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關於沈君宇的那件緋聞事件,隨着蕭瓶的自我詆譭,所以,大家也覺得,這樣一個賤人沒什麼好關注的了。
這件事,便就這樣漸漸淡了下去。
沈君宇的風頭恢復回來了,蕭瓶以爲,他應該不會再跟她聯繫的了,因爲,他那麼久都沒來找過她。
不曾想,這一天,沈君宇居然登門造訪。
剛好夏棋沒在家,家裡,就只有她與他,這麼久後再次面對沈君宇,蕭瓶微微有些不自然。
她一直低着的頭,終於擡起看他一眼,顫聲問。
“你要不要喝點水?”
對面,沈君宇歪了歪頭,他定定看着她,沒回答她的問話,而是說另一件事。
“聽說,你想進軍娛樂圈?”
蕭瓶見他談這事,心裡怕得要命,但,話畢竟是自己說出的,只得硬了頭皮也要圓謊。
“嗯,娛樂圈賺錢,拍一部電視,好幾年都不用愁錢的問題。”
一聽,沈君宇就笑了,冷笑。
他人馬上站起,大步逼近蕭瓶,沙發上,蕭瓶見他突然靠過來,自然是害怕得很,急着要站起,想逃跑,驚問。
“你幹什麼?”
然而,沈君宇大手一伸,一下子就扯住了她的頭髮。
蕭瓶被扯得頭皮發麻,她痛呼,可,沈君宇根本不憐香惜玉,他一把將蕭瓶推倒沙發上,自己猛的壓下,大掌就徑直扯她裙子,冷笑地應。
“進軍娛樂圈,反正也是被那些導演潛的,既然這樣,還不如被我潛,你別忘了,你欠我五千萬,做100次,你也還不夠那些錢。”
身下,蕭瓶哭着推他,不肯地喊。
“不要,我有錢就會還給你的,尊重我一些。”
誰都可以踩低她的自尊,唯獨他不可以,他是她唯一愛着的男人呀,他怎麼可以作賤她的人格。
這旁,沈君宇聽到她說還錢的事,不禁冷冷一笑,狠狠地弄她,刺激她的尊嚴。
“還?你怎麼還?等到我老死了,再還那筆錢嗎?既然沒錢還,不如,乾脆用身體來還得了,你自己不是說了嗎?經歷過很多任男朋友了,既然這樣?還跟我裝什麼裝?哪個男人上你還不是上,多我一個又不多。”
蕭瓶哭着,叫喊着,推他,打他。
“混蛋,不許你這麼說我,不許,沈君宇,你最沒資格說我。”
許久後,蕭瓶軟軟地躺在沙發上,身上,只簡單地蓋了一件外套,她視線看着天花板,空洞得如同死人一般。
沈君宇站在那旁整理着衣服,背對着她,冷冷地出聲。
“100次,現在,你還欠我99次,要是不想做,就把五千萬還夠。”
話畢,他轉身走人了。
蕭瓶聽了,她無助地哭泣起來,整個身子都蜷縮着,她幫了他,他還這樣對她,簡直是混蛋一個。
這旁,沈君宇出了大門後,他向自己的小車走去。
不料,卻是在這時,一通電話打來,見此,沈君宇便接了,是阿風打來的。
“喂?”
電話裡頭,阿風的聲音馬上傳來,帶了點急。
“沈總,已經查出了。”
沈君宇一直有讓阿風去查到底是誰爆的料,然而,對方有點小聰明,所以,查到現在,纔出結果,見此,沈君宇冷漠地問。
“誰?”
“葉清!”
一聽這話,沈君宇當場就怒了,他恨恨地命令。
“媽的,弄死她!”
已經放過那女人一回了,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敢興風作怪,他這次,差點就栽這件緋聞風波上,甚至連父親大人和恩師都出動。
所以,他絕對無法放過那女人了。
電話裡的阿風聽了,他爲難地想了想,不太確定地問。
“沈總,葉清是你女朋友,你真要動手?”
聞言,沈君宇報以冷笑,應。
“她是不是我女朋友,你還不知道?給我弄死她,媽的,死賤人,這次再放過她,我就不叫沈君宇。”
阿風見他都這樣說了,也不再猶豫,便點點頭,應。
“是。”
掛了電話後,沈君宇走到小車旁,準備拉門坐進去,不料,又一通電話打來。
他拿手機看看,一看,人卻略略有些怔住。
是季宛白打來的。
見此,沈君宇馬上接了,人也順勢坐進小車中。
“喂,宛白。”
電話裡頭,季宛白似乎很高興,她解釋着。
“君宇,我明天的飛機,國內與國外有時間差,所以,可能明天一大早,就能到了,你記得來接我哦。”
聽着季宛白要回來了,沈君宇自然是高興的,馬上點頭,應。
“嗯,知道了,我肯定到,放心吧。”
一邊聊着電話,他一邊開走小車,似乎,一遇到季宛白的事,他心情都能好起來。
這旁,沙發上的蕭瓶,她靜靜地坐起來,一件一件穿着衣服。
再躺下去,待會夏棋回來了,看見這一幕,就不好了,穿衣服的時候,蕭瓶眼中的淚水,一個勁地掉,止都止不住。
忽然,安靜的手機,響起了。
聽到動靜,蕭瓶看去,當看到,又是那個陌生的號碼打來時,她心驚了驚,這號碼,她記得,是沈君宇的父親,沈翼的號碼。
見着沈翼再次給自己打電話,蕭瓶喃喃地搖頭,不怎麼敢接。
每次那威嚴男人打來時,就沒一件好事。
可,手機在響着,震得桌面都在顫,提醒着她,要快點接,見此,蕭瓶猶豫了再猶豫,最終,還是接了那通電話。
“喂?”
