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少雖然現在很緊張,但是好歹他也是做過不少髒事的,還不至於看見這些人頭就嚇得尿褲子。
可如今袁歌一個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這就有些可怕了,自己在房間周圍佈置的人一個沒少,他還能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可就是沒有人發現袁歌的存在。
他不相信這一切,因爲他不相信袁歌的實力能有這麼高,就像他不相信武俠小說一樣。
“現在,我來告訴你。”袁歌站在張大少面前,說得很慢。
“你是不是想和我上牀?”袁歌看着張大少,忽然拋出了這個問題。
張大少正準備聽見真相,但現在被這麼一問,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不是趙正,還沒到那樣不要臉的地步,心裡的齷齪想法被揭發,難免臉紅。
“你是不是也打算讓我像剛剛那個女傭一樣,長期在你這裡爲你服務?”袁歌又問了。
這下張大少不臉紅了,他害怕了。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他爲什麼知道我心裡的想法?
帶着這些疑問,張大少壯了壯膽,問道:“你還是說說,你到底爲何而來吧。”
袁歌笑了笑:“行,既然你問了,那我也不和你玩了。”
“你現在在想,我爲什麼知道你心裡的想法,對不對?”袁歌來回踱着步子,好像一個偵探在推理案情。
張大少正要說話,袁歌對他揮了揮手:“不要打岔。”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怎麼會平白無故地殺了你的手下?”
張大少看着袁歌悠然自得的樣子,感覺到自己非常蠢。要是這樣的女人和自己上了牀,爽固然是爽,可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
“你還在後悔,我和你上牀的話,可能會害你。”袁歌停下腳步,面對着張大少,道:“看出來了嘛?”
張大少搖搖頭,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恐怖。
“一點想象力也沒有。”袁歌嘟囔一句,可能說得有點渴了,她喝了一口水,問道:“聽說過讀心術嘛?”
張大少本來是非常不願意相信這些有的沒的,但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不相信也不行啊。
“我呢,剛剛經過你們小區,恰好看見你的手下開着車出來。當然了,我一看到他們的臉,就知道他們要去劫持一位叫做張麗的小護士。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小護士,應該非常漂亮,甚至不亞於我。”袁歌說得慢慢的,張大少卻越聽越害怕。
“正好我今天不爽,所以一顆正義的心熊熊燃燒,順手解決了你的手下,就順便到你這來轉轉。”袁歌說完了,又坐到沙發上,伸個懶腰。
“少爺,您沒事吧?”忽然,一個男人隔着厚厚的門,問道。
張大少頓時看向袁歌,只看見袁歌一口一口品酒一樣喝着水,根本沒有搭理。
“少爺?”那個聲音繼續追問。
張大少現在多希望自己的這個……叫什麼無所謂,自己的這個手下可以不顧一切地衝進來,就算不能制服袁歌,也可以給自己多少一些安慰。
可是他忘了,他曾經親自安排過,爲了自己的歡樂,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進來。
現在整個大廳裡寂靜無聲,自己也不能出聲呼救:萬一被袁歌殺了怎麼辦?
“讓他進來吧。”袁歌忽然發話。
“啊?”張大少不明白。
“讓他進來吧,你的這些手下攔不住我的。”袁歌說道:“我只是心情不好隨便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工作什麼的。”
張大少心裡忽然一動。記得以前看過的港片裡,但凡是有追求的超級殺手,爲了拿到一份工作,都會去殺掉老大的心腹殺手,以此來顯示自己的本領。
張大少想到了這裡,心裡忽然有了底氣,說道:“讓弟兄們都進來。”
張大少迅速扯了一張桌布蓋住那些人頭,看着袁歌躺在沙發上的曼妙曲線,又開始想入非非。袁歌看了眼張大少,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想給你幹活啊?”
張大少有了底氣,說話也有了底氣,瞬間腿也不軟了,嘿嘿笑着,他又坐到袁歌對面:“我就是這麼想的。”
“你別說,我正好有這個想法。”袁歌拖長了聲音,似乎放下了戒備,慵懶的音調讓張大少再一次慾火焚身。
“只要你過來,我保證你有花不完的錢。”張大少急忙做着保證。
“可要是我想要殺不完的人呢?”袁歌笑着問道。
張大少有些爲難,但還是扯謊:“放心,這個我也保證了。”
“只要你到我這裡來,萬事聽我的,我保證你有殺不完的人,還有用不完的錢,以後,東方市就是我們的天下了。”張大少描繪着他的偉大藍圖,此時已經把張麗完全忘了。
袁歌淡淡一笑,湊近張大少耳邊,看着他身後站成一排的保鏢,說道:“那我現在就想要殺人,怎麼辦嘛?”
張大少聽得渾身舒服,袁歌撒嬌似得問話就跟最最猛烈的藥品一樣,讓他恨不能立馬把這個女人扒光,按在地上狠狠蹂躪。
“那就去吧,沒事的。”
張大少的話還沒說完,袁歌就已經飄飛而出,幾個起落,保鏢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躺在了地上。
“這下子,你沒有保鏢了,怎麼辦呀?”袁歌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委屈巴巴的。
“沒事沒事,我有你就夠了。”張大少現在非常得意,有了袁歌,還要這些保鏢浪費糧食幹什麼?
“你真好~”袁歌拖着長音,蹦噠着跑到張大少身前,給他來了一個抱抱。
“哈哈哈,好……”張大少的好忽然聽下了,並且馬上變成一種嗚咽。
袁歌冷笑着,看着捂着褲襠跪下的張大少,說道:“你也別怪我,因爲不能殺你,所以才這樣,只能讓你做太監了。”說着,袁歌摸了摸張大少流着眼淚長着嘴的臉,又補上了一腳。
張大少痛得死去活來,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而且完全沒有嘶吼,只有嗚咽。
“原來這麼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