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新時代的少年郎,從小受到法制教育的薰陶,想讓張毅殺人,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哪怕對方是惡貫滿盈,雙手血腥的兇徒,張毅心裡依舊有些難以接受。答應郝成逍,是因爲他的心中,有另外一種想法。
俗話說:薑是老的辣,酒是陳的香。
奪命魔醫郝成逍精心佈置的局,把每一個節奏都完美的掌控着。
張毅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靜等半個小時後,果然有一名身材消瘦,皮膚黝黑的中年,舉步邁進醫館大門。
“誰是郝神醫?老子……我是來看病的。”
中年男子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普普通通的農家大叔,可他一說話,便流露出一絲匪氣。
他……
就是那個滅門慘案的兇手?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張毅心底暗歎,目光從郝成逍淡漠的表情上掃過,轉身迎向那個中年,平靜說道:“我不是郝神醫,但我能治好你的病,坐下吧!我先給你會診。”
“你?你算老幾啊?以爲會點三腳貓的醫術,就能治好我的病?別廢話了,趕緊讓郝神醫出來,我打聽過了,除了他,沒人能治好我的病。”中年臉上帶着不滿之色,不屑的瞟了眼張毅,大聲說道。
張毅冷哼道:“如果你願意治,就給我坐下,不願意讓我給你治療,就請離開。”
“你……”
中年男子一怒,看着張毅冷漠的神情,猶豫了一下後,這才帶着幾分鄙夷,坐在會診桌面,大聲說道:“既然你說能治好我的病,那你就給我治治,大話誰都會說,如果你治不好我,而瞎耽誤我的時間,別怪我會生氣……”
張毅眼底一寒,淡淡說道:“伸出左手,我爲你把脈。”
望聞問切,最基礎的會診手段。
經過這幾個月的坐診實踐,張毅已經可以輕易爲病人會診,而且幾乎無錯。
“你的身體,有什麼不適症狀?或者你有沒有在其它地方做過檢查?結論是什麼?”張毅擡頭問道。
“檢查過,但我不會告訴你,如果你能診斷出我是什麼病,我才相信你是中醫,而不是招搖撞騙的庸醫。”中年男子說道。
張毅心中一怒,差點就想把自己之前的想法給否定。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由我來說一說,如果我說的對,你就點頭,如果不對,你也可以告訴我。”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感受到胸悶、氣喘、呼吸困難、有時候還會劇烈咳嗽?”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頓時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就是這些症狀。”
張毅說道:“而且,在這些症狀發作前,常有鼻塞、打噴嚏、眼睛癢痛等先兆症狀,是不是?”
“是,就是這情況。”中年男子快速回答。
張毅鬆開對方的手腕,淡淡說道:“我已經知道你是什麼病了,非常嚴重的哮喘病,一旦發作,短時間內會出現嚴重的呼吸困難,低氧血癥,尤其是夜間或凌晨發作,會更加嚴重。如果照這麼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病死。”
“噗通……”
中年男子從椅子上滑落,雙膝重重跪在張毅面前,面色有幾分發白,手腕也在輕微哆嗦着,帶着悔意和哀求,顫聲說道:“小兄弟……您診斷的沒錯,我的確是嚴重的哮喘病,求求您,一定要爲我治療。之前我是被豬油蒙了心,狗眼看人低,希望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別和我這井底之蛙一般見識。另外,我給您錢,給您很多很多錢,只要您能夠把我治好。”
張毅眼底閃過一道異色,淡淡說道:“很多錢是多少?你這嚴重型的哮喘病,指不定哪天就能要了你的命,我想知道,你的這條命值多少錢?”
