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應該是驕傲的擡頭挺胸的,而不是卑微的躲藏哭泣。
“冉冉……”白玉看着安思冉這樣,心裡別提有多難過了,她羨慕她,可是自己又何嘗不羨慕她?
又哭了一會兒,直到感覺心裡沒那麼難過了,這才止住哭聲,看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慢慢走近,“怎麼?看我哭了這麼久你是不是很高興?宮少……”
梟字還沒出口,躲在樹下的人已然走出,只見那人身穿落日學院的校服,頭髮沒有刻意打理卻讓人覺得異常乾淨,不同於其他人的白皙膚色,他是健康的小麥色,五官立體而又精美絕倫,眼神犀利帶刺,卻在看到安思冉的那一刻化爲烏有,成了難以言喻的溫柔。
“我不是宮少梟。”那人輕聲糾正安思冉的稱呼,聲音格外富有磁性,明明才十六七歲的年紀卻有了成熟男人的穩重。
“……看出來了。”安思冉有些無語的挑了挑眉,難掩眼裡的失望,她還真希望躲在樹下的人是宮少梟,而不是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
話音剛落,安思冉也不打算問他爲什麼會在這,而是拉着白玉的手轉身就想走。這個人的眼神讓她感到不安,似曾相識的眼神彷彿在哪裡見到過。
那人並沒有出聲阻攔,而是靜靜的目送她們離開。
擡頭看了看自己頭頂上的這棵大樹,顧塵淵眉頭一皺,走向了跟安思冉相反的方向。
安思冉,沒想到等了你十年,居然等到你忘了我。
沒事,我還有很多時間讓你回憶起。
……
“冉冉?冉冉!你剛纔怎麼了?”被安思冉拉着走了一段路的白玉突然停止了腳步,叫了幾聲依舊往前走的安思冉。
剛剛那人在樹後面偷看了那麼久,按照安思冉的性格,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問就走?這太不正常了。
“沒事,我只是覺得那個人讓我有點不舒服。”安思冉搖了搖頭,頓了頓又說道,“白玉,你覺得我還有希望讓宮少梟喜歡我嗎?”
她沒把握了,他將她的自信一點一點全部碾壓掉,安思冉不知道是他真的跟小時候不一樣了還是她做錯了什麼讓他如此厭惡。
“這個……”白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感情的事本來就不是一廂情願的,看今天的這架勢,估計沒什麼可能了。
面對白玉的支支吾吾,安思冉已經知道結果了。
一整個下午,安思冉都在睡覺,連頭都沒有擡起過,儘量將存在感降到最低。
所幸,的確是沒有人注意到她。
放學後,她也是等所有人都走了後才離開教室,卻是沒有再向往常一樣去宮少梟的別墅,而是走向了安家的方向。
她不要再卑微地去喜歡宮少梟了,從前的她是什麼樣子的,現在就該是什麼樣子,誰也不是沒了誰就活不了的。
能夠救安家的,不止他宮少梟一個人。
她還記得父親跟她說過,近幾年一直有人在刻意打壓安家,讓安家落魄至今。能夠打壓安家到這種地步的,除了四大家族的人,也就沒誰有這個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