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和上官妍兒剛剛沐浴完準備就寢,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慕容軒陰沉着臉色,上官妍兒欲要上前開門,卻被慕容軒攬住腰身,上官妍兒扭頭看向慕容軒,慕容軒對上官妍兒搖了搖頭,表示不許去。上官妍兒無語,踮起腳尖,在慕容軒的脣上落下一吻,慕容軒按住女子的後腦,加深這個吻。許久慕容軒才放開上官妍兒,上官妍兒摟住慕容軒的脖子,頭俯在慕容軒胸前大口大口喘着氣。
“我去去就來,好不好?”
慕容軒不爲所動,上官妍兒心一狠,紅着臉在慕容軒耳邊低語幾句。
慕容軒這才勾着嘴脣,低頭看着女子,卻是不曾開口。
上官妍兒看着某人這副模樣,氣的剛要跳腳,慕容軒忽然將上官妍兒拉進懷中,柔聲說道:
“本王和你一起。”
打開房門,錦州知府戰戰慄慄地低着頭不敢去看軒王,因爲自己一時高興衝昏頭腦,居然來打擾王爺。
“下官叩見王爺、王妃。”
“何事?”慕容軒冷冽地問道。
上官妍兒捏了捏慕容軒的手,對着錦州知府說道:
“大人,是不是,有什麼起效了。”
“王妃,的確是。而且城中有多半百姓已經快治癒了。王妃這五天的辛苦沒有白費,下官替錦州百姓叩謝王妃的大恩大德。”眼看着錦州知府就要跪下去,上官妍兒欲上前去拉錦州知府,上官妍兒雖然來古代已經很久了,可還是不習慣別人對自己下跪而且還是行大禮。
一隻大手在上官妍兒伸出手之前,將錦州知府拖住,
“就這事?若是沒別的事就退下。”
錦州知府對上慕容軒冷漠的眸子,全身一抖,立馬道了聲告退,急匆匆地離去。
“王爺,你能別動不動嚇人家嗎,你看看你冷冰冰的跟塊硬石頭一樣,怎麼都捂不熱。”
慕容軒低頭看着眼前女子嘟着小嘴,一臉明媚地看着自己,忽然打橫將上官妍兒抱起,朝着屋內牀榻而去……
上官妍兒躺在慕容軒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軒,你能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情嗎?”
“小時候的事情很多,你想聽哪方面的?”
“你的孃親……對你不好嗎?”
“恩,從來沒有抱過我,聽嬤嬤說,她自從生下我就交由嬤嬤,不再管我。而我也只是遠遠地偷偷見過她幾次。她只主動看過我一次,而眼神裡卻是無比厭惡。”慕容軒說着說着,聲音止不住顫抖,也許是說道自己內心最脆弱的地方。緊緊擁住懷中的人兒,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
“妍兒,你會不會離我而去?我只在你這裡找到自己內心深處渴望已經的歸屬感,看到你開心我內心就異常知足。”
上官妍兒聽到慕容軒親口說着自己的孃親,雖然盡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可是上官妍兒還是感到慕容軒的顫抖。以前只是聽別人說起,而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可是當聽到他親口說出時,內心還是狠狠震了震。沒有想到這個優秀的男子,剛剛出生就被自己的孃親嫌棄,只生卻不曾養育,這是有多嫌棄自己的孩子。
而他的孃親淑妃娘娘,曾經還害死了前皇后,被皇上打入冷宮,可想而知,慕容軒又是可憐地被自己的親爹也拋棄了。這麼多年獨自隱忍活着。當年他和赫連敏鄂的邂逅,也聽說了不少,如果不是赫連敏鄂也不知道眼前這個自己愛入骨髓的男子會不會堅持的住。
“軒,如果你沒有遇見赫連敏鄂,你會不會堅持下來?”雖然每次提起赫連敏鄂,慕容軒都會沒由來的臉上一片陰鬱之色,但是上官妍兒還是忍不住提起赫連敏鄂。
慕容軒蹙眉,略想了會兒,纔開口道:
“也許不會吧。”
上官妍兒聽到這句話時,內心驀地一窒,雖然覺得多虧了赫連敏鄂與慕容軒的邂逅,得以讓慕容軒堅持着活下來,而且還這麼優秀,才能與自己相遇相愛。可是內心還是忍不住的小酸了一把。上官妍兒深知自己已深深陷入了這段感情的漩渦,卻是無法自拔,而自己卻從未想過要出來,亦不想出來。只想淪陷在慕容軒給自己的溫柔裡。哎,也許只是慕容軒對自己一時的迷戀吧,也許有一天……
慕容軒看着懷中人兒,臉上不停變換的表情,嘆了口氣,對着女子輕聲說道:
“妍兒,雖然赫連敏鄂當時確實給了我活下去的信念,可是我最近發現自己愛的人的的確確是你,和你在一起我的心裡沒有負擔。”
上官妍兒面上一怔,不可思議地看着慕容軒,
“你……你是說你愛的人是我,而不是赫連敏鄂?”