中年男子咬了咬牙,眼睛裡浮現出掙扎之色,十幾秒鐘後,他才沉聲說道:“五十萬,我全部的存款。還有金首飾,加起來有好幾公斤,全都給你,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
張毅點頭說道:“沒問題,你去病牀上趴好,我開始用鍼灸給你治療,如果今天治療的有效果,夜裡你沒有再犯病,那你明天就帶着五十萬,還有那些金首飾過來,我直接把你治癒好,如果你不來,我敢說,這世界上能治好你這嚴重性哮喘病的醫生,並沒有幾個。”
“好!只要有效果,我明天一定會再來。”中年男子下定決心,答應的也比較痛快。
張毅眼底帶着幾分冷笑,很快便給中年男子進行了鍼灸治療。
“好了,穿上衣服,你可以走了。明天這個時候,我在這裡等你。”張毅邊說邊收起銀針。
“好好好,謝謝小兄弟。”
中年男子臉上帶着感激之色,穿好衣服後,便離開醫館。
“張毅,如果他明天不回來,算你考覈失敗。”郝成逍一直坐在那張椅子上,直到中年男子離開,才淡淡說道。
張毅說道:“我明白。”
郝成逍站起身子,一邊朝外面走去,一邊喃喃自語道:“半年前,隔壁市裡一家珠寶店被搶,嫌犯至今都沒有找到,那次可是丟失了好幾公斤的金銀首飾,不知道,是誰搶的那家珠寶店……”
張毅神色一動,心中彷彿明白了什麼。
時間一晃,便是第二天中午。
“小兄弟,這是五十萬現金,另外一個皮包裡是兩公斤金銀首飾。我張海濤說話算話,都給您帶來了。”中年男子張海濤說道。
張毅打開看了看,然後才流露出幾分笑意,開口說道:“去病牀上趴好,我給你鍼灸治療,如果沒有治癒,以後你再犯哮喘病,我負全責,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是是是,我自然相信小兄弟您。”
張海濤帶着幾分激動,脫掉外套後趴在牀上。
一番治療後,張毅在施針的時候做了點手腳。不過,他把少許的生機液,也注入到張海濤的心臟周圍,留在裡面。
“走吧!相信你以後會沒事的。”張毅平靜說道。
張海濤眼底帶着幾分異色,但還是笑容滿面的點頭回應。
離開醫館後,他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在石壩鎮轉悠幾圈,然後悄悄溜回到醫館附近,潛伏下來。
他擔心張毅是騙子,所以他需要確定,自己的哮喘病真的被治癒了,只有確定下來,他才能夠放心的離開。
“兩個月後,如果我的哮喘病真的是好了,那我的錢和黃金,今天你怎麼拿走的,就必須怎麼給我吐出來。”陰狠神色,在張海濤眼底流轉。
他不知道,暗中一雙眼睛,此刻正盯着他。
醫館內。
張毅伸手把五十萬現金,還有兩公斤金銀首飾,伸手放在郝成逍面前,淡笑道:“郝前輩,這些算是我跟着您和姚前輩學習的一點學費吧!張海濤那邊,用不到四天,三天之內必定有結果。”
說完,張毅轉身離開。
郝成逍靜靜看着張毅離開的背影,眼底流露出幾分笑意。
第二天上午。
郝成逍接到消息,張海濤已經離開。
兩天後。
他再次得到消息,張海濤身體痊癒,這件事情從張海濤親朋好友口中傳出來的。
第三天下午。
消息再次傳來,喝的酩酊大醉的張海濤,突然暴斃。
九月初五。
張毅帶着茵茵,告別郝成逍和姚天嘯,踏上前往京南市的客車。
九月初六上午。
石壩鎮老王酒館。
坐在酒香四溢的房間裡,喝着濃香的美酒,郝成逍笑眯眯的看着姚天嘯,詢問道:“是不是張毅那小子離開,你很不適應啊?沒有人訓練的滋味,不好受吧?尤其還是一個天賦逆天的小子。”
姚天嘯蒼老臉龐上,帶着幾分苦笑點頭說道:“沒錯,和這小子相處的三四個月,他可是不斷的帶給我驚喜,如今他這突然離開,我還真是有點不捨。不過,聖神那老傢伙做的對,讓張毅去京南大學醫學院讀書,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如今時代不同了,固守自封很難不斷突破。而且,中醫有中醫的好處,西醫有西醫的優點,融會貫通,才能更好的在這個社會上生存。”
郝成逍咧嘴笑道:“不錯,不過那小子骨子裡,流傳着保守的血液。他被法律給禁錮,總以爲殺人償命,不敢把心底的狠勁激發出來。老頭子我幫了他一把,這小子以後會感激我的。”
姚天嘯搖頭苦笑道:“看來,你還真打算把你那‘奪命’魔性,傳授給他啊!”
郝成逍淡笑道:“有什麼不好?曾經我快意江湖,惹我者殺,看不順眼的也殺,處心積慮對付我的,同樣要殺,我的道是殺,只有殺出個朗朗乾坤,才能舒坦每一天。”
姚天嘯苦笑着嘆息,卻沒有再說話。
“咻……”
房門無風自開,一道朦朧的黑影,驟然間出現在郝成逍身邊。
“什麼事?”
郝成逍雙眼微眯,一道冷光閃過。
“魔主,屬下得到情報,張海濤兩天前暴斃,而在兩個小時前,在他們家人爲他準備喪失的時候,他又從棺材裡活着爬出來了。不過,僅僅過了半個小時,他就被警察帶走。”
“什麼?”
郝成逍面色一變,臉上的怒容一閃而逝,隨即擺了擺手,在那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離開後,苦笑着嘆道:“終日打雁,沒想到最後竟然被小雁啄瞎了眼。好一個臭小子,竟然擺了我一道。”
“哈哈哈……”
姚天嘯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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