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與一隻動物,此刻並沒有多大區別,但正是偷情所帶來的快樂讓人樂而忘返。跟丈夫如同嚼臘的事情,此刻卻正在激情燃燒。因爲那彼此之間有前奏有過門,這纔有*有低谷。慢慢地品,慢慢地調,調動起全身的積極性,全身心地投入,這纔有味道。做事之前的甜言蜜語,一個眼神一個手勢的挑逗,這才把情調造起來,把氣氛烘托起來。
而自己的丈夫,匆匆地進,匆匆地出,先是等不得,後是狠不得,就象是爲了做完一道家庭作業,就象是爲了吃一日三餐的一口飯。趴上去,死命地動幾下,匆匆了事,翻身就下來。生活需要的是激情是新鮮是刺激。
當一個人,他趴在垃圾堆裡撿食物吃的時候,他與一個動物又是什麼兩樣,雖然他撿食物的時候還知道用筷子在垃圾堆裡翻找,找到了食物的時候還是用手撕扯着吃。事實上他就是動物,沒有思想,沒有感覺,沒有恥辱。
此刻唯一的區別,是他們在享受着快樂,水*融帶來的快樂。有的說偷吃伊甸園的禁果,有的說那是翻雲覆雨做雲雨之事,而西方國家就說得直白些。男女之間的愛情是人生最大的享樂之事。
程新明就是這麼善於利用時間,忙裡偷閒。當第二天來臨時,河裡的船老闆都組織起來了,開動了船,對抗停船,一場浩大的農民抵運動又開始的時候,程新明卻還在溫柔鄉里,摟着一個*的人睡得正香。汪書記到處找他。
主意可是你程新明出的,關健時刻卻找不到,這麼大的運動開始了,一個總策劃總設計師不來,活動如何能起到良好的效果。汪書記在指揮,可他缺一個主心骨。缺了一個出主意撐腰的人。
“程新明你這個賊,把我們騙到河裡把船都開動了,你連個人毛都沒見。”當打了N遍電話後,程新明總算接通時,汪書記一開口就破口大罵。
“這事我放心,你汪書記有能力有魄力,能打好這場河道爭奪戰。你是書記,不光農民聽你的,連鎮上的幹部也怕你三分。他陶善仁就算是強龍,你也是隻地頭蛇。再說了,我們有理,河道是我們交錢先買來的,憑什麼他政府又重新買一次。你放心大膽地搞,有麼事,有麼責任一切由我揹着。”
汪書記說:“你倒說得冠冕堂皇,大話聊天,出了事你又背得起麼事,不也是個大耳朵百姓一個。我不曉得你,大概又是在哪兒風流快活去了。”
程新明就要這句話。“汪書記說的是,這事我就不參與,有汪書記一個人就要抵我好幾百個程新明。球磨場的事不是一直沒落實嗎,這次我正好出差把硫酸碴找一找,也好出幾車鐵精礦。”
一介蟒夫,只知道拼拼殺殺,出門找個硫酸碴都沒找着。如今富了更是忘乎所以了,對了程新明想起一件事情來,聽說汪書記船上的股都沒有分,幾個農民要上告搞他的人。程新明提醒汪書記一句:“你船上的錢都分紅股東沒有,別一個人獨吞了。”
汪書記一聽就惱了:“還跟我提錢,不是都入到你球磨場裡去,如今虧得褲子都沒得穿,哪還有錢退本。”
程新明說“你也莫心太黑,入球磨場才幾個錢,該退的早點退,免得夜長夢多。
汪書記說我是書記我怕誰,誰敢把我怎樣。你不也一樣,船上的錢一個子也沒分給別,全一人獨吞了。
程新明心裡一陣擔憂,但也不好再說什麼。汪書記可不能出事,他可是他的一顆棋子,對付陶善仁的一顆重要的棋子,坐山觀虎頭鬥,就看他們去鬥了。此刻正是用人之計,如此浩大的鬥爭在是沒個人指揮,恐怕會夭折,但願老汪不要在這節骨眼上出事。
放下電話,睡在一旁的伯利亞已醒了,關切地問程新明是不是又要出去。
程新明說:“我得替你的二百萬塊錢負責。現在可是爲你打工,你的錢買了船,船就在這兩天到,不出十天就可以在河裡挖砂。或現在我得隨時
準備着,防止你要錢,我得拿得出來。可現在錢都在球磨場壓住了,我得想法子調些礦,把手中的貨物也好變點錢不是。”
