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就有點不地道了。”卓慕凝忍不住品評道。
“奴婢厲聲讓他鬆開,他這才反應過來,還傻兮兮地衝奴婢笑,真是氣死個人了。”素梅怒道。
“你好心去給他送東西,他卻這麼對待你,是不是你們之前有什麼誤會?”卓慕凝問道。
素梅覺得奇怪,自己之前跟和泰的接觸雖然不上少,但那時候覺得他挺正常的,以前若是墨君昊在卓然居留宿,他們兩個在外守夜,總會聊些有的沒的,而且和泰在這王府之中的身份儼然僅次於各位主,自己也並沒有多想什麼。
素梅突然想起卓慕凝之前承諾自己的事情,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而問道:“奴婢的粥送也送了,主方纔要同奴婢什麼?”
卓慕凝搔搔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她並沒什麼要同素梅的,不過是騙她去給和泰送點東西,給兩人制造點機會而已。
其實發現和泰喜歡素梅也僅僅只是她自己的想法而已,墨君昊去別人院的時候和泰也總是跟着,可是卻沒瞧見他跟星語和蘇皖有多熱絡,倒是墨君昊一來卓然居,和泰就巴不得跟素梅湊一塊話。
兩個人的年紀也相仿,看着看着卓慕凝就看出了點門道,覺得和泰也着實不錯,便想着撮合兩人。一直以來,她都將素梅當妹妹一樣看待,要是能給她找個好歸宿,也不失爲了卻了她的一樁心事。
沒想到和泰這個竟然這般冒失,好端端將她的心意給攪黃了。
卓慕凝道:“我要同你的事情是眼瞧着這兩日風又大了,我之前的披風好像稍微有點薄,你再替我縫個厚實些的吧。”
素梅有些奇怪地看着卓慕凝,心道她費了這麼半天的功夫就是來聽這個的?
素梅也不再接着追尾,只是撅起嘴來,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
卓慕凝睡前忍不住出門透了透氣,已經都過了亥時,卻隱約還能瞧見凌安殿那邊燈火通明。卓慕凝披着衣裳打着哈欠,素梅在房間中替她整理牀褥。
“這都什麼時候了,王爺今天晚上是喝得開心了嗎?”
素梅也探頭去瞧了瞧,道:“王爺一向節制,倒是少有這麼恣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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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慕凝四仰八叉地往牀上一躺,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嘛,可以理解。”
素梅展開被替她蓋上,又將被角掖好,笑道:“主倒是體恤咱們王爺,能娶到您,真是咱們王爺的福氣呢。”
卓慕凝昏昏欲睡的,點了點她的鼻尖道:“就你嘴甜。”
一夜無夢,大清早洗漱的時候就聽素梅一直叨叨着不知道從哪裡八卦來的情報,道:“主你知道嗎,昨晚鎮南將軍宿在咱們王府了呢。”
卓慕凝捧了把水敷到臉上,漠不關心地“哦”了一聲。
素梅見卓慕凝不搭理她,又自顧自地道:“奴婢瞧着鎮南將軍同王爺特別聊得來呢,也不知道今後會不會常來咱們王府。”
卓慕凝揶揄她道:“我一會兒就同鎮南將軍咱們素梅總惦記着他呢,保管他以後有事沒事都會往王府跑的。”
素梅害臊道:“主,你又取笑我,奴婢只是覺得平日裡王府中太無聊了,你也悶得慌,纔打聽了這些趣事來逗您開心的。”
“聽那鎮南將軍雖然略長王爺幾歲,可是至今還沒有娶親,我看怕不是有什麼毛病吧,我勸你還是不要惦記了。”道消息卓慕凝也聽來不少,她手下的這“幾員大將”,蒐集道消息那可是一把好手,就算是年長一些的劉嬤嬤,起這些虞都城這些貴人們的長短來,也是一個賽一個。
素麼本來欲出門,聽到這又轉身回來,一臉八卦地問道:“主您的是真的嗎?”
“那還有假,你想想他這個身份這個年紀的男,怎麼還會不娶親,即便是爲老將軍戴孝,三年孝期也早已經過了。”卓慕凝坐在梳妝檯前,將一把青絲攬到胸前,拿着木梳有一搭沒一搭閒閒地梳着,忽然想起素梅剛剛的話來,問道:“你方纔若是他經常來咱們王府就好了,可他駐守十兀城,難道是調回來了?”
素梅道:“奴婢也搞不清是怎麼回事,但瞧着顧將軍好像是要在虞都城常住的樣。”
卓慕凝心思一轉,便琢磨起這當中的門道來。
這日陽光晴好,後花園池塘邊的柳樹抽出新枝來,遠遠瞧去一片毛茸茸的嫩綠。
卓慕凝瞧着心癢癢,便帶着素梅跟墜拿了剪到柳樹跟前。
素梅瞧着她這架勢就如同要給柳樹剪枝一般,便好心提醒道:“主,這院裡的花花草草都是有人打理的,用不着您動手。”
卓慕凝把剪刀遞給墜,道:“我可不是來做好事的,墜,你去剪幾條柳枝給我編十幾個環。”
“主,您這又是什麼新的玩法?”自從守歲的時候卓慕凝教大家打過撲克,素梅便知道自己的主肚裡總是裝着一堆他們不知道的好玩的東西。
果然,卓慕凝賣着關道:“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柳環做好以後,卓慕凝便又讓墜去房間中搬了些瓶瓶罐罐,大正好能讓圓環套住,從一米開外的地方以次擺開,又用腳尖在地上劃了道線,道:“從現在起咱們幾個比賽,看誰能套到的東西多,我今天就放誰今天一天假,好不好?”
幾個人平日裡誰不是自打開始睜眼就要做活,在這麼好的天氣裡能偷得一日閒大家都求之不得,於是紛紛自告奮勇。
素梅腦轉的快,在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問道:“那要是主您贏了怎麼辦?”
“哈哈,那就罰你們在這給我唱首歌,還要邊唱邊跳的那種。”卓慕凝惡趣味的道。
墜本來拿着柳圈就要扔出手去,聽到卓慕凝這麼一,頓時將手收了回啦,“主,這您可就爲難墜了,墜哪裡會唱什麼歌啊。”
卓慕凝催促他們道:“逗我開心嘛,當然是唱得越難聽越好,你快仍啊,讓我看看你水平怎麼樣。”
第一輪下來素梅跟墜都一個也沒套中。卓慕凝在一旁看着他倆滿頭大汗的樣,不禁哈哈大笑,還不住地指揮道:“往左一點,好,對,再稍微用點力氣,哎呀,真是太可惜了,我讓你稍微用力,你瞧你怎麼不把環扔樹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