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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才從莊嚴書房中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接近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烈日當頭,王三才隨手從經過的下人手中的果盤上捏了一顆葡萄扔進嘴裡,正準備往自己房間回頭趕去的他,忽然停頓了一下,折返朝莊園外面趕去。
方纔在談完正事之後,王三才對莊嚴一番旁敲側擊,想試探試探他到底知不知道牢獄裡的那條暗道或者是那個神秘的強者的事情,可結果與王三才意料之中的差不多,莊嚴不但對暗道一無所知,也不清楚他家地盤上居然隱藏着一個如此恐怖的強者。
王三才雖然沒有正面與莊嚴交過手,但心中卻還是忍不住把莊嚴與那個神秘強者比較了一下,感覺莊嚴應該沒有僅憑聲音就擊的自己吐血的本事。
對於那條暗道與暗道中發生的事情,王三才實在不想再繼續回想了,離開莊園後,他就召喚出大衛.布萊克,租了一輛馬車,兩人一起來到了城郊的一處荒野之中。
在荒野中走了接近有半個時辰,兩人終於在一棵大榕樹前停下了身子。
“王三才,你確定就在這裡麼?”大衛.布萊克隨意地望了一眼透不到頂的榕樹枝,低頭看向已經在樹前蹲下身子的王三才。
榕樹下一共有一排大塊的碎石,王三才從榕樹底下開始數,到了第六快碎石跟前停下了身子,對大衛.布萊克一點頭:“姜戒鳴是這麼告訴我的,先看看吧。”
一邊說着,王三才也一邊運起元氣一把抓住了石頭。這塊足有近一米高的大石頭便被他輕易掀開。
伴隨着石頭落地的聲音響起,王三才就看到原本石頭底下有一塊平整的石板,大衛.布萊克當即“咦”了一聲:“看來他沒騙你。”
王三才點頭不語,伸進手指掀開了這塊石板,就看到下方的凹面上有一個鐵皮小盒。將她撿起,王三才便就掀開了小盒的蓋子,頓時就看到裡面有一個並不算太厚的本子。
本子的封面上什麼都沒有寫,王三才隨意掀開一頁,就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手稿映入了眼簾。
“找到了,走吧。”王三才也不多說。閉眼將小本子扔進倉庫,就帶着大衛.布萊克,兩人便直直朝王元芳的家裡走去。
大衛.布萊克充當馬伕,未近王府的地盤,他就看到了一路上有很多身穿莊家制服的兵衛排起了一條長長的隊伍朝飛流城的方向中行進着,他將叼在嘴上的狗尾巴草吐出。扭頭對王三才道:“看來莊老爺子還是選擇執行你的辦法了。”
車廂門簾被掀開,王三才看了一眼道路上的隊伍,隨口就道:“但願一切能順利吧,我們快一點,別我們去了王府才發現王元芳已經走了。”
大衛.布萊克沒有接話,但熟練操控起馬車的他頓時就讓馬車的速度快了許多,漸漸融入到了人羣之中。
前方不遠處就是原本的“姜府”。現已更名爲“王府”,大衛.布萊克放慢了速度,衝車廂裡的王三才低聲道:“你這麼幫莊老爺子,就不怕他全力留下你?你之前不是說過,不想當莊家的上門女婿麼?”
“停在邊兒上吧。”裡面傳出了王三才的聲音,隨即馬車挺穩之後,就見他從車廂裡面走了出來,站在踏板上,纔回道:“如果我不同意,就算他再怎麼全力留我也不行……大衛。在這裡等會兒我吧,我去去就來。”
這一次,大衛.布萊克沒有再說什麼,望着王三才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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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才來到王府門口。見門口還站着兩個守門兵衛,便微笑道:“你們家王大人還在府裡麼?”
左邊的兵衛見一個布衣男子上前搭話,本想不耐煩的擺手揮走,右面的兵衛突然機智的搶先開口道:“您是……我好像在哪兒見過您啊!”
王三才和善地笑着。
左邊的兵衛頓時感覺不對,不敢再妄言,就聽右邊的兵衛這纔想起了還沒回答王三才的問題:“啊!不好意思,王大人還在,他還在府裡呢!”
“那就麻煩你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故友到訪。”王三才依然笑着。
這名兵衛連忙點頭,趕緊跑進了府裡,不多時,就見他折返了回來,只不過,王元芳已經跟在了他的後面。
“王先生?!居然是你!!”原本面色還有些不解的王元芳一看到王三才,一張臉上頓時被三分狂喜,七分惶恐所取代,他急忙越過前方帶路的兵衛,大笑着朝王三才走了過來:“剛纔兵衛通知我的時候我還在納悶我王元芳什麼時候還有故友了,居然沒想到是王先生啊!”
