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出現端倪

“什麼陰謀?”衆人不解。

丘狄接着說道:“老夫調查徐遠之多年,一直沒有發現他改頭換面的原因,直到今日才發現了端倪。你們可知道二十年前的徐遠之不叫徐遠之,他還有個名字叫徐清來。”

“不,不可能。”欒無忌吼道尖叫着竄出了房間,隨後金蕊跟了上去。近日以來,徐清來的名字像烙印般烙進了欒無忌的腦海中,那個殺害自己全家的人,那個喪心病狂的人依然活在這個世上,他欒無忌有遭一日,必取他的首級告慰家人在天之靈。然而這個人現在卻是自己的師傅,師傅是殺害自己全家的仇人,一邊是遭受劫難的家人,一邊是傳授棋藝的師傅,所謂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個仇報還是不報?

丘狄疑惑不解,自己不過說了個開端,欒無忌就受不了。看了看汪文景和湖山四寶幾個都饒有興趣的看着他,意思是叫他接着說下去。丘狄拿起桌子的上的茶杯品了一口潤潤喉嚨接着說道:“據我瞭解徐遠之曾去過北方見一個人,之後回來就挑了我這個盟主之位。我還奇怪呢,一個隱居山林的老者怎麼會嚮往江湖虛名。沒想到被我查出他見的那個人就是金兀朮。金兀朮就是完顏宗弼,統領金國大軍,犯我大宋疆土的就是他。”

“照你所說,徐遠之是通敵賣國?”汪文景插了一句。

“何止是通敵賣國,徐遠之還有個更大的陰謀,那就是打擊江湖抗擊金兵愛國勢力,這應該是他跟金兀朮早就密謀好的。這次九月九日岳陽樓慘案就是最好的證明。當日我也在場,我想提醒衆人,沒想到大家竟然看不起我一個江湖郎中。哼,都被人利用了,還夸人家英明。那徐遠之好像發現我了,就追趕於我,還好我跑的快,不然就被殺人滅口了。事實的真相永遠也不會水落石出。哈哈哈,老賊沒想到吧。不出幾日,滿江湖人都會知道你的陰謀。”說完丘狄大笑幾聲。

“爲什麼會有官兵在場?我在岳陽樓附近發現了嶽州府守軍用的羽箭射殺的屍體。”汪文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官軍?老夫當日走的時候沒有發現官兵,想必是後來纔到的。”丘狄說道。

“前輩,晚輩有一事不解,武林正派向來武功高強,怎麼會被人屠殺殆盡?”汪文景又問道。

“是蠱毒,江湖漢子喝了摻有蠱毒的酒,任你武功高強,中了毒還不是變成待宰的羔羊。”丘狄說道。

“前輩知道徐遠之現在的行蹤嗎?衆江湖好漢的關押之處,前輩可有耳聞?”汪文景又問道。

“徐老賊當然是去往京師了,他怎麼會忘記他那大國手之位,再過不久,京師就要決出新一輪的大國手。那徐老賊見東窗事發,逃到京師躲避去了。至於江湖好漢的關押之處,這個嘛,老夫正要去一趟嶽州府官兵駐地一探究竟。”丘狄淡淡的說道。

“晚輩正有此意,願和前輩一同前往。”汪文景拱了拱手說道。

是夜,汪文景懇求湖山四寶暫留客棧等着欒無忌回來,自己和丘狄穿上夜行衣去了嶽州府官兵駐地。

等汪文景和丘狄趕到的時候,官兵駐地一片漆黑,沒有官兵巡邏,哪像湖山四寶所說有幾個營帳燈火通明。兩人小心翼翼的摸到一個營帳的旁邊,汪文景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輕輕的劃開帳篷,想看看裡面住的什麼人,一股腳臭味飄出來。汪文景趕緊捏着鼻子,險些發出聲響。兩人一連去了幾個營帳都是官軍們睡覺的地方,哪有江湖漢子的身影,汪文景想,難道是昨夜湖山四寶的行蹤被人發現?今日官兵們轉移了關押江湖好漢的地方。

汪文景朝丘狄打了個手勢,丘狄點了點頭,兩人無功而返。

等到兩人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欒無忌金蕊已經回了客棧,欒無忌一言不發的坐在牀榻之上,任憑湖山四寶怎麼逗他,欒無忌始終沒有說話,金蕊則在一旁也是不言不語。各有心事。欒無忌見汪文景回來了,突地冒出一句,“景叔叔,我要去京師。”

汪文景知道欒無忌肯定下定了決心,要去京師跟徐遠之一決高下。不管是家仇也好還是國仇也好,這京師他都要去。汪文景點了點頭,一別幾年,當日自己曾立下誓,有遭一日不在來京師。現在欒無忌提出來了,說什麼汪文景都要陪他走一遭。

“我們也要去。”湖山四寶像個小孩子一樣對着汪文景說道。

“前輩,你看......”汪文景把問題拋向了丘狄。

“呵,老夫支持你打敗徐遠之,這裡的事交給老夫去查吧。”說着丘狄捋了捋鬍鬚。

“好吧,既然有前輩在此查案,想必事情的真相很快會大白於天下。”汪文景無奈的說道。

衆人忙碌了一天,定好了去向,各自安歇。第二日一大早,汪文景租來一輛馬車,湖山四寶、欒無忌、金蕊上了馬車,一一跟丘狄告別,由汪文景當起了馬車伕,一路趕往京師臨安城去了。

一路上,湖山四寶滿是稀奇,這看看那瞧瞧,一邊跟欒無忌金蕊吹噓着他們兄弟四人的俠義之事。湖茂見欒無忌是個練武的料,說什麼也要傳他武功之法。欒無忌本不想學,汪文景說湖山四寶四位前輩都是武林隱士高人,他們的武功不可小看。沒辦法,湖山四寶四兄弟整天拉着欒無忌學這學那,老大想教他從內功練起,老二覺得學內功太慢要教他拳腳功夫,老三覺得欒無忌應該跟他一樣學擒拿手,老四又不高興了,一個徒弟四個師傅,到底聽誰的呀,不如跟他練‘旋風腿’。

這還不算,湖山四寶四兄弟見老大教欒無忌內功心法,其他三兄弟閒着無事,便拉着金蕊,也要教她武功。金蕊說自己有師傅了是靜怡師太。三兄弟大笑,跟一個老尼姑有什麼好學的。要不是汪文景年紀大了,湖山四寶早拉着汪文景學武功了,看這架勢像是在找接班人遺傳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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