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還假裝抽了自己嘴巴兩下,看得一旁的思雨抿着嘴樂。
大勇看了看思雨說:“行了,我的好小雨,你就別看笑話了,給說兩句情吧,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一場啊。”
思雨還是捂着嘴笑,不說話。
庭棟一臉嚴肅,不爲所動。
大勇一看不能矇混過關,只好擺了擺手,說:“好吧三哥,我承認我錯了,我一時衝動,不該不聽你的話,擅自決定把紙條放到了他的窗臺上。可是我不是怕放到大門底下不保險麼,萬一出了差頭,就耽誤大事了。”
“可是,你知道麼?那是一個亡命徒,而且功力也在你之上,今天早上,我都差點把這條小命搭上,你考慮過被他發現的後果麼?是那件事情重要,還是你的小命重要?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老孃咋辦?”庭棟越說越嚴厲。
“嘿嘿,三哥,要是我真出事了,我猜你一定把我娘當你孃的,對吧?”大勇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樣子,他知道,三哥這是真關心他,纔會這麼嚴厲,心裡感到很溫暖。
庭棟揚起手來,真想給他一下子,可是看見周圍大家投過來的眼光,還是放下了手,嘆了口氣:“大勇,別人再好,也代替不了阿姨的親兒子,你如果想要阿姨再多活兩年,就別讓她爲你操心,你是個孝順兒子,應該怎麼做,你自己掂量着辦。”
大勇的眼圈一紅,把頭低下了,喃喃地說:“是,三哥,我聽你的,再不讓老孃操心了。”
庭棟這才點了點頭,和大勇擁抱了一下。
直到快九點半了,大家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江邊,庭棟陪同武警戰士分別把大家都送回了家,最後一個把白雅妮直接送到了市委常委的別墅區。
白雅妮笑吟吟的對庭棟說:“這就是我的家了,在九號院,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我爸爸就是咱們市委的宣傳部長白廣野,我不希望從你這裡再有別的人知道,你明白嗎,庭棟?”
說完下車扭動着腰身姍姍通過了門崗,然後向這面揮了揮手,轉身離去了。
庭棟有些愣神,沒想到,白姐姐的父親竟然是江城市的市委常委,宣傳部長,那可是名符其實的大人物啊,白姐姐竟然會這樣低調、平易近人,看起來並不是像他想的那樣,官宦子弟都是那麼不堪。
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媽媽已經睡了,庭棟脫下羽絨服,剛想解腰帶,卻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他以爲聽錯了,過幾秒鐘,又響起了三聲,非常輕微,顯然是個謹慎的人,怕打擾了裡面睡着的病人。
庭棟走過去,輕輕拉開門,就是一愣,原來是晚上來趕他們收拾病房的那個冰冷的小護士。
她沒有戴口罩,紅豔的小嘴,挺翹的小鼻子,配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還帶着一絲微笑,很是嬌俏可愛,和她那時侯的兇悍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一襲雪白的護士服,正好合體,包裹着緊繃的身體,很有一些性感。
見庭棟打開了門,小護士退後了一步,擡手伸出食指,做了一個向後勾的動作,庭棟有些納悶,不知道她何以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他猶豫了一下,跟進了一步,小護士繼續後退,庭棟一步一步的跟進,走到不遠處,小護士推來了一間掛着護士休息處的牌子的屋門,退了進去。
庭棟站在門口,不動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他心中增加了警惕,這種不明不白的勾引,他不會輕易就範。
小護士也不再退了,站在門邊,一手扶着門框,一手捂着嘴嘻嘻的笑。
庭棟被弄得莫名其妙,只好開口問道:“楚漓漓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麼,沒事的話我要去休息了。”
楚漓漓睜大眼睛看着她,疑惑的問:“你咋知道我名字呢?”
庭棟指了指她胸前掛着的小牌子。
楚漓漓嘻嘻一笑,說:“你好壞喲,看人家這裡,不理你了。”說完故意乜斜着眼睛看了庭棟一眼。
庭棟也笑了:“楚小姐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比你發飆的樣子好多了,沒事的話,我真走了。”說完轉身就走。
“回來,人家找你有事呢。”楚漓漓急忙叫住了他。
“什麼事快說吧,我這有些累了,昨晚一夜沒睡。”庭棟有些無奈,他說的也是實話,確實昨晚一夜沒睡,可也不完全是實話,白天他已經把昨晚的覺給補回來了,這會兒回去還真不一定能睡得着。
不過他不想和她再糾纏下去了,這個女孩子性格多變,而且面含春意,而且也不瞭解她,他不想過多的招惹她,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他自己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一個小雨不算,還有一個已經和他做出夫妻之事的芸芸,很是讓他頭疼。
楚漓漓難得的正了正臉色,說:“你和我進來吧,我把紗布和藥都帶回來了,我先給你換一下藥,看樣子你是在小診所處置的,很不正規。然後人家有事還求你幫忙呢。”
這丫頭時陰時晴,看起來瘋瘋瘋顛顛的,不過好像還有點門道,一眼就看出了庭棟的傷口是在小診所處置的。庭棟對她稍微有了一絲好感。
見庭棟和她一起走了進來,她隨後把門關上了,並用手在後面把門反鎖了。
屋子裡有兩張牀,一張空着,一張上面放了一個女孩子用的包包,還有兩件衣物,竟然是蕾絲文胸和內褲,都是黑色的,雖然疊放整齊的放在了牀頭,庭棟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在芸芸那裡,他也見過類似的東西。
庭棟有些臉紅,趕忙轉過頭來。
楚漓漓一直觀察着他,見此情景,偷偷狡黠地一笑,她的目的達到了,把男生領到這間屋子之前,她是有充足的準備時間的,什麼東西能讓他看見,什麼不能暴露,她清楚得很。
而且那兩件衣服本來是放在包裡的,這個房間不是個人專用的,只是值夜班護士臨時休息的地方,是她再出門之前故意從包裡取出來放在牀頭的,目的就是要讓他由此產生某種聯想。
同時也能觀察一下,他對這種衣物是否敏感,這樣就可以看出來他和女孩子的親密程度,換句話說,也就是看他是否和女孩子有過親密接觸,如果他只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男生,她做這一切也就白費功夫了。
由此可見楚漓漓是個很有心計的女孩子。
她故意嘻嘻一笑,說:“進了女孩的房間,眼睛不許到處亂看。”
她示意庭棟坐在牀頭櫃邊她的牀上,熟練地拿起鑷子把他原來包好的紗布去掉,換上新藥重新包好,對着牆上的鏡子一看,果然比原來包紮的要緊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