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紅怔怔想了會,笑了。
“好。可是人還是少了點,既然打算讓代磊他們冒充某個窮山溝基地的成員,那就不如多準備些人手吧——我看依逝水還有你手底下的四天王就很合適……”
“我好像說過吧?”
陳立笑着,徐紅便不再說下去。
陳立看了眼表。
“到時間了。”
徐紅便跟着他一起,一路出了基地。
許情讓人帶來的還有月門的月華神功心法和月門神妙的絕技——神賜的修煉之法。
除此之外,還有蝶衣門的內功和招式。
神賜,是前總門月門的神技,然而,又是被人遺忘已久的神技。
因爲這是一招取決於生辰八字、命格合適與否的神技。
如果天生不合適,無論如何天才的人、耗費多少時光都不可能修煉成功。
這一點,前總門無數高手都已經印證過。
陳立很想試試,他相信自己會是有緣人,正如那把在異能者搜索部門中擺放多年的神賜短劍一樣。
欲修神賜,則必須修煉月華神功心法,哪怕僅僅入門。
但是,許情卻沒有讓人帶來月門武功相應的招式。
帶來武功心法的人告訴陳立說,月門的武功招式安全局並未曾掌握詳細,只有零零散散的幾招,學之無益。
陳立知道月門是前總門中比較特殊的一個戰鬥單位。
月門戰士從來不使用槍械之類的現代化武器,因此他們與其他戰鬥單位的交集最少。
他們頑固保守、自成一系。
但是,月門出身的高手卻非常多,因此也讓月門威名赫赫。
譬如前總門的死神177,則是出身月門,初次之外,前總門百名內的高手還有三十多個全是月門的戰士。
前總門中許多部門之間的優秀戰士都會被推薦到其它部門學習技巧,唯獨月門例外。月門的戰士不會學習其它部門的戰鬥本事,其它部門也極難被推薦如月門修行武功。
相較之下,蝶衣門雖然也是前總門的武功門派。
而且是前總門活着的神出身的部門,聲名之赫赫,比月門只高不低。
但蝶衣門任何兵器都會使用,從不拘泥一格。
因此讓蝶衣門的武功外傳甚廣。
前總門中也只有月門的招式絕技是安全局沒有完全掌握的。
而在1999的末曰危機戰爭之後,如今還身負月門全部所學的前總門月門高手數目絕不超過十個。其它的,所學都不全。
山頂上。
陳立和徐紅憑藉着原本的根基,很容易就將月華神功修煉入門。
於是,兩個人帶着買彩票撞運氣的心情,一起嘗試修煉——神賜。
天空,無雲。
圓月靜靜散放着冷光。
山頂上,陳立呼吸吐納,按照口訣引導內勁流經相應竅穴,緩緩外放意識,如口訣般嘗試着讓意識儘量的朝天空的圓月靠近過去……山頂上,漸漸升起一股旋動的風。
風捲帶着地面的泥塵緩緩飄起……徐紅中斷了修煉,錯愕的看着身邊的陳立。
並非她不專心,而是因爲她的身體緩緩的飄起了離地。
她以爲是陳立在開玩笑催動了御物異能,但是,她發現不是,陳立非常專注。
陳立的頭頂上緩緩形成紅黑白三色的太極光圖,圖上的光魚在轉動中顏色不斷的變幻,速度越來越快……‘不是吧……’
徐紅緩緩離地飄起着,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眺望着天空的圓月。
她眼中,圓月明顯的、在緩緩變亮。
圓月中央的那一點銀光突然擴散、變成一圈圓弧……如此維持了片刻時間,銀色的圓弧光亮又驟然收縮成位處中心的一點——然後,突然從圓月中央飛出!
徐紅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看清,那點銀光就已經從月亮上飛射而知、驟然射入陳立頭頂上的三色太極光圖之上了!
太極光圖旋動的更快、伴隨快速的旋動、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一點四色的光亮,驟然沒入了陳立的天靈蓋中……旋動、飄飛的泥塵、樹葉、枯枝紛紛飄散開或者落定的時候。
徐紅的雙腳再次踏實地面。
她睜着眼,又驚又羨的問了聲。
“練成了?”
睜開眼的陳立突然一把將徐紅拽到面前,竟然就開始脫她的長裙。
“幹嘛?”
