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是模仿“薛定諤的貓”從這個標題各位也知道這個妖技的靈感之源了吧,哈哈!)
楚千雀叫出“換牌”之後,胸前的衣服突然鼓了起來,他掏出來,居然是番老狐手裡的兩把衝鋒槍。
登時一臉緊張害怕變成了洋洋得意,楚千雀舉着衝鋒槍玩弄起來:“笨蛋,想打你楚大爺!”
“楚兄,安全栓沒撥,小心走火。”躲在側面巷子裡的陸蘇衝他喊道。
沒想到舉在楚千雀手裡的槍真的走火了,對着天突突開了三槍,嚇得他一鬆手扔掉了,就在槍要掉到地上時,陸蘇就地一滾接在手裡,然後從他手中接過另一把。
現在一羣人都縮在巷子裡,萬一槍掉到地上像《真實的謊言》裡那樣走起火邊跳邊狂掃,他們就死得太沒意義了。
而再一看番老胡,他手裡握着的是兩根香蕉,他看看香蕉,氣得往身邊一甩:“小子,你玩詐!”
“拜託,我的妖技就是這個,怎麼是玩詐……換牌!”
番老胡的上衣沒了,一張撲克牌從他身上掉下,楚千雀的衣服鼓起,他掏出來,是對方的上衣,不過氣味實在不好聞,楚千雀皺着眉扔掉了。
這下氣氛也輕鬆了下來,陸蘇對側面躲着的人說:“都出來吧,沒危險了!”
剛纔番老狐的掃射折了三個人,另有兩人腿被打穿,現在在巷子裡給自己噴止血凝膠,其它的人依次出來,看見番老狐的樣子免不得嘲笑一番。
“陸蘇,這傢伙的妖技是怎麼回事?百害不侵?”木下蟬問。
“你看黑盒子下面!”陸蘇說,黑盒子下面的縫隙中,有一片血流了出來,“我猜是盒子上面的傷害轉給了盒子裡面的人,所以他本人還有鐵子怎麼打都沒事,裡面那人大概已經死了一遍又一遍了。”
“這樣啊!”木下蟬點頭。
“換牌!”
現在被撲克牌換走的是番老狐的褲子,現在他只剩一件吊帶衫和一條褲衩了,看見這一幕大家都笑了起來。
“不過,這個到底是他的妖技還是那盒子是妖兵?這世上還有非要用道具才能釋放的妖技嗎?”木下蟬問。
想起過去的某個敵人,陸蘇說:“我猜這是製造型妖技,有道具才能發揮作用。”
“換牌!”
一張撲克牌貼着番老狐精瘦的胸脯掉下來,那件髒兮兮的汗衫跑到了楚千雀的手上,他用修長的食指挑着,扔在地上:“你喊一聲楚大爺,我就給你留內褲!”
被激怒的番老狐咬牙切齒,卻始終不願意離開盒子上面,看起來這傢伙離開了盒子也就無用武之地,過分依賴妖技往往反受其累,這樣的笨蛋妖陸蘇也見過幾只。
“換牌!”
人羣裡的爆笑聲被引到了最高氵朝,連內褲也被楚千雀換走的番老狐羞愧難當地捂住下體,像一尊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塑一樣站在黑盒子上面,供人觀賞。
“楚兄,你也太毒了吧。”
“可惜‘娼婦之心’換不了活體,不然把他的內臟也挖走……唉,我果然還是沒用啊。”
“‘娼婦之心’?好奇怪的名字……”木下蟬說,“等下,如果他發揮作用必須扣住一個人,把裡面的人換出來如何?”
“活體無效。”
“活體無效,裡面現在是死人了吧……活體死體的判定很模糊,平時吃的肉既能算死體,也能算物體,我也可以複製和修復,好像活物一死就是物體……你試試看吧。”陸蘇說。
“啊,我試試吧!”
“這次帶你來還真是沒白費。”
“過獎過獎!換牌。”
楚千雀手中的撲克牌消失,出現的卻是一隻血淋淋的斷手,他嚇得一撒手扔掉了。然後楚千雀搖了下頭:“裡面的死屍已經碎掉了,看不見的話,我也沒法很精準地換出來。”
“一點點挖出來,然後我們幹掉他。”木下蟬說。
似乎是意識到楚千雀這個棘手角色存在,捂着下體站在那上面的番老狐突然吼了一聲:“休想!”
只見他用腳一踢盒子的後端,整個盒子從前面蹺了起來,當它打開的時候,立即有一股陰森的氣息鑽了出來,好像是被困在裡面的亡靈被釋放一般。那下面黑洞洞的,看不見任何東西,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在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時候,那盒子居然像衝浪板一樣滑過來,它的外壁在水泥地面上擦出一米長的溝壑,這東西來勢太快,根本避無可避。
首當其衝的楚千雀眼看要被盒子扣在裡面,陸蘇突然把他撞開,擡頭一看,黑洞洞的盒子內部劈頭蓋臉地向身上籠罩過來。
“危險啊!”木下蟬喊了一聲。
“倒轉!”
