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帆斬二仙山四祖,大殺三教門人,逼退智人老祖的事蹟。
雖然有一段時間在揚省內流傳。
但很快就被幾大千年大教以強大的公關力量壓了下去。
這些事情,本就不可思議,少有人信。
在幾大千年大教暗中引導下。
發生在榕城的這些事,很快就變成了子虛烏有的謠言。
只在一些掌握有特殊情報網的大勢力間流傳着。
像這些江湖上的散修,根本不知道發生過這些事情。
就算曾經聽到過小道消息。那也會當做是無稽之談,聽過就忘了。
他們對齊帆的印象,還停留在一位僥倖斬殺了林中虎的新進宗師上。
包括林桂芳,以省城褚家三流世家的等級。
根本接觸不到那個層次的情報。
所以她安坐在靠背椅上。閒適的等着看齊帆一會兒的死相。
在她身側的兩位宗師,都是揚省江湖上有名的散修。
身着中山裝的男子叫胡雪。手掌一百零八口明月刀,在宗師中也罕逢敵手;
黑袍僧名喚枯禪和尚。腕上五顆頭骨中,封印着數千兇獸的魂魄。也是一位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兇人。
他二人,都是爲與林中虎的交情纔會受張桂芳之邀來此。
只是兩人,卻都不急着動手。
在他們想來。
自己是老牌宗師,親自戰一小輩,未免太失身份。
在場的還有幾十個老江湖。
每一個都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
只要謹慎些,斬一個新進宗師還是很有把握的。
若遇到了危險,他倆再出手相助也不遲了。
“姓齊的,林兄對我恩重如山,卻不想折在你手裡,今日我便爲他,斬了你這狗屁宗師,替他討還公道。”
那個臂纏鐵鎖的壯漢率先從人羣中走了出來,虎目怒視齊帆,彷彿絲毫不怯他宗師身份。
“劉兄,說的好,斬了他,替幾位哥哥報仇。”
“一個先天宗師而已,用你的百尺鐵鎖掐死他。”
“江湖有道義,爲三位哥哥討還公道。”
一衆江湖人全都興奮起來。想看到劉姓大漢用臂上鐵鎖勒死齊帆,出胸中那口惡氣。
“道友,這些下九流的貨色,還不配讓你出手,我替道友斬了他們。”一個清朗的聲音,自齊帆身後響起。
一身白色長衫的閆鬆,步至那壯漢身前。
一雙狹長的鳳眸,掃過胡雪和枯禪大師在內的所有人。
無一人能讓他多看一眼。
一衆江湖人均都大怒。
他們快意恩仇,身懷異術,是無數豪門世家的坐上賓。
何曾被人當面痛叱爲下九流過。
那臂纏鐵鎖的大漢怒呵道:“你算什麼東西,敢蔑視我等?”
一衆江湖人看着閆鬆,眼中都有不屑。
閆鬆久病初愈。面容上還有些蒼白,看起來就跟一個病秧子差不多。
“可惜可惜,你等原本都不配死在我劍下。” 閆鬆嘆息道:“但你們,更不配死在齊道友手上。”
他的聲音,驟然變的冰冷。
“就只好,由我來代勞了。”
“好狂妄的傢伙。”
一衆江湖人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但下一刻,他們全都面露驚駭之色。
卻見閆鬆輕輕揮袖間,一條雪白匹鏈自袖中飛出。
如神龍在空中一個剪尾,就如電射下。
“他是劍仙。”
胡雪和枯禪和尚,具是臉上變色。
在他們駭然的目光中。
那道匹鏈似的白光,已在那臂纏鐵鎖的壯漢脖頸上繞了一圈。
落了一顆人頭。
接着飛空走電,遊走在二十幾個江湖人中。
“砰砰砰砰。”
第二顆,第三顆……
一個個驕傲的江湖豪俠帶着驚駭的目光倒下。
森寒的劍氣將血凝成冰,他們斷裂的脖頸處,甚至沒有一滴鮮血流出。
閆鬆這口飛劍的速度太快了。
這些後天境界的古修士,根本來不及拿出法寶護身,或者運功防禦。
劍鋒就已至頸間。
下一刻就是人首分離。
轉眼之間,剛剛還意氣風發,叫囂着要手刃宗師的二十幾名江湖人。
都已變成死豬,倒在地上,身首異處。
只有胡雪和枯禪和尚。
還來得及祭起一百零八口彎月刀和五顆骷髏獸頭。
但堂堂兩位宗師,卻也只敢用法寶護住自身。
不敢起絲毫反擊的念頭。
專攻殺伐的劍仙和寶體無敵的橫練大師,是古修士中,最恐怖的存在。
飛劍的速度太快了,是一般法寶的兩、三倍。
遇到一位劍仙,除非你有無雙寶體。
能頂的住他往你身上來個一、兩下。
或者有一件極品防禦法寶護身。
否則在你祭起法寶時,就已人頭落地了。
因爲劍仙如此厲害。
蜀山派才能在功法遜色幾大洪荒道統的情況下。
以無雙劍術。
殺的血流成海,強行把幾個金仙道統的勢力趕出了蜀地。
硬生生的逼幾個千年古教,默認了他頂級宗門的地位。
而閆鬆的劍術,傳自當年的傾城劍仙李靜虛。
雖然傾城派當年被蜀山所滅。
但在劍道上的造詣,卻絲毫不在蜀山傳承之下。
只見閆鬆祭起的白蟒劍斬了二十多名江湖人後。
滴血不沾。
又如四海游龍,騰空而起,呼嘯而落。
劍勢猛如雷霆霹靂,迅如疾風驟雨。
連連斬擊在枯禪大師祭起在空中的五顆骷髏獸骨上。
直斬的火花四濺,骨屑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