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問題的!小紅你出去就不要老扳着一張臉了,好好玩啊!”小綠扯出一個微笑,故作輕鬆的拍拍小紅的肩膀,急忙跑走了。
“小姐,這樣真的好嗎?”小紅有些遲疑的說。畢竟不管是她還是小綠,都沒有過獨當一面的時候。
“正是要鍛鍊你們。”陶墨答道。
相比之下司徒音那邊就容易多了,畢竟黑暗殿的人各個武功高強,作爲暗衛多派幾個保護就行了。
用過午膳,幾人終於乘着馬車,踏上了旅途。行了一下午纔到達了西國境外,因爲天色以晚,司徒音便提議就此找個客棧歇下,暗中則派人去西國偵查情況。
“老闆,訂五個上房。”一進客棧,陶墨就像電視裡演的那樣喊道。司徒音微微側目,心裡想着陶墨什麼時候溜出來住過客棧。
雖然身邊都是黑暗殿的暗衛,但是明面上只有三個侍從跟着他們,反正陶墨又不差錢,隨便訂下上房。
“墨兒,你我難道不住一間?”司徒音悠悠的問道。沒人提前告他出門求藥還不能跟娘子睡在一個家啊。
“給他們多訂一間啦!”陶墨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實在是最多隻能訂五間,不然她恨不得包場。幻影傷剛剛痊癒,便被留在了南國,這次隨行的都是幻影親自選出來的人。聽說幻影對此事很是幽怨,就將氣全部撒在了一個新收的徒弟身上。
“喂!你們幾個有沒有見過這個人?”正說着,一小隊西國的官兵拿着一張畫像衝了進來,朝幾個人問道。
“那是誰呀?”陶墨有些詫異。在西國,什麼身份的人能動用官府尋找呢?劫匪?殺人狂?
“姑娘遠道而來有所不知,那是我們的太子殿下。”老闆見陶墨出手闊綽,免費當了回顧問。
“什麼?太子?!”陶墨驚訝的說:“太子怎麼會……呃……走失?”原諒她實在想不到更好的措辭了。
老闆嘆了口氣,小聲的解釋道:“我們這太子殿下,整天不務正業的,前些日子因爲對後宮的娘娘不敬被罰禁足了,可誰知他當天就逃了出來,也不知道又去哪裡找美人逍遙去了。”感情這太子和改邪歸正之前的司徒宇有的一拼啊!陶墨心想。
“喂,你們幾個,幹嘛的?也沒有見過這個人?”官兵問道了陶墨一行人。
“在下攜內子到此做些小生意,並未見過畫上的人。”司徒音從容的回答道。官兵看陶墨和司徒音的確像是外來人的樣子,簡單交代了幾句就繼續去問其他人了。
“小兄弟,我說你們搞個懸賞會不會好一些啊?”陶墨見他們問的實在費勁,忍不住提醒道。這樣一個一個的問還不如主動等人舉報來的快些。
官兵上下打量了陶墨一下,答道:“賞了啊,黃金三十兩。”
三十兩!!!陶墨感覺自己瞬間有了找人的動力,正準備說些什麼,被司徒音輕飄飄的看了一眼,立刻委屈的閉上了嘴。人家不過是想勤儉持家嘛。
“二位
請跟我上樓,上房在樓上。”小二吆喝道。司徒音牽着陶墨走上了樓。
“這挨着的五間就是客官的房,您有什麼需要再跟小的說。”小二將他們帶到樓上,便匆匆下去攬生意去了。
陶墨自然還是要跟司徒音住在一個房間的,打開房門,陶墨大喊一聲:“三十兩!”
“客官您要什麼?”小二在樓下沒聽清,重新問道。
“沒…沒什麼。”陶墨尷尬的笑笑,拉着司徒音走進房間,閉上了門。
沒錯,坐在在他們房間的窗戶上的、拼命示意陶墨不要喊出來的人,正是懸賞令上的西國太子,陶墨眼中的三十兩黃金。
見陶墨沒有把自己供出來,西國太子才長長出了口氣,往窗戶外看了兩眼,一翻而入。司徒音急忙將陶墨護到身後。誰知那太子看見司徒音先是一愣,之後纔回過神來,風度翩翩的介紹到:“在下姓白,單名一個峰字,乃是——”“西國太子嘛,我們都知道了。”陶墨從司徒音身後探頭出來,說道。
“看二位這打扮,不像是我西國的人。”白峰故作沉思的樣子,被陶墨好一陣鄙視。各國的衣服質料都有自己獨特的織法,再加上他們手上還簡單的拿了個包袱,怎麼樣都不會是本國人好嘛?要不是這是三十兩,哦不,要不是這是太子,陶墨早就趕他出去了。
白峰像是感覺到了陶墨不善的目光,急忙想和司徒音套近乎:“這位公子風度不凡,想必也是世家出身。可要我爲二位在西國行個方便?”
