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於震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在安靜的包廂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於震有些歉意的看了張老四一眼,站起來接了電話。
這個電話其實就是那位跟在天舒身後染着黃髮的小混混打來的,這個黃毛小混混和那個赤紅頭髮的小混混其實也是張老四手下的人,但是實際上他們都是一些外圍子弟,平時也就是收一收保護費而已,於震這個小隊長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天一樣,所以要他們辦事自然是無不遵從。
“於哥,我們已經跟上了那一對狗男女了,您快點派人過來吧,就在超市廣場這邊。”黃頭髮的混混語氣很急,顯然是不想浪費時間。
於震聽了,說道:“好,你們繼續跟着,我立刻派人去。”
掛了電話,於震有些恭敬的看着張老四,說道:“張老闆,這次要靠您幫忙了。”
張老四眼神之中現出一絲精光,看着於震點了點頭,說道:“李陽,你帶人跟於隊長走一趟吧。”
李陽一聽,連忙點了點頭,跟在於震的身後走了出去。
劉正風的家裡,劉正風和劉康兩個人坐在椅子上,臉上滿是焦急。、
他們兩個人剛剛也接到於震打來的電話,也知道了張老四已經派人去對付葉天舒,他們兩個人坐在椅子上都在等待事情的結果,這個時候他們才體會到什麼叫做度日如年,感覺時間過得太慢了,坐在椅子上,難以抑制自己緊張的心情。
“堂哥,這一次我們會不會出事吧。”劉正風臉上有些害怕的說道。
劉康心中也有些焦慮,但是他的城府比之劉正風要深了很多,這股子惶急他隱藏的很好,所以他不動聲色的說道:“出事,能出什麼事情,我不是已經吩咐於震不把這個姓葉的和瀚海酒吧的關係告訴張老四了嗎。”
聽了劉康這樣說,劉正風的臉色卻沒有任何的改善,依舊是有些惶急,說道:“但是,那個姓葉的可是縣裡的常務副縣長啊,品級比我爸還要高啊。”
劉康聽了,臉色也是一變,但是很快他就鎮定下來,對着劉正風說道:“我知道那個姓葉的是常務副縣長,但是這件事情就是於震也不知道啊,呵呵,張老四那就更不知道了,不然,當年張老四就被政府嚇壞了,哪裡會出手對付一個副縣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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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人知道了,這件事情是我們乾的,那怎麼辦,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到時候不管是誰都保不住我們啊。”劉正風抓住劉康的臂膀,說道。
劉康臉上露出一絲陰寒,說道:“到時候我們不承認就行了,這個世界是要講證據的,要是沒有證據,誰能拿我們怎麼樣,我們又沒有出面去找過張老四,於震也沒有證據表明他是我們派出去的,要知道,我這兩天和於震接通話的那張電話卡是不記名的。”
聽到劉康所說,劉正風心裡就是一寒,看着眼前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堂兄,他感覺很陌生,沒想到劉康從出主意的一開始就準備將張老四和於震給拋出去當替死鬼,這是何等的陰毒啊,令得他都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他不禁想到,要是有一天自己又沒有可能被劉康推出去當替死鬼呢,想到這裡,心裡又是冰涼冰涼的。
劉康似乎也感覺到了劉正風那有些驚懼的眼神,他暗道不好,面上卻不動神色,說道:“正風,你要想一想,要是沒有這個人的出現,你爸爸或許就是常務副縣長了,以後劉濤的爸爸升上去以後,他就是縣長,但是他一來,你爸爸至少還要努力十年啊,或許永遠都在現在的位置上了,這次我們找張老四廢了他,可是爲你父親鋪平了道路啊,你見過殘廢的人還能做縣長這種職務嗎,這不是丟國家的臉面嗎。”
“還有,自從他來了縣裡面之後,壞了我們多少事情,我就是被他從市委組織部長秘書的位置上給踢下來的,不然,我怎麼會像現在這樣無所事事,而你呢,雖然沒吃多少虧,但是也總是在他的面前失了面子,沒錯吧,要是我們不廢了他,怎麼能消我心頭之恨呢。”
