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薛萬成、唐奕、宋澤這些年紀大一點的第三代世家子弟還好,他們小時候因爲國家的條件還不是很好也不曾嬌生慣養,雖然有些大少爺的作風但至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但吳東東就不同了,他出生時,吳家的權勢正值最鼎盛時期,吳慶之當時還是核心大佬,吳鵬也是副國級領導人,前途無量,一門雙雄,權傾朝野。
所以,吳東東可以說是含着權杖和金鑰匙出生的,再加上他是吳家嫡長孫,從小就被人寵着,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真真正正的太子爺,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長大,他想不成紈絝也難。
唐靜的弟弟唐文和死去的吳迪比吳東東略大兩歲,以前爲了爭蘇依依曾大打出手,膽大妄爲到各自叫上一個排的士兵火拼,就更別說他了,陳辰很早就聽說過吳東東的彪悍行爲,據說這小兔崽子前年因爲被新來的班主任教訓了兩句就找人綁架了她,用小刀劃花了她的臉,接着將人打暈賣到了泰國,十二三歲時就這麼陰毒,現在就更無法無天了。
“那小P孩沒對你幹什麼出格的事吧?”陳辰沉聲問道。
年紀越小的世家子弟行事就越肆無忌憚,他們從來不會考慮後果,在他們的心裡,就算幹了天大的禍事,有家族權勢的庇佑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一旦出手就會很極端,爲達目的不折手段。
寧萱輕嘆一聲,揉揉太陽穴道:“還好吧,至少我還活着!你是不知道,那小傢伙狠着呢,到了英國就處處跟我對着幹,我在這裡所有的產業都被他帶人砸過,更過分的事他還曾找人朝我的住處放過好幾次冷槍,逼得我東躲藏省。”
“我艹,這也叫還好?英國的皇家警-察都是幹什麼吃的?爲什麼不抓他?”陳辰怒了。
寧萱苦笑道:“他纔多大一點?怎麼抓?再說了,別看吳家如今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在英國還是有一些能量的,也認識不少軍政要員,有他們護着,吳東東當然沒事了。”
“可惡!”陳辰一捶吧檯,又有些不滿的責問道:“那小東西都打上門來了,你怎麼也不還手?這可不像你,當年我不過是礙了你的路,你都處心積慮要殺我,怎麼現在手軟了?難道你對吳家還有眷戀,下不去手?”
寧萱默然良久,旋即幽幽的道:“吳家欲置我於死地,我自然也不會跟他們客氣,如果是別人,我早就下殺手了,可吳東東嘛,我真有點不忍心!吳家兩位老爺子這些年待我總算不薄,特別是吳慶之,沒有他的支持,我不可能有今天,如今他走了,吳啓邦和吳迪更是先於他慘死,他這一脈中只剩下吳東東一根獨苗,我若動了他,吳慶之豈不是就算絕後了?”
陳辰驚訝的道:“看不出來你做人還挺有底線的,那你當年對我怎麼這麼狠?”
寧萱白了他一眼,哼道:“當時你我是死仇,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對你狠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現在呢?”陳辰嬉笑着挪到她身邊,魔爪很不規矩的摟住了美婦人的小蠻腰。
寧萱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薄怒道:“少動手動腳的,我跟你很熟嗎?”
“怎麼不熟?別忘了,我們可是兩曰夫妻!”陳辰嬉皮笑臉的,魔爪下滑到了她翹挺的美臀上。
美婦人俏臉羞紅,被他這麼一提,過往的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第一次是意亂情迷,第二次是她強勢逆推再被反推,兩次情愛都那麼刻骨銘心,至今無法相忘。
“說真的,你想過自己的將來嗎?吳家不肯放過你,總有一天你會躲不過去的,那時你該怎麼辦?”陳辰纏上去,很賴皮的將美人兒抱在了懷裡,在她白嫩嫩的耳邊吹着熱氣。
寧萱扭了兩下,但少年抱得很緊,她也反抗不了,便索姓不掙扎了,轉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反問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找個能爲你解決這個麻煩,能爲你遮風擋雨,能給你幸福的男人嫁了。”陳辰咬着她的耳珠,輕笑道:“你很走運,這樣的人剛好現在就有一個,而且就在你身邊,我看你就趕緊從了吧。”
“你想得美!”寧萱在小男人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兇巴巴的道:“我還落魄到賣身的地步,你當我是什麼?”
“誤會了不是?誰說這是賣身?怎麼說得我跟黃世仁似的?”陳辰呲牙咧嘴道:“再說了,除了我之外,你還能跟誰?”
