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和劉攬月抱着一大坨東西往回走,天舒的心情倒是依舊很淡定,但是劉攬月就不一樣了,她一路上臉上都洋溢着甜蜜的笑容,簡直是高興的壞了。
“天舒,你最後那一手真是絕了,這是不是傳說之中的暗器絕學啊。”劉攬月臉上現出些紅光,好像是傍晚時天空的晚霞,配上她本身便姣好的面容,更顯得靚麗迷人。
她也不是個沒見識的人物,劉家家大業大,總是有着一些上檔次的高手的,這些高手雖然一般不出現在人前,行蹤很是隱秘,但是劉攬月在劉家的地位也不低,是嫡系長女,而且還是當做繼承人培養的,自然是認識家中的這些高手的。
恰好劉家有一位高手是出自蜀中唐門,這個門派雖然武功算不上頂尖,但是暗器功夫是無雙無對,橫掃無敵,劉攬月也是見到過這位蜀中唐門的高手出手過,有些瞭解,這次纔會這樣問的。
天舒聽了,笑道:“沒錯,這的確是暗器的一些手法。”
“真厲害,天舒,你教我吧。”劉攬月對這個還是有些感興趣,當初也要求學過,當時那位唐門的高手也沒有教她,畢竟這是唐門的秘法,任憑劉攬月身份如何的高貴,也是不會交給她的。
天舒看到劉攬月那有些期待的目光,嘴角彎成一個弧度,說道:“練習暗器秘法,自然最好是從小開始練,那個時候身體的柔韌度比之現在成年之後要強,可塑性也要好的多,這樣成就也是要大的多。”
劉攬月一聽,心中有些失望,嘟起了小嘴,說道:“天舒,你的意思是不教我了是吧。”
天舒笑道:“誰說不教你了,雖然你現在骨骼已經定型,而且沒有練過其他的武功,身體的柔韌性,力量也都很差勁,估計想要真正的練到高深處是沒有希望了,但是練一些粗淺的法門倒是沒有問題。”
劉攬月一聽,心裡有些喜不自勝,但是還是有些不肯定的說道:“你真的教我?”
天舒用力的點了點頭,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打消劉攬月的懷疑似的。
但是之後天舒又開始苦惱起來,他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個劉攬月絕對是一個魔女,性情變幻莫測,後面的一路上天舒陷入了劉攬月不折不休的追問之中。
真不愧是豪門出身,毅力也是非凡,抱着這麼多的東西,還有着一股子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氣勢,她不停的追問天舒的暗器功夫的來源,她要學的暗器功夫的名稱以及練習完之後會有多大的成就之類的問題,令得天舒感覺頭上有一千隻蒼蠅轉着。
天舒終於知道爲什麼有人說一個女人就等於五百隻鴨子了,不,還不止,旁邊的這一位至少等於一千隻鴨子啊。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這裡是一個巷道,人跡罕至,但是卻是回劉攬月他們那個賓館的一條近路,天舒突然停了下來,劉攬月看到天舒聽了下來,也跟着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看着天舒問道:“天舒,怎麼不走了。”
天舒沒有說話,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你們都出來吧,不要躲了。”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到了酒店,在外面的人已經是不多,特別是他們所在的地方位置本來就偏僻,所以他的聲音在此時顯得特別的洪亮。
劉攬月雖然對天舒的舉動有些奇怪,但是她清楚,旁邊的這個男人是不會做一些無用功的。
天舒話音一落,從四面八方衝出來一大羣人,將天舒和劉攬月團團圍住,足足有接近二十個,而且這二十個人手中都是拿着武器,鐵棒,砍刀都有。
劉攬月看到這幅景象,“啊”的叫喊了一聲,上前捉住天舒的膀臂,臉色一片惶恐,顯然是被眼前的景象給嚇着了,畢竟她是個千金小姐,平日裡別人看重她的身份,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哪有人敢拿着刀棒指着她啊,不被嚇壞了那纔有問題呢,不是個傻子就是神經粗大到一定的地步了,很明顯,劉攬月不是這樣的人。
天舒拉住劉攬月的手,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依舊十分鎮定,好像前面並不是二十個拿着鋒利的砍刀,堅硬的鐵棒,凶神惡煞的人,而是一羣任他屠宰的羔羊一樣。
