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們告辭!”
郭慶可向馬柳三人使了個眼色,可惜只有馬柳領會了他的意思,附和着自己。
“不和你們開玩笑了!”
雖然戴誠善和牛阿傍沒反應,但鬼醫還是覺得不適合再開玩笑了。
“不過其實我說的這幾個字確實能代表着我的一生!”
鬼醫感慨道,這次是認真的。
“當年看着小鬼子在我中華大地上作孽,實在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再加之當時自認爲一身實力尚可,就憑着一腔熱血,上了戰場,雖說高階修行者另有戰場,但架不住小鬼子無恥,還是偷偷地在彭城的這片戰場上隱藏了一個高階修行者,然後我就悲劇了,當我方高階修行者來支援時,我已重傷不治,好在之前醫鬼無數,積攢了一些福緣,靈魂才免遭小鬼子的毒手,最後那小鬼子也被我方修行者擊殺與我陪葬,我自己也盡最大努力,殺了不少的小鬼子,神魂俱滅的那種,也算是賺到了!”
鬼醫輕描淡寫地說出來生前最後的戰場時光。
“前輩高義!”
四人聽的是敬佩不已,雖然沒生在那個時代,但卻一直沐浴在那個時代的光輝之下。
“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我的師門,鬼醫一脈相傳,從來都是獨苗,寧缺毋濫。而到了我這一代,也是如此,我師父他老人家在我出世前就已仙逝,本以爲自己會輕鬆的活下來,然後在慢慢尋覓下一代傳人,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結果犧牲在這片大地之上。”
鬼醫擺擺手,眼睛中閃過一絲愧疚,畢竟自己死了,鬼醫一脈也就斷了傳承。
“不過或許是祖師爺有靈,我的靈魂並沒有被鬼差尋到,反而是一直在這片土地上游蕩,讓我得以有機會尋覓下一代傳人!”
還未等郭慶可等人提問,鬼醫又繼續說到。
“那您爲何會尋到我?!難道我有什麼不一樣之處?!”
趁着鬼醫停頓的片刻,戴誠善終於是說出來幾人都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你確實不一樣,和普通人不一樣!”
鬼醫認真地回答道。
“我怎麼不知道啊,我也沒感覺哪裡和別人不同,也沒多聰明!”
戴誠善撓撓頭,並不認同鬼醫的話。
郭慶可三人也是不解,除了陰陽眼,在戴誠善的身上也沒感覺到特殊的地方,就連陰陽眼似乎也可能是眼前的鬼醫給的,實在是沒有發現其他特殊之處。
“你的特殊之處在於你出生的時辰!”
鬼醫並沒有賣關子,直接點出了關鍵之處。
“我的出生時辰?!”
戴誠善有些不解。
“難道戴誠善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
馬柳和牛阿傍作爲地府一脈的鬼修,對生辰八字這一塊是十分了解,異口同聲道。
“沒錯,不過你倆說的還不夠全面,要在加上個陰時!”
鬼醫點點頭,卻又接着搖了搖頭,雖然馬柳兩人的回答已經讓他很滿意。
“原來如此!”
郭慶可聞言也頓時明白了,感情這戴誠善竟然是八陰體質的人,也稱之爲全陰體質,確實是特殊的存在。
所謂陰年陰月陰日,上古時期紀時方法是用天干與地支配合的,天干有十,曰: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作爲年的首字,稱母。地支有十二,曰: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作爲年的次字,稱子。紀年時,先以天干爲首,再配以地支,成二字,冠以年月日時等量詞,即成。如甲子年,乙丑年等等。可以輕易從中看出,十個天干和十二地支不能相配,所以上古先民就讓這樣的組合一直順延下去,直至天干最後的癸字與地支最後的亥字相配,成癸亥年纔算結束。通過這樣的組合可以算出,不過要重複五次,就是六十年,這就是一甲子爲六十年的來歷。
用一至十二配上十二地支,那麼逢奇數爲陰,逢偶數爲陽,就可分出陰陽之年。年、月、日、時共有四個,陰陽家稱四柱,每柱二字,故有“八字”之說。按這種方法而言,陰年陰月陰日之中再加上陰時,就是罕見命理“八字全陰”。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內容,並不是這幾句話就能將其描述清楚。
生辰八字皆爲陰,所以這也是爲何陰年陰月陰日陰時被稱爲八陰體質的緣故。
“我怎麼不知道?!”
