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巧了,本教子也看不慣你這張臭臉,一看到你這張臭臉手就癢癢的。過兩招怎麼樣?也好讓本教子瞧瞧這麼多年,你奎宿究竟長進了多少?”玉陽子擡手阻止了準備開口的七衣行者,上下打量着奎宿,一臉戲謔道。
“本教主的大哥身份何等尊貴,又豈能隨便出手?想要挑戰他,得先過了本教主這一關!”奎宿還沒開口,葛東旭已經搶先一步開口道,嘴角勾着一抹不屑的冷笑,目光斜視着玉陽子,那語氣那姿態比身爲教子的玉陽子還要囂張。
尤其他口口聲聲自稱教主,聽起來更是憑白高了玉陽子一輩。
“找死!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教子大人面前叫囂?”站立在教子身後的紅衣行者聞言立時怒喝一聲,驅使坐下一頭狻猊而出,手中不知道何時託了一火焰寶塔將它輕輕一拋,這火焰寶塔迎風便漲,裡面有一條條火龍飛騰,噴吐火焰,對着葛東旭當頭落下。
“本教主跟教子說話又哪裡輪得到你這狗東西插話!”葛東旭見紅衣行者一言不合便祭了法寶來抓他,立時雙目兇光暴漲,連法寶也懶得祭,直接將手一擡,化爲參天巨手對着火焰寶塔抓去。
“猖狂!”紅衣行者見葛東旭面對自己的九龍天焰塔竟然敢託大,直接以手來抓,不驚反喜,大喝一聲,頭頂顯了一棵道樹,無窮盡的道力貫入九龍天焰塔,頓時間這九龍天焰塔不僅塔內有火龍飛騰,噴吐火焰,就連塔外都有火龍盤繞,對着葛東旭伸來的大手噴吐火焰,更有一條條火繩從火焰中飛出,對着葛東旭的大手纏繞而去。
這火焰的溫度極爲恐怖,所過之處空間都仿若要被熔化了,不斷扭曲漣漪,然後出現了一個個黑點。
這樣恐怖的溫度,就算玉陽子這等級別的強者,若沒有道力罡罩防護也不敢直接以手去碰觸。
但葛東旭似乎渾然沒意識到這火焰厲害,大手依舊大咧咧地朝九龍天焰塔抓去。
玉陽子和其餘六位七衣行者看着這一幕,嘴角都勾起了一副看好戲的殘酷冷笑,而奎宿和柳靈則也仿若葛東旭一樣,不知道這火焰的厲害,不僅沒有出言提醒,反倒雙臂環抱,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很快,火焰吞沒了葛東旭的大手,一條條火繩將它緊緊纏繞。
“桀桀!本行者的九龍天焰寶塔已經很久沒開葷了,今日就拿你這條手臂開開葷!”紅衣行者見狀臉上露出殘忍而得意的冷笑。
“九龍天焰寶塔名字倒是起得挺威風的,只是威力實在有些弱,不過勉強也算得上半道寶,拿來賞賜給徒子徒孫倒也不錯。”紅衣行者話音剛落,只見葛東旭被火焰吞沒,被火繩纏繞的大手不僅沒有半點被燒燬和拖進九龍天焰寶塔的跡象,相反葛東旭的大手突然猛地一震,那一條條纏繞着他的火繩便根根被震斷,再接着他的大手穿過火焰,五指齊張,直接就由塔口往上,一把抓住了九龍天焰寶塔。
九龍天焰寶塔塔口被掌身死死堵住,火龍在裡面咆哮,火焰在裡面翻騰,震得塔身都不斷搖晃膨脹,但葛東旭的掌身卻似乎渾然不懼裡面仿若要爆炸開來的恐怖火焰和高溫,五指一扣緊塔身,便直接收了回來。
在葛東旭收塔的同時,有一道血光從他眉心射出,化爲一柄血刀對着紅衣行者的手臂劈殺而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要取本教主手掌,本教主就取你一隻手臂!”
血刀破空而去,還未至,便有恐怖的攝取和混亂力量朝紅衣行者鋪天蓋地地席捲而去,只是一瞬間,紅衣行者便感到體內血氣沸騰,血氣密密麻麻從他周身毛孔中逸出,然後被捲入破空而來的血刀,不僅如此更有混亂的力量如萬千把鋒利的刀刃切割過紅衣行者,縱然紅衣行者連忙運起道力罡罩,那一身紅衣也是被攪切得七零八落,轉眼間便是絲縷不掛。
“混賬!”玉陽子見狀大吃一驚的同時,臉色早已經鐵青一片,一聲怒吼,一金玉鉢盂衝頂而出。
這金玉鉢盂一沖天而起,懸在血刀劈來的半空中,鉢盂的口如同一無底洞一般,仿若正在等着血刀自投羅網。
一絲絲血氣竟然從血刀中逸出,被捲入了那鉢盂的無底洞,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鉢盂得了那血刀的血氣隱隱中閃亮了一下。
血刀發出了一絲不安的嗡嗡聲音,似乎遇到了剋星一般。
“好法寶!”玉陽子目光落在血刀上,透射出一抹炙熱和貪婪之色。
“教子的法寶也不錯!”葛東旭感受到血刀上散發出來的不安,冷冷一笑,收回了飲血滅魂刀,同時一道混沌氣流從他眉心射出,化爲一條佈滿鋒利彎鉤的長鞭,正是以道主級混沌異獸尾巴煉製而成的混沌勾鞭。
混沌乃萬物之源。混沌勾鞭雖然不是道寶,但它外圍有混沌氣流繚繞可免疫萬法,想要破它只有以絕對的力量碾壓摧毀。
玉陽子修爲雖然高深莫測,比起奎宿都要勝過一截,但又怎麼可能有碾壓葛東旭的力量,所以任它的金玉鉢盂施展出來的道法有多詭異,只要沒有碾壓葛東旭的力量,便無法像攝取走血刀的血氣一樣攝走混沌勾鞭。
“啪!”混沌勾鞭揚起,狠狠抽打在了金玉鉢盂上面。
金玉鉢盂頓時被抽打開去,混沌勾鞭在空中揮舞了一個鞭圈,再次揚起對着紅衣行者的手臂抽打而去。
“爾敢!”玉陽子見狀大喝一聲,金玉鉢盂在空中打了個轉,金光大放,對着混沌勾鞭便砸了去。
“啪!啪!啪!”金玉鉢盂和混沌勾鞭在空中交擊了好幾下,發出震天響的聲音,然後很有默契地各自收了回去。
“你就是葛東旭!”玉陽子收回金玉鉢盂之後,神色極爲陰沉難看道。
“教子好眼力,竟然被你看出來了!”葛東旭一邊把玩着手中的九龍天焰寶塔,一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甚至還不忘朝紅衣行者瞟了幾眼。
這時紅衣行者早已經施展了障眼法將寸縷不掛的身子給遮掩了起來,但障眼法又如何擋得住葛東旭這等級別的法眼,葛東旭這一眼瞟去,紅衣行者頓時感到渾身都是涼颼颼的,而且葛東旭那什麼“好眼力”,更是話中帶話,把她給羞怒得忍不住一口鮮血就奪口而出。
堂堂彌教紅衣行者,那是何等的身份,何曾受過這等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