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杭州的陳御風想要獨自一人去外面逛逛,至於塵飛揚,就讓他呆在酒店裡好好理理最近混亂的思緒。
這世上的城市都一般無二,除了少數還保留着些許歷史的積澱,剩下的都被現代城市化的快速發展所埋沒,取而代之的是林立的高樓和充滿汽油味的交通工具。
歷史文化的蘊意和現代城市的鋼鐵叢林實在是很難劃成等號!
雖然時間無時無刻都在無情地往前走,科技也在日新月異地進步,但是人們的素質卻貌似很難跟上腳步,真是奇哉怪也!
當陳御風散步到一個較爲偏僻的角落時,正好看到幾個社會青年正在打劫一位看起來文弱的少年。雖然這也算是屢見不鮮,不過陳御風並無法做到成爲魯迅先生筆下的看客。
“我說你們,恃強凌弱,以多欺少並不是什麼好的行爲,你們沒有感到羞恥嗎?”陳御風站了出來,朝着這幾位社會青年指責道。
“呦呵,這年頭竟然還有人會站出來說話!了不起,不過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如果你現在滾的話,我們可以既往不咎。”一位染着紅黃相間頭髮的青年嘲笑道,說話的語氣頗有老子是天下第二,誰敢是天下第一的姿態。
陳御風搖了搖頭,嘆息道:“爲什麼總有人不識時務呢?也罷,就讓我來教訓你們這幾個不懂得禮數的傢伙!”
話音剛落,這幾位社會青年還未反應過來,就感到腹部一陣劇痛,然後身體紛紛倒飛出去,倒在地上哀號着。這一幕,讓那位被欺凌的文弱少年驚訝不已。
陳御風擦了擦手,淡淡地說道:“這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教訓,如果還有下次,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
幾位社會青年勉強爬起來,他們不明白,爲什麼在自己身上會發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操你媽!看老子不一刀捅死你!”
雖然陳御風放出了狠話,但總有人不識好歹。同樣是剛纔那位染着紅黃相間頭髮的青年,從身上抽出了一把水果刀,朝着陳御風身體一刀捅去。
陳御風見狀,面色一冷,伸出兩根手指直接將水果刀夾住,令青年動彈不得。
“這……這……”青年彷彿是見了鬼一般,頓時傻在那裡。
“怦!”
陳御風一腳踢出,將青年踹飛出去,直接令其昏迷。然後內勁一動,用手指將水果刀捏成兩段。
剩下的幾位社會青年大叫一聲,背起那位倒黴的青年,然後撒腿就跑,一下子便消失了蹤影。
“這跑步速度都趕得上世界冠軍了吧。”陳御風冷笑道。
“這個……額,謝謝你救了我。”看到自己已經脫離了險境,那位被打劫的文弱少年怯生生地來到陳御風跟前,致謝道。
陳御風心中嘆息,這位少年實在是太柔弱了,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像他這樣的表現根本就是被欺凌的主。
“好了,你趕緊回家去吧,以後就不要再走這條小路了,可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像我一樣站出來的。”陳御風笑着說道。
文弱少年點了點頭,然後轉身便離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陳御風的眼前。
這人有時候需要軟弱,有時候需要堅強。這兩者相輔相成,如果你一味的軟弱,還是一味地堅強,那麼是很難在這個社會上立足的。
陳御風嘆息一聲,來到一個已經被廢棄的工廠旁,找了塊大石頭坐下,看着清晨的朝露,眼中閃過一絲柔和。
當然也會有一些溫暖存在,只等有心人去發現,然後欣賞它。
這時,在距離陳御風不遠處的草叢裡傳出了動靜,似乎有人在那裡,談話聲也逐漸傳進了陳御風的耳朵裡。
“如果你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我相信,你早晚會欠一屁股債的。”這是中年男子特有的渾厚聲音,語氣略顯急躁。
“我已經打完了我所有的比賽,接下去我只想做個平凡人,希望你們不要爲難我,不然我的拳頭可就要面向你們了!”
