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恨生面色沉重,說道:“王若秋,這次事情能否大功告成,全在你這一舉,你總能推託。”衆人一齊望向王若秋,臉上都是敬佩的神色。
王若秋臉上冷汗直流,說道:“他媽的,我……你……我……”王若秋正自想着推託之言,忽然屁股上捱了一腳,他立足不定,便自摔落了陰溝之中。
上面的人,一起驚呼,紛紛閃躲濺出的臭水。
王若秋摔跌下去,頭下腳上盡是發臭發黴的東西,更爲不堪的,是他掉下去,由於張着口,還讓大灌了幾口奇臭的污水,弄得他差點這裡面臭暈了過去,他大怒欲狂,飄在陰溝中暴喝道:“操你奶奶的!是誰踢老子的!”
正凶惡間,卻見衆同夥掩嘴偷笑,一人緩緩走了過來,掩鼻道:“王若秋,你好好幹,那小子已受了重傷,料來也逃不遠,只要你能將他捉回來,本尊者大大獎賞你。”
王若秋見這人神情儼然,正是武道界十大強者之一的長恨生,看來剛纔那腳定是他踢的,王若秋神色慘淡,不知要如何推搪,又聽那柳永生笑道:“老王,你可快點遊啊,那小子要走遠了!”
王若秋見他幸災樂禍,只感氣憤至極,但長恨生站在一旁,卻又不敢多說,只狠狠地白了柳永生一眼,咬住了牙,自往深處游去。
卻說李傑急速在黑暗的陰渠中爬行,幸好這條陰溝已離外河不遠,要不然,他還真怕自己也臭暈在這陰溝之中,走走停停,不顧身上有傷,瞬間游出裡許路。
正當他要出去之際,忽聽後頭有人大呼小叫:“他媽的,長恨生你這個王八蛋,你是不是雜種操的,只有雜種和你本人清楚,自己不會下來啊!偏要我幹這苦差事,老子操你祖宗!”
李傑認出是王若秋的聲音,遊得更快了!
瞬間又游出裡許,前頭忽有微微星光,已到出口處,連忙爬出溝渠。
出得陰溝,只見日已中空,看來已晌午了!
李傑早早將自己身上的臭水沖洗一番,形如喪家之犬,嘴角帶着血污,蹌踉由街道的另一出口,一所無人的小房屋奔出長衝後,立時貼着牆邊狂亂奔逃。
一時也不知應打那裡逃走,卻自然而然往鐵家大宅的方向奔去,他心中只想着如何回去救顏玉清,以他一人之力,實無方法勝過長恨生。
唯一的辦法,是去找到能助他的鐵玉蓉,或是鐵神陰,希望憑三人聯手之力,對付這武道界的十大強魔。
想到這裡,心中警兆忽現.駭然回頭望去,只見長恨生鬼魅般無聲無息地在後方百步許外追過來。
李傑頭皮發麻,心中大叫:“我的娘呀!”強提一口真氣,顧不得身體中傳來的傷痛,加速逃去,剎那間到了鐵家大宅的正門處。
這時鐵家內除了下人外,大部份人都聚在正廳裡,用着午餐!
就在這時,只聽“轟!”一聲巨吃,兩重院落外的鐵門傳來驚天動地的一下震晌。
衆人愕然,誰這麼大膽,竟然敢來鐵府搗亂,而且還公然破門而入,這膽也太大吧……
念頭還未完,一道氣急敗壞聲音,在正門處大嘆道:“我是禁衛軍大統帥,快出來!不得了,冷無涯手下第一強者,長恨生殺上門來了!”聲音由遠而近.直闖進來。
衆人聽得李傑之名,正閉目養神的鐵玉蓉猛然驚起,望向了門外。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廳門打開,一名形像狼狽的年青男子,氣急敗壞衝了進來,脣角仍帶着血污。
當然是被長恨生迫得無路可逃的李傑。
一時間,鐵府中的衆人,都愕然望向他。
鐵玉蓉只知他修爲高強之極,如此愴惶奔來,自是大大不妥,兵刃立時來到手裡,飄身而起,準備應變,不知如何,對李傑她心中竟泛起了親切的感覺。
李傑一見鐵玉蓉,大叫道:“你家老頭子了,快喚他出來!”就在這時,鐵府衆人,還以爲李傑是來搗亂的,其中數名守衛,怒喝了一聲,已揮起長戟攻至。
李傑看也不看,伸手一撥一拖,一股無可抗拒的大力扯來,那些揮戟侍衛,身不由己,蹌踉往李傑身後跌去,數杆長戟,剛好迎向一道鬼魅般閃入府內的影子。
此時,鐵府中人,以鐵玉蓉修爲最高,眼力亦見最高明,一見長恨生閃電般的身法,便知要糟,嬌叱一聲,越過李傑,往長恨生攻去,希望可以讓李傑得已喘息之機。
鐵玉蓉的的兵刃,在一閃間,已至長恨生的喉結處。
長恨生一聲長笑,奇異地閃了一閃,不但讓鐵玉蓉凌厲的兵刃完全刺空,還避過了鐵玉蓉,到了她身後,一掌拍向李傑的後背要害。
李傑見廳內除鐵玉蓉外,再無其他高手,心知要糟,同時也因引狼入室後悔萬分,高呼道:“快叫鐵老爺子叫出來!”反手一拳迎向長恨生的掌。
“蓬!”李傑凌空飛跌,來到另一邊大廳通往後院的大門旁。這次他用了卸勁,雖整條手臂痛楚不堪,卻沒有受到更嚴重的內傷。
李傑咬牙大叫道:“冤有頭債有主,長恨生,你要殺我便跟來。”撞門而去。
衆人聽得長恨生之名,無不色變。
長恨生怒喝一聲“滾開!”化出千百重掌影,那些守衛有若觸電,拋跌開去,看似凌厲的攻勢完全瓦解冰消。
其它人眼前一花,長恨生便消失不見,駭然下,全都面面相覷。
李傑剛掠進內院,長恨生從後追至。
李傑知道逃也逃不得多遠,把心一橫,朝鐵神陰練功的地方撲去。
長恨生如影附形,驀地增速,剎那間,追到他身十兩丈處,凌空一掌拍去。
李傑離地騰昇,避過可轟塌城牆的掌風,“砰”的一聲,以肩頭撞破門牆,貼着地面,滾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