有說話,如今看着衆人的呼聲此起彼伏,面上帶出幾分冷寒,一張臉黑了下來,他頓了頓,朝着溫穆凨說道。
溫穆凨一頓,面上勾起脣角,眼睛在斬月皇后面上流連片刻,道:“是斬月皇后昨夜說有鬼邪,朕才安排了這場道法,如今,斬月皇上該如何給我朝文武一個解釋?”
斬月皇帝一怔,轉過頭看着斬月皇后,一時間臉色憋得青紫,生生的被溫穆凨這幾句話堵住了,此刻真正的體會到了一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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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月皇后面色瞬時變得煞白,她擡頭看了站在溫穆凨身後的晴妃一眼,見她也是一臉的茫然,不由得心裡頓了頓,道:“本宮覺得那道人的竹筒有問題,可否請崇天皇帝一驗?”
溫穆凨原本盯着斬月皇帝看,聽到斬月皇后的一句話,不由得脣角稍稍勾起,面上帶着三分笑意,卻依舊是冷寒無比。
“去將那竹籤筒驗看一番!”溫穆凨薄脣微微張啓,脣邊飄出這幾個字。
曹德勝衝着身邊跟着的幾個太監揮了揮手,便有人走上了高臺去取那竹籤筒。
伸手從竹筒裡拿出所有的靈籤,曹德勝仔細地翻看着,不由得眼中一愣。
“怎麼回事?”看到曹德勝面上的驚訝,溫穆凨眉頭皺了皺,問道。
“這……”曹德勝擡起頭看着溫穆颺,面上帶着些許猶豫,但是想了想還是說道:“這竹筒內的靈簽上寫的都一樣!”
溫穆凨面上一沉,隨即一雙冷冽的眸子猛然圓瞪,朝着周長卿看過去。
周長卿自公公過來拿竹籤筒的時候便是心裡一突,預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如今聽到曹德勝的話,頓時身子像是被抽了禁錮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墨瀲看着周長卿,隨即眼睛轉到了晴妃身上,不由得勾了勾脣角,只是片刻,面上便恢復往日的平靜淡然。
“原來是有意陷害,今日崇天國君可是要給朕和皇后一個說法!”斬月皇帝一雙劍眉冷橫,看着溫穆凨不由得面上帶了幾分怒意。
溫穆凨一頓,隨即看向斬月皇帝,脣角勾了勾,面上咧開一個笑,道:“這次是斬月皇上已經看出來是有人有意陷害,想是破壞你我兩國的關係,朕也是險些被矇蔽,索性及時揭穿,不如這樣,斬月進到崇天的交易賦稅減免兩成,當做是給斬月皇后的賠罪,如何?”
斬月皇帝頓了一下,看着溫穆凨心裡不由得嘆他頭腦機敏,不過,這樣折中的法子自是兩國互利,他倒也樂得接受。
“所幸對你我兩國沒有影響,既然崇天國君這般仁裡,這件事便就這麼過去吧!”說罷,斬月皇帝眉毛揚起,哈哈大笑。
溫穆凨看着斬月皇帝,也仰起頭笑了起來,片刻,他轉過頭,對着高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周長卿道:“來人,將這些道人關進刑部大牢候審!”
