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心裡做好了充足的打算纔會跟趙光亮開口提駕照的事,他覺得趙光亮如果真心想幫自己的話,這件事對他而言易如反掌。
趙光亮面露些許的難色,緊接着肯定語氣道:“這樣啊,那好辦,我認識車管所的徐所長,到時候我跟他打個招呼,你的駕照包在我身上!”
臉上多了些喜悅,陸風緊握趙光亮的手,笑着客氣語氣回道:“先謝謝趙局長了!”
“但是有個前提啊…”趙光亮似是玩笑的笑容道。
“恩?前提?我不太明白趙局長的意思。”陸風不知趙光亮此言何意。
趙光亮拍了拍陸風的肩膀,豪爽笑意道:“你駕駛技術要過得去,不然我認識人也不好幫你辦,技術練到家,開車上路對你的安全也有保障。”
“那當然,趙局長儘管放心!”輕鬆解決了自己駕照的問題,陸風滿心歡喜,不動聲色的聊了一陣之後,離開了趙光亮家的別墅。
直到回到家,陸風心裡還有些後怕,心裡抑制不住的疑問:爲什麼趙光亮會突然吐血?不應該啊,老頭子教我的推拿,我掌握的馬馬虎虎,總不至於讓人吐血吧?
陰沉沉的天空,烏雲壓城,很快便傾盆而下的大雨淋溼了路上的行人,鄭青帶着幾個兄弟,面色比天空還有陰冷許多,小弟傳來消息,發現了重大線索,他們的行動目的很明確,市區南邊的天驕娛樂會所,裡面有一個他們要找的男人。
陸風交代給鄭青的任務,除了調查秦昊家的背景,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恆成集團的“文件冤案”。揹着偷竊文件的罪名,陸風甚至覺得壓抑的夠嗆,他必須儘快幫自己洗清冤屈,所以才讓鄭青暗中派人監視和跟蹤劉曉峰。
看似平靜的夜晚,陸風洗漱完剛想回房躺下,鄭青十萬火急的打來電話,要陸風去城南的紅花街廣場見面。以爲鄭青和一羣兄弟們有危險,陸風二話不說,穿好衣服急匆匆趕了出來。瓢潑大雨阻擋了前行的去路,陸風渾身溼透才攔下一輛出租車。
紅花街廣場的陰暗角落裡,鄭青和幾個兄弟看守着剛剛抓到的男子,鄭青極度憤怒的臉色,怒罵滿是恐懼臉色的男子道:“你給老子聽好了!待會兒我們老大來了,你做了啥就照實說,敢有半句假話,老子把你剁了扔到江裡餵魚!”
男子身材略胖,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就好像嫌犯面對警察一般,身體不停的哆嗦着,不敢擡頭直視鄭青,語氣顫抖道:“好,我說,我說……”
陸風趕到了現場,鄭青憤怒臉色仍未淡去,指着抱頭蹲在地上的那個男子對陸風道:“老大,我們抓到你要的人了!”
臉上多了些詫異,陸風瞥眼看向那個男子,腦海裡瞬間回憶,尷尬道:“我要的人?他是誰啊?你們抓他幹什麼?”
“老大,這小子叫胡飛鴻,我讓弟兄們跟了他一個多星期了,我查清楚了,他就是那個買家!”
陸風猛然驚醒,想到了自己在恆成集團之時被誣陷的事,瞬間聯想到了副經理劉曉峰。
陸風帶着恨意和懷疑慢慢走到了男子身前,沒做言語。鄭青怒氣衝衝的走過來,衝着男子狠踢了兩腳,怒吼道:“嗎x的,你聾了啊?!我們老大來了,快點說,你和劉曉峰乾的那些勾當!”
男子驚恐的目光擡起頭,看了看陸風,嚇得快要尿褲子,滿腦子只有一個唯一的念頭,我要保命。
“還不說?!”鄭青又踹了男子兩腳,照後腦勺便是一拳。
陸風攔住了鄭青,“別打了,讓他說。”
男子眼鏡掉在了地上,剛過而立之年的他從未接觸過道上的混子,一下子這麼多人把他抓來,他生怕陸風他們是下得了狠手的地痞,太過恐懼,再經鄭青拳腳的教育,把事情全交代了。
“我…恆成集團的那份機密文件,是我們老闆買的,我只是跑腿的,求求你們放了我吧!真的不關我的事啊!”男子哭喪着臉,語氣無力道。
陸風瞪眼直視男子,冷聲道:“說詳細一點。”
不需要發怒的陸風光憑那充斥殺意的眼神就讓男子驚魂不定,怎敢再撒謊。
男子痛苦的表情道:“半個月前我,不是,劉曉峰他先聯繫我的,說他手上有份機密文件,問我們公司要不要,我跟老闆說了,他讓我和劉曉峰去談……”
事情的真相終於水落石出,恆成集團市場部的副經理劉曉峰懷恨陸風在心,故意偷走了那份機密文件,然後栽贓嫁禍給陸風,並且僞造了那份錄音內容,轉手以高價把這份機密文件賣給了胡飛鴻所在的滕江商貿公司。
平白無故蒙受了冤屈的陸風此前對劉曉峰有過懷疑,但遲遲找不到確鑿的證據,所以只能隱忍。陸風越聽越怒,但他覺得罪魁禍首不是這個叫胡飛鴻的男人,所以強忍着怒氣,沒有攻擊胡飛鴻,要不然胡飛鴻很可能一命嗚呼了。
“事情就是這樣,都是劉曉峰的主意,求你們饒了我,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還等着我…”胡飛鴻苦情戲演的逼真,說着說着快要哭出來了。
鄭青照臉就是一腳,沉重的力道踢翻了胡飛鴻,打斷了胡飛鴻的話語,鄭青怒不可遏,衝上前去一頓狠揍。
“好了。”陸風淡然神色道:“現在水落石出了,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跟我走。”
錯愕的眼神看向陸風,鄭青猶豫道:“老大,去哪?那這小子怎麼處理?”
