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密林回來回來之後,許無言着實的睡上了一個踏實覺;三日以來,子雅湛幾次想要找許無言但都在半路折返,
而被封卓從大牢之中放回的施嫣兒和連卿想要對許無言登門道謝,也都因爲貼在門上寫有‘正在休息,請勿叨擾’的字條而卻門不入。
許無言像是撒開了歡似的呼呼大睡,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睡足了才緩緩的睜開眼,
“啊...你!”還帶着些許朦朧的許無言正要伸個懶腰,抒發一下這一覺睡的美不勝收之意,但見不知什麼時候坐在自己牀頭的人,不由得豎起滿心的警戒;
“醒了?”
差不多在許無言牀前做了有三個時辰的楚寒徹,帶着寵溺的意味俊眉微皺,目光有些曖昧的盯着許無言壓低着嗓子帶着有些黯啞的磁性,魅惑的說道,
“你...你怎麼在我房裡?”許無言急忙看了看自己還算完整的衣服,身子後退,拉緊裹在身上的被子,帶着敵意沒好氣的問道,
許無言眸色之中的敵意和厭煩讓楚寒徹頓生不悅之色;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聽說她有危險,馬不停蹄的從靈州趕到這裡,卻見到她這般不待見的神色,敢情是對她太好了,恃寵而驕了吧!
楚寒徹青眸微眯,露出危險的神色,一言不發,周身散發着憤怒且陰寒的氣息朝許無言靠近,
這個男人的眼神實在是駭人。許無言本能的不斷後退,直到脊背貼到冰冷的牆壁,無路可退;
漆黑的瞳孔之中不斷散發着讓許無言倍感不適的脅迫,許無言幾乎能夠從那一雙清澈但卻看不到底的英瞳之中看到自己有些顫抖的模樣;
但是危險不斷靠近。會激發人出於本能的抗拒......
“你要幹什麼?”許無言委屈雙肘,雙手交疊相握,作防禦狀態,臉色驟然變冷盯着依舊向自己靠近的楚寒徹發出警告,
“你說呢?”楚寒徹絲毫不在意許無言言語之中的警惕,脣角完美的弧度展現,薄脣輕啓,帶着幾分薄懲、幾分戲謔的反問道,
“你!停下!”許無言微慌,伸開手臂抵在楚寒徹的肩膀之上。“這裡是涵州城驛館。還請靖王爺自重!”
許無言咬了咬自己的嘴脣。刻意提醒楚寒徹的身份,自己早已和他毫無關係。
“哦?”楚寒徹存心忽略掉許無言的話,而是滿含深意的看着許無言放在自己雙肩上的素手。“這難道是欲拒還迎?”
蠕動的薄脣之上沾染着晶瑩剔透的津液,氣息流轉、四目相對,低啞而曖昧的語調彷彿是情人之間的呢喃,
許無言被楚寒徹的目光炙烤,面色上浮現出幾絲尷尬;楚寒徹身體傾斜,雙臂將自己固定在其間,由於牀距離的關係,他的姿勢,那頎長偉岸的身軀幾乎是趴在許無言身上的;
而許無言出於本能所作出的防禦動作,乍然看去還真是如雙手摟着楚寒徹的脖子一般。可不是欲拒還迎嗎?
“你!胡說!”許無言急忙放下手來,
誰知楚寒徹竟然順勢倒了下去,原本是幾乎壓在許無言的身上,這下子瞬間成了直接趴在了許無言的身上,緊絲合縫,零距離接觸......
“楚寒徹!你!你給我起來!”許無言這下子是真急了,揮舞着雙手想要把楚寒徹從自己身上推開,
許無言的柔軟,和身上清冽的馨香,着實讓楚寒徹迷醉;多日不見,相思之情噴涌而出,再加上很不滿意許無言見到自己的那般厭煩之色,
楚寒徹更是耍賴似的,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許無言的身上,一方面慰藉自己連日來的勞頓,另一方面也對許無言略施薄懲,享受這一刻難得的相聚。
“不起來!”看着許無言那般在自己身體的重壓之下徒勞無功的掙扎,楚寒徹竟然心情大好,很是得意的看着面色通紅的許無言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無賴!快給我起來!”體格相差懸殊,許無言無論如何都推不動楚寒徹分毫,只好希望自己的眼神和語言能夠殺死眼前這個男人。
楚寒徹定定的看着有些惱羞成怒的許無言,聽出她言語之中的不適,自己這麼個身軀壓下去,她難免呼吸不暢,
看着許無言那倔強而憤怒的臉頰泛出呼吸不順的紅暈,楚寒徹急忙從許無言的身上翻了下來,換成禁錮雙臂將許無言緊緊摟在懷中,
“別動!讓我休息一會兒!”幾日沒日沒夜的趕路,也確實累了,直到看到許無言的確安然無恙之後,才能這般放鬆下來。
許無言秀眉輕皺,不是看不到楚寒徹臉上的疲累之色;但是他這樣又是在鬧哪樣?
兩人解除婚約天下皆知,現在他有這般故作你儂我儂,究竟意欲爲何?況且許無言雖不制止心中泛起的漣漪,但從無回頭之意;
也不願再和楚寒徹甚至是整個皇室有任何情感上的糾纏.....
“楚寒徹!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你是王爺,我是朝廷命官,我們都該各司其職的!”
許無言安撫了自己的情緒,清聲說道,希望楚寒徹可以接受兩人已然形成的關係;何況楚寒麟那裡,許無言需要做一顆牽制楚寒徹的棋子,那份感情回不去了,而且許無言也不想回去......
楚寒徹原本微合的眼眸,驟然睜開,對上許無言那雙清澈明晰的雙眼,想要看穿她的靈魂,
這個女人難道感覺不到自己對她的感情嗎?無論是退婚亦或是下詔解除婚約,她從來沒有看到也從不顧及自己這個堂堂王爺的想法;
身爲天和的靖王爺,如此對她百般遷就,她還要這般冥頑不靈,究竟在想些什麼?
“笨女人,你鬧夠了沒有?”楚寒徹的目光將許無言重重圍住,脣齒微撞,眉宇之間帶着慍怒的味道,
許無言也凜了神色,“我沒有再鬧!楚寒徹,我們已經沒關係了!況且我一直都不是你要的那個許無言!”
楚寒徹對許無言的愛是很重、很濃,可是那都過去了,況且現在的這個許無言並不是以往的那個!
他那般濃烈而霸道的愛,許無言那般被傷過,早已要不起,也不奢望要了!
“言兒,你在說些什麼!難道每次見面你都要和我鬧得這般僵持嗎?我堂堂一國王爺,這般對你,你還想怎樣?”
在楚寒徹的眼裡,許無言的話簡直是無理取鬧,什麼叫不是想要的許無言,自從她失蹤之後再回來,楚寒徹就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