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旁邊就有七八個打扮得和這年輕男孩差不多的年輕人圍了上來。他用的是法語,陶嵐和景小茹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看到他緊緊地抓着那男孩子的手臂不放,就都有點驚訝的走了過來。
“你們不要過來,就在那邊看着就好了。”趙建輝對着陶嵐和景小茹用漢語說了一句。那年輕人突然就叫到:“你幹什麼,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把你剛纔拿到手的東西交出來。”趙建輝冷笑着說道。隨着其他幾個男青年的走近,趙建輝漸漸被人包圍了起來。
“先生,請放開我的朋友,不然的話我們就講要對你不客氣了。”其中一個年輕人嬉皮笑臉的說道。
趙建輝很不在意的說道:“我和他又不是朋友,本來就不想留下他來的,可是你們的這位朋友有點很不見外,拿了我朋友的東西。”
“你話說什麼,我可都是紳士,紳士你懂麼,怎麼能拿你朋友的東西呢?”那人一邊說着,一邊走了過來,邊看它看上去年齡不大,可是身材比趙建輝還要高出半頭,身材魁偉,胳膊看上去也比趙建輝要粗很多:“放開尼科,我命令你。”
“很可惜啊,你又不是警察,有什麼權利命令我?”趙建輝笑着搖了搖頭,那人已經揮動手臂一拳砸向了趙建輝的面門:“你這雜種,難道沒有聽明白說說的話嗎?哎呀……”
他的拳頭還沒有蹭到趙建輝的汗毛,趙建輝已經飛起一腳把他踢了出去:“我警告你們,誰再敢動手,這就是下場……”
那些年輕人那裡肯聽他的,嘴裡呼喝着,已經圍上來就要動手。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警車恰好就駛了過來,三個警察從車上跳下。
圍住趙建輝的那幾個年輕人轟然一聲,各自分開撒腿就跑,霎時間,就剩下了趙建輝和那個被他抓住手腕子動彈不了的年輕人還站在那裡。趙建輝也不由得感嘆巴黎警察真是神出鬼沒,居然來的這麼快。
“放開我……”被趙建輝抓住的那年輕人低吼了一聲,想要掙脫趙建輝抓住他的那隻手。趙建輝伸出另一隻手摸進了他的衣兜,已經從他的口袋裡面掏出了兩個錢包。可是,趙建輝看了看,卻又換了一下手,用抓着錢包的手扭住了這年輕人,另一隻手又伸進了他另外的一個衣兜,哪知道他這個兜裡裝得比剛纔那一個衣兜更滿,掏出來一看,另一邊居然有三個錢包。
直到這個時候,三個警察纔算是倒了趙建輝和小夥子的跟前。
陶嵐和景小茹看到這句話手裡的錢包,不由的驚呼了一聲,走過來說道:“哎呀,這不是我的錢包嗎,怎麼在這個人的身上?”
趙建輝不由得大樂:“你說爲什麼你的錢包會在他的身上?”
景小茹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小偷……”心說原來剛纔那個被趙書記抓住手臂的小子是個小偷,而且手藝還不錯,居然偷了這麼多。
那三個警察走到了趙建輝的身邊,卻是不慍不火的先打敬禮,然後再說道:“先生,請您放開這個人,抓小偷是我們警察的責任……”
趙建輝笑了笑鬆開了那個人,一邊把手裡的五個錢包交給警察,一邊說道:“抓小偷?我沒有興趣,我只是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而已。”那警察結果錢包看了看,基本每個錢包裡都有上千甚至數千歐元或美元,而且還有許多銀行卡,看來都是有錢人的錢包。不過這不能算那小偷有眼光,因爲在這條街上購物的人基本上都是外地遊客,不管是不是有錢人,口袋裡也都會裝點錢的。
景小茹走過去指着一個粉紅的錢包說道:“這個錢包是我的。”陶嵐也指着那個白色的錢包說那個是她的。那兩個警察看了看她們兩個人,居然就這麼把錢包交回到了她們的手裡。然後挽着偷錢包那年輕人的胳膊走向警車。
景小茹有點納悶的問道:“喂,他們怎麼什麼都不問就把錢包給我了?”趙建輝笑了笑,說道:“誰知道呢,反正隨便你說什麼,他們也沒人聽的懂,也許是爲了怕丟醜吧,所以就乾脆給你算了。”下午,回到酒店裡面沒過多長時間,胡琳琳就抱着一疊資料回來,進了趙建輝的房間之後就說道:“趙書記,我給你彙報一下啊……”
趙建輝趕緊搖手:“打住打住,咱這不是在南港,你做的那些工作也不需要向我彙報的。”胡琳琳就拿那些資料往桌子上一扔,身子很舒服的靠在沙發上,剛想伸個懶腰,看了看對面的趙建輝有覺得很不好意思的一笑,之後就忍不住的抱怨說:“我好不容易來一次,淨忙活不相干的事情了,這其實都是替你這個團長乾的,晚上你得陪我出去買幾件東西。”
