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在墨簡向施雪告白不久之後,花型等人便迎來了只屬於他們的戰鬥。
高考,每個人都應該經歷過的事物,或許很多人會爲之不屑,但顯然並沒有注意其的重要性,在現在這個社會,學歷並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學歷確實萬萬不能的。
在步出這個社會之前,我們或多或少都會對這個世界抱有着一些美麗的遐想,但是當你真的走進這個社會,纔會發現,這只不過是另一個戰場,名爲人生的戰場,其殘酷性完全可以用六個字具象化—強者生,弱者汰!
花型並沒有告訴墨簡他考得怎麼樣,但墨簡卻可以從他的神態中得知他靠的並不是很好,對於一個重考三年的復考生而言,或許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比着更殘酷的事。
而墨簡所能做的既不是替花型難過,也不是逗花型開心,而是陪他不停的喝酒,知道喝的他們都不醒人事,或許墨簡也在難過,只因他並沒有幫上那個視他爲偶像的花型一丁點忙,但是乙醇卻不同,至少它可以讓他們暫且忘了那些痛苦。
醉生夢死的幾日之後,花型再一次的站了起來,只因他是花型,他要向墨簡證明,這個世界上沒有可以擊倒花型的事物,童慶不能,高考同樣也不能。
墨簡李天鷹等暗門所有成員也爲所有即將離校的成員舉辦了一場歡送會,誰也無法想象的歡送會,其主題便爲花火。
只不過這次的花火確確實實是真的煙火,週六的夜晚,寧靜的舊操場,一行數百人在煙火的照明與酒精的揮發中,互相傾訴着。
麻凡是和花型一起走的,這個眉頭又一道刀疤的兇狠男子最後竟是嚥着眼淚走的,只因他即將告別的不只是三年中他所熟知的校園,還有那些跟着他經歷風風雨雨的朋友和那些一起大笑大哭的回憶。
而同時根據李天鷹的統計,暗門之中並沒有幾個高考生留下來複讀,脫離人數也高達近五十人,其中光是花火便走了將近十個。
一時間暗門陷入了低潮,更甚的是花火,在花型和麻凡走後,這個不到十人的組織更是隨時都會面臨着解散的危機。
但墨簡併沒有讓這件事發生,不僅是花型和麻凡臨走時對他的託付,更因他所立下花火永不消失的承諾。
在墨簡和李天鷹的行動力下,缺少了衆多核心成員的暗門很快便重新的整頓了起來,首當其衝的便是花火,在墨簡將段十二改成段一之後,又挑選了十餘個身手不錯的成員分配至花火。
之後他又將張寶、顧絕、羅烈分別推入暗門的核心處,而暗門這個原先意見有着很多分歧的組織,很快便成爲了如同墨簡個人軍隊般的組織。
與此同時的一段時間內,童慶一夥竟真如墨簡所說如同消失了般,而遠近馳名的籃球隊也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走入了無人問津的低谷。
李天鷹除了每天和墨簡他們聚在一起外,其他的時間都已用到了學習上,很難想象李天鷹這樣的一個人居然也開始了用功,而這也是出於他本人的意願。
至於田雞仔,這個一直很快樂的少年,通常都不會給自己找難受,在戴琳發現他意料之外的一次約會後,享受過垂死掙扎的田雞仔,只有認命的每天向戴琳準時進行一份日程行動報告。
至於張寶,到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除了偶爾享受下唐四的美食外,他所做的無非就是玩玩遊戲,打打球。
倒是羅烈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般,他從以前那個陰森如野獸般的少年不知何時變的正常起來,只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沒有人願意去招惹他,這或許也只因微笑的野獸永遠比低哮的野獸要來的恐怖,只因你不知它何時會咬你那麼一口,更不知他這一口究竟又會咬在哪兒。
而顧絕這位一直都很絕的顧三絕卻不知爲何陷入了低谷,他甚至已經不喝酒,不泡妞,不抽菸,就像一個苦行僧般,甚至已忘記了怎麼去笑,但這一切也僅止與墨簡找他之前。
在墨簡詳細的詢問後,他終於知道是什麼使顧絕變了,顧絕是個很聰明的人,但是在李天鷹和墨簡的面前,他卻會有一種自卑感,一種如同單細胞生物的自卑感。
然而墨簡聽了這一切之後只是哈哈一笑,他只和顧絕說了一句話,便令顧絕又變回了曾經的那個顧三絕。
“你既不是我,也不是李天鷹,你是顧絕,那個自稱喝酒第一,泡妞第二,幹架第三的顧道士。”
顧絕自然只能是顧絕,所以顧絕變回了以前那個張狂的顧道士,只不過同時他也終於明白了他和李天鷹的不同之處,李天鷹在是李天鷹的同時,也是墨簡,他甚至可以不做李天鷹,而做墨簡的影子。
而譚立這一方面,正如他之前對墨簡所說的,他徹底的原諒了墨簡,他也變回了原先那個不失開朗的少年,只不過他對李天鷹、張寶、羅烈這幾個人還是抱着一種複雜的心態,使他不願去和他們接觸。
平和的日子飛逝,轉眼便到了暑假的一個月補習時段,但墨簡和施雪之間的關係,卻依舊毫無進展,這不禁讓李天鷹等人看的都有些着急,卻也沒有一絲辦法。
最終在田雞仔和顧絕的大力勸說下,墨簡終於展開了邀約行動,雖然行動其本身是成功的,但是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兩人的關係卻依舊僅止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