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的眼神飄忽了一下,很快恢復了鎮定,她in開頭一笑,“這種問題你們居然也能問得出來,你確定你們不是過來搞笑的麼?”
隊長不爲她的態度所動,沉聲道:“請回答我的問題。”
吳越撇了撇嘴,身體往後一倒,靠在椅背,“你們的問題還真是獨樹一幟。夢種的東西,清醒之後,哪裡還記得的?你們莫非不知道這個常識?反正我只知道我做了一個特別恐怖的噩夢,至於夢裡夢到了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確定?”隊長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頗具壓力地看着她。“既然你只是做了一個噩夢,那你家裡人怎麼派了那麼多人過來保護你,她們爲何跟我們這邊的人打起來了,還阻止我們帶你走?”
“什麼?”吳越一愣。之前的那段時間她一直都在睡夢,對於時間之內所發生的事情完全不知。
“是這幾個人。”隊長的話音剛落,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兩位警察帶着五個女人走了進來。這五個女人正是之前襲擊女警官又妨礙警方公務的幾個人。她們臉身的傷已經被處理過了。警察局這邊還的管理是非常人性化的。
吳越一看,這些人個個都是生面孔,但她們看着自己的眼神卻很熟悉。吳越馬懂了,這幾個人絕對是爺爺派的過來保護她跟林筱筱的,她當時只是隨口那麼一說罷了,沒想到爺爺果然把人派過來了。
既然爺爺派的人已經被發現了,吳越乾脆也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這的確是我爺爺那邊派來的人。她們過來的目的很簡單,是爲了保護我跟筱筱的安全的。我們宿舍幾個人才經歷了那樣的事情,要是沒人保護我們,那人有恃無恐地對我們下殺手怎麼辦?保護自己的生命安全也有錯麼?況且我家那樣的情況,用的起保鏢也不是一件什麼怪的事情吧?”
她這話說得到是沒有什麼問題,隊長之前對何瀟吳越林筱筱三個人的個人情況也有過一個基礎的調查,知道了一些情況——除了何瀟家境較普通之外,其餘兩個人在y省(y市是吳越和林筱筱的老家)都是較有名的家族,一個大富大貴,另一個則是有權有勢,所以把家裡的小輩看的較重,請保鏢保護他們,還真的一件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也是吳越這麼囂張,敢跟隊長一直嗆聲的根本原因。
“保護你們?我們警方的人不也是在保護你們麼?無論如何,你們的人不該阻止我們帶你們回警局問話。你們的行爲讓我們有資格懷疑,你這是想掩蓋某些事情!”隊長說話毫不客氣。
一時間,吳越和林筱筱兩個人都有些無言以對,吳越心更是暗恨這羣人腦子太蠢——保護歸保護,能不能有點眼色?這些多管閒事的警察都過來了,讓他們把自己這邊幾個人帶走又怎麼了?本來要是沒有這些人的多此一舉的話,她進警局也無非是走個過場,意思一下是了,結果她們這麼一妨礙人家的行動,人家能不懷疑麼?
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敲響,進來的是一位很年輕的小警察。他目不斜視地走到隊長的身邊,彎腰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隊長頓時眼前一亮。
“先把這些人帶出去吧。”隊長揮揮手,讓人把那五個吳家的女保鏢帶了出去。他則問那小警察,“那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小警察回答道:“現在在xx街道那一塊。”
隊長驚:“還在那裡?既然已經找到人了,怎麼不把他帶回來?”
xx街道里警察局這裡真的不遠,打車二十多分鐘到了。
小警察面無表情,用一雙死魚眼看着隊長,聲線平的都快壓成一條直線了:“他不肯過來,我們的人……正在給他做思想工作。”一想到找到那個人的過程,小警察壓抑不住滿心想要吐槽的衝動——活了這麼多年,他沒有見過這麼會耍無賴的男!人!他的三觀都受到了嚴重的衝擊好嗎?
隊長對自己的一衆下屬的脾氣秉性還是非常瞭解的,眼見這個平時外向開朗的小夥子難得露出了這麼一副表情,心的驚簡直壓都壓不住了。他忍不住瞪大眼睛,“人你們居然沒有帶回來,我倒是要去看看是什麼情況,走吧 ,我跟你一起過去。”
考慮着還被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小警察只得無奈地以眼神示意——隊長,人你還沒審完呢,怎麼能途偷跑?你這麼任性真的好麼?
隊長毫不在意,收拾完東西后,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擔心,我會讓其他的人過來繼續審問的。”
——他早想好人選了。
小警察一開始還不知道隊長說得是誰,結果跟着隊長走出去,在休息室裡見到蘇幕遮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了——隊長居然找這麼個神棍騙子去接替他的工作,這未免也太隨意了吧?
小警察進警局看、來工作還沒有滿三個月,甚至還沒有轉成正式工。他沒有跟蘇幕遮合作過(實際除了隊長和趙禮,還真的沒有其他人跟蘇幕遮一起共過事),也沒有跟這個青年人有過太多的接觸。平時從幾個老同事的口,聽到的都是對蘇幕遮能力質疑不信的話,這對他也有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後來又聽別人說這個姓蘇的掌握着許多神的手段,那心更是在嗤笑——現在社會講求的是科學,哪裡來的那些神神鬼鬼的玩意兒?這個姓蘇的也不過是個江湖騙子罷了。年紀輕輕地不想着好好做點兒事,偏偏要用這種方法蘇騙人,這種人真叫人不齒!
更讓這位小警察不能接受的是 ,隊長對這個人還推崇得不得了,要是聽到 有人非議他,那絕對是要大發雷霆的。真不知道這個姓蘇的給隊長灌了什麼**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