陸蘇複製出自己三天裡摸過的最大東西,是一輛送糧食的卡車,本以爲這東西可以撐爆盒子,那樣番老狐就只有任人宰割了,但沒想到黑鐵盒子居然堅固得不像真實存在的物體,當卡車在它的內部憑空出現時,非但沒能撐爆,甚至一點變形都沒有產生。
但三米長的卡車畢竟裝不進一米寬的盒子裡,憑空出現的卡車擠壓着盒子的兩側,伴着一聲爆響,居然把上方的盒子連同番老狐一起彈飛了出去。
同時被複制物彈飛的還有陸蘇,他被向後彈出數米,在地上滑出很遠在勉強停住。
頭上的盒子像飛起來了一樣,陸蘇喊了一聲:“現在打他!”
“令!”
洶涌的炎炮一起發射,高速下落的黑鐵盒子被兩發命中,但卻似乎根本無傷,而上方的番老狐因爲有盒子的防禦,也沒有受傷。
盒子很快地落下來,它並不直直接砸向地面,而是用一角着地,站在上面的番老狐簡直像在玩雜技一般,讓一角着地的盒子轉動起來,四周的人害怕被扣進去,都嚇得四散奔逃。
這時戴雪突然半跪在十米遠的地方,單手抱起狙擊槍瞄準上面的番老狐,槍響的瞬間盒子突然再度立起,用它堅固的側面擋住了子彈。
然後,這個下部打開的盒子以極快的速度衝向戴雪,來不及推開她,甚至來不及叫喊,戴雪被結結實實地扣了進去。
“靠!”
看起來低估了這個番老狐,踩着這麼重的黑鐵盒子,居然像玩滑板一樣熟練,居然可以踩着它到處扣人。
實在是可怕至極,這個妖技用來一對多,真是再合適不過。
意識到戴雪被扣進了盒子,所有人都停止了攻擊,剛纔誤殺了一個兄弟,現在他們已經明白了,再怎麼攻擊都是無效,只能傷到盒中的同伴。
“來啊!”光着屁股的番老狐拍拍胸脯,“打我啊,搞我啊!”
“我這輩子沒見過這種要求。”楚千雀低低地說。
“你,給我跪下喊爺!”番老狐惡狠狠地指着楚千雀說,“不然我就讓這個女的死。”
“你在騙人!”陸蘇說,“我不信你的妖技是兩種作用,只要我們不動手,她就不會有事。”
“我騙人?啊哈哈!”番老狐突然讓右手的指甲暴漲,這個動作讓陸蘇頓覺心涼,只見他把尖如利刃的指甲對準心口,“我可以自傷!”
“別別別!”楚千雀說,“不要傷我的心上人。”
“戴雪什麼時候成你心上人了。”
“陸兄,這個時候就別計較了……光屁股的,我現在給你下跪喊爺爺……陸兄,記得把這件事告訴戴雪,一定啊。”
陸蘇一拍額頭:“真拿你沒辦法,人能不能救出來還是個難題!”
“光屁股的,我現在就跪啊!”
“跪!快點跪。”
“彆着急,我找一塊乾淨的地方。”
趁着兩人在討價還價,陸蘇思索着破解魍魎之匣的辦法,上面的人可以把傷害傳給下面的人,而且多少傷害都照單全收,這似乎是根本無解的妖技……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又攻擊上面的人,又不傷到下面的人?
想了半天,腦袋裡只冒出一個餿到不行的主意,痛擊番老狐的蛋蛋,因爲戴雪是女人應該大概或許不會有事……但他旋即搖了下腦袋,這主意又餿又不靠譜,而且一點沒可行性。
“陸蘇,我可以把戴雪拖出來!”木下蟬說。
“用你的手?”
“恩!”
“能辦到嗎?”
“辦是能辦到,但是把全身變成波動態需要很久時間,你能拖一分鐘嗎?”
“一分鐘?”
怎樣在不打傷敵人的情況下拖一分鐘,講一分鐘相聲嗎?看着番老狐尖尖的五指,似乎只要這邊有人輕舉妄動,他馬上就要刺自己的胸口。
這時陸蘇突然注意到一件事,番老狐的額頭上有一塊青腫的痕跡。他拼命搜索記憶,這傢伙是什麼時候被撞傷的,又怎麼會受這種傷,剛纔混亂中大家一直在用炎炮亂轟他,也沒人用磚頭丟他啊……
突然靈光一現,他想到了破解魍魎之匣的最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