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棟一個人過去的,見了於教授派去的人,看了房子,很滿意,直接把房租交給了房東,契約已經由於教授派來的人簽好了。
庭棟表示了感謝,直接會賓館,又是用出租車把行李和人分批的運到了新的住處。
這是個全新的公寓,旁邊還有個獨立的花園,沒進去,雅妮就喜歡上了這裡。
這是一個好天氣,雅妮很想在外面流連一會兒,可是庭棟硬是把她拉上了二樓,這次的樓不是很高,只有五層,他們住的是二層。
不過好在也有電梯、空調,這是庭棟特意要求的,尤其是空調,他可不能讓自己的妮妮和小妮挨冷受凍。
這次租的公寓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距離警察局非常近,就在隔壁,這也是他順帶提出的要求,於教授當時還說他很有安全意識。
安頓好了,朱麗葉來到了雅妮的房間,原原本本的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這幾天,庭棟一直沒有和雅妮詳細談這件事,只是告訴她朱麗葉有麻煩了。
雅妮也沒多問,只要有庭棟在,她才懶得操心呢,這傢伙早就不是需要她來保護的小屁孩,反而是自己需要他來呵護了。
吃過午飯庭棟藉口給朱麗葉買手機,一個人走出了公寓。
他要主動出擊,這樣躲躲藏藏不是他的性格,最起碼他要摸摸對方的底,否則他會覺得很窩囊,當然,前提是雅妮他們安全。
他相信,經過這番佈置,就是警察也很難發現他們新的行蹤,別說是對手,再說他還有另一重保險,那就是新居離警察全局很近,任何組織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冒險直接上門。
乘出租車回到上次租房子的附近,找了個咖啡廳坐了下來,咖啡屋裡人很少,他選的是一個靠窗的位置,從這裡可以方便的看見那所曾經住了二十多天的公寓大樓的門口。
一邊品着咖啡,一邊看着剛纔在報刊停買的一份報紙,眼睛卻一刻沒有離開過公寓門口。
過了大約一個半小時左右,他等待的目標終於出現了,一輛奔馳車停在了樓門口,庭棟記得很清楚,正是昨天跟蹤他們的那臺車。
一個身材高大的大鬍子從車上走了下來,隨手按了一下遙控器,鎖好了車門,從這個動作,庭棟判斷,車上只有大鬍子一個人。
大鬍子竟覺得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發現異常,走進了公寓的大門。
庭棟迅速的結賬走出咖啡廳,在公寓大門口,看見大鬍子在裡面拿着一張照片,正在和公寓的房東比比劃劃的說着什麼。
庭棟微微一笑,走到奔馳車前,從夾克衫的內側兜裡拿出一把鑰匙插入出租車鎖孔,然後,又掏出一個計算器類的東西,迅速的按下幾個數字,搖了搖頭,又重新按了一組數字,聽到“嘟”的一聲,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轉動了一下車門上的鑰匙,然後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這一手是嶽冠中教給他的,嶽冠中本來就是來開鎖高手,在獄中的最後一年,又結識了一位年輕的盜車高手,學會了迅速打開高檔汽車數碼鎖的技術。
庭棟覺得好玩,就學會了。
大鬍子從公寓老闆那裡瞭解到他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昨天上午已經退房搬走了,同時搬走的還有和她共同租房的一箇中國女人和她剛剛生生下來不足一個月的嬰兒以及一男一女兩個同爲中國人的朋友。
雖然沒有找到朱麗葉,可是他發現了朱麗葉和幾個中國人住在一起,這同樣很重要,發現朱麗葉和中國人的聯繫,同樣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
剛一坐穩,大鬍子就掏出電話,準備向老闆彙報他了解到的情況,可是,沒等他按出一個號碼,忽然感覺頸部一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直覺。
庭棟微笑着撤回砍在大鬍子頸部的手掌,推開車門,拉開駕駛室的門,把大鬍子弄到副駕駛的座位上,繫好安全帶,發動汽車駛上了街道直接向城外開去。
大鬍子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鼻子下面的那趟溝很疼,他不明白中國人叫那個部位人中穴,掐那裡,可以迅速喚醒昏迷中的人。
可能是庭棟出手有些重,把他的皮肉弄破了。
大鬍子有些發暈,擡頭看了看,不明白自己怎麼坐在了自己車的後排座上,而且這裡已經不是市區,視乎是一片視野非常開闊的郊外。
猛然感覺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人,回頭一看,他似乎想起來了,這個亞裔男青年應該就是在機場接朱麗葉的那個人,對了,很可能他就是和朱麗葉住在一起的中國男人。
他剛想動手,一記肘擊直接撞在他的肋骨上,大鬍子立刻疼得半身麻木,張着嘴大吸冷氣。
庭棟微微一笑,用英語說:“你不是我的對手,最好老實點,否則只會自找苦吃。”
大鬍子大睜着眼睛沒有說話。
庭棟又換法語問道:“你聽不懂英語麼?”
那人還是沒說話,目光中充滿了敵意。
庭棟冷冷一笑,說:“我就不信你兩種語言都聽不懂。”
說完,忽然又是一記重肘,比上一次的打擊加了幾分力道,兩個人都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大鬍子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庭棟的動作太快了,事先又絲毫看不出徵兆。
大鬍子哀嚎一聲,用英語罵道:“雜種,你要幹嘛?”
庭棟也不答言,沉肘向下,撞擊在大鬍子的左腿上,大鬍子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不過,他也確實是條漢子,還是沒有求饒,只是沉聲問道:“你想幹什麼,中國人,我並沒有得罪你。”
庭棟冷哼一聲說:“我也沒想得罪你,不過,你既然跟蹤了我,又在打探我的行蹤,我總要知道是爲什麼吧?
“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保證你沒事,否則,我只好把你交給警察局,我想他們會有辦法查明你的身份。”
大鬍子似乎對警察局很忌憚,臉色馬上變了,庭棟沒有繼續施壓,等着他的下一步反應。
沉吟了一會,大鬍子試探着說:“我不是針對你的,不過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一些。”
庭棟笑了:“好,我知道你直接針對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朋友朱麗葉,對麼?”
大鬍子見人家已經清楚,也就不再抵賴,點點頭。
庭棟繼續問道:“你的任務是什麼?受誰的指使,你的身份是什麼?”
大鬍子搖搖頭說:“我可以告訴你我的任務,就是監視朱麗葉,看她和什麼人聯繫,方便的時候可以把她帶回英國。
“至於受誰的指使,我不知道,我只聽命於我的老闆,就算我知道僱主是誰也不會說,這是組織的大忌。
“同樣,我也不能說出我的身份,即使你打死我或者把我送到警察局,我也不會說。”
庭棟點點頭說:“很好,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來自意大利,這不算爲難你吧?
“說實話,在北歐,只要我把你交給警察局,他們很快會查明你們的身份,而且根據你們的秘密活動,他們會認爲你們有意和他們的政府作對,很可能會宣佈你們的公開活動在他們國家爲不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