周長卿一驚,頓時面色變得煞白,他一邊如搗蒜一般的磕着頭,一邊張嘴要說話,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便被身邊的太監堵了嘴很快的拖了下去。
晴妃站在溫穆凨身側,看着周長卿被拖了下去,心裡不由得顫了顫,一張臉略顯蒼白,她擡頭看了斬月皇后一眼,見她面上冷若冰霜,眼睛同時望向她,帶着三分厲色七分冷寒。
墨瀲站在遠處看着晴妃和斬月皇后波光流轉,脣角稍稍勾起,面上扯出一抹笑,感覺到鬱凝看過來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倒是讓鬱凝有些怔楞了。
隨着溫穆凨的一句“請”,撇下剛纔戲劇性的作法,隨着溫穆凨和斬月皇帝往大殿走去。
斬月皇后如往常一般走在斬月皇帝的身側,伸手去扶着他的衣袖,卻感覺到斬月皇帝身子一滯,隨即悄無聲息地撇開了她的手。
斬月皇后怔楞住,看着斬月皇帝面上的冷意,她不由得心中一顫,一種危險的氣息在周身蔓延,面上白了白,斬月皇后隨之離着斬月皇帝稍遠了一些,規規矩矩地跟在他的身後。
轉過頭看墨瀲一眼,瞧見她綿山帶着淺淡的笑意,斬月皇后一口銀牙死死地咬住,一雙美目如今已經變得有些猙獰,恨不得如今就將她撕扯了一般。
墨瀲扶着錦嬤嬤的手緩步走着,面上平靜安寧,如波的水眸之間帶着淺淺的笑意,她勾了勾脣角,迎着斬月皇后的狠戾的目光,回了她一個淡淡的笑。
斬月皇后一愣,隨即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斬月皇帝轉過頭看着她面上冷寒徹骨,臉色不由得更陰沉了。
雲蘿偷眼瞧見斬月皇帝的神色,伸手拉了拉斬月皇后的一角,斬月皇后這才意識到自己竟仍然看着墨瀲墨瀲的笑,險些失控。
一身妖嬈的暗紅色出現在眼前,墨瀲停了停,隨即看見苓嬪帶着嫵媚笑容的臉,她脣角一勾,面上帶出一抹淺淺的笑。
“你果真有幾分本事呢!”苓嬪按嬪位是跟在後面的,如今正好跟墨瀲離得不遠,她湊近墨瀲說道,面上帶着幾分玩味。
墨瀲一頓,隨即水眸閃爍熠熠,看着苓嬪的媚眼含笑之間,並沒有危險和挑動的意思,她緩了緩,迎着苓嬪的笑,微微勾起了脣角,道:“墨瀲的本事,只爲保護自己,能在這後宮生存,苓嬪娘娘纔是好本事!”
苓嬪面上一怔,隨即一雙勾心攝魄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帶着審視在墨瀲身上流轉,不由得一抹笑盈在了脣邊。
“今天,你會對晴妃動手吧,也許我能幫你呢!”苓嬪暗紅色的衣衫將她玲瓏的身子緊緊包裹住,更加凸顯得性感嫵媚,暗紅的顏色在陽光下尤爲顯得妖嬈。
墨瀲微微一頓,隨即脣角勾起來,看着苓嬪一身的暗紅,又擡頭看向晴妃,心裡暗自冷笑,如波的水眸之間帶了幾分冷意。
回到大殿,溫穆凨帶着衆大臣和斬月皇帝商議國之大事,女眷則是簇擁着往祥瑞宮陪着太后話家常。
原本太后是極喜愛花草和奇異的東西的,如今祥瑞宮了栽滿了豔麗嬌嬈的各種花草,花叢之中又有花匠修剪得各種形狀,一時間讓衆人讚歎不已。
墨瀲瞧着周身的鮮豔奇花,心裡微微顫抖,一雙素手伸向那帶着水珠的花朵,還未觸及,便生生停了下來。
仔細地瞧着花叢之中,墨瀲眼中稍稍變色,這些話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對,只是花瓣較其他常見的花稍顯透明,豔麗之中帶着幾分怪異,在其他人看來並不是怪異,反而添了幾分瑩潤,但是墨瀲畢竟是看了這麼多的藥典,有些東西最然在極小的範圍,卻也是有所認識的。
細看那花瓣,瑩亮透明之間,似乎稍稍有些輕微的變動,墨瀲心中一抖,頓時腦中出現了兩個字“巫蠱”!
