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得有那麼一絲骨氣,一絲尊嚴,不要老想着靠別人,動輒哭爹喊娘求爺爺告奶奶,那麼只會表露出你的無能,也會讓別人更加的看不起你。
雖然我還沒有完全那種壯大到捨身取義的大無畏精神,但是起碼寧爲玉碎不爲瓦全這一點我還是懂的。
我可以爲了我媽爲了我身邊的人,去低三下四求別人,丟棄尊嚴,甚至是將膝下的那幾兩黃金拋之不顧。
但是這隻限於爲我身邊重要的人,爲我自己?永遠不可能,我就是死,也會挺直了腰桿子不皺一下眉頭的死。
雖然我挺心動的,但是還是拒絕了尹兒的這番好意。
尹兒倒也乖巧,憤憤的罵了幾句她根本不知道的那個和我對頭的人,也沒有再堅持讓我陪她們去逛街,只是提醒我晚上回去的時候給她們帶好吃的。
下午吃過飯之後,我就去找了盛銘,跟他說了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想和他一起商討一下怎麼對付孫崇文從外面調來的那幾個特種兵。
盛銘想的是想辦法把他們湊在一起,再一起殲滅,逐個救出來的話難度太大。
就在我和盛銘商討的這會功夫,我的手機一下子響了,我掏出來一看竟然是季杭波給我打來的。
我心裡十分納悶,不知道季杭波給打電話幹嘛,接着就接起來了,沒等我開口,那頭的季杭波就略顯焦急的開口道:“陸遙,清音跟你在一起嗎?”
我愣了一下,說沒有啊,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這麼問。
“她昨天晚上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嗎?”那頭的季杭波有一絲焦慮。
我便跟他解釋了一下,說我今天早上就走了。
季杭波應了一下,接着就沉默了下來。
我心裡一緊,怕何清音出什麼事情,便趕緊問他怎麼回事。
季杭波聽出我語氣裡的焦慮,語氣緩和下來道:“你彆着急,我只是暫時聯繫不上清音,今天上午她沒來,有點不符合她的習慣,但是現在她還沒來,她負責的一個比較嚴重的病人現在在這出了點狀況,我給她打電話打不通,所以有點着急,打聽了一下,說昨天晚上她和你在一起,我還以爲你們倆現在還在一起呢。”
說着他頓了頓,接着道,“沒事,興許是清音有點急事吧,這邊的病人我先照顧着。”
我皺了皺眉頭,開口道:“那行,那何小姐給你打電話之後,你記得跟我說一聲。”
雖然只是普通朋友,但是我也還是不想何清音有個三長兩短,畢竟她現在給我的印象還不錯。
接着我就和盛銘兩個人聊了一下午,我本來想在這裡和盛銘一起湊合頓的,結果傍晚的時候矮墩子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有人找我。
我問矮墩子是誰,他說他也是第一次見,是個老頭。
老頭?我頓時有點迷茫,我平日裡也沒認識啥老頭啊,便問他確實是來找我的?
矮墩子說錯不了,人家連我的名字和家裡的地址都說的明明白白。
我遲疑了一下,便沒有再多問,跟盛銘告別之後,直接開車往酒吧趕回去。
到了酒吧之後,矮墩子和高個倆人站在門口,衝我招招手。
等我走過去之後,他們倆就跟我小聲說,“兄弟,你這次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了,這老頭看氣勢,來頭不小啊。”
我瞥眼看了一眼旁邊的一輛嶄新的黑色寶馬m6,旁邊站着一個穿西服的年輕男子。
矮墩子指了指他,開口道:“你看人家那車,你看人家那保鏢,肯定來頭不小啊。”
我眯了眯眼,感覺眼前的這個保鏢有一點面熟,但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見過了。
索性我也懶得去想,我又沒跟矮墩子說的似的,跟哪個上了年紀的上位者有過過節,便直接和矮墩子他們幾個進了酒吧。
進了屋之後,我愣了愣,沒想到矮墩子和高個口中的老頭竟然是他。
酒吧客廳的一張沙發旁邊站着兩個臉色冷峻的男子,都穿着統一的黑色名牌西裝,裡面則像模像樣的搭配着一件白色的襯衫,其中一個膚色也比較黑,跟黑臉男有的一拼。
沙發上則坐着一個六七旬老者,一身白色唐裝,表情肅穆,不苟言笑,赫然是何清音的外公徐道全。
見我進來之後,他摸的擡起頭來,兩隻眼睛陰冷的看向我。
雖然事情過了這麼久了,但是我還是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澎湃,對眼前的這個看似慈眉善目的老人生不出半絲的好感,反而是慢慢的厭惡之情,加之上次在老何那邊,他對我的惡語相加,我甚至都有種現在就將他掃地出門的衝動。
但是他既然能來這裡,很明顯是老何告訴的他,所以礙於老何的權威,我對少還得給上幾絲薄面,不能就這麼不問緣由的將他趕出去。
我強忍住內心的憤怒,面色上強壯淡定的擠出一絲微笑,率先開口道:“不知道徐神醫到訪有何貴幹?我們這裡地方太小,怎麼能裝得下您這座大佛?”
我的語氣裡滿是譏諷,其實我不破口大罵就算是好的了。
徐道全一點都沒有此時在人家地盤上的覺悟,陰沉着一張臉,沒有理會我剛纔的話,直接沉聲道:“陸遙,清音昨天晚上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不用問,肯定是醜男跟他說的,說不定還對着徐道全,給我倒打一耙。
我面色不變,輕輕的挑了挑嘴角,看着眼前的徐道全道,“沒錯,要不是我,你寶貝的外孫女可能就要別你給她介紹的如意郎君用下藥這種卑劣的手段霸王硬上弓了。”
“啪!”
一聲脆響,徐道全的手一下子拍在了面前的玻璃桌上,頓時面色猙獰,猛的站起來,用手指着我,怒道:“你胡說!”
我略顯不屑的笑了笑,覺得跟他在這大費口舌純屬浪費時間,便直接對他開口道:“至於是不是,你回去問問你的寶貝外孫女不就知道了嗎,昨天晚上是她給我打的電話,讓我過去接的她。”
誰知聽完我這話之後,眼前的徐道全顯得更爲的憤怒,他強壓了下怒氣,纔開口道:“我來找你就是問你我孫女的下落的。”
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突然想到今下午季杭波給我打的電話,說沒有找到何清音,我的臉色頓時變的十分難看,頓了頓纔開口詢問徐道全道:“怎麼,連你也不知道和何小姐在哪?”
徐道全重重的哼了一聲,接着略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徐聲道:“陸遙,你別給我打馬虎眼,我孫女在哪你快點說吧,今天一天我都沒有找到她,肯定是和你在一起呢。”
我舔了一下略顯乾涸的嘴脣,接着就掏出手機來給何清音打了個電話,結果手機那頭傳來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我的手心不由沁出了汗,額頭也滲出了密密的汗珠,心裡十分忐忑,怕何清音出個什麼三場兩短。
此時徐道全還在一旁衝我喊着,讓我把他孫女交出來。
我呼了一口氣,將神色平緩下來,擡起頭來看着他,將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絲毫隱瞞的跟他說了。
但是徐道全對我說的話充耳不聞,一個勁兒的要求我將何清音叫出來,要不然對我不客氣。
就在此時,他身旁的站着的那個臉色堪比黑臉男的保鏢接了個電話,擰着眉頭說了句“我知道了”之後就走過去俯身附在徐道全耳旁說了幾句話,徐道全的臉色頓時大變,十分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