不得不說,這個劉康的確是伶牙俐齒,口才很好,竟然說收拾葉天舒第一併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劉正風的父親劉飛的事業,而且他說的有些道理,令得劉正風心裡的刺被打消了不少,但是劉正風雖然城府不深,卻也不是一個傻瓜,心中既然埋下了刺,也不會因爲劉康的這番話兒全部打消的。
劉康看到劉正風的臉色好了些了,便繼續問道:“正風,你說着張老四的手下對付的了那個姓葉的嗎,他很厲害,我用椅子砸他的時候,都感覺砸到棉花上,而且莫名其妙的就飛了出去了。”
劉正風聽了,也嘆了一聲,說道:“你說的沒錯,雖然我不是什麼高手,但是也練過幾年跆拳道,還是有點眼力的,雖然不知道這個姓葉的有多厲害,但是就算是五六個我也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啊,也不知道張老四對付的了不。”
劉康聽了,頓時就是一愣,那一天回來之後,他就將葉天舒是常務副縣長的身份告訴了劉正風。
劉正風大吃了一驚,他雖然莽撞,卻還是知道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和一個商人的身份差距是多大,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所以卻也興不起報復的心。
但是劉康卻不甘心,劉正風其實沒有在天舒手上吃了太多的虧,而他就不同了,受了兩次皮肉傷都是和他有關,更重要的是,要不是葉天舒,他還是市裡面的組織部長的秘書呢,這種恨意,已經讓他迷失了心智。
劉正風看阻止劉康不住,就說道:“就算是我們報復也報復不了他,他的身手這麼好,可不是我們平時接觸的那些小混混能夠比的上的。”
劉康聽了,說道:“你就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我就不相信,整個應騰縣,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對付不了他。”
劉正風當時嘴上一溜,就說道:“也不是沒人對付的了他。”
劉正風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劉康和劉正風兩人之間離得實在是太近了一點,就這樣被劉康聽去了。
他連忙問道:“正風,你說的到底是誰。”
劉正風本來不想說的,但是他這個人耳根子軟,受不住劉康的哀求,就告訴了劉康,說道:“縣裡的張老四應該可以對付他。”
劉康真不愧在衙門裡幹了這麼長時間,勾心鬥角的多了,人也頗有點計謀,很快就有了主意,纔有了今天這次行動。
但是沒想到,連劉正風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對付的了。
他連忙問道:“正風,你上次不是說張老四手下肯定有對付的了那個姓葉的人嗎,怎麼今天改詞了。”
劉正風聽了,臉上有些尷尬的說道:“我當時不是隻是說應該嗎,我只是練過幾天莊稼把式,雖然可以看出這姓葉的是高手,但是卻不知道這個姓葉的到底高到什麼地步啊,但是張老四的手下可是有高手的,我是真的見過,還不只是一個,那幾個人可真的是殺人機器啊,恐怕花費了張老四不少的心血吧,也不知道到底哪個厲害。”
劉康聽了,心緒又開始不寧了,要是這張老四手下的高手都對付不了這個姓葉的,那事情就不好了,畢竟如果這個姓葉的被打殘廢了,不在職位上了,這事情那就容易平息一些,但是要是這個姓葉的還在權力崗位上,那麼他們迎來的將會是這個姓葉的全力報復,到時候,恐怕挖地三尺,都要將他這個始作俑者給找出來啊,就算是市委楊書記都難以保全他,身在政府部門的他,可是清楚這件事情的影響是多壞的,一個政府官員,要是連自己的生命安全都無法保全了,那麼還怎麼爲人民辦事。
所以那時候,只要這個姓葉的想查,那麼楊朝輝都不敢攔着,要是將他拉出來,而且證據確鑿,不管楊朝輝在市裡面有多大權勢,都保不住他,況且,他和楊朝輝還非親非故的。
想到這裡,他終於害怕了。
但是現在已經是來不及了,說不定張老四派出的人已經和葉天舒動上手了。
他的臉上一陣變幻,對着旁邊的劉正風說道:“正風,張老四會不會那邊有沒有槍。”
其實劉康和張老四不大熟悉,所以關於張老四的事情要詢問劉正風。
劉正風哪裡看不出自己這個堂兄的心思,他連忙說道:‘槍張老四那裡肯定有,而且還不止是一隻,但是堂兄你就不要想了,這張老四在縣裡面是明哲保身的,怎麼可能用槍來對付姓葉的呢,你應該清楚,華夏的槍支管制都多嚴,不管什麼問題, 一旦和槍支扯上關係,那麼就糟糕了。”
劉康最後的一點僥倖都失去了,只能坐在椅子上,等候事情的結果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