“儘量靠着中間走,不要讓身體碰到那些花瓣!”身邊響起一聲壓低的女聲,墨瀲擡起頭剛好迎上了苓嬪的嫵媚雙眸。
看着苓嬪妖嬈的姿態低垂着脖子看向她,墨瀲心裡怔愣片刻,隨即站直了身子,同時又離那些花遠了一些。
“苓嬪娘娘纔是好本事,多謝提醒!”墨瀲同樣壓低了聲音,她水眸之間瀲灩其華,帶着幾分說不清楚的神色,剛剛的驚詫很快便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淡然。
苓嬪勾了勾脣角,並沒有接着墨瀲的話繼續說,反而面上帶出嫵媚的一笑,轉身走了。
看着苓嬪妖嬈的身子在花叢之中穿梭,墨瀲的水眸微微眯起,看着苓嬪,心裡忽然閃了一下,隨即恢復以往的神色。
到了祥瑞宮,還沒進正殿,周嬤嬤便將衆人攔在了門口,隨即幾個華麗衣裝的大宮女出來將斬月皇后領到了偏殿,其他人則是隨着周嬤嬤到了書房。
隨着一聲通傳,周嬤嬤領着衆人進了書房,剛一進去,衆人不由得怔楞住。
太后正坐在軟榻上,一雙明眸不怒自威,一旁的綠蘿站在身邊,面色平靜,卻稍顯小心,而面對着太后跪在地上的,正是剛纔還跟大家在一起的晴妃。
太后看衆人進來,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端坐着受了衆人的禮,轉而看向晴妃。
“哀家倒要看看,你這明目張膽的招搖,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說話間,太后一個眼神,周嬤嬤上前將晴妃戴在頭上的凌雀簪拿了下來。
晴妃原本心裡突着,知道這次肯定出了什麼事,可是轉念一想,周長卿的事她們做得很隱蔽,應該不會被發現什麼,心裡自然也就稍稍平靜了下來,可是當她看到周嬤嬤手中的凌雀簪時,心裡猛然一跳,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來。
原本凌雀簪時純白色的,正好配着晴妃這一身的白衣,顯得不染塵俗,可是如今這凌雀簪不知何時變成了大紅色,正室才能佩戴的大紅色,而且,凌雀簪上看起來後尾部分的白紗還被拉長,這孔雀便成了鳳!
晴妃身子猛然一抖,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根本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只覺得心裡不停地抖着,根本不敢擡頭看太后。
看着晴妃身子不住的顫抖,太后更是當成她故意而爲之,不由得眉目一橫,手在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你真是膽大包天,才入宮幾日便忘了自己的身份,莫說皇帝還沒有冊封后位,就算是已經指定,沒有禮成也不能隨意佩戴這鳳舞簪,這段時間,對你是太過放縱了!”說話之間,太后的冷眸向着衆人掃了過去。
衆人面上一抖,瞧着晴妃,神色不一,卻或多或少都帶了幾分自危的神色。
將衆人的神色收入眼中,太后面上稍稍緩和了一些,原本她將衆人帶進書房就是要藉着這件事敲打一下有着別的心思的妃嬪,如今看她們面上神色,便知道已經達到了自己想要的。
墨瀲和衆人站在一起,一襲白衫輕飄虛幻,發間不似他人那般花枝招展,卻更顯靈動神聖,越是內斂,卻越是顯眼。
太后的目光在墨瀲身上停留片刻,精厲的雙眸之間流轉一番,又回到了晴妃身上。
晴妃原本聽到太后斥責心裡憋着委屈,如今仔細琢磨了一番,心裡卻是升騰起了一陣驚慌,她俯着身子對着太后行禮,一邊帶着哭腔道:“太后息怒,臣妾真的不知道啊,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太后聽着晴妃的哭喊,不由得面色一沉,一雙精厲的眸子盯着晴妃,自帶了幾分怒意,道:“陷害?別人在你頭上別進簪子你能不知道嗎?誰有這般大的本事能在你頭上別進一個簪子卻不驚動你?”
晴妃一愣,雖然心裡有着萬分的疑惑,如今面對太后的質問,卻是說不出一句話,畢竟太后說的是事實,若是有人在他發間別進簪子,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太后,臣妾真的無爭奪之心,求太后明察啊!”晴妃面上帶着委屈,兩行清亮的淚珠子順着白皙的面就滑落下來,滴在了地上。
太后面上陰沉着,看了晴妃一眼,冷哼一聲,後宮的這些事情她見得多了,於她來說,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不過就是延續子嗣的工具和在某種程度上鞏固皇權的工具,其他,再無用處。
“哀家不願聽你的解釋,你還是想好說辭,對皇帝去說吧!”太后冷眼看着晴妃,自她進宮以來,大小事情沒少折騰,對於這樣的聒噪,太后自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