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畏懼深淵炎魔是一回事,主動去挑釁卻又是一回事了。就像英雄人物總是不怕死的,但他們不會去主動找死一樣。烏斯雖然是一名好戰的狂戰魔,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腦子。現在在烏斯就懷着一個小小的陰謀,站在同錫安完全不同的位置,你錫安不是買大麼?那我就買小,贏光你的錢,最後自然就能贏來那名魅魔了。
一旦想到小賤人那柔軟卻又充滿韌性的身體在自己的衝擊之下嬌喘連連的樣子,狂戰魔烏斯就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燃燒起來了。
“又買小?”錫安扭了扭脖子說道:“烏斯啊,每次都和我押在不同的地方,你今天看來是要吃定我了咯。好像你已經賺了我不少災幣了吧,手氣不錯麼?我要是輸光了可怎麼辦啊。”
“哈哈哈,放心吧。”狂戰魔咧開嘴大笑道:“我是會留給你幾棵綠角子的,趕盡殺絕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哈!”錫安輕蔑的噴出了一口火之後,說道:“你倒是挺有信心,那麼還等什麼呢?小巫妖,快開吧!”
“呃,好,這就開。”這麼說着,巫妖揭開了那顆骷髏頭,露出了三顆骰子:“一,三二。是小。”
“挖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狂戰魔一邊大笑着一邊將桌上的災幣都攏到了自己的懷中:“真沒想到我竟然又贏了,今天的運氣也實在是太好了。”
深淵炎魔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錫安已經把自己的錢差不多快輸光了,不過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深淵炎魔,錫安的眼珠子一轉就已經想到辦法了。
“等,等等。”錫安攔住了烏斯說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幹什麼?”烏斯不滿的反問道:“我這是當然是在收錢啊,我贏了我不收錢我幹什麼。”
“誰說你贏了?”錫安正氣凜然的問道:“快把這些放下,這都可還不是你的呢!”
“什,什麼?”烏斯有些發懵:“什麼叫誰說我贏了,這可是最簡單的賭大小,我買的小,你買的大。開出的是小,自然是我贏了。我贏了這錢難道還不是我的嗎?”
錫安默然了半響,隨後說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我買的大,開出來的是小。贏得應該是我纔對啊,所以這裡的錢都是我的。”
“什,什麼?”烏斯愕然了,隨即他暴怒了:“你他媽的說的是哪門子的規矩,少扯淡了,你不是想耍賴吧!”
“什麼叫甩賴?”錫安冷着臉問道:“我只不過是說出了事實而已,錢都是我的。”
“你混蛋!”狂戰魔激動着大叫着:“你他媽的不守規矩!”
