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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用內臟當武器的怪物,那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居然準確無誤地找到了秦瑟挪開的心臟,用刀子一樣的長指甲全力貫穿。
“她”貫穿了秦瑟的胸口,把她高高挑起,血噴在自己的臉上,“她”舔着舌頭品嚐着血的味道。
絕望的秦瑟終於還擊了,雖然手腳不能動,但她的內臟和手腳一樣靈活。她控制着自己腸子,向鞭子一樣甩出去,猛力打在“她”的臉上,然後用腳蹬在她的肩上,藉着反作用力把自己從“她”的手中抽離。
摔在地上的秦瑟大口呼吸着,拼命發動“七巧肝腸”,把打穿的心臟修復起來,並且讓它再次跳動。
如果是常人受到這樣致命的一擊當然必死,但對她來說,僅僅打穿心臟依然有迴旋的餘地。
“她”絲毫不給秦瑟喘息的機會,身體剛剛落地,便再一次向她衝過來。
一手撐地的秦瑟擡起頭,咬緊牙關,嘴角還殘留着一道血跡。
“去死吧!”
秦瑟的腸子向對方甩出,如同鞭子一樣橫掃出去,面前的幾棵大樹居然被攔腰打斷。
“她”靈活地剎住衝刺的勢頭,頭下腳上地凌空躍起,從打開的肋骨的胸腔裡扔出一個鼓鼓的胃袋。
秦瑟用腸子對準頭頂一甩,那個胃袋居然如同炸彈一樣爆開,腐蝕性的胃液濺在樹幹上,立即燒灼出一個個小坑,伴隨着一嫋嫋細煙。
擁有這種奇特妖技的秦瑟,對於內臟的控制已經不單單停留在物理層面,甚至讓胃袋和膽囊變成威力巨大的腐蝕性炸彈。
顯然,“她”也有着一模一樣的能力。
“她”落在一棵樹的樹樹上,手扶着樹幹冷笑一聲,然後用腸子向下方的秦瑟打來。她向後一躍,用腸子攀住一截樹枝,把身體輕盈地拽了上去,穩穩地落在樹上。
沒有人比自己更瞭解自己,秦瑟知道,一旦被對方觸碰到,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這是一場讓人膽戰心驚的詭異戰鬥,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一邊躲閃對方的攻擊,一邊用長達百米的腸子,像鞭子一樣在樹林的上空相互擊打。
被波及到的樹木發出清脆的響聲,應聲而斷,巨大的樹冠從上空落到樹林的地面。
“筋疲力盡了吧!”“她”冷笑着,像鬼魅一樣從秦瑟的頭頂掠過,秦瑟向上方發動攻擊,卻被“她”避過。
然後,“她”用腸子纏住上方一根很粗的樹枝,繞着秦瑟蕩過一個圓圈,瘁不及防地撲向了站在樹上的秦瑟。
兩人一起躲到地面,濺起一層落葉,“她”陰笑着用尖尖的五指刺向秦瑟,秦瑟拼命抵擋她的手,尖尖的指甲離她的眼睛只有幾公分了。同時,兩個人都用自己的腸子緊緊勒住了對方的脖子。
“你害怕了?那就安心地死吧!”
秦瑟突然感覺自己的內臟在一起膨脹,心臟更是膨脹到了它所能承受的極限,眼看就要爆裂開了。
深深的恐怖向她襲來,生死邊緣的剎那間,她一口氣施放出所有的妖力,發動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七巧肝腑!”
“她”打開肋骨的胸腔中,所有內臟突然一起爆裂開來,血液混合着各種汁液噴在秦瑟的臉上。
保持着要刺死秦瑟的動作,“她”僵在那裡死掉了,死的時候身體裡已經沒有一個完整的內臟。
秦瑟艱難地推開“她”的屍體,臉上和鎖骨處被侵蝕掉了大片皮膚,露出下面鮮血淋漓的肌肉。她喘着粗氣,掙扎着爬起來,一點點修復自己的身體。
“你根本不是我!”秦瑟對着屍體說,又彷彿是在自語自言,“你只不過是在讀取我的記憶,模仿我的行動罷了,因爲我過去從來沒有用過MAX功率,你這拙劣的模仿者!”
地上的屍體一動不動,死亡瞬間那驚愕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全部內臟爆裂的死法真是慘得讓人毛骨悚然。
更何況,那具屍體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指甲縮回,腸子也回到身體裡,秦瑟用手撫了一下肚子上的縫,傷口像拉鍊一樣地癒合了。她長出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她中了什麼招術,但這個幻境真是詭異!
四周的一切,依然沒有變,樹葉仍舊靜止在半空中。
“得想辦法從這裡出去,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她自語自言道。
突然有個人在樹後面說話,聲音雖然熟悉,但卻空洞得像個木偶:“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樹林裡到處都是回聲,下一秒秦瑟突然意識到,那並不是回聲。
從每一棵樹的後面,都走出來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帶着一臉冰冷而充滿殺意的笑容,慢慢將她包圍。
“不可能,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回答她的是如同潮水般的聲音,還有那被複制在每張臉上的怪異笑容。
然後,“她們”一起亮出長長的指甲,一起擡起手,舔了下刀子一樣的長指甲。
“死吧!”
