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什麼行爲?
林格嘴角上揚,俯下身,在她潔白圓潤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上帝保佑你,葉卡琳娜。”
葉卡琳娜突然用右手勾着他的脖子,她的嘴脣和林格嘴脣相碰,三秒――分離。
“謝謝你。”
林格摸摸自己的嘴脣。
“還想再來一次嗎?”
“你是我的患者,我是神聖的醫生。”
林格自己也沒想到他的定力居然一下子變得這麼好,她說謝謝兩個字,可不是爲了謝謝他幫着治療。
她的眼神林格秒懂。
林格已經發現了她在裝病,裝不能走路,但林格沒揭穿。
“對,你是神聖的醫生,我是神聖的患者,我們相處的很好,繼續吧。”
――――
時間來到中午,州長顯得越來越不耐煩。
“菲尼斯爲什麼還沒來,爲什麼,他應該在這個時間點趕到修道院的!”
鮑爾:“州長大人,稍安勿躁,我們再等等,約裡克不會誤事的,他會及時的通知菲尼斯,興許在路上耽擱了一點時間,我想他們在傍晚之前會準時抵達的。”
州長捏着拳頭,一直捏。
他在看着時間,臉色陰沉的可怕。
鮑爾悄悄退出,並輕輕帶上房間門。
花園中,林格推着葉卡琳娜在做戶外運動,葉卡琳娜在每一處花叢前都要停下來看一看,聞一聞。
州長站在窗口。
“葉卡琳娜,州長會不會把我吊死啊。”
“你僅僅是推着我出來散散心,他爲什麼要吊死你?”
州長突然掏出槍,對準兩人旁邊的一個鞦韆就是一槍。
砰!
鞦韆的一根繩子居然被子彈擊中了,鞦韆歪斜着掛在半空晃盪。
哎呦,林格萬萬沒想到,州長居然是個神槍手,比大校都厲害。
這年頭怎麼到處都是神槍手,是他瞎打的,還是妥妥的神槍手。
州長看到鞦韆被他打廢,哈哈哈大笑。
這好像也是減壓的辦法,但他的這一槍嚇得修女們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那個大人物想幹什麼,爲什麼拿着修道院的鞦韆出氣。
林格豎起大拇指:“州長大人,神槍手啊!”
州長吹吹槍口的硝煙,一言不發縮回去。
“怎麼能這樣呢。”
大魔頭聽到槍聲,慌慌張張的跑來:“誰打槍,誰打槍,什麼情況,是不是土匪打來了?”
柯麗在她身後,提着一杆獵槍。
當得知剛纔的那一槍是州長製造出來的以後,大魔頭惡毒的嘀咕:真想他早點見上帝!
天黑了,州長也沒看見菲尼斯到來。
他忍不住了,把林格叫去。
“我打算離開修道院,葉卡琳娜的治療問題,我想到一個非常棒的辦法,你跟着我們離開這,我可以給你任何數目的診療費。”
林格笑道:“我個人沒什麼的,能爲州長大人效力是我的榮幸,但您得徵求葉卡琳娜的意見,只要她同意,我願意隨行,直到她的病情好轉。”
州長馬上讓人把葉卡琳娜推過來。
“假如你能找個讓我信服的理由離開這,我就答應你。”
“親愛的,是這樣的――”
“麻煩你想好了再說,別用一些狗屁公事來敷衍我,別這樣做。”
州長想好的說辭一下子被堵回去。
“我覺得這裡挺好的,清淨,安寧,再說林醫生的治療開始見效了,我腳指頭有螞蟻咬的感覺。”
州長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真的嗎?”
林格沒想到葉卡琳娜會這樣說,他表面上一本正經。
“林醫生,你沒給我說過啊。”
葉卡琳娜:“剛剛發生的事情,我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你居然威脅林醫生,你這個該死的老混蛋!”
“別別別這樣――”
州長在賣力地哄葉卡琳娜,林格隱退。
大魔頭得知消息後,高興的跑到辦公室強行擁抱林格,兩隻手把林格箍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我就知道,林格修士無所不能,太好了,我可以向州長要剩餘的治療費了,真是太好了!”
院長高興就讓她高興好了,她高興全院的修女們都高興。
晚餐的時候,州長向林格道歉,說自己太心急了云云,說了一大堆,林格彬彬有禮的回答:我能理解。
州長提出了新要求:“林醫生,能不能今晚繼續扎針呢?”
“這個恐怕不行,最快也得等到明天,葉卡琳娜的治療頻率已經夠快了。”
“那好吧,就這樣吧。”
夜深人靜,林格依然不想去休息,他在等,等什麼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有事要發生。
通靈師在一邊喝着咖啡提神。
“我聽到他們多次提到一個人的名字:菲尼斯,修士你認識菲尼斯嗎?”
“不認識,什麼來頭?”
“他們在等這個人,本來中午就能到的,現在也不見人影。”
“這個人應該是來應對賣身契的問題的。”
“對,我也這麼認爲。”
不覺中,已經是凌晨三點,通靈師開始打瞌睡,腦袋靠在桌子上。
林格也有點眼皮打架。
就在他想喝點咖啡提神的時候,走廊上突然傳來驚恐的尖叫:衛兵,衛兵!
林格蹭蹭的一下衝出來了辦公室,只見州長連滾帶爬的往這邊跑。
“殺了她,殺了她!”
士兵衝進州長的房間,一會兒跑出來:“州長大人,女人在哪裡?”
林格跑進那間房,什麼人都沒有。
“她跳窗了,她會不會跳窗了?”
窗戶邊有士兵守着,哪看見有女人從窗戶上跳下來,而且窗戶還是反鎖的。
“州長,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的房間裡有個女人突然冒出來,她想掐死我,她想掐死我――”
通靈師在林格耳邊說了一句:“來了,黑煙。”
林格現在不能說是黑煙搞出來的禍事,他問道:“那女人長什麼樣?”
“沒看清,頭髮遮着臉,穿着灰色的睡衣,穿着紅色的高跟鞋,紅色的,血液一樣的顏色,她的力氣很大,我的喉嚨幾乎被她擰斷,我――――”
大佬驚恐過度,說到一半氣不夠。
等他把氣喘勻了,林格繼續問:“那後來呢?”
“我掙脫了她的手,我跑出來了,我跑出來了,抓住她,鮑爾,立刻帶人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