深淵炎魔的臉色頓時就紅了(和人類臉色變黑是差不多的意思。),錫安一把推開了坐在他腿上的魅魔,突然掀翻了賭桌。他大聲的吼道:“我他媽的就不守規矩了!你想怎麼樣?”這麼說着,的雙手在虛空之中一抓,便拔出了他的兩把武器。在錫安右手的是一把燃燒着火焰的長鞭,這把長鞭韌性極佳,長鞭之上覆滿了帶有倒鉤的鋒利突刺。錫安的右手只是一抖,長鞭便如同靈巧的火蛇一般串向了狂戰魔,只是眨眼之間就把狂戰魔給困了一個結實。
錫安猛的一拉,狂戰魔就踉蹌的向深淵炎魔跌了過去。同時深淵炎魔揚起了他的左手,在炎魔左手之上的是一把斬首劍,這把劍看起來來就像是一束燃燒的火焰。
炎魔右手猛拉扯着他的長鞭,而左手則握着火焰斬首劍由上至下,斜劈而下。
烏斯聽到了錫安的問句,他本來想說兩句場面話,大致是“我沒想怎麼樣啊,你這麼激動幹嘛。”或者是“信不信老子砍了你。”但他沒有想到自己場面話還沒有說出口對方就動手了。在錫安的突然襲擊之下,狂戰魔的身體一瞬間被火焰長鞭死死的給困住,同時斬首劍正向着烏斯的脖頸出本來,正如這把劍的名字,錫安這次是鐵了心要砍了烏斯的頭了。
一時間狂戰魔的形式是危險到了極點,“我日!”只來得及說出兩個詞語,狂戰魔烏斯便不得不閉嘴了。
烏斯並沒有閉目等死,狂戰魔的體內充滿了戰鬥的血液,他們腦子裡的每一個念頭都是瘋狂的。烏斯此刻不但不躲避反而仰起頭來張開大嘴,猛的像揮砍而來的斬首劍迎去。
隨後他猛的閉上嘴巴,一口咬住了炎魔錫安的斬首劍。
“什麼,竟然用牙齒給咬住了!”錫安愣了一下,隨即滔天的憤怒便迸發了出來:“啊啊啊!你這噁心的傢伙,快給我鬆口。”這麼說着,炎魔將自己的力量猛的注入到了斬首劍之中,這把劍的火焰猛地一串,火焰的溫度變得更高了。
狂戰魔烏斯怎麼可能會鬆口,如果他一旦鬆口,這一劍豈不是要削去他打半個腦袋麼?但縱然是不鬆口,斬首劍上那熾熱的火焰就已經把烏斯的嘴巴燙着滿嘴是泡了,烏斯覺得自己的鼻子已經聞到了自己舌頭的香味了,恐怕已經被烤熟了吧。
此刻烏斯感受到了在生與死的邊緣上的徘徊的刺激了,這讓他全身的肌肉都興奮了起來,以自身的性命爲動力,以疼痛與憎恨爲燃料,烏斯將自己所有的潛力都激發了出來。他的頭部的青筋一根根的突起,全身的肌肉快速的膨脹了起來。狂戰魔烏斯今日就要把這目中無人的錫安給撕個粉絲啊!
“嗚嗚嗚嗚!”雖然嘴巴里咬着斬首劍,雖然舌頭已經被火焰燙出了香味,烏斯還是在喉嚨深處發出了恐怖的長嚎叫。隨即烏斯開始死命的用力咬,這一刻狂戰魔那可怕的咬合力得到了充分的表現,只聽見“膨”的一聲脆響,烏斯他一口將斬首劍給咬碎了。錫安一時間大瞪着眼睛,只能看着他手中的斬首劍上的火焰四散開來,最終消失不見。
狂戰魔呼出一口黝黑的氣體,隨後猛的深吸了一口氣。他乘着深淵炎魔發愣的這一剎那,不顧疼痛猛的發力。縱然長鞭上的倒鉤已經深深的刺入到了皮膚之中烏斯也似乎沒有停下,他的肌肉一條條緊繃了起來,直到此時,汗液才從狂戰魔的皮膚之中浸透出來,一股惡臭瞬在地下室中瀰漫了開了。
“哈!”狂戰魔猛的大喝了道:“開!”隨着這一個開字,烏斯舒展開了雙臂,火焰長鞭被烏斯給生生的崩斷了。
長鞭的斷裂聲總算讓錫安從驚愕之中回過了神來,滔天的恨意涌上了錫安的心頭,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狂戰魔竟然膽敢在弄壞了他的長劍之後還弄斷的他的長鞭。這卑賤的,下賤的,散發着惡臭的狂戰魔,不過是一個高級點的炮灰而已,他竟然膽敢這麼做!
