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什麼,我雖然看不慣嫂子的父母瞧不起人,可是也不能因此婚就不結了啊!”張文升見蕭寒掛掉電話,頓時急了,兩忙上前想要奪回電話。要喊一閃身躲了過去,把手指放在嘴邊。
“噓……”示意衆人安靜的同時,伸出五根手指開始記起數來。
而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榮月英,差點氣的吧手機給甩出去。
“這個下王八蛋,竟然敢耍我!”手機沒摔,茶几上的被子可早了央,在牆上被摔得粉身碎骨。
“姑媽,這個張文平也太他媽不是擡舉了,不結就不結,等改天我找人把他給弄殘了。”
榮月英身後,一個燃着一頭棕色長髮,滿臉痞氣的少年惡狠狠的說道。
“不行!”龍月英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外甥的話:“你表妹懷孕了,又死活不肯打胎,我也是沒法辦法才答應他們兩個結婚的。現在該請的賓客都到齊了,整個天都市都知道了我女兒要嫁人。如果這個時候告訴他們婚事取消了,而且還是男方主動取消的,我們家還不成了整個天都市的笑柄。”
榮月英說着,臉上露出憤恨之色,恨不得張文平等人碎屍萬段。
榮月英和丈夫同樣來自農村,她母親更是早早便守了寡,出嫁以後沒幾天公公便死在了礦上。不過後來時來運轉,丈夫意外在廢礦中發現了新的礦脈,並以極低的價格買了下來。從此之後在極短的時間內暴富,成爲了其他人眼中的暴發戶。
什麼樣的層次接觸什麼樣的圈子,家裡一夜暴富,搖身變爲闊太太的榮月英自然也就接觸到了有錢人的圈子,並且搬到了城裡。不過很顯然,榮月英雖然也上過幾天學,但是無論見識眼界都是無法跟那些從小就是有錢人的上流社會比擬的。加上煤礦老闆在有錢人眼中本身就代表着土老帽暴發戶。因此鄙夷不屑,與背後議論自然也就成了經常的事情。
越是像榮月英這樣的人,反而越是好面子怕丟臉。
“那怎麼辦,總不能就讓這小子這麼囂張下去吧!”這個場子要是不找回來,我們不是更丟臉。要是這次忍了,以後表妹嫁過去還不成天被他們家欺負啊。”滿臉痞氣的少年皺了皺眉,恨聲說道。
“想得美!這家子鄉巴佬還想讓我丟臉,看我不讓他們丟到姥姥家去。”榮月英咬了咬牙,目光中充滿怨毒的神色:“一會我先穩住他們,不管怎麼說這個婚一定要結。等會他們來接親的時候,你給我狠狠收拾他們一頓。一羣鄉巴佬,還反了天了。”
“姑媽你放心吧,我絕對打得他們連老媽都不認識。”痞氣少年自信的說道。
……
五、四、三、二、一!
在衆人的注視下,蕭寒緩緩收起了最後一根手指,緊接着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蕭寒聳了聳肩,接起了電話,電話裡一面,傳來了榮月英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不是想讓張文平的母親上臺講話麼,行,你們要是不怕丟臉的話,隨你們便。”
“這就不饒您費心了,我們這就過去,讓新娘子準備好吧。”蕭寒說着,不等對方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就同意了?”
