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瑩睫毛輕顫,有些尷尬不自在。
但她也沒有什麼不悅,依舊笑笑地:“自然是知道了,可這不是沒能去看你,你來御園了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便只好再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了,沒辦法這御園打理久了,難免就會說一些客套、話,景融你也不要見怪。”
此話說的合情合理,大氣得體,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鬱景融笑了笑,就沒有再說任何話了。
氣氛瞬間有些沉默,劉雨瑩想了想又道:“景融,三年不見,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謝謝誇獎。”很簡單的四個字,說完就什麼都不再說了,很明顯鬱景融並不想和劉雨瑩多聊。
期間,厲承隕一直薄脣緊抿,臉色淡漠,只是偶爾會夾菜放到鬱景融碗裡,可是鬱景融自劉雨瑩進來之後,就沒有再動過一下筷子。
厲承隕狹長深邃的眸子,冷漠地看向劉雨瑩,“御園的菜,越來難吃了。”
“難吃?”劉雨瑩驚訝了,御園的菜改良之後,所有顧客都說比以前更好,怎麼他還會說越來越難吃了呢?
不動聲色瞥了一眼靜坐的鬱景融,瞬間就明白了什麼,她淡淡地笑了笑,“我知道了,我回頭和廚房說說。”
“不用了,以後反正也不會再來了。”
厲承隕兀突的一句,瞬間讓氣氛冷了下來。
可他面色不變,但那周身的氣壓卻壓抑冷凝的厲害,散發着一股令人幾乎要喘不過來氣的低壓。
劉雨瑩瞧瞧他,又瞧瞧鬱景融,依舊笑了笑:“承隕,怎麼這樣說呢?這菜不好吃改良便是,但這御園可是你的地方,你怎麼能不來了呢?”
厲承隕冷漠地說了一句:“御園是你的。”
劉雨瑩收了臉上的笑,皺眉搖了搖頭:“你怎麼還這樣說,我都說了我不收御園,這些年不過是幫你打理而已……”
說完,她臉上終於顯出了幾分無奈,表情又是掙扎又是晦澀,“你太辛苦了,需要有人幫你,你一直照顧我們姐弟,這我怎麼可能不幫你呢,不只是打理御園,任何事情都行。”
鬱景融在她的話裡,隱隱聽出了曖昧、期盼,就彷彿一個女人等了一個男人多年,並且默默地在背後支持着他。
好不辛酸好不癡情。
說實話,鬱景融聽到之後特別想笑,而她也確實笑出來了。
她太清楚劉雨瑩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真當她還是三年前的鬱景融,小心翼翼的愛着厲承隕,所以就算劉雨瑩說些明明對厲承隕沒什麼,可在她聽來曖昧的話。
也只敢,甚至不能說什麼,只能默默在心裡生氣,吃醋。她要把這話挑明白,看看劉雨瑩以後,還敢來敢再說類似這樣的話了。
笑過後卻只剩下冷漠,鬱景融對着厲承隕冷嘲熱諷:“喲,你耽誤人家那麼多年了,也是時候要娶人家了,不然……”
她的聲音一落,厲承隕的眸,在這一刻驟然迸發出一絲冷光,刀子般向她射了過來:“鬱景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