這個估計是和中年人談話的聲音,語氣冰冷無比,而且還帶有一絲威脅,就算是陳御風也感到了些許的寒磣。
“有點意思。”陳御風頓時來了興趣,小心翼翼地來到這兩人談話的地點,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得不說,陳御風還是存在着好奇心理的。
不過倒是陳御風想錯了,這裡可不只兩人,還有其他保鏢打扮的中年人。那位有着渾厚嗓音的中年男子並無太大的特點,主要是他的身上散發着上位者的氣息,身旁停着的悍馬正是配合他的身份。
不過讓陳御風感興趣的還是站在他面前的那位青年,似乎很年輕,不過眼神極爲地冰冷,這種冰冷讓陳御風想到了以前的殺狂。
不過兩人的冰冷並不相同。
“向着我們?呵呵,這倒是我第一次聽到對我用如此張狂的口氣!雖然你取得了值得驕傲的戰績,但是我們那裡比你強的可是一抓一大把,可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中年男子壓着怒氣說道。
冰冷男子並未被他所嚇倒,用極爲不屑的語氣說道:“哼,你們要我留下來不過是要讓我成爲你們賺錢的工具!我不是供人觀賞的猴子,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建議,去請幾隻猴子來供人玩樂吧!我恕不奉陪!”
這番話算是徹底撕破臉了,而且要命的是冰冷男子說完後,轉過身就要離去,絲毫不給中年男子面子。
“真是像冰一樣的男人啊!”陳御風在心中感嘆道。
“你給我站住!”
只聽見中年男子一聲呵斥,身旁的保鏢就立馬將他給包圍起來,個個凶神惡煞地看着他。
“怎麼,還想攔我?我的實力你應該很清楚,單憑這幾個人是無法對我構成任何威脅的。”冰冷男子表現出足夠的鎮定與自信,一臉的譏諷。
中年男子笑了笑,用古怪的語氣說道:“我記得你有個還在上大二的姐姐,聽說體弱多病,你來我們這裡就是爲了賺錢來替她治療,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一聽中年男子說到他的姐姐,冰冷男子身上頓時爆發出強烈的殺氣,怒目圓睜,周圍的保鏢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嗯?好強的殺氣,都可以和孤劍一較高下了!”陳御風眼前一亮,不由得讚道。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將右手伸入左胸,冷笑道:“這麼激動?看來是說到你的逆鱗了。放心,如果你能夠照我們說的去做,我們自然不會對你姐姐怎麼樣。”
躲藏在草叢中的陳御風從中年男子的動作中感到了一絲危險,這似乎是要拔槍的動作,於是鬼使神差地撿起地上的一顆稍重點的石頭,觀察着局勢的變化。
“怦!”
冰冷男子一拳打在身旁一位保鏢的鼻樑上,頓時,鮮血如柱。
保鏢慘叫一聲,半跪在地上,捂着鼻樑哀號着,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當你們扯到我姐的時候,就已經成功地觸怒了我!同樣的話我是不會說第二遍的,給我滾!不然我就殺了你們!”冰冷男子雙眼佈滿血絲,怒聲道。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沉聲道:“我懂了,殺人對於你來說算是家常便飯了。也罷,既然你這麼不識擡舉,我也同樣不再給你任何的機會!”
說着,中年男子便示意保鏢動手。
“好戲開始了!”陳御風心中冷笑道。
面對數名保鏢的同時進攻,冰冷男子冷眼相對,從身上抽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一刀就劃傷了一名保鏢的腹部,令其喪失了戰鬥力。
“喝!”冰冷男子怒吼一聲,重拳砸在了一名保鏢的臉上,然後小刀向後,對着企圖偷襲他的保鏢刺去。這樣就使得一名保鏢的臉被打崩,另一名保鏢被刺穿了胸口。
殘忍而又暴力!
冰冷男子可能是見慣也習慣了這種殘暴,和他對戰的保鏢沒有一個是留下輕傷的,可以說要不是冰冷男子手下留情,這些保鏢都會下地獄!
看着滿地哀號的保鏢和毫髮無傷的冰冷男子,中年男子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在他看來,這算是正常發揮了。
“爲什麼留下性命?”中年男子問道。
冰冷男子取出手帕擦拭着小刀,回答道:“我答應過我姐不殺人。”
說完,他頓了一下,然後迸出了一句:“不過要是碰上畜生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怦!”
中年男子已經難以忍受這樣的侮辱,在趁冰冷男子說話之際,掏出胸口的手槍,朝着他的心臟部位就是一槍。
冰冷男子並未料到中年男子會來這麼一手,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他還沒有自信到能夠躲開子彈。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顆石頭帶着破空之音砸向了子彈,頓時在空氣中爆炸開來,連同子彈一起成了粉碎!
中年男子呆住了,冰冷男子也呆住了,都是不知所以然。
“唉,好險,差點就來不及了,不過幸好趕上了!我說這位大叔,槍這種東西可是非常危險的,你知道不?”
陳御風從草叢中走出來,笑着對中年男子說道。
“你是誰?”看到陳御風,中年男子沉着聲音說道。
陳御風看了有些呆滯的冰冷男子一眼,攤開手,笑着回答道:“路人,一個好管閒事的路人!請問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