“先送去派出所。”
分作三輛出租車,一行人向朝陽小區進發,時間已是深夜,鄭青實在捉摸不到陸風的意圖,滿臉疑惑的看着沉默的陸風。
“老大,我們這是要去?”鄭青的話問了一半又知趣的忍住了。
“找劉曉峰,我知道他家。”
還是單身的劉曉峰家住朝陽小區,這是陸風還在恆成集團擔任經理時,翻看劉曉峰資料的時候偶然發現的,憑藉着超強的記憶力,陸風決定今晚便找劉曉峰算賬。
按理說,陸風是不可能記住劉曉峰家地址這種細枝末節的信息的,但或許是劉曉峰命太背,他家的住址看一眼就會讓人產生深刻印象,11幢11層1號。
帶着弟兄們衝上了樓,走的人工通道,甚至沒有坐電梯,心裡強烈的怒意讓陸風的心態變得異常的急切。
在門口低聲對弟兄們交代了幾句,陸風沉重的力度連續敲門,砰砰砰的聲響驚到了屋內的劉曉峰。剛回到臥室的他聽到了門外傳來急促敲門聲,心裡些許詫異,走到了門口,充滿警惕的語氣問道:“誰啊?”
“物業,查出租房的。”陸風聲色沉穩,想以此騙劉曉峰開門。
劉曉峰沒有多想,濃重的睏意,擡手開了門,還沒看清門口來的人是誰,他便像個沙包一樣朝屋子裡飛了進去。
陸風一腳正中劉曉峰的胸膛,弟兄們跟着陸風衝進了屋裡,身體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鞋櫃上,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了,劉曉峰捂住胸口,鑽心的痛楚使得他竭力想要爬起還是沒能如願。
抓住了表情驚慌且痛苦的劉曉峰,陸風手臂恐怖的力道,直接把劉曉峰從地上揪了起來,鋒利至極的眼神盯着劉曉峰,冷沉的語氣道:“有些日子沒見了,劉經理。”
“陸,陸風?!”
陸風突然帶着兄弟們鬧****來,劉曉峰再傻也能猜到肯定是自己的陰險計謀暴露了,霎時間慌張又惶恐的表情,雙腿發軟。
“打你髒了我的手。”陸風迸發出一聲冷哼,一把推開了劉曉峰,轉身對鄭青道:“兄弟們,留他一條命就行。”
鄭青自知陸風的意思,狂吼道:“****嗎的!”
陸風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面色平和,懶都懶得看,鄭青和兄弟們一擁而上,圍着劉曉峰發了瘋似的狂毆。
屋子裡間歇性的傳出劉曉峰慘絕人寰的哀嚎和呼救聲,對面的鄰居聽到了,不敢多管閒事。一羣人揍了劉曉峰好幾分鐘,劉曉峰滿臉是血,慘狀觸目驚心,感覺渾身都快要散架了,各處疼痛快要超出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
沒了動靜的劉曉峰趴在地上,毫無抵抗的能力,鄭青厲聲道:“停!”再打下去,劉曉峰去見了閻王,倒落下一條人命,鄭青的分寸把握的尤其得當,沒有直接把劉曉峰打死。
“可以了,”陸風的臉上滿是冷漠,嘴角微微抽動,停頓片刻道,“弟兄們,拖他去派出所,和胡飛鴻對證,把這事解決了。”
鄭青錯愕表情,疑惑的眼神看着陸風道:“老大,他陷害的是你,你不去派出所說清楚嗎?”
“我不用去,我把鄒明達的電話給你,他是恆成的老闆,你讓他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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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能洗清自己的冤屈,陸風心裡大有幾分如釋重負的感覺,但他不願去派出所,絕得這樣的方式更恰當些。
等鄭青和兄弟們拖着劉曉峰走了,陸風走出了劉曉峰家,佇立在樓梯上,看着遠處的夜景,心道:如果不是遭了劉曉峰的陷害,我他媽現在還在恆成集團當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