“多謝殿下好意,在下來做些生意,還要有勞殿下照顧。”司徒音禮貌的說道。陶墨有些詫異的看向司徒音,司徒音用密語對她說道:“活泉水極其珍貴,說不定他還能幫上我們。”陶墨這才瞭然的點點頭。
顯然白峰對這番話很是受用,滿意的點點頭道:“行,我罩着你,看誰敢妨礙。”末了,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今日天色已晚,我又是私自從皇宮出來,找個客棧什麼的也不方便……”
“好說,小紅,命他們騰出一間上房來。”陶墨笑眯眯的吩咐道。現在看來,這太子可不只是五十萬了。
“那就多謝二位了。”白峰一抱拳,當即又從窗戶翻了出去,到了陶墨方纔騰出來的空房。
“司徒音,你說這太子會不會心甘情願的幫助我們?”陶墨悠閒的躺在牀上,看司徒音心有餘悸的將窗戶關上,又向店家要了一層蠟紙蒙上去,心想有必要這麼緊張嗎?
“心甘情願自然不會,誰願意將自己國的寶貝拱手送人?”仔細檢查了一遍保證不會再有任何人進來,司徒音才放心的躺回了牀上。幸好方纔是一進門就發現了白峰,不然若是墨兒正在換衣服什麼的……不是憑白被人佔了便宜?
陶墨嘿嘿一笑,心想原來還是要騙人家寶貝的。也難怪,不過爲了解毒,騙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大不了陪他些東西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陶墨從包袱裡拿出些易容的東西,在司徒音的
幫助下馬馬虎虎扮了個男裝,和司徒音剛準備下樓吃些東西然後進城,才見樓下站滿了官兵。而白峰則優哉遊哉的坐在其中的一張桌子上喝茶。見司徒音他們下來,才起身招了招手,眯眼看了看陶墨,道:“走吧,跟我進城。”
“你…你沒開玩笑吧?這樣進城去?”陶墨看了看已經佔滿小客棧的官兵,有些猶豫的說道。他們原本就想扮作一對商戶低調進入西國,這樣纔在國門口就大張旗鼓起來真的好嘛?
司徒音點點頭,道:“太子請。”
陶墨感覺自己越來越不懂司徒音的想法了,便小聲問道:“爲什麼要跟他進城?”
“讓所有人都以爲我們與太子有聯繫,也會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司徒音解釋道。雖然不濟,好歹是一國太子,總會有些勢力的。
“還是這位公子爽快。”白峰帶着意味不明的笑看向司徒音,問道:“怎麼稱呼?”
“在下司音。”司徒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出門在外,司徒音便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名。
而在白峰眼中,司徒音大概就是一個跨國的商人,來他這西國做些生意,平心而論,白峰倒是十分想與司徒音交朋友的。
“那姑…公子你呢?”白峰有轉而對司徒音身旁的陶墨問道,昨夜裡,白峰已經見識過女裝的陶墨了,便知曉陶墨本是女兒身,但今日一早卻見陶墨是一副男裝的模樣,竟還易了容,一副清秀小生的樣貌,若不是先前就知曉,還當真會被這樣貌騙了呢。
“在下墨陶!”陶墨頓了頓道,而這名字呢,也是陶墨第一次用,雖說是陶墨不在本國,但是萬一有人聽說過她與司徒音之名呢,所以還是要防患於未然的,而這“墨陶”的名字說微微有些不順口,但是這也方便了司徒音叫自己“墨兒”了。
白峰點點頭,而看向司徒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向司徒音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陶墨以爲白峰是在想她與司徒音的關係,便開口解釋道,“咳咳,我與他…只是普通朋友!”陶墨也是猶豫了一番才說的,原本是想說二人是夫妻,但是話到嘴邊,便有改了口。
白峰聞言,淡淡的“恩”了一聲,而看向司徒音的笑意更甚,司徒音面對陶墨所言,心中微微有些不開心,而他伸出手臂,將陶墨攬在身下,咬牙切齒的說道,“是啊,普通朋友!”
這但凡事有點腦子的旁人,都能想的出來司徒音和陶墨關係不一般,可這西國太子白峰就和沒事兒人一般,將二人的話當了真,上前拍了拍司徒音的肩膀說道,“哈哈,普通朋友就好,普通朋友就好!”
而白峰的眼神卻無焦距,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總之,陶墨感覺,白峰是個奇怪的人,而自己也需要防着點他了,先前掌櫃不是說白峰是因爲沉迷於美色才被禁足而後又逃出來的?萬一他看上自己了呢。
陶墨這樣想着,便不着痕跡的繞了一圈,走到司徒音的另一邊,而司徒音正與白峰走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