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軒轅映瑤還是網絡寫手戚如畫的時候,寫下這本小說《獨寵傾城側妃》!
關於尹星湛妾室嚴冬雪,她設定的情節是對方在上元節偶遇街邊小戲班子裡的一個小戲子,然後看對兒眼,類似於那種一見鍾情性質的。
其實說一見鍾情有些言過其實了!嚴冬雪一見鍾情的男人是尹星湛,可惜尹星湛不稀罕她,冷落她。嚴冬雪苦苦守候也不見尹星湛回心轉意,這纔會對一個俊俏的小戲子動了歪心思。
嚴冬雪給小戲子捧場,甚至最後不惜紅杏出牆與那小戲子發生了關係。可惜倒黴悲催的是,書裡面的設定,嚴冬雪初次與那小戲子偷/情的時候,就被一個同樣看上那小戲子的富婆寡婦抓包現行,然後爭吵撕扯起來,鬧了個人盡皆知。
此刻,三樓傳來兩個女人爭吵謾罵聲。
嚴冬雪被富婆寡婦罵了,不堪示弱的回擊道:“呸,你不要臉的醜八怪,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你老成什麼德行了。就你這樣的也敢染指阿笙(那戲子的名字),你做春秋大夢吧?有錢了不起啊,老孃也有的是錢!”
不得不感慨一句,嚴冬雪嘴巴挺毒的,是個牙尖嘴利的主兒!
二樓的聽客這時候都聽到了從三樓傳來的吵罵聲,一樓聽不真切,但是耳尖的也知曉是有人吵起來了,所以大家都靜靜的豎耳聆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啊!
三樓繼續傳出女人尖銳的叫聲,“你個小賤人,敢罵我醜?你給我死開,阿笙是我的!”
嚴冬雪冷聲怒吼道:“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了?你才死開一點,我跟阿笙是真心相愛的!”
聽到嚴冬雪這話,軒轅映瑤脣角掀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真心相愛?呵呵,她倒是不記得自己在書裡面這麼善待嚴冬雪呢?
果然,軒轅映瑤這麼想着的時候,就聽到那個尖銳地聲音嘶吼道:“阿笙,你告訴這個蠢女人,你根本不愛她。”
那叫阿笙的戲子沉默了會兒,聲音不大的說:“別吵了,都別吵了!”
然後,那個尖銳地聲音又吼上了,“怎麼着?你不敢說啊?好,你不說,老孃來說。小賤人,你聽好了,阿笙是我包下來的小倌兒,我們倆早就上過牀了。你個小婊子,還想立牌坊跟老孃面前談真愛,我呸!真噁心你,跟個戲子談真愛,你瞎了吧?”
嚴冬雪驚恐的呼喊道:“不!不是這樣的,阿笙,不是這樣的,你告訴我,她說的都是騙人的對不對?”
這一刻的嚴冬雪,腦殘的好像肥皂劇裡的傻瓜女配。
也不知道那叫阿笙的說了什麼,聽不真切,然後就是兩個女人不知道哪個撕了哪個的衣服的聲音。
再然後,似乎爭吵的更兇了,兩個女人一起吵,都聽不清她們罵了什麼,反正難聽的字眼個別的有聽到。
什麼‘賤人’,‘醜八怪’,‘母豬’,‘婊子’,‘去死’,總之三樓這時候是亂作一團了的樣子。
軒轅映瑤反應還算是比較快的,騰地站起身朝三樓奔去,嘴上說着:“很熱鬧的樣子,我去看看!”
尹星湛聽到,立刻會意,也跟着站起身來。那張大人一看睿親王爺和睿親王妃都這麼八卦好奇樓上的爭吵,自然不能落於人後,激動的跑上前跟着。倒是魏心凝最爲淡定,坐在桌前沒有去看戲的想法。
伴隨着軒轅映瑤和尹星湛、張大人嗖嗖上了三樓看熱鬧,二樓其餘的看客們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紛紛朝樓上衝,都想要看看什麼樣彪悍的女人,能爲了一個戲子吵的不可開交。
三樓迴廊處,此刻正上演着一場女人之間的惡劣爭鬥。
一個體型龐大,滿臉肥肉的半老徐娘死死抓着嚴冬雪的頭髮,另一隻手在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嚴冬雪身上的外套已經被那胖女人撕掉,現在棉衣也被扯開,半個光滑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中,上面印滿了無法直視的曖昧痕跡。
嚴冬雪也不甘示弱,在胖女人抓她頭髮的時候,她狠狠的舉着拳頭朝胖女人波濤洶涌的胸器捶去。女人的胸部可是很脆弱不堪一擊的,軒轅映瑤看到嚴冬雪這一舉動,心下暗暗的想,這個嚴冬雪夠猛夠狠啊!
胖女人被嚴冬雪打中,痛的倒退數步,將嚴冬雪的長髮扯掉了一大縷。
嚴冬雪由於慣性的原因,一屁股摔在地上,身上被撕開的棉衣因爲這個動作更暴露了許多。
軒轅映瑤驚呼一聲:“嚴妹妹?”
這一聲如同晴天霹靂,重重的砸在嚴冬雪的頭上。
嚴冬雪聽見有人喊她,驚慌失措的回過頭。
當她看到軒轅映瑤一臉錯愕的神色後,心驀地一沉。再然後,她看到了一臉黑黑的尹星湛。他們的身後,還有很多很多人!