程新明說得頭頭是道,又如此的入情入理,還爲伯利亞想得這麼的周到,伯利亞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多少還是靠得住的,二百萬給他還是放心的,雖然那是公款,畢競不要幾天他就能還上,爲了他冒一點風險也是值得的。
程新明說要不咱倆趁此機會又出去玩玩,難得有時間在一起,你知道,我是多麼不願意離開你,獨自一人外出多麼的沒趣,有你在一起遊行纔會愉快。
伯利亞滿臉笑意,這是她最愛聽的一句話,比說愛她還動聽。天長地久海枯石爛更感人。
“我到是想和你一起又一次雙棲雙飛,可惜沒時間呢,不好請假不說,裡裡外外不好交待。”
程新明說“那要不主你的心給我跟一起,就算我走遍開下,有你相伴,歡樂一生。”
“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就永久在你心裡。”一個熱吻已印在了程新明的臉上。
東方之子豪華遊輪,一男一女一前一後出來。伯利亞這才把手機又開了。剛一開老公就電話過來了。
“我不是說了嗎,昨晚陪行的客人打麻將去了,這會兒剛散,關機?昨晚電話接多了,被那個死老汪把手機給關了,他嫌響聲大吵着客人打麻將。”
“你身體不好不能熬夜。”
知道了知道了。伯利亞已經不耐煩,把手機掛了。有本事不讓我做事,把我養起來。結婚這麼久爲我買過一件名牌衣服嗎,爲我做過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嗎,只知道假關心,假問候,從沒真正的關心過,從沒真正地瞭解過一個女人的心。婚姻就如同穿鞋子,合不合腳服不服舒只有自己知道。在外人看來他們是多麼般配的一對,老公在銀行工作,老婆也在銀行工作,收入高工作又穩定,老公體貼老婆嫺惠,朗才女貌,天造一對。世人眼中美滿的婚姻卻也有太多的不如意。男人不求上進平平淡淡,而女人卻心高氣傲不滿現狀。特別是在銀行工作見大把大把的鈔票從手上過卻都是別人,看到一個個有錢人都發了坐寶馬大奔,住別墅豪宅花錢如糞土,心裡就嚴重不平。
從心出牆到身出牆,什麼樣的種子遇上了合適的土壤就會生根發牙,開花結果。開的什麼花結的什麼果,花是她自己開果要她自己嘗。
當伯利亞穿着一身名牌上班時,一羣姐妹羨慕死了。
呀,伯利亞,這身衣服好漂亮,你穿起來美得就象天仙般。
有的說我看啦,伯利亞氣質高貴,穿起來更象古代的公主般。高貴而又莊重大方而又富氣,如果再配上點傲慢與偏見,更是美得一塌糊塗。
這麼貴重的衣服不會是老公買的吧。
伯利亞滿面春風,這可是昨晚上打麻將贏的錢。
程新明出去採購硫酸碴,他可能象老汪,出去跑一圈居然什麼收穫也沒有。他自有他的辦法。
“唐師傅嗎,這些天車一直沒事做,能不能幫忙找點事。就曉得你活泛,不象我死板一個,你曉得,最近鐵砂生意不好,我的後八輪好幾天都沒出去。”
“幫幫忙嘛,你不是生意好,人緣廣,跑不過來,也照顧兄弟一把。”
打電話的是去探球磨場的秘決時認識的一位後八輪車車主,就是從他那裡套來鐵精礦要往裡摻硫酸碴的。如今只好又用他了。
“好說好說,絕對虧待不了你做哥的,你介紹的生意,一趟我分你五百。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嗎,總比車強停在屋裡強,停一天還得交養路費貨運費不是。”
“明天有生意?好好好,就知道老哥路子廣,神通廣大,如今找貨源可真是不容易。也只有你唐師傅有這能耐。明天保證先一條好煙,明天見。”
幾句話搞定,明天跟車一起出去拖硫酸碴,還用找嗎,不主動送
上門來了。做人嘛要靈活,你說世上誰最聰明,非我程新明莫屬。