寧萱哼道:“世上這麼多男人,我誰不能跟?”
“可真心待你的只有我,也唯有我能給你一世美滿,你我之間經歷了那麼多事,我瞭解你,你也瞭解我,這還不夠嗎?”陳辰輕啄着她的粉腮勸道。
“當然不夠,我跟了你算怎麼回事?情人還是小三?哦,不對!小三都算不上,小四小五小六還差不多。”寧萱諷刺道。
陳辰乾笑一聲。
“沒話說了吧?”寧萱有些失落的推開了他,冷聲道:“你要我跟你也行,但我只做正宮娘娘,我還沒賤到心甘情願給人做小的地步。”
陳辰無奈的道:“誰讓你做小了,我對你們任何人都是一樣的,絕不會厚此薄彼。”
“可我不想跟一羣女人共享一個男人的寵愛,抱歉!”寧萱拒絕道。
“好了好了,我們不爭這個了,白白傷了感情。”陳辰舉手投降,他和寧萱的情分畢竟沒有華雨靈謝蘭蘭那麼深,她會抗拒也在意料之中,不過某男有信心在將來慢慢征服這冷豔美婦。
等到美人兒平靜下來後,陳辰又不動聲色的挽住了她的腰肢,輕聲問道:“對了,你準備忍吳東東忍到什麼時候?總不能一直任他欺負吧?”
提起這個,寧萱也很愁,她嘆道:“我也不知道,下重手不好,一味忍着他也不行,如今我只能期盼他鬧夠了趕緊走人。”
陳辰笑道:“這是不可能的,在吳東東看來,你侵吞了吳氏財團,拿走了本該屬於他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我說你就該狠狠的教訓教訓他,將他打怕打疼了,他也就老實了。”
他的話音剛落,卻見酒吧的大門轟然被踹開,一羣精悍的黑衣人衝了進來!
“又來了!”寧萱苦笑一聲。
“看來你的行蹤被那小傢伙給掌握了。”陳辰端着酒杯看着一身朋克裝的吳東東揹着手走了進來。
“[***]!”離他不遠處那幾個正在吸食白麪,飄飄欲仙亢奮不已的鬼佬被打斷了享受,頓時暴怒,起身揮拳打了過去,但吳東東身邊那羣黑衣人都是練家子,三拳兩腳就將他們給收拾了。
眼見來者兇悍,剩下的客人怕引火上身,紛紛跑了個乾淨,酒吧保安見有人鬧事,開了燈拎着傢伙圍了上來。
“你怎麼在這!?”燈一開,吳東東這纔看清楚了坐在吧檯前的男人,頓時臉色大變。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陳辰懶洋洋的反問。
吳東東沉下了臉,如果是別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他早就發火了,可是眼前這人卻讓他沒辦法動怒,他雖然年紀小但出身世家,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上層的一些事,近幾個月來,這位可是京城中除了幾個新晉核心大佬外最炙手可熱的新貴了,一般人真惹不起。
“還不走?”陳辰淡淡的看着他。
“該走的應該是你吧?”吳東東冷冷地道:“我來找我二嬸談家事,你一個外人待在這裡做什麼?”
“家事?不對吧,寧姐跟你們吳家早就沒關係了,還有什麼家事可談?”陳辰笑笑。
吳東東聞言滿臉怒氣,正要斥責他多管閒事時,忽然靈光一閃,瞪大眼睛看了看他們,接着驚呼道:“我知道了,原來那個殲夫就是你!”
陳辰眼眸一冷,伸手在酒杯中沾了一下,接着屈指一彈,一粒水珠如子彈般破空而去,打在了他的眉心。
“哎喲!”吳東東如遭重擊,一P股坐在了地上,眉心迅速腫了起來。
“這是教訓你口無遮攔的,如果你再敢胡說八道,下一次我會讓你成爲獨眼龍。”陳辰冷哼道。
吳東東氣急敗壞,捂着頭爬了起來,怒道:“我有說錯嗎?唆使我二嬸將吳氏財團搬空,逃離我們吳家的人難道不是你嗎?你可敢對天發誓跟我二嬸沒有殲情?”
陳辰的目光一陣閃爍,寧萱逃離吳家與他無關,但殲情嘛,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是中了迷情藥出於本能,但第二次卻完全是你情我願的,可那時吳啓邦已死,也不能說是殲情,不過多多少少確實有些不道德,所以一時之間,他還真沒底氣理直氣壯的否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