戴誠善有些迷糊,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但他卻不懂的如何去計算陰年陰月陰日什麼的。
“這個怎麼說哪?”
鬼醫也不知道怎麼和戴誠善說,畢竟不是一兩句技能把陰年陰月陰日的計算方法說清楚的,這其中蘊含的東西太多。
當然這些東西,以後戴誠善會系統的區學習,畢竟這是鬼修者,更是鬼醫一脈必修的內容。
“你是不是從小就體弱多病,而且去找大夫也沒多大作用,過那麼幾天就自己痊癒了?!”
鬼醫換了個思路,說出全陰體質的共性。
“你怎麼知道的,不過也是因此我媽開始信佛,請回家一尊觀世音菩薩!”
戴誠善聞言很是驚訝,畢竟這事情外人是不知道,而因此自己的母親還改變了信仰。
“這就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的特點,容易招惹髒東西,好在你母親及時請了佛像,要不然你活到現在都是個奇蹟!”
鬼醫繼續說到,自己能尋到戴誠善,戴誠善的母親也功不可沒,要知道全陰體質自誕生那一刻起就註定不平凡,與其說是不平凡,不如說是多災多難,但對於鬼修者確實不錯的體質,但能不能進入鬼修者的世界,這也是要看緣分的。
“那戴誠善的陰陽眼?!”
郭慶可在一旁插話,有些不合時宜。
“這就涉及到我鬼醫一脈的辛密了,不方便說了!”
不過鬼醫並沒有因爲郭慶可的插嘴而生氣,但卻也沒滿足郭慶可的好奇心,畢竟涉及到鬼醫一脈的傳承。
“明白!”
郭慶可倒沒有追問,畢竟這屬於人家的機密,怎麼能隨便就說出來。
“也正是因爲你家中有觀世音菩薩佛像坐鎮,我一直沒辦法靠近你,直到你出事昏迷,我才尋得機會用秘法將你靈魂離體一個月,讓你完全擁有陰陽眼!”
鬼醫再次看向戴誠善,證實了戴誠善的陰陽眼確實是出自他之手。
“你可願拜我爲師,繼承我鬼醫一脈衣鉢?!”
衆人剛點點頭,鬼醫突然語氣一變,畫面變得有些嚴肅。
“我,我......”
戴誠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說話有些緊張。
“我,我,可是我已經答應跟牛老大混了?!”
戴誠善雖然很想答應鬼醫,但是在此之前他已經拜了牛阿傍這個山頭。
“不礙事,兩不耽誤!”
還未等鬼醫開口,馬柳率先開口,畢竟鬼醫一脈的傳承不容有失,這樣對他們倆家族也是有益處的。雖然他不如牛阿傍那樣實在,但是他的圓滑卻是牛阿傍學不來的,也是一種很好的處事方式,當然都是相對而言。
“沒錯!想必鬼醫前輩不會介意的!”
郭慶可更是一句話堵住了鬼醫的其他想法,這一操作讓一旁的馬柳也是豎起大拇指。
“哈哈哈,沒錯!”
鬼醫雖然內心有些抗拒,但也明白眼前的這幾個傢伙都不簡單,除了牛頭馬面的血脈,郭慶可更讓他看不透,隱隱約約間還有一絲忌憚。
再者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像他當時就是孤身一人闖天下,也沒有什麼朋友,到最後身消道死也沒有人可以託付自己鬼醫一脈的大事。
“拜見師父!”
戴誠善不是傻子,頓時明白了其中的關節,一個頭磕在地上。
“那就恭喜前輩了!”
郭慶可見勢急忙拉着馬柳二人向鬼醫道喜。
“哈哈哈,同喜,同喜!”
鬼醫此刻是真的開心,終於也是了卻了心願,滿是欣慰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戴誠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