張文平的父母有些傻眼的看着這一幕,那結婚來威脅的不應該是對方家裡的人麼,怎麼到了蕭寒着,成了對方巴不得結婚了。
“寒哥,太帥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文升同樣是一臉崇拜的看着蕭寒,這件事情,蕭寒過來之前彷彿一顆石子噎在喉嚨裡。不止是張文平,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對方的不屑一顧。偏偏爲了張文平,還不得不強嚥下這口惡氣。
可是沒想到,蕭寒得知情況後,竟然一個電話三言兩語便搞定了。
“其實你們完全沒有必要怕他們,怕也應該是他們怕纔對。”蕭寒見到其他人疑惑的樣子,收起了手機解釋道:“我知道你們是爲了平哥好,怕他們出爾反爾不把嫂子嫁過來了。不過你們別忘了,他們家的確是家大業大不錯,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比我們更怕丟人。”
“可是,你就不怕他們直接撕破臉反悔麼?”李文白還是搞不懂,有些疑惑的問道。
“反悔?那是你不瞭解有錢人的想法。請帖都發出去了,客人也請來了,現在想反悔也晚了。這回該着急的是他們纔對,不信你問濤哥。”蕭寒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
衆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張濤,張濤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蕭寒說的沒錯,他們的確不可能反悔,而是應該害怕張文平反悔。這婚要是真結不成,我們這邊無所謂,無非就是挨個桌道個歉,權當是請村裡人喝了頓酒,大不了丟點人罷了。
但是他們那邊就不同了,王嬌的父親王瑞江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可畢竟也算的上土豪了。他們請的人可就不只是親朋了,還有一些圈子裡的人,這些人雖然算不上頂尖,但不管怎麼說也是上流社會的人物。要是說不結就不結,不是等於是在耍他們麼。就算是人家大度,不計較這個。下次有事情求他們的時候,你覺得他們還會幫忙嘛。”
張濤的的話猶如醍醐灌頂,瞬間解答了在場衆人的疑惑。
張文平這邊,請的都是村裡的鄰居,或者說是親朋好友。就算是結不成婚,頂多也就陪個罪罷了。雖然事後這件事肯定會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成爲談資,甚至淪爲笑柄。但是大家最多也就是在背後議論幾下,拋開張文平和王嬌的感情,其實對張文平一家造不成什麼影響。
但是王嬌一家那邊就不同了,王嬌的父親王瑞江作爲一個煤礦老爸,資產過億,請的人中自然不乏一些他們眼中的大人物。
流傳子華夏古人類的古老習俗,大夏國對於酒席向來是十分熱衷的。特別是這種喜事,一般受到請帖的,只要關係不差,就算是身份高些不便出現,或者臨時有事來不了,也會派人送賀禮過來。
這些人的時間,可不想村裡人那樣不值幾個錢。對於他們來說,時間就是金錢。更何況,被人耍的滋味可兒不怎麼樣。如果要是這婚結不了的話,難免這些人不會認爲王瑞江是在耍他們。所以說,世道如今,真正該着急的,反而是女方家裡的人了。
“寒哥,你這反應也太快了吧,佩服,佩服!”張文升目光灼灼的看着蕭寒,幾人愁眉不展屈辱了半天,結果蕭寒一來立刻便解決了,這等反應速度,實在他恐怖了。
不光是張文升,張文平那些圍在周圍表姐表妹們,同樣目光灼灼的盯着蕭寒。
豪車、高顏值、高智商,蕭寒的表現,簡直就是完美的白馬王子,甚至有幾個大大的,已經準備上前認識一下了。
“行了,趕緊走吧,再不走可就真晚了點了!”蕭寒見狀不妙,連忙催促道,逃也似得上了車。
張文平幾人哈哈大笑,跟着上了迎親的車隊。
“蕭寒啊,這次可真是多謝你了。”坐在副駕駛座上,張文平一臉感激的說道,如果沒有蕭寒,母親在自己的婚禮上連發言的資格都沒有,張文平絕對會爲此愧疚一輩子。
“咱們兩個還說什麼謝謝,不過你媳婦孃家人顯然看你不順眼,估計你以後有的受了。”蕭寒頗爲感慨的說道。
張文平談了口氣:“我何嘗不知道啊,不過王嬌他爸媽看我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反正結了婚又不是和他們住一塊,隨他們去唄。”
“結婚的大喜日子,嘆什麼氣,等結婚後你跟我去市裡,我給你安排跟好點的工作,絕對讓你以後不比他們家差,看他們還有什麼資格瞧不起你。”蕭寒拍了拍張文平的肩膀,笑着說道。
與張文瀚那些人只是泛泛之交不同,蕭寒和張文平,真可以算的上是兩輩子的友誼。
前世蕭寒在龍魂遊走於生死邊緣,除了戰友外,承德上朋友的真心不多。尤其是在蕭寒被逐出家族落魄以後,在天都市認識的那些狐朋狗友更是唯恐避之不及,能稱得上兄弟的,也就是蕭寒一人了。
“行啊,那我可就跟你混了!”張文平笑着說道,雖然不認爲蕭寒說的話能成真,但是依然充滿了感激。
蕭寒也不多做解釋,如果只是蕭家少爺的身份,給 張文平安排個好的工作不難,讓他混的不比擁有一座煤礦的王瑞江差無疑是癡人說夢。
不過現在蕭寒手裡可是有回生藥業,以回生藥業的前景,不說多了,哪怕是給張文平百分之一的股份,等到回生藥業真正撅起的時候,也絕對是一個恐怖駭人的數字。
車隊不緊不慢的在馬路中飛馳着,尤其是紫電作爲頭車,華麗的外形引得路人頻頻側目。過了大約半小時,車輛駛入了天都市的市區,左拐右拐,停在了一動別墅的門前。
紅豔豔的喜字,說明了這棟別墅的身份,但是緊閉的大門,卻讓蕭寒赫爾張文平面面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