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嬌滴滴的女聲。
白如追了出來。
“別管她。”餘念壓低了聲音,對笑笑示意,兩個女人架着鄭遠山往外走。
白如小跑着追上來,畢竟喝醉酒的人沉的像豬。
“我叫你們等等,聽不見嗎?”
白如也有些喘。
“你叫我們停下來,我們就要等你?”餘念皺眉,“你以前是鄭遠山的女朋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是分手了,你說你現在是什麼?”
笑笑心裡默默點贊,念姐霸氣!
如果剛纔在席上,不是白如說了一些刺激鄭導的話,他也不會把自己喝成這個鬼樣子!
白如太過分了,如果不是她背叛鄭導,遠山影視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鬼樣子,需要靠出賣股份來換取存活下去的可能性。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變動,這意味着鄭遠山將不會是最大的股東,不再享有絕對的控股權。
這樣子很危險,遠山影視很有可能變成姓慕或姓白!
“我又不是想要害他!我這裡有胃藥,他酒醒了之後容易胃疼,你們記得給他吃。”
白如從包裡面拿出一盒藥。
笑笑沒接,“不勞煩白大影后費心,我都給鄭導準備好了。醒酒藥,胃藥,甚至是他喜歡的泡騰片,喜歡喝的牛奶,喜歡吃的零食,半夜餓了之後非要吃的面,我都給他!準!備!好!”
白如挑眉,打量着這個小丫頭,看她一臉敵意,作爲女人,再清楚不過那意味着什麼,“呵。倒是沒看出來。”
笑笑以前只是鄭遠山的一個小助理,如今成爲得力助手,白如沒想到身邊這麼近的地方潛伏着一個情敵。
“那你知道他在牀上喜歡什麼姿勢嗎?他最喜歡女人穿什麼顏色的內衣嗎?你知道他最喜歡別人親他哪讓他興奮嗎?”白如點了一根菸,丹鳳眼裡流露出敵意,朝着笑笑噴了一口煙氣兒,被薰了一臉的笑笑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笑笑咳嗽的眼睛都紅了。
她有哮喘,對煙霧這些東西十分敏感。
啪!
餘念擡手賞了白如一巴掌。
“這一巴掌,我是替鄭遠山打的!”
白如夾着煙的手捂住自己的臉,“你敢打我?鄭遠山從來都沒有打過我!你是他什麼人,你敢打我?你自己都這麼賤,你居然還敢來打我!自己被太子爺甩了,還巴巴得在男人面前上躥下跳,你以爲你好到哪兒去?”
白如是影后,被鄭遠山一路捧到這個位置根本就沒有吃過什麼苦,尤其是到華信變成一姐,何曾被人當衆打過臉?
她當即就怒了。
擡手,對着餘念就要打過來。
餘念哪兒怕她,死死掐住她的手,白如不肯吃虧,另外一隻手拿着菸頭就這樣燙了過來。
餘念措手不及,眼睜睜得看着猩紅的火光直直朝着她的眼過來。
一隻手,忽然間從旁邊伸出來,在即將落到餘念臉上的時候,抓住了白如的手。
那根菸,燙在了男人的掌心裡。
“白如,你喝多了。”
慕清讓聲音低沉清冷,轟隆一聲,外面頓時大雨傾盆,嘩啦啦的暴雨卷着狂風肆虐着婆娑的樹影。
餘唸的心裡,莫名也跟着下起了一場突然的雨。
有什麼滴滴答答,打溼了她的心。
“慕……慕……先生……”
白如手一抖,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對不起,對不起……”
那根菸燙到了他的掌心裡。
可是這個男人面無表情,渾身散發着寒意,明明是低沉的聲音,卻讓白如覺得來自於地獄!
這下子禍闖大了,白如凝望着那張刀削般的五官,身體裡面的酒氣全變成冷汗。啪嗒一聲,軟軟跪倒在地毯上。
“白悅,帶你姐去休息。”
身邊一直看戲的白悅這纔上去把白如扶起來,頭也不回得走,生怕被牽連一般。
阿野臉色很難看,這下好了,兩隻手都受傷了。
別人追女人都是順風順水,怎麼自家少爺談戀愛就動不動受傷?權傾南城的男人啊,睡個女人還要偷偷摸摸!說出去有人信?
餘念很尷尬,莫名有點不知所措,可不做點什麼好像有不對,如果不是他,餘念很有可能被白如給戳瞎,或者是燙傷。
“那個……謝謝啊。”餘念不自在得清了清嗓子,“這酒不是好東西,我希望下次再有宴會大家都改喝奶茶。”
喝奶茶?
太子爺喝奶茶?
別說慕清讓臉色難看了,就連笑笑也覺得念姐在這個時候說的話很蠢,明明在別人面前不是這個樣子!
“念姐,你先陪慕先生去上藥,我送鄭導先走。”
笑笑很有眼色得打算趕緊離開,阿野在這個時候也很上道:“今天有颱風,太子爺已經給大家安排好客房。請跟我來。”
“好。”
笑笑扶着醉酒的鄭遠山走了。
走廊上只剩下了餘念和慕清讓兩個人。
“我包裡有藥。”
餘念翻包的時候,手都在抖。鎮定了三秒,她遞給他,“你自己塗吧。”
慕清讓默默擡眼看她,另外一隻手包紮着,也不方便動。
“那你找你的小白兔給你塗吧。”
小白兔三個字說出來莫名帶着一股酸意。
“你的手斷了?”慕清讓冷冷掀脣。
“沒。好着呢。”
餘念盯着他的手,“我來給你抹藥吧。肯定很疼的。別鬧脾氣了。”
也不等慕清讓說話,她握住他的手。
微涼的觸覺,讓慕清讓平和了眉眼。
疼,怎麼會不疼。
只是一想到剛纔的情形,慕清讓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如果白如那支菸燙到了餘唸的臉上,慕清讓只怕會比現在更疼。
“攤開掌心。”
慕清讓緊握成拳,不肯讓她看傷口。餘念忍不住揚高了聲音。
“太子爺,難不成你還羞澀?我又不是要脫你褲子,你羞澀個什麼勁兒。”餘念手上用力,“喂!你不攤開手掌,我怎麼給你抹藥!”
“會嚇到你。”
男人清冷的聲音,硬邦邦的,沒有半點溫度。
可餘念心頭卻有點軟軟的。
板起臉,餘念忍不住掐他,跟他對着幹,非要看這個傷,“怎麼着?以爲我是你小白兔呢?我餘念可是被丟到冰房都能活着回來的女人,會怕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