不論是守在門外的兵衛還是原本帶路的那個兵衛,一看到自己主子的表現,頓時就傻了眼,他們可是清楚這個新上任的王大人冷酷的鐵腕,毫不留情的作風不禁讓他們這些普通的兵衛誠惶誠恐,終日都怕自己被革職,卻沒想到居然一看見面前這個求訪的男子,居然態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王大人俗事繁忙,能抽出時間來見我一面已經是很不容易了。”王三才也笑着迎了上去。
見此,王元芳迎來的速度不禁變得更快了,也笑的更加惶恐了:“王先生可真是折煞我了,王先生有何事情儘管派人捎話過來就是,你親自登門擺放,真是讓我這兒蓬蓽生輝啊!”
“哈哈,才一陣子不見就這麼會說話了?”王三才大笑兩聲,點到即止:“行了,咱倆就別客套下去了,我這次來是有正事找你,屋裡談吧。”
“好,屋裡談。”王元芳也收斂住客套的笑容,下意識的落後王三才半步,一邊給王三才引路,一邊消失在了門口。
兩名守衛不禁你看我我看你,傻站着好一陣兒,左邊那個才道:“嘿!快告訴我,他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讓咱新來的這個大人變成這樣!”
“我哪知道。”右面的兵衛翻了一個白眼。
“嘿!”左邊的兵衛頓時不爽道:“你之前不是說看他眼熟嗎?”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別看他一身布衣,你見過有人親自來找王大人的嗎?別人躲他都來不及呢!上門來找他的,那肯定身份不凡啊!”
……
……
進屋入坐,王元芳便把下人轟了下去,王三才看着他心浮氣躁轟下人的模樣,不禁道:“怎麼?這些天坐在這個位子上很不爽?”
王元芳勉強笑了笑:“王先生啊,別看姜戒鳴已經倒了臺,他可是還留下不少人呢,別的不說,就說那些普通的兵衛,一個個的還都是跟他有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關係,但我又不能不撤,冷下臉來撤下去,還不得他們的好眼色,唉,真沒想到現在坐在這個位子上可真夠頭疼的。”
說到這裡,他不禁帶着歉意道:“唉,最近真是忙的不可開交,不然我早就登門拜訪王先生了。”
“我能理解。”王三才也知道他很忙,便笑道:“你現在纔剛忙了一個開頭,更忙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是啊。”王元芳懊惱地嘆了口氣,頭疼道:“比起我的本職事務,家裡的這些事情可就算得上小事了,唉,不怕王先生笑話,我現在一沒人脈,二沒做生意的經驗,恐怕過些陣子我出去,很可能就讓莊氏家族連前一年的本都給賠進去了。”
“哦?哈哈,那可真巧!”王三才卻是大笑出來:“我今天來這裡就是給你解決這個大問題的!”
“什麼?!”王元芳頓時一凜,聲音中就四分不解與六分驚喜。
王三才也不解釋,從倉庫中取出先前跟大衛.布萊克找到的那個小本子,扔給王元芳,才說道:“這是姜戒鳴的一本手記,上面有他手寫的他這些年來行走多年記下的各種香料在各地不同的價格,許多商人的地址、以及他們的品性脾氣愛好等等,還有一些欠莊家債務的商人、很多雜事,哦,對了,裡面還寫着姜戒鳴曾私自挪用莊家錢財的埋藏地點……他家族這麼多代積累下來的私產,估計也是一筆可觀的數字了。”
聽着王三才的這番解釋,王元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隨意的翻開本子的一頁,心中頓時就涌上了無比的狂喜!!
他想不到這些天來自己一直頭疼的事情居然就被這麼輕易的解決了,而且還是給自己謀求了這個位子的恩人又幫了自己的一次大忙!
狂喜中的他不知道該怎麼感激王三才好,連忙站起身來,就要給王三才鞠躬。
王三才起身制止住他,笑道:“你的心意我領了,用不着感謝我了,只要日後多幫我照看一下方世玉河間地的那邊兒生意就夠了。”
王元芳一聽這話,頓時一愣:“王先生是要離開飛流城麼?”
話一出口,他忽然響起了什麼,給王三才使了一個“等下”的眼色,就低頭翻開了手裡的這個小本子。
片刻之後,他忽然撕下其中一頁中的下半部分的紙來,鄭重地遞給王三才:“我實在沒有什麼能感謝王先生的,這半張紙上記載着姜家埋藏私錢的地點,請王先生一定要收下,就當是我送給王先生離開路上用的一些盤纏了。”