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
穿着官服剛送完行的魏高傑走進了書房,稟退了下人,陰沉的臉露出詭異的光芒。
拍了拍手,暗衛迅速出現在他的身後。
他並沒有回頭,低沉的說:“我要糧草出問題!”
暗衛跪地,並沒有擡起頭,“是!”
魏高傑走到桌前坐下,拿起一支狼毫筆輕輕的敲着,“蠻夷族那多給些幫助。”
暗衛早有所感,“定不負將軍所望。”眼裡閃過堅定。
魏高傑深邃的雙眸閃出火花,“派人給我儘快查左幕!”
暗衛應是。
魏高傑想了一下拿出兩個瓷瓶,“一個是你的,一個給祁美人,叫她想辦法弄掉幕神醫!”
暗衛心裡的疑惑轉瞬即逝,亦應是。
魏高傑讓暗衛離開,一個坐在書房,嘴角微微勾起。
凡是有礙於他大業的不確定因素他都要除去!
凌王如何?離開了京城你就不會那麼容易回來了!
很期待你回來看到京都是本將軍的天下是什麼表情!
皇宮內。
祁美人想着暗衛帶來的任務狠狠的皺了眉頭。
神醫與燁國息息相關,主子是想讓她借墨佰的手除掉神醫,這樣墨君昊失去了一個助理,燁國與天瑾的關係也有可能不和!
可是墨佰的的手是那麼容易藉助的麼?
畢竟是兩個國家的事……
如今唯有先找藉口讓神醫進宮,她才能找到機會除掉神醫。
祁美人悠然起身,叫貼身丫鬟紅柳進來,耳語了兩句,紅柳領命退下。
紅柳也是魏高傑的心腹,負責宮裡魏高傑的眼線,派她去辦,最適合不過。
不過幾日,就傳來皇后病重的消息,太醫束手無策。
祁美人與一衆嬪妃按慣例來探望皇后。
皇后虛弱的躺在牀上,突然齊來的疾病讓她清楚的意識到她中招了,想她在宮中謹慎一生,甚至因爲祁美人得寵於陛下而對她忍讓三分。
太醫說她憂思過重,鬱結於心,加上長年積累下的疾病,導致現在藥石無醫。
她不信,這些病症能導致她突然性的臥牀不起?她不懂醫,但不是傻子!
墨佰對她已經不在乎了,太醫跟墨佰彙報診斷結果後,淡漠的只留下盡力而爲,就離開了。
皇上看皇后就只是義務!來一趟只是爲了堵住悠悠之口罷了!
皇后感受着生命的流逝,慢慢的回憶自己這一生,沒有子嗣,沒有愛人……
皇后貼身宮女冬梅在門口稟報:“皇后娘娘,各宮主子來問候您了。”
皇后虛弱的睜開眼,想要說話,卻發不出一言,冬梅在門口沒有聽到皇后的聲音,立即進屋查看皇后的情況。
冬梅進屋就看到皇后眼睛睜開一條縫,嘴微張,想要說什麼的樣子,冬梅眼淚瞬間落下,“皇后您怎麼了?”
皇后模糊不清的看着冬梅,想要對冬梅笑一下,結果徹底進入了黑暗。
門外求見的各嬪妃,聽到裡面的聲音不對,相互看了一眼,面上露出擔心的樣子,眼裡閃過幸災樂禍。
芸妃的身份比其他人高,儘管祁美人最得寵,此時應該帶頭說話的也只有她。
芸妃面帶擔憂與疑惑,上前一步對着守門太監說,“皇后娘娘如何了?我們可以進去探望一下麼?”
守門太監眼底閃過焦慮,但仍然不卑不亢的說:“還請各位娘娘稍等片刻。”
芸妃聽到守門太監的話,不語,靜靜站着,其餘嬪妃亦是。
冬梅再次傳了太醫,太醫看到病人還是皇后面露難色。
太醫把了脈,開了藥,嘆息一聲:“恕臣盡力了。”
冬梅一下子哭了起來,門外嬪妃聽到冬梅的哭聲面露嚴肅。
祁美人同樣面帶焦慮,她如果見不到皇后,後面準備的劇情沒發進展!
冬梅擦了擦眼淚,如今主子能信任的只有她,派人去請陛下,又想起門外的各位嬪妃,皺了皺眉,她挺直腰板,走出了大門:“勞各位娘娘久等,我家主子身體不適,不能見各位娘娘。”
墨佰在書房批摺子,突然間心煩意亂,他放下摺子,想要隨處溜達一下。
門外太監來報:“啓稟陛下,皇后娘娘昏迷了。”
墨佰不耐煩站起身,心中早已把皇后劃成了將死之人。
皇后門前衆嬪妃聽到冬梅的話,並沒有馬上離開,芸妃一臉焦急:“冬梅姑娘,皇后病的嚴重嗎?”
祁美人眼裡已含淚,“皇后娘娘身體一直健康,怎麼會突然病重。”
其他嬪妃聽了祁美人的話身體僵直了一下,祁美人最得寵怎麼會說出如此無腦的話,這樣的人一直把她們踩在腳下,她們一時接受無能。
墨佰來的時候就看到衆嬪妃關心皇后娘娘的一幕。
他冷漠的掃了一眼衆人,看到祁美人臉上的淚痕,心疼的走近了祁美人。
“美人,誰欺負你了?”
衆嬪妃聞言,倒吸一口氣,如此寵愛她們不得不嫉妒,就連芸妃也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
祁美人看着墨佰關心的眼神,心不由一暖,如果這個男人與凌王一樣的年齡,她早淪陷了吧。
祁美人吸了吸鼻子,雙眸含淚,面帶擔憂與焦急,“嬪妾聽聞皇后娘娘鳳體不適特來探望,誰知皇后娘娘病的如此重……”
梨花帶雨也不過如此,看看人家祁美人,聲音表情配合的,總會讓人忍不住憐惜。
墨佰走進祁美人,拿出袖子裡的手帕替祁美人擦了擦眼淚,聽到祁美人提到皇后,皺了皺眉,低聲說道:“你們留下,朕朕進去看看。”
祁美人怎會錯過這個機會,“陛下,嬪妾可以和您一起進去嗎?嬪妾很擔心皇后娘娘的安危。”
墨佰奇怪的看了一眼祁美人,滿不在乎的道:“一起吧。”
祁美人如願跟着墨佰進去探望皇后娘娘。
冬梅看到這一幕眼底閃過陰冷,她慶幸皇后娘娘暈倒了,不然看到這一幕不該作何想。
太醫並沒有離開,看到墨佰和祁美人躬身行禮。
墨佰擺了擺手,“皇后怎樣?”
太醫面露難色,對着墨佰跪地磕頭,“恕臣學藝不精。”
墨佰皺了皺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