“啊!你混蛋!”這麼大叫着,錫安如同瘋狂了一般的衝進到了狂戰魔的懷中。深淵炎魔張開了雙臂,一把將狂戰魔抱在了懷中。
烏斯知道不妙,但他一時間除了猛力的掙扎也沒有其他辦法,縱然狂戰魔有着健壯的既然,但深淵炎魔也有着強壯的臂膀,一時間兩頭惡魔只能咬着牙較着勁。
當然,隨着運動量的加大,烏斯他現在已經出了不少汗了。隨之而來的是已經充滿了地下室的惡臭,除開亡靈之外,幾乎所還有嗅覺的惡魔都掩着鼻子從通道中逃了上去。
“你這混蛋。這真是臭啊!”錫安咬着牙對着自己懷中的狂戰魔說道:“你他媽的真連一隻幼蟲都不如,幼蟲都不會像你這樣發臭啊,你真的是惡魔嗎?我怎麼看你都像是一隻骯髒的地精啊!”一邊這麼說着,錫安一邊緩緩的加大自己手臂上的力量,這是深淵炎魔常用的招式,他們常常用自己強壯的身軀以及有力的臂膀把他們的敵人給生生的勒成兩段。
“你不是挺喜歡我這味道嗎?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越是臭你就越是喜歡,越喜歡你就抱着越緊。”猛然的,烏斯感到了對方的力量突然加大了,他不得不凝神去對抗這壓力。歇了一會兒,狂戰魔才繼續說道:“嘿,你還越摟越緊了。我又不喜歡你你這麼熱情幹嘛?”
“熱情!嘿,嘿嘿!是呢,你說的不錯,是熱情!”錫安獰笑着吼道:“就讓你這賤人見識見識我的熱情吧!讓你這不懂得敬畏的白癡感受下什麼纔是深淵炎魔的熱情!”
話音剛落,火焰就出現了。火焰首先是從錫安的口中,鼻子裡,從他的耳朵裡,眼裡裡冒出,隨即從他的皮膚中串出。火焰越來越猛烈,眨眼之間就從錫安的身體中升騰而已,火苗只是幾跳就竄了好高,沒幾吸的世界,火苗已經舔着這間寬大的地下室的房頂了。
狂戰魔在錫安的懷中猛烈的掙扎着,縱然惡魔對於火焰都有着不低的抵抗力,但烏斯仍然無法忍受這樣直接而又猛烈的炙烤。他的部分皮膚已經被這來自深淵的火焰烤成了炭黑色,彷彿是在皮膚表層上結出了一層黑色的硬殼。
在這樣的燒烤之下,烏斯無法遏制的發出了慘烈的大叫,隨着他的慘叫聲同時響起的是錫安那肆無忌憚的大笑。錫安感到很興奮,他喜歡感受到自己的敵人在自己的懷中痛苦的掙扎着,也喜歡聽到他們發出的那些淒厲的慘叫。沒有什麼比敵人在自己的懷中痛苦的掙扎卻毫無辦法更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但也不是每件事都讓人開心,此時烤肉的香氣與空氣中瀰漫着的臭氣糾纏在一起,變成了一種讓人慾嘔的噁心氣體。這一點就很討厭,縱然是深淵中最爲強大的惡魔之一,錫安作爲深淵炎魔他也無法避免這種惡臭,相反的,比起那些生活艱難的底層惡魔來說錫安對於這種惡臭的抵抗力要更低。這一股惡臭無時無刻不再刺激着錫安的鼻子,挑逗着他的胃。此刻錫安只覺得自己的胃早就不屬於他自己了,噁心感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一陣陣的從腹部通過喉嚨涌了上來。但此時錫安卻必須忍住,他要緊了牙關,盡力讓自己的精力離開鼻子,轉而放到手臂和耳朵之上,讓自己忘記那氣味,多去看看那些讓人開心的事情。
可惜這一招用處不大,那嘔吐感仍然衝破了喉嚨的封鎖衝入到錫安的口腔之中。可錫安是一個堅強的惡魔,他是一名深淵炎魔,一名深淵炎魔不單單有着強大的肉體,更有着強大的精神,有着強大精神的錫安緊咬牙關,隨後他喉嚨抖動了幾下,便什麼都沒有了。
但在錫安懷中的烏斯注意到了他的異常,狂戰魔明白這是自己的機會。“啊啊啊!太他媽的爽了!就他媽的像是在泡溫泉啊!可惜這水不夠燙!”於是錫安很配合的升高了溫度,隨即帶來的是一連串的男高音,不過狂戰魔都是皮糙肉厚的東西,沒過一會兒烏斯就再一次適應了這樣的溫度,他開始試着抓住機會了:“你剛纔在幹什麼?吐了吧?你剛纔吐了吧!”
