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哭泣着往徐政厚的懷裡湊:“我本想做一個聰明的美女子,就算犯傻了你也不要拆穿我,默默爲我收拾殘局知道嗎?以後你要告訴孩子,媽咪爲了他付出了太多太多……唔……唔……我還……我還沒說完呢……”
徐政厚終於忍不住,一手掌住顧小葵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托住她的纖腰,一吻封緘。
身子緊密地貼在一起,顧小葵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徐政厚的吻,從一開始的強勢慢慢變得溫柔,想要吻到天荒地老一樣的纏綿悱惻。
分開的時候,顧小葵喘着氣,耳根都紅了,雙手緊緊抓着徐政厚睡衣衣料不放開。
“你還能不能再傻一點。”
嗓音沙啞卻滿是寵溺,一隻手將顧小葵摟在懷裡,另一隻手拿起她寫得滿滿的筆記本:“明天我陪你去一趟醫院,總要查一查。”
顧小葵偏頭看着徐政厚:“你忘了我是藝人嗎?你是大老闆,你陪我去醫院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麼辦?你朋友遍天下,有沒有哪一個是醫生的?”
徐政厚是有多不忍心纔不敢說出真相,他本是很想直接說一句,其實你也不是那種紅透半邊天的類型,並不會時時刻刻都有狗仔在跟的。
但想了想,現在女人是要來哄的,萬一又發脾氣了怎麼辦。
“驗孕棒驗出來的準嗎?”
“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沒有驗過,我周圍也沒有人懷孕,你問我這種問題是不是傻。”
忽然想起靳汶希拿給她的一大袋雜誌,顧小葵猛地掙脫開徐政厚的懷抱,跳下牀拉開衣櫃取睡衣。
“你這麼匆匆忙忙幹什麼?”
“洗澡啊,我還沒洗澡呢,洗完澡要看會雜誌,明天有《ELVA》的採訪我得做功課啊。”
眼看着她拿好衣服又往浴室跑,腳下還不穿拖鞋,徐政厚蹙緊了眉頭喊了一句你慢點,懷着孩子呢!
門嘭得一聲關上,屋子裡一下子變得很安靜,徐政厚坐在牀頭,好半天一動不動。沉默了許久,伸出手來抹了一把臉,緊接着捂着額頭,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人是不是得了什麼焦慮症。
唯有他自己知道心情有多混亂,說不出的那種感覺,明明是很開心的事情卻覺得那麼不真實。
顧小葵懷孕了,他就要當爹地了,不久以後會有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子,他就陪他一塊打籃球,如果是女孩子,他就經常讓她騎脖子。想着想着,自己一個人就低頭輕笑了起來,那些畫面,光是用想就覺得是真的很美好。
幸福來得太突然,一開始還有些措手不及,現在看着顧小葵列出來的一項一項才意識到接下來他們會有一場漫長的戰役要打。
首先,他必須要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胎兒的情況,那麼……
下牀走到衣架旁邊,取下外套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調出表姐向暖歌的電話來。蹙着眉頭考慮許久,最終拿着手機走出了臥室。
這一通電話打過去,徐政厚不敢保證表姐會跟他統一戰線,會在這件事情上面暫時對家裡人保密。
所以他必須手裡也握有一張王牌,那樣的話才能做到萬無一失不是嗎?
把家人也這樣拿來算計,徐政厚發誓他真不是故意的,沒辦法,誰叫他小時候沒有意識到表姐的重要性,經常欺負她呢。
“鴿子,你不會是在睡覺吧?這個時間點?”
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才九點,這麼早就休息了?
“小霸王,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啊?昨天值夜班了,早上又連着,晚上吃完飯洗完澡就補覺,怎麼了?”
向暖歌揉着眼睛支起身來,難得徐政厚會給她打電話,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有事要找你幫忙,我就長話短說不浪費時間,你能不能安排一個時間幫我的人做個檢查。”
向暖歌沉吟了一下忽而輕笑:“小霸王,你在南城一手遮天的,怎麼做個檢查都要爬到青城來請我幫忙啊?說一說,這個人到底是誰,還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是不是怕小姑知道?”
向暖歌的父親也就是徐政厚的舅舅向濤是青城第一醫院的院長,向暖歌從小就在美國唸書,後來徐政厚出國的時候,就住在向暖歌那裡。姐弟倆人的感情很好,但不是那種弟弟保護姐姐,姐姐寵愛弟弟的類型,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革命戰役”中培養出來的深厚戰友情。
徐政厚鬧事,向暖歌幫忙善後;向暖歌談戀愛,徐政厚幫忙打掩護。
所以這一次,徐政厚開口要幫忙,向暖歌立馬就覺得他是闖了禍。
“是我公司的藝人,你知道這種最麻煩,要躲避媒體的視線又要不爲人知,不能在本市做檢查,我就想到你了。”
“什麼檢查這麼神神秘秘的?”
如果說是藝人要做檢查的話,向暖歌多多少少也就理解了,她在中心醫院好幾年了,倒也是見過不少走後門的大明星,都是爲了避開媒體。
這一點中心醫院做得也很專業,關於病人的信息是一個字都不會透露。
“咳,孕檢。”
徐政厚摸了摸鼻子,本打算控制一下嗓音,好讓向暖歌什麼都聽不出來,既然都說是公司的藝人了,那就乾脆一點連她都不要知道自己跟顧小葵的關係。
但向暖歌是什麼人,這點風吹草動都看不出來其中貓膩那就是太不瞭解徐政厚了。能讓小霸王這麼拐彎抹角來求自己幫忙,對方肯定舉足輕重,就算是公司旗下的藝人,那也有經紀人去處理,什麼時候輪到讓大老闆來聯繫醫院醫生做檢查了。
孕檢這兩個字一出來,向暖歌恍然大悟,曖昧地笑了笑:“不得了啊,生米煮成熟飯啊,你小霸王還要不要臉了,把手都伸到自己旗下藝人那裡去了,能不能專心當大老闆啊!”
“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還不是藝人呢,再說了,她可是你弟妹,肚子裡懷着的是你的外甥,你不幫忙未免太不人道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