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濃眉挑起，眼神變得犀利：“你怎麼了？”
“我肚子痛。”
“吃壞了吧！”他冷哼：“自個揉揉就好了，說說今天有什麼進展。”
我打起精神來告訴他：“今天將君小姐的猴子胖揍了一頓，以後我走橋，它定會跳水。嗯，還有李檀吧，也不錯，李檀也長得很好看，不過就是有些麻煩。”遂將下午和他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皇上，指望着他早點聽完，早點離開。
他聽完就罵我：“莫天愛，你還是不是女人？”
“你們都這樣罵我，我怎麼不是女人了，我不是，你們是嗎？書放在桌上了，我沒有半點的隱瞞，你可以走了。”很委屈啊，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都要這樣說我，行，我不是女人，你們是女人成了吧。
肚子痛得要死，讓我冷汗涔涔而下了。
我發現我自已越來越不能忍痛了，以往打斷骨頭，我都不會哼一聲的。
“你很難受？”他終於發現不對勁兒了，又問了一聲。
他哪隻眼睛看到我好受來着了，我點點頭：“好難受，肚子好痛，揉也不會停。”
也許在宮裡和他說話兒最多，在他的面前，也沒有忍受過什麼，除了莫離之外，他也是我接觸最多的男人了。
口渴得緊，我爬下牀去倒點水喝，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的裙子。
灌下一大杯水，揉着肚子：“皇上，我不舒服就不送你了，你出去幫我帶上門吧。”
“莫天愛。”他低聲地叫。
“嗯。”
“你裙子上有血。”他越說越小聲。
我回頭一看，還真的啊，好像還不少。
嚇得我腳都軟了，顫抖着聲音說：“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肚子從來沒有流過血，你快帶我去見莫離，我想見他最後一面。”
他長嘆，微惱地說：“楊夫人跟你說的，你壓根沒有聽是不是？”
“她說得好多，好長，後面我都打瞌睡了。”他一兇，嚇得我很是委屈，不敢叫囂讓他帶我去莫離了。
他似乎很討厭莫離，所以讓莫離喜歡的女人進宮，一提到他，口氣就很不好。
“你這個笨女人。”他咬牙切齒：“你叫朕怎麼告訴你，你等着，不許亂走，不然打斷你的腳。”
丟下威脅，他奪門而出。
沒有讓我等多久，是楊夫人來了，這一次還是笑呵呵地跟我說，爲什麼我會流血，又教導我一些事纔出去。
我羞死了，原來這就是月信，這也代表着，我已經成爲一個女人了。
不過三四天之後，我就有些害怕了。
一個月得流一次血，還這麼多，一年下來，我豈不是失血失得要死不死的了，我還想留着小命出宮和莫離相見呢。
於是就發憤地吃飯，一天三餐還不夠，扒了玉妃一半的飯菜藏起來吃，玉妃還有些奇怪地問我：“怎麼飯菜，似乎少了一半。”
我就告訴她：“現在皇上喜歡弱不禁風的女子，宮裡的人都吃得少，所以廚子也做得少。”
這麼一說，她連一半也吃不完了，屢屢還剩下好些，但是水卻喝得多了去。
梨吃得膩了，也沒滋味兒，我想起我留在後宮林裡子的幾個柿子，還有李檀，也得好好地再碰見了。
自打那尷尬的事兒發生之後，皇上也沒有再出現在我面前，不出現更好，省得讓我不好意思。
除了君小姐脾氣極壞在在宮裡嚷着誰揍了她的球球，要太后爲她作主，找出傷猴真兇這些瑣事兒，宮裡平靜得像是夏末的午後，沒有一絲的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