“啊!”嚴冬雪尖叫一聲,飛快的整理着自己的棉衣。
恰巧在這時候,那個被嚴冬雪打了胸器的胖女人不顧形象的衝過來,她狠狠的撕扯嚴冬雪的棉衣,大聲呼喊道:“小賤人,喜歡勾搭男人,老孃就成全你!乾脆把你扒光了,讓大家看個夠!”
她一邊扯嚴冬雪的衣服,一邊高呼道:“大家快來看這個小賤人啊!快來看啊!”
嚴冬雪嚇的渾身發抖,雙手不停的與胖女人撕扯,不讓對方扯去她的棉襖。
軒轅映瑤這個時候踢了尹星湛一下,小聲催促道:“還看戲呢,傻了啊?那是你的妾室,真扒光在人前你還要臉不要臉了?”
尹星湛聽到軒轅映瑤這話,冷嗤道:“呵,我的臉在剛剛就被這個女人狠狠打了!”
話雖這麼說,不過嚴冬雪紅杏出牆是一回事,在她沒被尹星湛休棄之前在衆人面前被扒光衣服,丟的還是他尹星湛的臉。
所以尹星湛最終還是邁步上前,冷聲怒喝道:“住手!”
這一嗓子可謂是震耳欲聾,把那想要把嚴冬雪衣服剝光的胖女人震懾的渾身打了個哆嗦。
尹星湛如天神般從人羣中走出來,站在那胖女人和嚴冬雪的面前。
嚴冬雪不知道是被那胖女人欺辱的腦子鈍了,還是終於看到熟悉的人激動了,總之她半跪半爬到尹星湛面前,一把就將他雙腿抱住了。
“王爺!嗚嗚嗚……”嚴冬雪一開口,就說了倆字兒,然後就開始放聲大哭。
尹星湛真恨不得擡腳將不要臉的嚴冬雪一腳踢飛,可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和形象問題,他不能那麼做。他是想跟嚴冬雪解除婚姻關係的,不是扮演暴力分子來的!
衆人一聽嚴冬雪喚尹星湛王爺,這才紛紛意識到對方的身份,各個傻了似的跪在地上。
那廂,打了人的胖女人訕訕的看着尹星湛,半晌纔開口,“王……王爺?你是王爺?”
軒轅映瑤覺得這種時候該是她這個惡名昭著的嫡親王妃上場了,所以她挺胸擡頭跳到嚴冬雪面前,一把將她推開,咬牙切齒憤怒的嘶吼道:“嚴冬雪,你不要臉,你下賤!王爺供你吃供你喝,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揹着他偷人,還光天化日偷到戲班子來了!”
嚴冬雪被軒轅映瑤推倒在地,眼淚肆意橫流,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王妃姐姐,你聽我解釋啊!”
軒轅映瑤不給對方開口解釋的機會,“解釋?解釋什麼?解釋你沒跟這個戲子好?解釋你沒紅杏出牆?解釋你沒給王爺戴綠帽子?嚴冬雪,你這是在打王爺的臉面你知道不知道?”
頓了頓,軒轅映瑤轉身看向尹星湛,痛心疾首的說:“王爺,嚴冬雪不安於室,紅杏出牆,給睿親王府抹黑。這樣的女人不配做睿親王府的夫人了,請您准許妾身以當家主母的身份,將嚴冬雪逐出睿親王府!”
因爲嚴冬雪只是一個妾室身份,相當於一個牀上的玩寵,所以完全不需要尹星湛給她寫休書交代什麼。只要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她犯了七出之條中的任意一條,且情節十分惡劣的,軒轅映瑤這個嫡親王妃就有權利決定她的去留。
而此刻,軒轅映瑤故意詢問尹星湛,不過是做做表面上的樣子罷了!
尹星湛面上痛心疾首怒視嚴冬雪,心中早就樂翻了。這麼容易的又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想不高興都難啊!
他假裝很生氣沒面子的甩甩衣袖,冷聲斥道:“家門不幸,王妃你清理門戶吧!本王心情很糟糕,先回府了!”
尹星湛說完這話,當真一甩袖子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那叫一個瀟灑!當然,只有軒轅映瑤一個人認爲尹星湛離去的背影瀟灑,別的人都覺得尹星湛被妾室帶了綠帽子,離開的身影很頹廢懊惱。
軒轅映瑤衝坐在地上的嚴冬雪笑了笑,非常冷森的那種笑。
就聽她開口,很惡毒的說:“嚴冬雪,你真是不安於室,自食惡果。從今天開始,本宮宣佈,你自由了!你不再是睿親王府裡的夫人,不再是王爺的妾室,你可以逍遙人間,跟你的戲子阿笙享受美妙人生了,呵呵!”
最後那聲笑,要多冷有多冷,非常具有鄙視意味。
嚴冬雪訕訕的看着陰笑的軒轅映瑤,哭的像個淚人,“不!不!不能這麼對我,我是睿親王爺的夫人,不能把我趕出去啊!”
可惜,註定了嚴冬雪的哭泣乞求無人同情,也無人憐憫。
人們習慣了看戲,習慣了在發生事情的時候幸災樂禍。所以,嚴冬雪成爲了大家眼中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