“等你發覺我精力充沛好像永遠都不會累、讓你哭喊着求饒的時候就知道我有沒有練成了——”
陳立不是開玩笑,所以他一把將徐紅按在山頂的石頭上……“你會知道,什麼叫快死了……”
“喂,你野戰上癮了……喂——”
徐紅故意的抗拒掙扎着,然而,那只是她故意表現的姿態,以其進一步激發陳立的征服欲……天亮了。
看守所。
依逝水被一個四十開外的女倉頭叫醒。
十幾個女囚一起,吃着幾乎沒有油的菜下着粗糙大米做的飯。
依逝水看着,心裡隱隱感激着外面公司的打點和照顧。
她撕下一隻烤雞雞腿,拿到倉裡頭,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女孩面前。
“吃吧。”
那女孩有些畏縮、不太敢接。
直到女倉頭瞪眼說了句。
“老闆請你吃你就吃。”
“謝謝……”
女孩拿着,美美的吃了起來。
這個女孩還是中學生,因爲她在社會上混的男朋友販賣毒品,她幫忙窩藏而受到牽連入獄。
她的男朋友逃不過死刑。
而她,很可能會在判決後送往監獄呆上十年以上。
一步錯,這女孩沒有回頭路可走。
女倉頭忘了眼依逝水,笑了笑。
“你可憐她,但是如果沒有人照應,誰來可憐你?”
依逝水默然。
那個女孩的事情讓她感同身受,心有慼慼。
但不同的是,她是心甘情願的,即使進了這裡,她也沒有後悔過。
外面人的打點讓依逝水在這裡不會受欺負,社團出了錢,她就能在艙裡當老闆。倉頭能夠每餐吃香喝辣,全靠依逝水這種當老闆的人出資,所以老闆是不用幹活的,全部幹活的任務壓力都攤到了同倉的其它人頭上。
這當然不是看守所原本的規則,只是他們做的都是在倉裡的手工活,不必外出接受監管。因此看守所的人知道也當作不知道。
依逝水不知道她能否出去。
同倉的人告訴她,她這種事情,即使沒有證據也可能長期羈押在看守所。
全看外面如何打點。
依逝水吃了口爆炒的辣椒肉絲,剛吞下,倉門被打開。
一個伸着工作裝的女管教,冷着臉。
“依逝水,收拾東西。”
依逝水懵然不知發生何事,還以爲是換倉。
連忙動身進了裡頭拿出來衣物和代表金錢數字的代金卷。
倉頭熟稔的湊近到門口,客氣的問了句。
“她能出去了?”
那女管教淡淡然點點頭,沒有做聲。
依逝水抱着衣物,走出倉門。
跟着女管教走出去沒幾步的時候,那女管教原本冰冷嚴肅的臉色,驟然變成了溫和的笑容。
“沒受欺負吧?”
“沒有。”
依逝水有些茫然的搖頭。
“副所長讓我告訴你,你的事情呢,上面也有程序要走。所以比較費事,副所長爲了你的事情忙了兩天……”
“啊……嗯。”
依逝水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既不認識這個女管教,也不認識什麼副所長。
女管教陪着依逝水通過了檢查,取回進來時的那些物品,又送了她出看守所的大鐵門。
門外,停着一輛白色的蘭博基尼蝙蝠。
而原本,外來車輛,是不允許開進來的。
當依逝水走出來時,副坐的車門打開了。
女管教看着這輛顯眼的車,溫和的對依逝水說了句。
“以後別再回來了。”
“嗯,謝謝。”
依逝水道着謝,心情有些激動的一步步走到車旁,坐進車裡。
離開看守所讓她高興,但讓她激動的是,陳立終於願意見她了,而且還親自來接她。
白色蘭博基尼蝙蝠開走了。
女管教轉身走進大鐵門。
門口的獄警問了句。
“什麼人的車,夠張揚的啊!”
“殺人放火開蝙蝠,維護正義坐公交。”
女管教丟下這句話,徑自進去了。
門口的獄警喃喃唸了遍,望着女管教的背影笑了。
“碩士生就是不一樣。”
白色的蝙蝠駛出看守所的時候,陳立打開車窗,遞給負責放行車輛進入的人幾百塊塊錢。微笑說了句。
“辛苦了。”
車子一路下坡,直到駛上馬路。
依逝水仍舊一個字都沒說。
陳立側眼打量了她一陣,笑了。
依逝水已經不再是一年前那副素面朝天,不懂打扮自己的模樣了。
她換上了入獄時的白色長裙,帶着白金的耳環,戒指,項鍊。
這時正從手提包裡拿出名牌的化妝盒,對着鏡子畫着眼線,正要上口紅的時候,聽見陳立說話。
“我看你的脣本來就自然紅,沒必要用這些,據說用多了會加速皮膚老化。”
依逝水怔了怔,收起了化妝盒。
“給道哥添麻煩了。”
“表現很不錯啊,公司的弟兄們都稱讚你有義氣。”
依逝水靜着,不知道說什麼。
紅燈的路口,時間還有一百多秒。
陳立真不介意紅燈,可惜前面有車擋道。
“回家鄉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