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弟,我知道你們是同伴,可這種事情馬虎不得,如果你覺得爲難我可以……”
不等唐啓生說完就被江城打斷,“你想多了,伱說的對,這種事情有關大家能否活下來,必須查清。”
聽到江城這麼說唐啓生終於放下心來,隨後二人商議由江城叫李白進房間,而唐啓生則負責準備香灰。
好在唐啓生身上備有幾根香,還是他們從侯府帶出來的。
房間內沒有點蠟燭,環境十分昏暗,將香灰在門檻後面撒上那麼薄薄一層,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
準備完成後江城叫來胖子,讓他和堯舜禹一起,想辦法把李白叫過來。
很快,李白跟隨胖子走進門,等到李白跨過門檻的那一刻,江城的心才終於落進了肚子裡。
進門後的李白完全沒注意到有香灰在,這纔是江城最擔心的事情,如果李白真的發現了隱蔽處的香灰,那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畢竟他不認爲真正的李白能做到這一點。
李白見到房間中的衆人忍不住緊張,並立刻解釋:“我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對我如此關照,我有探過他們的口風,可這些人嘴很緊,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有透露,他們對我好肯定是有所圖謀。”
站在門邊的堯舜禹對着江城點了下頭,這代表着門後的香灰沒有問題,上面清楚的印上了李白的鞋印。
燈下黑的道理江城比誰都明白,雖然踩香灰是唐啓生提出的,但誰能擔保他就沒問題,依着江城看,一時間發現如此多疑點的唐啓生才最可疑。
見衆人沒意見,唐啓生轉身就準備行動,可下一秒被江城叫住了,“等等。”
懷疑隊友可不是件好事情,在發覺唐啓生確實沒問題後胖子忽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擔心會引起隊伍中的間隙,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唐啓生非但不惱火,反而滿意的點點頭,“怪不得江兄弟能一路走到現在,果然厲害,接下來的任務裡我們二人唯你馬首是瞻。”
堯舜禹打開門,門外站着的是個40歲出頭的女人,女人皮膚黝黑,但一雙眸子卻精明的很,視線略過衆人,最後落在李白身上,陪着笑臉道:“打擾各位吃飯了,李姑娘,你在忙嗎?我阿媽想你想的緊,剛纔你給她講的故事可是讓她歡喜的很,哎!自從她那心肝孫女離開後,我可很久沒見到她老人家這麼高興了。”
“現在需要你配合我們,稍後你找機會引開那些人,我們想辦法進入阿爺的房間查看那幅畫。”
緊接着江城等人也陸續上前,每個人的腳印都沒問題。
“事不宜遲,我們抓緊時間行動。”唐啓生迫不及待說:“我和江兄弟找機會潛入房間看畫,其餘人幫我們牽引村民注意力,沒問題吧?”
唐啓生扭頭看向江城,江城笑着指了指地上的香灰,語氣自然道:“沒別的意思,既然富貴兄弟和李白都試了,那我們也都試試好了,這樣大家都安心。”
話音剛落,守在門後的堯舜禹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幾秒鐘後一道人影走到門外,擡起手叩門,“外鄉人你們在忙嗎?”
一共兩隻鞋印,另一隻是胖子的。
“李白你別多想,我們相信你沒問題。”江城開口安撫她緊張的情緒,與此同時幫助她分析:“你說的沒錯,他們對你怕是有所圖謀,我們必須要查清這一點,我們所有人都會幫助你渡過這一關。”
這樣的年代大家飯都吃不飽,大米更是珍貴,侯府也就罷了,漁村裡的窮苦人家哪來的錢買大米?還一人一大碗敞開了吃?
李白答應下來,大家肚子都餓了,在房間裡簡單吃了些東西,這些都是從侯府帶出來的乾糧,就連水都是儲存在水囊中的。
江城連忙擺手,笑着自嘲說:“哪裡的話,都是小聰明罷了,比不得唐先生真才實學,本就能力不足,若是再不小心些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稍後話鋒一轉,語氣也變得正經起來,“不過若是唐先生信得過我,相信我們會合作的很愉快。”
李白十分自然的點點頭,接着被女人拉住手腕,離開了,自始至終女人的關注點都在李白身上,對其他人幾乎視而不見。
邵童咬了口硬邦邦的餅,又吞了口水,臉色古怪笑道:“這些窮鄉僻壤裡的漁夫真是富裕,居然敞開了吃白米飯,侯府裡面的日子都沒這舒坦。”
唐啓生很聽話的走上前,在香灰上穩穩的踩了一腳,祝捷緊隨其後,在看到兩隻清晰的腳印後大家終於鬆了口氣。
這下胖子臉色一變,連帶着嘴裡的餅都不香了,這時他才反應過來醫生不動筷子的原因。
唐啓生放下水囊,冷着一張臉幽幽道:“何止米有問題,我看是整座武功村都有問題。”
“這…這米有問題?”胖子後知後覺。
江城站起身客氣道:“既然老人家高興,那李白你有時間就多陪陪老人家,陪人家多走走。”
而門外此刻還聚集着幾個人,看到李白出現,這些人緊繃的臉色舒緩下來,彷彿是擔心李白跑掉一樣。
“臥槽,真特麼陰魂不散。”胖子暗罵一聲,外面這些人像是遊魂一樣,死盯着李白,已經有些瘮人了。
不知不覺間堯舜禹和胖子一左一右擋在了門口,張啓正也站在江城身側,邵童自顧自看熱鬧,祝捷表情變得緊張,這氣氛分明不大對勁。
解決掉信任危機,整個團隊如同一部精密的儀器開始運轉,衆人各司其職。
李白將那些村民聚在一起,大家其樂融融的聊着天,剩下的人有人負責在院門附近盯梢,還有人在距離阿爺房間不遠處拿起掃把打掃,實則在放哨,江城唐啓生則偷偷潛入到阿爺房間另一側牆後,在確定安全後,推開窗戶,跳了進去。
房間內十分灰暗,聽着門外不時傳來的談笑聲,江城打開手機照明,光亮掃過,牆上掛着的那幅畫愈發詭異,畫上的秀玲活靈活現的,像是在對他們笑。
稍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