出了國門,胡琳琳好像也開朗了許多,再不是原來在南港市的時候,整天保持着副書記形象的刻板很沉重。趙建輝就笑呵呵的說晚上不跟着團吃飯了,出去請她吃大餐。
“爲什麼中午的時候不去吃法國菜?我知道法國菜很出名的,好象是什麼世界三大名菜之一。你們中午沒去吃嗎?”胡琳琳不解的問道。
“品嚐法國菜就應該選在晚上,你回去稍微休息一下,一會兒咱們就走。”這句話笑着回答他,正說着呢,電話突然就響了起來,拿起看了看是楊丹丹從國內打過來的。
也沒有避着胡琳琳,趙建輝按下了接聽鍵接聽,從楊丹丹彙報的情況來看,果然是張懷玉趁着自己走了之後,以扶持本地企業的名義,強壓着邵寧把新城區的工程交給望月集團來做。並說,李望月親自拜訪了包括她在內的幾名常委。
“邵寧怎麼說的?”最近很關心的是結果,楊丹丹卻是想接着這個幾回合趙建輝多說兩句話,聽到趙建輝這麼問,就微微的橫了一聲說道:“老邵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也硬氣了一把,說是您走的時候已經召開常委會定下來的事情,他也不能違背常委會的決定,並說這也是已經經過公開招標定下來的,要改變的話也得經過常委會研究。”
趙建輝不由得就笑了起來:“呵呵,這樣啊,老邵做的不錯。沒別的事情掛了啊,電話費好貴的。”
“哼,你是心疼電話費,還是着急去和法國女孩兒約會?哦,不對,你身邊可跟着好幾個大美女呢,尤其是那個胡琳琳,平時看你的眼神都躲躲閃閃的,一看就是心裡有鬼,這回正好有了機會,她是不會放過的了,你說現在是不是她就在你房間裡呢?哇,浪漫的巴黎,歐陸風情,這輩子能在這麼有情調的地方住一晚上我死都值了……”
聽着這女人越說越不像話,趙建輝怕的掛了電話。
擡眼,就看到胡琳琳紅着一張俊俏的臉蛋,雙眼像能滴出水來似的看着自己。看到趙建輝的眼神掃過來,胡琳琳的臉蛋更紅,站起身說道:“我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不等趙建輝回答,已經起身離去。
別看趙建輝說起來頭頭是道,其實他也沒有吃過幾次法國大餐。但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在特種部隊作爲一項課程,他還是訓練過的,只不過那個時候大都是模擬訓練居多。但即便是這樣,也讓他知道吃法國菜有很多繁複的規矩。
點菜的任務自然是交給趙建輝,胡琳琳不會說一句法語。其實在這裡用餐只要會英文就可以,每年都有來自世界各地的人來品嚐法國美食,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因爲不懂法語或者沒吃過法國菜會陷入尷尬。
可是,眼看着周圍的氣氛,已經讓胡琳琳不自覺的謹慎起來。作爲男子漢,自然要衝在前面才行。所以,面對着彬彬有禮的侍者,點菜,說話的大都是趙建輝。
“你緊張什麼啊?咱們這也算是在包廂裡面呢。”趙建輝笑着提醒胡琳琳什麼樣的菜式配什麼酒,用過的餐具怎麼擺放:“其實沒什麼難的,只要能熟悉桌子上那堆工具的用途,和一些基本的禮儀就可以了,而且像在這種場合,我們只要不打擾周圍的人用餐就OK了。”兩個人用餐的位置雖然是在大廳,可是隔着一架古典韻味濃厚的屏風,別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屏風裡面的人。
趙建輝提醒她,也只是想讓她多知道一點兒吃西餐應該注意的東西。其實要說起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趙建輝倒是願意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可是胡琳琳堅持要學,“以後肯定會用到。”這是胡琳琳堅持學習的唯一理由。
看着趙建輝很隨意的一邊說着一邊往領口掖餐巾,胡琳琳就低聲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趙建輝:“你應該保持身體正直,或者向前靠近……這是你剛纔教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