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着,又轉頭看着王柯說,
“對了,王柯。晚上給我訂老北京火鍋的小包。兩人位。要靠窗戶的……”
王柯看了安迪一眼,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我們幾個又閒扯了一會兒。安迪就先下樓了。她剛一走,土匪就要一副着急的樣子,他剛想說話。但我卻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什麼也不要說。他要說什麼,我心裡清楚的很。而現在根本就不是聊這些的時候。
下午時,衆人都各自去忙了。我又單獨給劉四和石頭打了電話。簡單交代一番後。我又給李少白打了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吃個飯。李少白還有些意外,他問我有什麼事。我說等晚上見面再說。他也沒拒絕,我告訴他地址後,就掛了電話。
這一下午我都是在辦公室裡呆着的。哪兒也沒去。到晚上七點多時,我才一個人下了樓。
剛到大廳,還沒等往出走。安迪就在後面喊完說,
“中宇,你去哪兒啊?”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笑着說,
“約人吃飯!帶你一起去啊?”
安迪嘴一撇,她根本就不信,
“算了吧,你有那好心呢……”
我笑下,也沒搭理她。一個人出了門。我並沒開車,而是打車去了火鍋店。到門口時,我並沒着急進去。而是坐在車裡,四處看了看。見沒什麼異常。我才下了車。
這家火鍋店我們總來。大廳的經理已經認識我了,一見我來。立刻笑着迎上前,把我送到樓上訂好的包房。
進門後,我看了下這個小包。這小包的桌子是南北方向擺着的。我直接坐到南面。這樣我的身後就是窗戶,而又能正對着門。
我把窗戶打開,點了支菸,看着窗外。沒過一會兒,就見李少白的車開過來了。停車後,他一個人下車,進了火鍋店。
一進包房,李少白把西服就掛到旁邊的衣架上。看着正在點菜的我,問道,
“你今天怎麼這麼悠閒,想到請我吃飯了?”
我笑下,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和李少白閒聊了幾句。服務員就開始陸續上菜。
我把酒啓開,先給李少白倒了一杯。又給我自己倒上。同時說道,
“張寬出院了,你知道嗎?”
李少白“哦”了一聲,接着說道,
“石中宇,我明確的告訴你。這個張寬我並不認識,只是聽過他的名字。那家公司我不讓你動,也是爲了你好……”
我笑下,拿起酒杯,和李少白碰了下。接着說道,
“我開始以爲豐達不過是個小公司而已。沒想到和一南公司,還有尚集團都有聯繫。不過現在不是我動不動他了,而是張寬一出院就放出話。他說要砍我……”
李少白喝了口酒。接着拿起筷子,邊吃邊說,
“他就是有幾個小錢兒的普通角色。他就是能花錢找些街頭的混子,難道你還收拾不了?這事你放心,只要你不繼續動豐達。我今天回去就讓人轉告他。他要是敢主動招惹你,我讓他馬上滾出南淮……”
關於這個張寬我自然是沒放在心上。對於他背後的老闆,我也只是好奇而已。並且我之前已經有了猜測。這回我也沒繞圈子,直接問李少白說,
“李少白,豐達公司的老闆,應該是你們一南公司安插在尚集團的臥底吧?”
李少白的神情微微顯得有些錯愕。他看了我一眼,搖頭說,
“哪有什麼臥底!你是諜戰片看多了吧……”
我笑下,雖然李少白不承認。但我早就做出了判斷。並且我相信,我的判斷是不會錯的。
李少白吃了兩口菜,點了一支菸,變抽邊問我說,
“有件事情我還正想找你商量下……”
我好奇的看他一眼,問說,
“什麼事?”
李少白神色很嚴肅。他先是回頭看了下,然後才低聲和我說,
“關於孩子!我想把孩子接走……”
我微微一愣,反問他,
“接走?齊曉琴會同意你把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接回家?”
李少白神色有些尷尬。他抽了一口煙,搖頭說,
“不是接回家。我讓別人幫我安排了,我準備把孩子送到京城。那裡有專門接手這麼大孩子的幼稚園。我想先讓孩子在幼稚園長託幾年。等他再大一打,我把他送出國……”
不得不承認,李少白的安排還是比較妥當的。但石頭和周雅文現在完全把孩子當成自己親生的。尤其是周雅文,她和孩子的感情越來越深。就連晚上上班時,她都會把保姆和孩子一起帶去。放到她的辦公室。便於她隨時能看上一眼。有時候我們也挺不理解,不過芸姐曾和我說過,她說女人這種天生的母性,是男人根本沒辦法理解的。
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說,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必須得石頭和周雅文同意……”
李少白一聽,馬上催促我說,
“那你幫我和他倆說下吧。畢竟他們都是你手下……”
我冷笑下。這就是我和李少白不同的地方。我從來不會把石頭這些人當成我的手下,我一直是把他們當成我的兄弟看待。
我搖頭和他解釋說,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件事我根本沒辦法幫,因爲石頭不會同意的……”
李少白一聽,臉色一下暗淡下來。他悶頭喝了幾口悶酒後,搖頭說,
“那就以後再說吧!”
我和李少白就開始喝酒閒聊。要是不認識我倆的人見到這一幕,一定會以爲我倆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但誰又知道,我倆每次見面,都會各懷鬼胎。當然,也包括這次。
我兩正邊吃邊聊着,包間的門忽然被一腳踹開了。我擡頭一看,就見十多個彪形大漢,手持砍刀,同時擠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