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斃掉他!”
楚天果斷下令,要把那什麼校長幹掉!
“明白!”
過了一會,聶無名嘆息一聲:
“少帥,火炮他們四把槍,沒傷到他半根毫毛。”
楚天神情一緊,沒想到這老匹夫如此強悍,竟然在火炮四兄弟的槍口下跑路,要知道那可是連高忍都難逃脫的死亡子彈,看來連不敗這張王牌是有點份量!他思慮一會就話鋒偏轉:“算了!”
“去看看南宮越!”
就在這時,聶無名忽然聲音變急:“少帥,有變!快走!”楚天微微一愣正要反應,卻聽到耳麥傳來一陣沙沙聲,接着就聽到刺耳警笛大作,沒有多久,出入口就堵住了十幾輛橄欖綠的軍車。
“趴下!別出聲!”
楚天低聲向車內文婧喝道,隨後主動遠離車輛走向軍車,文婧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閉嘴,乖乖的躲在車裡不讓人發現,而這時軍車正跳下數十名荷槍實彈的士兵,二話不說就把楚天包圍起來。
中計了!
楚天臉上劃過一絲苦笑:
什麼較量!中年男子今天就是來纏住自己的。
“不準動!”
數十名士兵幾乎齊齊喝道,想要用滔天喊聲讓楚天停滯腳步,楚天面對那陰森森的槍口,聳聳肩膀沒有再向前,接着,一名鼻樑高挺的軍官走了過來,他環視地上十餘具屍體,聲線陰冷問道:
“是你殺的人?”
“自衛!”
楚天沒有被對方的話題套入進去,漫不經心的拋出兩個字,隨後還彈飛身上一抹血跡道:“我來這裡閒逛,不小心遭遇到匪徒攔截,他們要搶錢要奪我命,我不肯就範,於是雙方就拼殺起來。”
“是不是自衛有專家鑑定!”
英國軍官眯起眼睛掃過楚天一眼,嘴角微微牽動回道:“你不用自辯!現在你必須跟我去一踏警局!鑑於你的危險性,我們還要把你銬起來,希望你不要反抗,不然我們就有權就地擊斃你。”
“去警局?戴上手銬?”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譏嘲,聲音清冷回道:“你是不是準備在中途直接把我打死?然後再打開我手銬僞裝成跑路?你們伎倆未免拙劣了一點,這種殺人方式我都不知玩過多少次了!告訴你、、”
“要我走不難,等我朋友到了再說。”
“朋友?你什麼朋友?”
英國軍官右手一按槍袋,厲聲喝叱:“你最好不要胡鬧!”
“魯卡斯院長,沃爾西主教,阿爾伯特親王。”
楚天揹負着手靠前半步,臉上笑容旺盛:“難道喬治王子沒告訴過你,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嗎?抓我審我都不是難事,等他們到了場,我自然會跟你去警局,也會把這裡的事情說個一清二楚。”
聽到三個重量級的名字,包圍士兵立刻臉色鉅變,槍口隨之低垂下來,英國軍官也是嘴角抽動,但很快又變得強勢起來:“他們是你朋友,你要叫他們探你自然可以,但你現在必須跟我走!”
“你如敢扯淡不休,休怪我子彈無眼。”
英國軍官不引人注意的打開槍袋,手指已經觸碰到漆黑槍身,那一絲金屬特有的冰冷讓他心頭踏實起來,也漸漸散去三位大人物帶來的威懾,接着向兩邊士兵喝道:“來人!把嫌疑犯帶走!”
“軍官先生,你沒有權力抓我!”
楚天依然不懼被喬治王子洗過腦的傢伙,手指緩緩擡起開口:“我是劍橋新生!我有英國法律賦予的權利,無論英國各方勢力怎樣傾軋都不得進入劍橋鬧事,無論劍橋師生犯有怎樣的罪行。”
“官方勢力都不得率性抓人,必須通報學院院長和校方。”
楚天臉上掠過一絲笑意,手指輕輕掃過衆人:“軍官先生,你忘了這條老法規?如果你現在強行帶我走,結果無論是不是我殺的人,你們都會被丟入監獄,難道喬治王子又忘記告訴你這點?”