“死吧!”
比樹葉還多的“她們”向秦瑟衝來,“她們”如同鏡像一般,每個動作都一模一樣。面對這壓倒性的恐怖,秦瑟已經絕望到放棄了抵擋,她抱着腦袋蹲下來,大聲尖叫起來。
突然她的身側傳來一聲猛烈的撞擊聲,擡頭一看,衝在最前面的“她”彷彿撞在一堵無形的透明的牆上,那怪異的動作就像是某個怪異舞蹈定格的瞬間,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被擠得扁扁的,看上去格外醜陋。
接二連三地,這些木偶一樣的“她們”撞到那堵透明的牆上,這突然出現的結界一樣的東西包裹在秦瑟的周圍,阻隔開了這羣恐怖的敵人。
“她們”依然在向自己衝來,透明的牆上貼滿了人,後面的人壓着前面的人,最前面的人幾乎要被擠扁了。
明明有障礙,這些“她”卻渾然不覺,就彷彿一羣設好程序的機器人,不知道路上有東西擋住,還在前進一般。
只不過,這些活生生的“程序”看上去可怕得多。
然後,這透明的結界開始擴張,推着這些木偶般的人向外退去,有一些被擠在樹上,在巨大的擠壓之下,變成一團墨汁一樣的東西,呼地一下消散了。
“她們”幾乎在瞬間,被這擴張的巨大結界推到了目力難及的地方,眨眼的功夫,周圍又恢復了寂靜。
然後,頭上的雲彩開始流動,樹葉開始下落,風吹在了臉上。
“秦瑟,你還好吧!”天傷的聲音。
“BOSS!”
她驚喜地轉過臉,看見天傷蹲在地上,背對着自己,地上躺着鐵牙,正口吐白沫。
“我到底怎麼了剛纔,是你救了我嗎?”
“別廢話,過來替鐵牙治療!”
“哦!”
秦瑟跑過去,把手按在鐵牙的胸口,感覺到內臟的傷時,她驚訝地說:“好嚴重的內傷!”
不過“七巧肝腸”卻可以快速修復內臟,這種修復和妖本身的修復不同,是完全物理的修復,讓內臟上的傷口擠在一起,堵住出血。
“好了!”秦瑟鬆開手。
“大意了!”天傷皺着眉,“師父的‘珈藍夢繭’雖然不能遠距離發動,但她是最高明的符咒學家,樹林裡埋了很多引導符!”
他的視線落在一個地方,那裡有個石樁,上面的獸嘴正猙獰地嘲笑他。
“也就是說,走進這片區域,我們就走進了師父製造的夢境!”
“哦!”秦瑟完全聽不懂他的話,唯一明白的就是,剛纔那離奇的一幕是在做夢,“BOSS,爲什麼做夢也會受傷,鐵牙的內傷很嚴重啊!”
“在夢裡,師父就是絕對精神!”天傷眼神嚴肅地答道。
“那我們怎麼辦?”
這時鐵牙醒了過來,睜眼就大哭起來,慌張地揮動着胳膊:“好可怕好可怕!好多牙在咬我!”向來像木頭人一樣的他也會作出這種反應,想必他的夢真的很可怕。
“鐵牙,起來吧,你沒事了!”
“哦!”
“BOSS,我們豈不是一步都邁不進去了?”
“不,有辦法!”天傷站起來,突然身體被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把你們放進我的精神空間裡,就不會被師父控制。”
鐵牙和秦瑟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眼神已經變得迷離了,然後像木偶一樣站起來,跟在天傷的身後。
天傷向前走,樹林的縫隙裡隱約能看見一間小屋。
他陰沉地說:“師父,徒弟回來了!”
……
樹林裡,被斬斷四肢並且扣上妖力鎖的衣碧依舊在掙扎着,她試着發動妖技,但四肢上的妖力鎖釋放出的巨大電流,讓她幾乎暈厥。
每一次製造出的麻雀都不能活着從身體裡爬出,幾近絕望的她咬緊牙關,準備拼死一搏!
她大叫一聲,一口氣運起大量妖力,感應到妖力的妖力鎖立即開始施放符咒中的電流,這一次的電流強大到甚至可以看見火花。
衣碧所有裸露的肌膚同時出現小小的孔洞,幾十只麻雀從那裡鑽出腦袋,無法承受着巨大的電流,這些麻雀大多被電死了。
最後,只有幾隻爬了出來,但掉到地上便再也不動了,羽毛上騰起一陣細煙。
“啊!”衣碧痛苦地叫了一聲,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她躺在地上喘着粗氣,額前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沾溼。
正以爲自己再一次失敗的時候,地上的一隻麻雀突然動了一下,撲了撲翅膀,飛了起來,在她的頭上飛動着。
“只有一隻啊!”失望地嘆息着,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可以去找那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