慕容軒微微點頭,俯下頭,在上官妍兒的額上印上一吻。
“對她,說不清的一種情愫,但是絕對不是愛。因爲沒有她,我可以繼續我的生活,而我自從有了你之後,曾試想過如果沒有你,我卻是無法想象我將會如何繼續過下去,也許會形同行屍走肉一般吧。”
“真的嗎?”上官妍兒雙手緊緊環住慕容軒的精壯腰身,頭抵着其胸膛。
內心不停地問自己,真的可以嗎?這是在介入別人的感情。赫連敏鄂是對慕容軒是有恩的,自己現在就像一個小三介入別人的夫妻生活。赫連敏鄂以後要怎麼辦,自己怎麼也無顏面對她了。而且對於小三的行爲,上官妍兒是非常痛恨的,如今自己卻……
思緒回到前世,其實前世自己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聽說媽媽沒有介入爸爸之前的家庭時,爸爸的家庭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後來有了媽媽的介入,爸爸狠心拋棄前妻和女子,執意娶了媽媽,後來就有了自己。
爸爸不曾關心和看望那個前妻以及前妻的女兒。而媽媽也每次見到爸爸的前妻都要羞辱一番。而那個姐姐每次總是憤恨地瞪着媽媽。長大後,那個姐姐成了著名的歌星,是有真才實學的,鋼琴聽說特棒,舞蹈跳的特好。只是自己未曾有幸一見,但是自己卻每天都在關注着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成了她的鐵桿粉絲。只是紅顏薄命,在自己穿越前五年,那個姐姐就出車禍去世了,而那個阿姨也經常精神失常。而媽媽居然變本加厲地經常去羞辱那個阿姨,自己每次勸媽媽不要這樣,最後得到的結果卻是被打罵,而且自己越是勸媽媽,那個阿姨就被媽媽羞辱的更厲害。自己深深痛恨着媽媽的行爲,也爲爸爸的冷漠和無動於衷而感到心涼。試想爸爸下次再找到新歡,自己和媽媽也許就是下一個阿姨和姐姐了。
上官妍兒抱着慕容軒漸漸的沉睡而去,慕容軒看着懷中熟睡的人兒,再想到赫連敏鄂,不知道爲何現在已經不去想似乎也想不起赫連敏鄂這個女子了。
可是又一想到,那個女子的侍女此次也來了錦州,居然跟隨着慕容睿,就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她和慕容睿的關係不是那麼簡單。
明月帶着神秘漸漸爬上夜空,月光透過樹枝罩在一女子身上,這女子面紗半掩,也能從奧妙的身姿和渾然天成的氣質看出傾國傾城,明眸皓齒,眉心間帶着憂愁,又不似憂愁,眸中一絲嘲笑,又似冷笑,清麗的眼中充滿了悲傷,絕望,齊腰的長髮隨意的用藍絲帶扎着,在月色下翩翩起舞,白紗衣隨風飄動,這一身的白和她優美的舞姿猶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那樣神秘,那樣純潔,讓人不想去打擾,也不想去玷污。女子舞動的舞姿慢慢停了下來,紗衣隨即慢慢停止飄動。女子漸漸擡起頭來,卻是,血從女子的角不停留下,越來越多,染的整個白色紗衣一片紅。最後面紗飄落,女子的整個臉龐一片血跡斑斑……
“不要……”
砰,“主子,你怎麼了?”本守在門外的煜聽到慕容睿突然一聲驚叫,連忙推開門,進去看着慕容睿坐在榻上,微微喘氣,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
“本王要沐浴。你且先下去,本王無礙。”慕容睿朝着煜揮揮手,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慕容睿對夢中那個滿臉是血的女子記憶憂心,爲何自己會做出這樣一個夢來。那個女子眉間的憂愁,眼中的悲傷、絕望,無不觸動着自己的內心。
最近總是心神不定,慕容睿吩咐若靜給自己開了一付安定心神的藥。可是卻依然不起成效,相反剛剛還做了一個那樣的夢。這個夢是在預示着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翌日,慕容睿和慕容軒一行人正式進入錦州城中,由於上官妍兒的辦法和提供的方子成效非常快,很多百姓已經得到了治癒。剛剛進城,百姓們都紛紛前來謝恩。
“沒有想到上官二小姐,卻是有如此能耐,能知曉這麼多。”慕容睿悠悠地飄出一句話。
上官妍兒一愣,隨即微微一笑,對着慕容睿說道:
“王爺秒贊,比起皇城更有才的女子,妍兒只不過是略微獻醜而已。”
上官妍兒自認沒有招惹到慕容睿這尊大神,於是說完就撇過頭去和慕容軒聊天,不再理會慕容睿。
慕容軒順勢擁住上官妍兒擋住了慕容睿得視線,慕容睿看着兩人相依相偎,眼眸中一片冷意。
驀然,側眸,謙?他怎麼來了,慕容睿深邃的眼眸盯着炎。身旁的煜和若靜也順着慕容睿的目光看去,謙見慕容睿看向自己,便越過人羣走到慕容睿前,拱手道:
“主子,謙有要事稟報,纔來錦州。”
說着上前遞過一封信,慕容睿睨了一眼炎,打開信紙看去,卻是眸子驟然一縮,深邃的眸子看着信上的字,迸發出一股深深的冷意。隨即將紙揉成團放置掌心,瞬間化成灰燼。
慕容睿臉上一片陰霾,看向前方那個男子,眼神銳利而陰鬱,他居然這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