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有女人在他身邊,他的心臟就會受不了,渾身發抖,醫生說這種病屬於精神類疾病,治癒的可能性很小。
“他有沒有多少錢了,所以他的後半生即使能活下去也生不如死了,這恐怕就是上天對他的報應吧?我知道,我說這些很難讓人相信,可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再繼續追查他了,這樣也許他還有條活路。”
庭棟好奇的看着這個好看的小女人,說她小女人,是因爲她身材確實不高,最多一米六的樣子,更重要的,她給人的印象雖然有自信,但是卻很柔弱,一副我見猶憐的感覺。
他知道,她的柔弱的外表是個假象,就像她很平易近人一樣。她骨子裡流着的是高傲的血,一種類似於貴族身上纔有的光芒在她的身上閃耀。
庭棟搖了搖頭說:“事實上,我現在對他確實不大感興趣了,所以,你的這個面子我可以給,因爲他已經對我失去了威脅了,所以我寧願讓他自生自滅。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蓮姐笑了:“老狐狸失算了,聰明反爲聰明誤,他本想利用你的手除去這個他內心認爲的隱患,卻被你看出來了,而且有次你也推算出在他們內部存在矛盾,所以他已經不會對你構成威脅了,是這樣吧?”
庭棟哈哈大笑:“蓮姐,和聰明人說話確實省力,還有什麼事麼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告辭了,朋友還在等着我。”
蓮姐搖搖頭說:“請您稍等,我還有兩句話,說完您就可以請便了。”
本來打算站起來的庭棟又坐了下去,而且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剛纔他清清楚楚的聽見蓮姐連續用了兩個敬語“您”,從出現到現在,水月蓮一直都彬彬有禮,可是都恰到好處,禮貌而不失尊嚴,沒有一絲的諂媚。
這突然出現的敬語絕不是偶然,而是水月蓮的刻意爲之,那麼她想表達什麼?是敬意還是疏遠?無論這兩種狀態是哪一種,似乎都不大應該加諸一個少年身上。
所以庭棟感覺詫異的同時,提高了警惕。
蓮姐沒有多大變化,還是娓娓道來:“庭棟,我有個想法,是剛纔纔想到的,春哥出事以後,弟兄們羣龍無首,在社會上流竄,出了很多事,給社會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弟兄們也都被抓的抓跑的跑。
“說實話,這些人都沒多少文化,做不了多少正經事,在社會上生存都困難。正好,郝老大從法院手裡接下了這家店,他找到了我,希望我把過去有關的客戶資料交給他。
“過去我給管大春當管家,對客戶的掌握除了於冰那裡,我這裡也有一份,這是管大春留的後手,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郝老大應該是從郝萬河哪裡知道的,所以他纔來找我。
“借這個機會,我提出要參與管理,並且把潘若熙推上前臺,同時我也提出來要給原來那些弟兄們一條生路,讓他們都回來來山莊上班,就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因爲離不開我的客戶資源,郝老大對我也還算客氣,可是,他暗中培植和拉攏潘若熙,準備在關鍵時候替代我。
“庭棟,我知道你是個做事的人,雖然年輕,可是爲人仗義。我手裡現在掌握的這些弟兄們目前狀態還比較穩定,雖然有些個別的受郝老大和潘若熙影響,也做些壞事,畢竟是少數。
“可是如果山莊完全被郝老大和潘若熙控制,他們對這些弟兄們肯定要裁員,用他們認爲聽話的,也就是心狠手辣的,把一些他們認爲沒用的又重新趕到社會上去。
“所以我現在必須爲弟兄們想一條新的出路,我一個女人家哪有那樣的魄力和能力啊,所以,剛纔我就忽然想到了您,如果您肯伸出援手幫我們一把,對弟兄們是件好事,對您也未必是壞事,請您仔細考慮一下,不必急於回絕我,也不必馬上答覆我,我等您的消息。”
庭棟沉吟不語,這個問題不是一件小事,他雖然在社會上小有名氣,可是他一直不是社會人,原因就是他不結交社會朋友,就是說他自己沒有打手,手下。
像曉光他們幾個可以算是庭棟的手下弟兄,可是他們本身都不是社會人,所以庭棟可以說和社會沒什麼瓜葛。
可是蓮姐的這個提議又不能不讓他動心,他本人對這些所謂的社會流氓混混沒有什麼惡感,他痛恨的是他們身後的那些人,那些所謂的大哥利用這些年輕人的無知,做了許多壞事,最終卻算在了他們頭上,這是不公平的。
這些人如果加以正確引導,讓他們做點正經事,比如保安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把他們變成對社會有用的人。
見庭棟沒有答覆,也沒有動身,蓮姐疑惑的問:“您還有什麼疑問和顧慮麼?”
庭點點頭說:“有,第一個,如果我答應接收這批人,你必須得幫我。”
連接點點頭說:“那是當然,如果您同意,您以後就是我們的主人,我們一切都聽您的。”
庭棟搖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這麼一批人,良莠不齊,有些人確實是不可救藥的,我不可能接受他們,那樣的話只能把我、你和所有的人最終拖死。
“所以,即使我收留他們也不可能收留那些人,這就需要你來幫我,幫我把那些渣滓挑出去。”
頓了頓,庭棟接着說:“對那些不可救藥的人我會讓公安機關配合,將他們一次性處理了,這個不能由你出面,我會製造一個假象,好老大不是要利用我麼,我正好被他利用一下也未嘗不可。”
水月蓮笑了:“這倒好,老狐狸遇到小狐狸,你們倆都不是省油的燈,看最終誰笑到最後,呵呵!”
庭棟沒笑,接着說道:“還有第二個問題,那就是這些人具體做些什麼?如果都集中在這裡還是很難管理,無論是你還是我,我都不希望我們和社會沾邊,那樣也許有一天我們都脫不了身的。
庭棟的表情變得有些令人捉摸不定,“我的意見是把他們打散,我最近可能會有一個舉措,應該需要一些人,另外,我對郝家人還是沒什麼好感,我希望能把他們連根拔起,趕出山莊,由你直接接手進行股權重組,蓮姐,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水月蓮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欣喜,沒等她有所表示,庭棟繼續說:“有件事情我想知道真相,就在馬小晴應聘山莊的當天,她就被非法拘禁了,潘若熙暗示要把她留給三少爺,那個三少指的是誰?”
蓮姐馬上回答:“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就是郝萬河的三兒子好夢言,他已經隨他父母去了春城,可是每週幾乎都回來,回來以後就要找女人,而且這個畜生有個毛病就是虐待狂。
“每次被他玩過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是傷痕累累,他要女人每次都是找潘若熙和老五,其實主要是找老五,因爲不論從什麼渠道弄來的女人都歸老五掌管,潘若熙這裡只有個名冊,老五直接對郝萬江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