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今天不是要跟哥哥去幼兒園嗎？現在來得及？”
“爸爸！”
蔣荊南出現在視頻中的時候，榮瑾末簡直是一臉驚喜，爸爸兩個字的聲調喊得明顯要比媽媽高几個階，榮聽晚當即黑了臉。
“榮瑾末，你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媽媽？”
“問孩子這麼弱智的問題，你也不覺得害羞。”榮瑾末還沒回答，蔣荊南倒是先幫她開脫，在背後擁住榮聽晚，親吻落在她裸露的肩膀，然後再幫她把衣服弄好。
一系列動作做下來，倒是一點都不會不自然。
“爸爸親媽媽，羞羞！”
榮瑾末攤開手捂着小臉，榮景恆表情倒是一如既往很淡定，當然，不淡定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榮聽晚。
手肘往後抵着蔣荊南，壓低了聲音警告他：“別動手動腳的，給孩子們看見影響不好。”
“沒有我的動手動腳，哪來他們。”
“……”
蔣荊南摟着榮聽晚，又跟視頻裡的榮瑾末說了幾句話後，率先起身去洗漱。等到他離開，榮景恆才湊過頭來——
“媽媽，你跟爸爸和好了嗎？”
“笨哥哥，沒看爸爸媽媽都穿着睡衣嗎？他們昨天呀肯定是睡在一起的。”
“你懂什麼，擦擦你的嘴。”
聽着孩子們這樣的對話，榮聽晚真是有些後悔爲了趕時間，沒有洗漱穿好規整的衣服再來視頻。
“寶貝們，時間不早了，外公要帶你們去幼兒園了，今天一定要好好聽老師的話，好好表現爭取小紅花哦。媽媽忙完很快就回家，到時候給你們帶小禮品。”
“把爸爸帶回來就好了，咯咯咯咯。”
結束視頻前最後一句話竟然是這個，榮聽晚有些欲哭無淚，倒是刷牙洗臉完走出來的蔣荊南聽到，倍感欣慰。
沒白疼榮瑾末那個小丫頭。
榮聽晚在衣櫃中選了一件黑色連衣裙，進浴室梳洗，出來的時候，蔣荊南已經換好了衣服，繫好襯衫釦子，抖了一把西裝外套然後一揮，長臂伸進去，行雲流水般穿好。
對着鏡子整理衣領，見榮聽晚走了出來，指了指剛剛選好放在一邊的領帶：“幫我打。”
榮聽晚愣住，目光瞥向玻璃櫃子上放着的深藍色條紋領帶，沒有走過去拿，而是別開眼，看向蔣荊南。
“你不會自己打嗎”
“你打的領帶好看。”
這句話，蔣荊南倒是說得輕鬆又自然，讓榮聽晚無法反駁，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拿上領帶走過去。
光着腳的榮聽晚站在蔣荊南一米九的個子前就像是個小孩子，踮着腳尖恐怕都很難把領帶纏上他脖頸。
以前陶小陶就有說過她，一米六五的身高在女生中已經算不錯了，可偏偏找上了一個一米九的。每次站過去都像是小姑娘，最萌身高差這種在他們身上居然也發生了。
事實上，蔣荊南的實際身高應該是一米八七左右，不過是他穿的皮鞋，普遍都有一點後跟，以至於看上去讓人誤會是一米九的大個子。
從前他們參加宴會的時候，不喜穿高跟鞋的榮聽晚爲了跟他相配，都要穿上一雙恨天高，每每那個時候，蔣荊南總是摟着榮聽晚，生怕一不小心她就摔倒了，恨不得往他身上帶。
所以那時候坊間傳得最盛的一個傳言就是蔣荊南對榮聽晚的寵愛了。
“再低一點，我脖子酸。”
蔣荊南本就已經彎下腰來，在聽到榮聽晚這句話後，又低了幾分，原本放在皮帶上的手轉而扣住榮聽晚的腰。
這個姿勢，四年前何其熟悉，四年後，他定定凝視榮聽晚的眼眸，她那麼認真地幫他打着領帶，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裡正在爲這失而復得的溫暖而歡喜雀躍着。
“好了。”
榮聽晚有一段時間沒有打過領帶，此時也有些手生，慶幸的是領帶成型不至於太醜，看上去還可以。
“下樓吃飯。”
蔣荊南轉而牽起榮聽晚的手，帶着她下樓，本想要掙脫開自己走，結果爭了幾次都沒能掙脫開，索性由着他去。
昨天晚上下來吃飯比較晚，君姨已經回房休息，避免了再見面的尷尬。但早上恐怕就避不開了，走到樓梯口，榮聽晚就聞到了早餐的香味，還有廚房忙碌的聲音。
“你在緊張？”察覺到被握住的小手緊了緊，蔣荊南停下腳步來回過頭看着榮聽晚，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君姨又不是外人，也不是你婆婆，用得着這麼緊張嗎？”
榮聽晚瞪了蔣荊南一眼，壓低了聲音：“你要我說多少遍，說了是尷尬，不是緊張。”
“那也不用，有我在。”
說完，蔣荊南就把原本牽着榮聽晚的手鬆開，轉而摟住她的纖腰走下樓。
聽見腳步聲的時候，君姨連忙放下手頭上的事情，關上水龍頭，匆匆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走出來。
臉上堆着笑意，眼角的皺紋深深，抿着嘴脣，欣喜着卻很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少夫人。
榮聽晚知道，君姨一旦小心起來，或者在忌憚什麼的時候，就會叫她少夫人，從前她們像母女那般親近的時候，她也是一口一個聽晚喊着她。
“君姨，早上好。”
榮聽晚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而後自己都覺得有些假，索性低下頭避開君姨的目光。蔣荊南站在她們旁邊，見榮聽晚表情沉下來，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算是提醒她沒事。
“吃早餐吧，我餓了。”
“是是是，看我這記性，你們快去餐廳坐着，我這邊再煎兩個雞蛋就可以了。”
君姨轉身回到料理臺，榮聽晚也沒有再待多久，跟着蔣荊南來到餐廳。看着餐桌上那擺滿了的早餐點心，沒有一個是她不喜歡吃的，君姨有多用心，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待會我送你去豐景。”
蔣荊南夾了一個奶油生煎包放到榮聽晚的小碗裡，見她雙眼看着自己，不自覺伸手摸了摸，“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你不是要幫我解決麻煩嗎？去豐景幹什麼，你一出現，難保不會引起轟動。”
蔣荊南淡笑：“覺得你老公太帥？哎，我一直都這麼認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