“師傅,這是不是你錢包掉了。”程新明一看地上趟着一個錢包,皮包鼓鼓的。程新明撿起來。
哇噻,總有萬把塊。
“師傅。見者有份吧。”
“同志,有沒有看見一個錢包,我的錢包掉了,裡面總裝有一萬五千塊,要是撿到了定將重謝一千塊。”一個男人匆匆地走過來。
邊上的人連忙說:“沒撿到你的錢包,我剛纔跟他在聊天,哪看到地上有錢包。”
“怪了,剛剛我明明掉在這附近了,那裡面可有一萬塊現金,還有我的重要證件,要是撿到了我重獎五千。”
“沒有沒有,快走,我們還有正事呢。”一切的話都是一旁的人替程新明給答了。明明撿到了,不還給人家,旁邊的男人連連打眼色。
找錢包的男人急匆匆地走了。“快把錢包藏起來。”程新在要把開錢包數錢,旁邊的瘦高個男人一把奪過了錢包。把程新明拉向一邊,神密地說:“走,我們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把錢分了。”
程新明說:“算了吧,要不你一人拿去好了,我不在乎那點小錢。”
“大哥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怎麼說也是你勞動所得,撿起來也要費不少力吧,剛纔你已聽到了,有一萬五千塊呢,怎麼說你得一萬,我得五千吧。”
又有兩個一高一矮兩個胖男人圍了過來。“剛纔的事我們可是看得清楚,你分錢也不能少了我們兩位,要不然我可要跟失主說了。
“快走。那失主又來了。”
不由分說,那瘦個男人把程新明拽到了賓館裡。程新明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在他的臉上露出了神密的微笑,他要看看這個男人怎樣表演。
四人一起來到賓館,一數果真有一萬五。發了好,兩個胖男人欣喜萬分,怎麼說也得分給我們三千吧。
瘦高個子說:“哪個說的,可是這位大哥先撿到的,他應該得大頭。我作一回主,這位大哥分六千,你們得兩千,我得五千。”
“不公吧,大夥一起看到的。”
“有麼事不公,不要分也別想得。”瘦高個數出兩千塊現金,摔給一個高個胖男人。
“要不要,要就兩千,現金你現在就拿走,別在這裡扯蛋。”
“我們各得三千,你拿兩千出來,分給我哥倆。”高胖男說“不行,哪有讓我少得的理。”
“行不行,不行我可報警了,讓你一個子也得不成。”
“行行行,給你三千。”瘦男人又數出一千來,準備給高胖男人。又縮了回來。
“不行,看你們兩個就是扯皮的主,不能給你現金,到時你要是不認帳,我還得幫你背黑。要不你倆把卡號給我,我打到你的卡上。”
“行行。”
兩人各把一張銀行卡遞給了那瘦子。另一人又有意見,說:“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真打。”
“我說你兩個是難纏的主吧,你們看這位大哥多爽利,一句話也不說。
程新明一直臉上浮着笑容,冷冷地看着他們的表演。
“把密碼一輸一查不就曉得了。”瘦子提醒說。
“要不這樣,你把卡拿到銀行去打款,你們把密碼寫給我,我到取款機上查一下看錢到沒,這樣總安全吧。”矮個子胖男說。
“行,我把密碼寫給你,”
“可要寫正確的密碼,要是我發現錯了,錢打不上去,可別怪我呀。”矮個子胖男說。
瘦高個又對程新明說:“要不你也寫上,把卡給我,密碼寫給他,我有卡沒密碼,也取不去你的錢。我曉得你不跟他們一樣。不是扯皮的人,但爲了不讓他們有想法,錢還是打到你的卡上去好些。”
程新明神密地笑着。
好夥計,你別光笑,笑得人心裡發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