“你們這羣炮灰真是可憐!”
英國軍官還沒什麼反應,持槍士兵倒是徹底垂下槍口,如果楚天真是劍橋新生,他就真有權力通告劍橋校方,如強行帶走只怕會讓自己成爲法規殉葬者,何況楚天剛纔爆出三人已震撼到他們。
“長官,先通知校方吧、、、”
一名士兵弱弱開口:“不然,我們會被劍橋殺雞儆猴的!”
另一人也擠出笑容:“沒錯!反正他跑不了!”
英國軍官的嘴角輕輕牽動,他倒是希望楚天現在大打出手甚至單槍匹馬殺出重圍,那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下令開槍擊斃,可惜楚天這小子似乎完全看透他的想法,一點都沒有破陣而出的意向。
這就讓他無計可施!總不能無故下令開槍吧?
“軍官先生,不要多想了。”
楚天拍拍身上衣服:“趕緊打電話吧。”
英國軍官惱怒的掃過楚天一眼,極其不甘的摸出專用電話,半小時不到,魯卡斯和幾名老頭就出現在現場,士兵們沒想到真是魯卡斯親自出現,全都震驚不已,於是對楚天的敵意轉化成敬意。
接着,楚天就在士兵們的客氣中上車,只是他臉上並沒有因爲劍橋庇護而欣喜,他心裡清楚,這一切本就不是太大問題,喬治王子不會愚蠢到認爲栽贓陷害就能釘死自己,這只是要困住自己。
困住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呢?
楚天當然清楚:那就是讓盧西家族他們放手對付南宮越。換成以前,楚天肯定會不在乎南宮家族的生死,但現在不一樣,文婧的態度已經表明南宮越傾向,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坐看後者覆滅。
於是他靠在座椅上,對着車窗用中文喊出:
“調帥救宮!”
車內的文婧心裡微動,立刻翻出陳港生的電話。
在楚天被帶去警局時,十多輛警車正緩緩停在南宮莊園門口。
南宮越自然也不是什麼糊塗之人,他早就調動精銳把守好各個制高點,還在莊園埋伏了數十名黑旗戰士,一旦警察有風吹草動,他會毫不猶豫下令擊殺,他相信,詹姆森絕對討不了半點便宜。
車門相續洞開,先是走出三十多名荷槍實彈的警察,隨後就鑽出霸氣迫人的詹姆森,在他身邊還有兩名年輕漂亮的女警員,她們看似攙扶實則扣緊押出一名女孩,女孩披頭散髮顯得格外憔悴。
南宮護衛看去:正是失蹤多天的南宮寧。
南宮寧見到吳媽他們,臉上劃過掩飾不住的欣喜,彷彿心有靈犀一樣,猛然擡起頭,淚眼朦朧的她,一眼就從無數人羣中看見了父親的那個身影,有些憔悴,有些蒼老,但笑容依然和藹慈祥。
那雙寵愛她的眸子依然清澈見底。
“爸!”
一股衝動從胸腔裡面爆發,什麼理智什麼委屈全部都被南宮寧扔到了九霄雲外,她條件反射就要向父親衝去,只是剛要挪移腳步卻被兩名女警拉住,見到這種狀況,南宮護衛下意識拔出武器。
警察也相對作出反應,警槍整齊指向南宮精銳。
雙方的怨氣由此可見一斑。
“南宮先生!”
詹姆森舔着豐厚的嘴脣,望向緩步走出來的南宮越冷笑:“南宮小姐我已經替你找回來了,爲了救她可是死了我不少兄弟,不過無所謂了,只要你不再像是瘋狗般針對警方,這筆恩怨揭過。”
“謝謝詹姆森先生。”
南宮越見到女兒也掠過一絲欣喜,但很快冷靜下來回道:“警方爲民請願的功績,南宮越會銘記在心裡的,而且保證終生不會忘記;改天有機會,我一定抽空去犧牲警員的墓前倒幾車紙錢。”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