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打完電話後就立刻回答了病房,這個時候約瑟正說着什麼笑話,逗得莫離咯咯的笑着。看到他進來,約瑟帥氣的攏了攏頭髮,對着莫離拋了個媚眼:“小阿離,明天我再來看你!”
莫離甜甜的笑着,“嗯!”
約瑟轉過身,單手隨意的插進褲兜裡,與走進來的南宮烈擦肩而過。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南宮烈多心,他覺得這一刻約瑟的眼神,多了幾分看不清的深意。
約瑟離開了,莫離慢慢的伸手伸了個懶腰,撒嬌般的看着南宮烈:“烈哥哥,我好睏哦!”
南宮烈溫柔的揉着她的頭髮,輕聲的說:“既然困了就睡吧,烈哥哥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嗯!”莫離打了幾個哈欠便縮緊被子睡下了,不多時便傳來了她平緩的呼吸聲。
南宮烈凝視着莫離淺淺的睡顏,嘴角下意識的勾起一抹笑意。如果,可以一直這樣安靜的看着她,不管用什麼代價去換他都願意。
靜靜的待了幾分鐘,南宮烈便起身走出了病房。南宮逸和夜瀾擎與那個人的交換他已經知道了,他也知道那筆數字意味着什麼。所以,接下來他要不惜一切的將公司拉上正軌,莫離欠他的,他來還!
等病房再次安靜了下來,莫離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小小的臉上掩飾不住的擔憂。之前那陣感覺她太熟悉了,從傑克死後她的身體就會不定時的出現這種狀況。起初,她還以爲她是得了什麼病,而且也有好些天都沒有再發生過了,所以她並沒有去理會。
可是就在之前,那蝕骨的疼讓她明白,這一切並不只是意外。突然的,她想起了在傑克的別墅裡打的那針退燒藥,心便是莫名的慌了起來。
是她多疑了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現在很怕,很怕!
被子下的身體縮得更緊了,莫離卻死死的咬住牙沒有發出一聲。
該死,那種疼又出現了。
這一次,如之前一樣並沒有持續太久,可是卻已經讓莫離虛弱不堪了。那種疼,就如千萬只螞蟻在身上撕咬一般,難受得讓人抓狂!
她到底,怎麼了?
也許是被痛折磨得累了,莫離迷糊着眸慢慢的睡了過去。房間裡的加溼器緩緩的噴着煙霧,一切安靜得徹底。
這時,一個身穿白色大褂帶着口罩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站在莫離的牀前盯着她看了好久。之後他纔拿出一支試管,將莫離的袖子拉起來,再將試管上的針對着她的血管紮了下去。
不一會兒,他便抽出了一針管的血,然後再將她的手放回被子裡。看着那鮮豔的血跡,他笑了,連帶着那雙碧眸笑得異樣的詭異。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伸了個懶腰,莫離從來沒有覺得睡得這麼香過。這時,一道印子印入她靈動的大眼睛,她楞了下,眼神眨了眨,隨後說:“逸……”
從她住進病房開始,南宮逸就沒出現過,她以爲他不會來看她了。這樣猛的看見他,她的心竟是不受指引的顫了顫。
南宮逸放下手中的報紙,拿起身旁的保溫壺邁着慵懶的步子走到她的牀邊:“怎麼?看見我這麼驚訝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很慢,一雙深邃的眸漫不經心的盯着她,卻足夠給她帶來他獨有的壓迫感。
莫離的愣愣的看着他,當視線落到那印着自己影子的雙眸時,臉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別開臉,她小聲的嘟喃着:“我哪有不高興!”
“哦!那就是高興了!”南宮逸淡淡的說着,但是嘴角卻有着明顯的笑意。
打開蓋子將保溫壺遞給了她,語氣雖但,卻依舊強勢得不容置疑:“這是管家做的,全部都要吃掉,如果敢剩一滴!”說着,他突然靠近她,曖昧的貼着她的耳邊:“我就會毫不猶豫的吃掉你!”
莫離的心狠狠的跳動了幾下,帶着熟悉又陌生的悸動。現在,不只是小臉紅了,臉耳根和脖子都紅了起來,煞是迷人。
南宮逸正了正身子,他發現玩兒這樣的曖昧,苦到最後的卻是自己!
莫離端着湯慢慢地喝着,最後當真喝得一滴不剩。這讓南宮逸想笑卻又無奈。敢情,她就那麼怕被他吃掉啊!這樣算不算他的失敗?
將保溫壺遞給他,莫離很認真的說:“我,我喝完了。幫我謝謝管家大叔,很好喝!”
南宮逸淡淡的接過,神色一如既往的慵懶讓人看不真切。打死他也不會告訴莫離這個湯是他傲了好久才熬好的!
兩人都沒有在說話,病房裡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燥熱了起來,就如某人的心。悄悄的呼了呼氣,莫離輕聲的開口:“那個,我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了啊?”
南宮逸的耳根動了動,隨後慢悠悠的起身走到她對面的沙發上,再次拿起他之前看的報紙:“這個,當然還是應該問問你的烈哥哥了,我親愛的大嫂!”
南宮逸那句刻意的大嫂,讓莫離的臉色有些微微的變了變。隨後,她垂下了頭,分不清是失落還是難過。
“哦!”
輕輕的應了一聲,莫離便抿緊了脣。
南宮逸的眸中閃過些許的複雜,身子剛想動,然後病房門就被推開了,南宮烈修長的身影便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