他笑道:“你們是一些什麼人,圍住我們有什麼事情。”
天舒剛剛說完,就從這羣人之中走出一個年輕人,似乎是這羣人之中領頭的。
看到眼前這個男子,天舒的目光就是一凝。
他的眼力何等之好,輕而易舉的就看出這個男子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個練家子,明顯精氣神就遠遠超過普通人,手上五指粗大,五個手指上面覆蓋着一層厚厚的老繭,明顯是修習拳法,而且是像八極拳,泰拳這一類的剛猛類型的拳法,而且也有了一定的火候了。
但是一凝之後,天舒就收回了目光,剛纔他之所以驚訝,只是對於在這個偏僻小縣城裡面還能出現這樣一位練家子感到有些吃驚罷了,就其實力而言,眼前這個男子還入不了他的眼,就算是比之當初的謝猛也有所不如,和現在的謝猛相比更是差得遠了,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太大的威脅。
這個男子也是張老四的得力手下李陽了,他其實是不情願出來的,對於於震所說的對手也是個高手的論斷根本就是嗤之以鼻,他當年在省城打黑拳,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場戰鬥,雖然有勝有負,但是也養成了他高傲的心性,眼光頗高,一般人可入不了他的眼睛,在他想來,於震所認爲的高手也不過就是那些武術學校的,或者是練過一些花架子的人,這樣的人雖然看上去有些功夫,樣式不錯,但是真正戰鬥的時候卻是根本沒有太大的戰鬥力。
現在看到葉天舒之後,他更是肯定了心理的想法,這個人渾身上下根本看不出一點習武的特徵,兩隻手都是如玉一般光滑細膩,有光澤,和那些練習拳法的人絲毫不相同,而且身上並沒有那種經歷過真正廝殺之後產生的煞氣,所以,根本不足懼。
但是他卻不知道,天舒自小練武之後都是進入“婉兒”準備的生物修復溶液裡面浸泡,就算是去了半條命,在這溶液浸泡之後,身體也會好了五成,更不用說,手上練拳留下來的傷疤和老繭了。
而且天舒的武功已經進入了武道境界,返璞歸真,出神入化,氣息收斂到了極致,只要他不放出氣息,無人可以從氣息上看出他會武功。
要知道,天舒當年可是幾乎打遍了整個歐美所有的黑拳場地,又在黑手黨裡面呆了一段時間,之後去了中東完成千人斬,最後跨越那號稱人類禁忌之地的亞馬遜大森林,在這裡,天舒的對手可不是人類,那可是一些恐怖無匹的超級兇獸,所以,天舒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場惡戰,身上的煞氣之重,超越眼前的這個李陽。
而李陽看着葉天舒,臉上冷笑:“還挺機警的嗎,竟然看出我們跟蹤你,但是你們也到此爲止了,誰叫你們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呢。”
說完,他雙手抱胸,看着好像是小鳥依人一樣抱住天舒的手臂的劉攬月,眼中也露出了一絲yin邪,他也不是一個雛,相反,因爲修煉泰拳的緣故,他的慾望比之一般人要重很多,經常找女人去發泄,也算是萬花叢中過的人物,但是劉攬月的容貌卻還是讓他眼睛一亮,說道:“難怪,紅顏禍水啊。”
他這一句其實是自言自語的,但是葉天舒的五感都是極其敏銳,被他給聽見了。
其實天舒早就發現了身後有人跟蹤,起先他沒在意,以爲是自己的錯覺,畢竟和他們同路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之後這些人的動作是越來越大,人數也是越來越多,他才肯定身後的這些人是跟蹤他們的。
其實當時天舒有兩種選擇,第一種就是拉着劉攬月跑掉,以他的能力,就算是帶着劉攬月跑,背後的這些傢伙都跟不上他。
但是這並不符合他的性格,天舒這個人,雖然看上去溫文爾雅,謙恭有禮,但是骨子裡卻是極端的剛強,這也是當年他一個小孩子能夠在那樣刻苦的環境之中活下來的原因之一,練了武功之後,也是遇強則強,不管對手如何,都是一往直前,絲毫不懼。
這一次也不例外,所以,他故意拉着劉攬月走這條近路,其實就是看重了這條路的安靜,偏僻。
這也是應了這些混混們的心理,雖然他們在縣裡面橫行霸道,但是還是比較怕麻煩的,如果在大路上對這兩個目標下毒手,目標實在是太大,那麼即便是後面有人擔着,也會遭到追究的,所以還不如在這段偏僻的道路上下手了,雙方都在不知不覺之中一拍即合了。
當然,這都是奠基在絕對的自信上面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