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明費好大勁還是弄明白了那女子姓什麼叫什麼,轉臉他就忘記了姓什麼,但還是記住了她叫什麼,新明心想暫時還是記住她叫如萍吧。那女子把手機買回來,送給程新明,說這手機裡只能有我一個人的號碼,而且她的號碼是第一位,絕不允許誰搶了去。
程新明就開玩笑說,要不你就自己把自己的手機號輸進手機裡。
那女子果然把自己的手機號輸了進去,輸完了還歪着個腦袋問程新明,這該起個什麼名字?
程新明心裡咯噔一下,慘了,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該輸個啥名字。
程新明說給你起個專門的名字,叫天情你說如何。一來嘛,天氣晴朗會有好心睛,二來嘛這天晴又有第二層意思,天天想念的情人。你電話一來,顯示天晴二字,心情高興,又知道是天天想念的情人打來的你說多好。
那女子聽了高興得不得了,好像撿了一個金元寶。
程新明爲自己的機靈聰明能幹激動不已,沒想到這麼難的問題自己輕輕就解決了。天底下除了程新明還哪裡有第二個。
有錢就是好事,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這是程新明體會最深的一句話。錢可以買什麼?起碼現在可以買到汽油,有了車想到哪裡都方便,活動半徑擴大了。沒有了戰馬,沒有了轎子,開開車出門也方便多了。
有了錢還可以去買一件禮物,轉身再送給那娘們,哪有幹指頭粘得起鹽的。
這借錢也好,騙錢也罷,你不能顯示你沒有錢,一副可憐相,有借無還,誰還敢借給你,你要顯示比借錢的人還有錢,你是有錢但還想用更多的錢生大錢,你借別人的錢是因爲看得起別人,給別人一個發財的機會。而且你說假話要臉不紅心不跳,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不能說得吞吞吐吐,猶豫不決,說得自己都不敢相信,別人怎會想信把錢借給你。
程新明說自己現在找到了好項目,挖鐵砂,那可是賺大錢的玩意,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我有個便利條件呀,就是那條河是咱們組的,沒有程新明誰也不敢挖。
馬上要買船下河,好多人想參股他都沒讓,這看在與你相好的份上讓兩萬塊錢的股給你,保證一年下來不賺上兩萬的。
這些話是在那女人萬分滿足,快活似神仙,忘乎所以,放鬆警惕的時候,在牀上細聲細語地說的。
那女人一激動,就把自己的兩萬塊錢的存單給取了,望着兩萬馬上
要變成四萬,心裡高興呀,滿懷希望地交到程新明手裡。
程新明地不含糊,生怕她反悔,兩把就裝到了自己荷包裡。
要不要寫個股金證明什麼的。
如萍說隨便。
程新明說我倆誰跟誰呀,這麼好的關係,寫個借條反倒生份了。人家說親兄弟明算帳,可我倆就是一家人,就像老婆給錢老公,你說還寫什麼借條呀,股金單什麼的嗎?