沈翼一如既往地簡潔幹練,說話只說重點。
“這件事,你做得很好,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聞言,蕭瓶整個心都提起了,他這算是,給了一顆糖,又準備打巴掌的節奏,那頭,沈翼的話並沒停下。
“我要你消失,不管你去哪兒,總之,不準出現在君宇的面前。”
這旁,蕭瓶震驚得馬上搖頭,她爭辯着。
“不行,我不可以離開他。”
沈翼見她不答應,語氣明顯一下子就沉下來了,冷冷地打斷。
“支票的數字,隨你填,蕭小姐,我告訴你,如果你不主動離開,我會直接派人送你離開,到時,我們送的離開,與你自己走的離開,含義是非常不同的。”
他想殺她!
意識到這點後,蕭瓶眼睛睜得大大的,而那頭,沈翼開始限定時間了。
“不要讓我等太久,最好幾天內就完成,我的耐心,很有限。”
話畢,他掛機了。
蕭瓶呆呆的,她感受到,生命受到了威脅,沈家果然不是好惹的呀,那後臺不知硬成什麼樣,動不動,就能要人命。
可,要她離開沈君宇,她怎麼做得到嘛?
淚水,悄悄滑落,蕭瓶越發地愛哭了,這幾天,幾乎就是伴隨着淚水一起度過的,而那個男人,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卻遠離她,甚至,傷害她。
她好迷茫,甚至,一度想到死的程度。
接下來,夏棋回來後。
當看到蕭瓶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哭時,夏棋嚇壞了,連忙跑過來,問着。
“瓶瓶,你怎麼了?”
然而,蕭瓶沒回答,她就哭着,流着淚,什麼都不想說。
沈翼逼她走,這一刻,她竟不知該跟誰說這件事,沈君宇也不理她,跟夏棋說吧,也不方便,似乎,她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晚間。
浴室內,蕭瓶呆呆地站在噴灑下,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那些暖暖的水,自頭頂流下,潤溼她的小臉,一路往下流。
眼中的淚水,已經被噴灑的水混合了,所以,看不到她哭泣的模樣。
可,她的確又在哭。
另一旁的琴房,夏棋靜靜坐鋼琴前,手指,正靈活地彈奏着,然而,認真聽,就會發現,他的琴聲中,充滿了哀傷。
最近一段時間,夏棋的心情都如此,好不起來。
蕭瓶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她也沒去找夏棋,直接就回房間了,頭髮都沒吹乾,就只是擦了個半乾,便躺牀上睡覺了。
她眼皮沉得很,沒躺一下,腦袋昏昏沉沉的,就馬上睡着了。
琴聲,也戛然而止。
同一時間,沈君宇亦躺在牀上,他一手枕在腦後,另一手,拿着相框看着,相框中那個人,是季宛白。
季宛白明天上午就能回到,到時,他要親自去接她的。
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看到季宛白,沈君宇心裡倒有點高興,畢竟,他是真的好久沒見過她了。
此番她回來後,他定要盡他所能,去好好補償她。
第二天。
日子如往常一般重複,夏棋早早就起來了,他先是弄好了早餐,才上樓叫蕭瓶的。
“瓶瓶,起來了,吃點早餐,不然,待會就要涼透了。”
房間內,蕭瓶靜靜地躺那兒。
這一次,她睡得很沉,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全身提不起勁兒,就連夏棋叫她了,她也沒聽到。
夏棋走到門旁,他見蕭瓶還不應聲,只得敲敲門,催了一遍。
“瓶瓶,別睡了,吃了早餐你想怎麼睡就怎麼睡,快起來吃點東西。”
然而,門內還是沒人應聲,夏棋叫了好幾遍。
見着蕭瓶還不回答,這次,夏棋皺了皺眉,他心內有些擔心,以爲出了什麼事,見此,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馬上推門進去。
一進來,看到蕭瓶安靜地躺牀上睡着,夏棋才安了安心。
他以爲着,這小東西又想不開什麼的,會偷偷溜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