“沒,沒有!”錫安說道:“你少他媽的給我東張西望,好好感受我的熱情吧!”
“熱情?就憑這點火焰也想燒死我!”說到這裡在錫安懷中的烏斯一臉奸笑:“哈,果然吐了。如果受不了就去吐吧,不要勉強自己了。”
“沒有!”這麼說着錫安吐出了一口火。“看吧,我的嘴巴里什麼都沒有!再說我爲什麼要吐,這裡的空氣這麼清新。”
“果,果然什麼都沒有。”說到這裡,烏斯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些可怕的東西,他的臉既是實在火焰的燒烤之下也能看的出有些發綠,烏斯咬着牙說道:“你,你該不會是吞回去吧。這也太他媽的噁心了!”
“我沒有……”說到這裡,錫安回想起了咬緊牙關的那一刻,確實如同烏斯所說,那實在是太他媽的噁心了,錫安無法想象自己竟然做出瞭如此噁心的事情。在回憶與現實的雙從大機之下,就算是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強大的精神的深淵炎魔也不得不拋下他懷中的狂戰魔,跑到了一旁開始大吐特吐。
烏斯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他現在全身嚴重燒傷,兩片嘴脣被起了兩條修長的水泡,彷彿是叼着兩更火腿腸在嘴巴一般,但就算如此,烏斯身體那如同野獸一般的血液卻仍然是沸騰的,戰鬥還未結束。
“這樣就完了嗎?”烏斯大叫着:“你還遠遠不夠,遠遠不夠啊!”一邊這麼叫喊着,狂戰魔一邊踉蹌的向着錫安猛衝了過去,他一腳猛踢在了錫安的腹部,疼痛使得深淵炎魔的身體弓了起來,隨後他便猛撲了上去。拳打,腳踢,撕咬。狂戰魔烏斯發起了瘋狂的進攻,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的傾斜到了錫安的身上。
僅僅眨眼之間,錫安的一隻眼睛就高高的腫起,那張本該威猛的臉現在已經變得如同豬頭一般的腫起了,深淵炎魔的身體因爲這輪猛烈的打擊凹陷到了土地之中。
“呼呼,怎麼樣?”好一會兒,這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才暫時停了下來,烏斯劇烈喘息的問道:“我這充滿激情的拳頭如何?一點也不必你的熱情要差吧。感覺如何?”
“疼!”
“這是正常的。”狂戰魔笑着說道:“而且這只是剛剛開始呢!”說完之後,他便再次掄起了拳頭。
而此時,惡魔營地之中唯一的女性,喜歡深淵炎魔錫安大人的大傢伙的魅魔第一個衝到了地表。
魅魔是一個聰明人,她從天使們的絞殺中逃出來的事實就能證明了她有着一顆狡詐的腦袋。
在狂戰魔烏斯將他的籌碼放到“小”的時候,魅魔就知道要出事了。巫妖雖然做了荷官,但他畢竟是一名巫妖。
恐怕七層地獄之主都不知道這些玩法術的傢伙心中有着怎樣的齷齪念頭。
結果果然是隊伍中最強的兩人打了起來,深獄炎魔戰鬥的時候也沒聽說不會傷害無辜之類的,而狂戰魔戰鬥的時候更是會散發出一股惡臭,魅魔可不想讓這惡臭沾到身上。
於是她早早的就衝了出來,結果她看到了一個人。
魅魔沒走多遠,就遇上了最後一個從惡魔營寨中撤離的艾米利亞。
“咦!”
“啊!”
一時之間,只有十二歲樣子的少女天使就這麼和魅魔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