如萍說也罷了,免得我還沒哪裡放,要是老公打工回來,發現了條子還不好辦。
兩萬塊就是這麼兩匝呀,輕輕簿簿的幾張紙而已,這紅紅的紙頁上印的是誰的相呀?皇帝的嗎?這是哪朝哪代的黃帝怎麼不認識呀。
這紙錢值錢嗎?不含金不含銀的。也辛虧是紙的,這要是二十萬兩銀子可搬不動了,得找好多人擡,我那臺車子怕也是裝不下。現代人還真是聰明,弄些紅紅綠綠的花紙,也說這是錢,把人騙得團團轉。有錢的感覺也真好,荷包塞得鼓鼓的,走起路來人也有勁了。
程新明辭別了自己的情人,又開車回到自己的家鄉匡故鎮。
如萍捨不得他的離去,還想在牀上溫柔纏綿,可是程新明不幹,他還有更多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做。他要像一位遊俠,騎上自己又老又瘦的戰馬,到處遊蕩,爲了正義爲了自由而戰。
拿着這些錢幹什麼,可不能先還債,那只是杯水車薪,加油站的老闆欠的錢也一分不能還,大不了以後不再在他那裡加油。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字當頭,不忍怎能出人頭地。想那韓信能受得住那跨下之辱,司馬懿可以穿女裝,對諸葛亮的辱罵置之不理,堅決不出城迎戰。受了他一點氣就把錢給還上了豈不太虧了,這點事都不能忍又如何成就一番大事業。
程新明如一名勝利的騎士,凱旋歸來。程海明對他大加讚賞。
明哥我就知道你能幹,只怕不出馬,一出馬立馬保證馬到成功。一兩天的時間,沒費吹灰之力,兩萬塊錢就到手了。這錢可不是一般的錢,就如同是金蛋,砸開它馬上就會金花四濺,願望馬上就可以實現。雞生蛋蛋生雞,雞雞蛋蛋無窮盡焉。
只現在這兩萬塊錢還不夠,離二十萬還差得遠呢。
程海明就像是程新明的智囊,更像是程新明的專職理財經理,是程新明的資本運作者。如何在短時間裡把資金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股神巴菲特說了一句至理名言,只要給我足夠多的雪,還是足夠長的坡。
現在是有坡,如何找到足夠多的雪。這是個問題。這是擺在當重中之重的問題。程海明覺得自己就是軍師無用,怎麼生就這麼有才,現在如何讓程新明去挖第二桶金,如何讓他把金子越挖越
多。
程新明將車停在一家賣不鏽鋼的門店門口,這是程海明的門店。程新明和程海明下了車。旁邊有幾個和程新明玩得好的見程新明來了,走過來和他打招呼。
“新明,過來了”打招呼的是賣五金的,叫王志彬。
“聽說你聯合蓮花村買了船挖鐵砂?”程海明問。
“是的,昨晚回的船。正在河裡裝船,去看看不?”
“要得去看看。走啊,上車。”
程海明、王志彬上了車,程新明開上車,順國道跑了幾分鐘就來到了大橋上。
三人下車,走到大橋上。只見橋邊停着一輛加長的大車,足有二十多米長,上面裝着幾隻船體還有一些沒見的東西。一臺吊車正在幾個人的指揮下忙碌着把車上的東西往下吊,河邊上一臺挖機在修通住河邊的路。幾個在車邊忙碌下船的人程海明認識,一個是蓮花村的王書記王樹林,還有一個是蓮花村村長,還有幾個村民,鎮上有幾個體戶也在一邊看熱鬧。
王志彬跟程新明說些話,叫他也把村裡組織起來,資集買條船。這時程新明看見有臺黑色上海大衆停在了大車旁,從車上下來四個人,有兩個程海明認識,一個是本鎮的一把手胡鎮長,還有一個是水管站劉站長。
程新明幾個見劉站長將蓮花村的王書記喊到了車邊,趕去看熱鬧。只見胡鎮長大聲訓斥着王樹林。
“哪個叫你們買船私自下河,這可是違法行爲。這條河通過合法手續賣了,再不準其它的船隻進入。你身爲村的書記帶頭私自買船,簡直是目無組織,目無紀律。”
“這哪是我買的船,是村民們買的船。”王樹林想狡辯兩句。
“莫村民村民,他們沒這大膽。迅速將我把船停止卸車。”
一些人聽見有人在跟村支書大聲說話,都圍過來看。王樹林臉一紅一白。王樹林在蓮花村可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只要鎮上的官沒來,他就是村裡的老大。平時在村民面前也是說一不二的角,哪個還敢批評他,只有他紅的臉罵別人的份。鎮長親自批評他,那可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敢頂嘴?
“船總要卸下來,車要讓人家走。”王樹林望着胡鎮長說,怯怯地說。
胡鎮長把手一揮,叫手下的幾個人,“你們在這裡,讓他把船下完。”
“用幾根鏈子鎖,把船上的幾個散件一起鎖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動船。你王樹林,立馬跟我一起到鎮政府。”
王樹林像是隻鬥敗的公雞,聽說鎮長要他到鎮上,馬上耷拉着腦袋,乖乖地鑽進了鎮長的小車。到了鎮長的辦公室,那還會有好果子吃?
胡鎮長把村支書王樹林叫上車,拉到了鎮政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